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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亢天把无痕带进房间,锁住房门。
面无表情地站在她面前,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无痕的脸蛋,紧张的气氛弥漫在空气中。
无痕突然觉得向来宽敞的卧房变得狭隘,完全无法漠视龙亢天的存在。
“怎么,被猫咬掉舌头了?骗子。”亢天打破了寂静。
听见他嘲讽的语气,无痕马上明白自己的一举一动,悉数被他瞧见。
莱尔就是英文中骗子之意。
“你都听见了。”
“我怎能错过这么煽情的一幕?想不到我的妻子不但吻技高超,调起情来,更是不同凡响。”亢天说着恭维的话,表情却是不安好心。
“与你一比,我不过是雕虫小技。”无痕防备地回答,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葯。
论实战经验,她可没办法和他相提并论,只能偶尔卖弄一下技巧罢了。
“这么谦虚?”亢天步步逼近,邪恶地对着她笑。
无痕后退一步,蹙眉看着他“你有什么企图?”
“企图?怎么会!我不过想体验一下露易丝的感受,和我明媒正娶的老婆亲热一下罢了。这算是企图吗?应该是权利吧!”他的语调懒洋洋的,却教人不敢轻忽他话语中真实的成分。
“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哪有什么权利与义务?你有什么不满就直说,何必故意卖关子!”无痕反驳着他的话,不想被他耍着玩。
“本来对你的所作所为我是没有意见,也知道商场如战场,很多事是身不由己。可是,你不该教我瞧见,更不该将属于我的东西与别人分享。”亢天轻描淡写地道。
“什么东西?”无痕满头雾水,高不清楚他在讲什么。
“你啊!我说过你是我的,也说过不准你在别人面前露出笑容,即使是演戏也不行。”搂着她的腰身,亢天抚上她的下巴。
“别说笑了!我不属于任何人,更不可能属于你。”无痕奋力甩开他的掌握“我楼无痕二十几年来都是这么过着,凭什么要我听你的摆弄?”
“我还想给你一点时间适应,但现在看来是多余了。你一点为人妻的自觉都没有,如果我再继续放任你随心所欲,你只会愈跑愈远,那可不成。”
亢天蛮横地将她抱到软床、不容她有所逃避,迅速除去她身上所有的累赘,然后飞快地褪去自己的衣物,以天生的力量优势压制她不安分的手脚。
“放开我!”无痕拍打着他的胸膛,有些光火地说:“有那么多女人心甘情愿地上你的床,你何必处处和我过不去?而且我就像个男人,你不觉得自己好像抱着一个男人,一点乐趣也没有?”
“那更好,我还不曾和男人上过床呢!”亢天仍是满脸邪狂的表情,看着她明眸中闪烁的怒气“生气了?早知道你会因此而动怒,我就不必等到今天了。”
“你有病!”无痕忍不住骂着。
超级大变态!有人会因为要激怒他人,所以逼人上床吗?只有龙亢天这个乱来的家伙会干这种事。
“随你骂吧!反正你今夜就会成为名副其实的龙帮夫人,我的无痕。”亢天在她耳边宣示,不顾她的反抗,占有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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曙光透过厚重的窗帘,在地板上印出明亮的色彩。
满地散置的衣服,静静地躺在清冷的空气中,远远对着纱帘遮掩的大床。隔着帘幕,隐隐约约可瞧见两条纠缠的人影。
慵懒地睁开双眼,亢天靠着高软的枕头,凝视趴卧于暖被与自己身体间的无痕,嘴角有着满意的笑容。
她白皙的背上有着深深浅浅的痕迹,是他刻意留下的记号。不必猜测,他笃定无痕的前半身也是如此景象。
他指尖在她身上轻抚、游走,无痕却浑然不觉地熟睡着。
她累坏了。亢天宠溺地笑着,思及自己像只需索无度、贪得无厌的饿狼,一次又一次地向她索求,直至黎明时分,才不情愿地让初尝人事的无痕沉沉入睡。
对于自己如此迷恋她的身躯,他也感到相当不可思议。
以往,即使夜夜御女,他总是在一、两次办完事后,便将她们遣走,连她们的长相如何皆未曾留意,更遑论彻夜欢爱,拥着对方入眠。
现在,光是看着、碰着无痕的肌肤,他就觉得疼痛难耐,不由得挑弄着她疲惫的身体,想再度品尝她独特的滋味。
沉睡中的无痕,以为亢天的抚弄只是梦境的一部分,厌烦地挥挥手,想摆开他无孔不入的侵扰。
抓住她细瘦的手臂,亢天以不可思议的温柔,缓慢地占有她的一切,听见无痕无意识中发出的轻微细吟,他爱极了她这般自然的反应。
如果是在她神智清醒的状态,无痕是决计不肯显现这面的,恐怕还会顽抗到底哩!
满足欲望后,他宝贝地将她圈在怀中,也不急着离开她温润的包围;在无痕脉搏狂野跳动的颈部印下深吻,他再次坠入无边的梦乡。
直到日正当中,无痕才慢慢醒来,一睁眼便对上亢天光裸的胸,发现彼此的四肢互相纠缠着,还有他
“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从今而后,要改称你是睡美人了。”亢天带笑的声音响起。
无痕撇过头,不想看他赖皮的脸,只想尽速离开他的身旁,愈远愈好!
可惜亢天不是个识相的人,他扣住她的腰,仍牢牢地待在她的体内。他就以这么亲昵的姿态,抱着无痕到浴池,让她酸疼的四肢在热水中舒展开来。
怪物!无痕伸展着酸痛的肌肉,对亢天无止息的欲望及神采奕奕很不能理解,她可是累垮了。
事后,亢天很鸡婆地抢去替她着装的工作,又磨又蹭地在她身上烙下更多印痕,然后才眉开眼笑地搂着无痕到餐厅用午膳。
同岳风打过招呼,无痕便面无表情地入座,埋头专心用餐。她还有要事待办呢!
岳风及逍云、万里、初阳等人来回观察着俩人的神色,瞧亢天丝毫不遮掩的愉悦表情,还有无痕脖颈的明显吻痕,他们不禁露出暧昧的眼神。
“你们今天怎么这么晚才起床?太阳都晒屁股了!”岳风故意问道。
“要你管,我补充睡眠不行?”亢天眼也不抬地回答。
这只老狐狸,明知故问!看他那副贼贼的模样,想也知道他心里高兴得要命,一定幻想着子孙成群的样子。
“睡眠虽然重要,可是年轻人作息也要正常,别把身体搞坏了。”岳风意有所指地说,又问着无痕“我说孙媳妇啊,你睡得好不好?”
无痕放下筷子,平淡地看了他一眼,而后起身“我要去公司了。”
逍云连忙跟在其后,尽职地当个随身侍卫。
“无痕怎么了?火气不小哦!”岳风讶异地说。虽然她不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可也从来没有发过脾气。
“小猫也会有发火的时候,无痕也是个正常人。”亢天露齿而笑。她真的气极了,他可以看到她眼中冒出的火焰。
“不会是你的关系吧?”岳风怀疑地睨着他,颇有指责的意味。
这混小子虽然经验丰富,谁知道是不是技巧欠佳,让无痕心生怨怼?
“是你大嘴巴吧!哪壶不开提哪壶,你是故意和她过不去吗?”亢天啐道。
“我是出自关心!说不定是你这家伙办事不力,惹恼了我们的无痕,反倒把过错推到我身上来!”岳风嗤声以对,语气中有着浓厚的轻视。
“老人家不懂得修身养性,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无痕受得了你才有鬼哩!难怪她连饭也吃不下。”亢天夹着菜,懒散地瞥着他。
“你这臭小子,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尊老敬贤,连你爷爷我也敢顶撞!无痕才不像你这么大逆不道,对我这个爷爷可是懂得嘘寒问暖。”岳风很得意地表示。
“是喔!除了这些,她大概也没什么话和你说,看你拽得二五八万似的。”无痕哪懂得什么人情世故?
从小,只知道要努力自我加强,将来要继承家业的她,没有得到来自他人的关怀,更甭提任何的情绪表现了。
好不容易在他的“调教”下,她终于流露出一丁点七情六欲,这死老头还想在他面前自夸?
“你说什么?”岳风气极了,他怎么会教出这么一个混蛋来?
“我看你老归老,耳朵还不至于不中用,不需要我再重复一次吧!”亢天擦擦嘴,将餐巾放在桌上。“您慢慢用吧!我这年轻人可要上工干活去了,没空和你在这儿嚼舌。”
对一旁的万里与初阳使了个眼色,亢天大刺刺地走出餐厅,决定效法妻子,努力地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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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痕有心安排下,卡尔以及其他有心谋叛的人,全数落网。
感谢露易丝的情报,连他们犯案证据的所在也说得清清楚楚,使她可以将他们移送法办。
既然事情告一段落,对爷爷临终托付的事也算有了交代,无痕决定该是离开美国的时候。她可没有在此长久居留的打算,尤其对于龙亢天这号人物,她还是离得愈远愈好。
自从和他有了夫妻之实,龙亢天食髓知味,天天时间一到便在房里等她出现。她被逼急了,干脆赖在书房过夜,却让他软硬兼施地拖回房,引起逍云等人的讪笑。
其实,对于“贞操”这种观念,她未曾放在心上,而且一次、两次或是十次一样都是上床,所以她也不会傻得与自己过不去,干脆就由他去了,省得弄得自己精疲力竭,结果还不是如他所愿。
最大的难题在于,她该怎么做,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若明白告诉他,只怕会后患无穷,谁晓得他会不会心血来潮地跟着她到处乱跑?
“在想什么?”总是神出鬼没的亢天从背后偷袭无痕。
无痕对于他突如其来地攻击不知是麻木了还是怎地,丝毫没有受惊的情形。
“没什么。”她冷淡地表示。
“休想骗我。你碰到难题时,眉头就会不由自主地皱成一团。”亢天抚平她紧锁的眉。
“你很闲吗?怎么有空跑到这儿?”无痕静静地问。
“都是些芝麻小事,没什么挑战性,还不如和你增进感情。”在她的脸颊香了一个,亢天拉着她躺在沙发上。
“没看到我的事情一堆?”无痕指着桌面的文件“你还是另找消遣吧!”
“不了,我在这里休息,你处理好公事再叫我吧。”亢天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半合眼地伸长了手脚。
“随你。”无痕不置可否,踱回办公桌,埋首于文件之中。
亢天没有打搅她,平和地观看她的一举一动,聆听着她不时与人通着电话他突然发觉,这也是一种享受。
“喂!龙亢天!”无痕摇着他的臂膀,不敢相信他居然真的睡着了,就在她卖力工作的时候。
“你忙完了?”亢天睁开略带睡意的眼。
“差不多了。没想到你真的睡着了。”无痕回头收拾凌乱的桌面。
“别弄了,我们回房休息,你今天也忙够了。”亢天半强迫式地拉近她,没耐性地朝门口走去。
“老大”才开门,初阳的大头就出现在他们眼前。
“干嘛?”
“有个自称是项千毅的男人,说是龙飞的律师,想要见夫人,现正在大厅等着。”初阳解释。
“千毅?我去见他。”无痕快步走到楼下,亢天闲散地跟在其后。
正在楼下等待的千毅,才一进大门,便受到逍云、万里、初阳的“另眼相看。”他们不怀好意,又是怀疑又是猜测的眼神,让他差点以为自己的身上是否多长了一只手脚。
身为楼家及龙飞集团的律师,对于龙氏的一切,他当然也有耳闻,知晓他们还有另一个身分鼎鼎大名的龙帮帮众。
百闻不如一见,他对他们的防范措施的确印象深刻,再加上眼前众人所流露出的气息,他相信如果自己真有什么不轨之图,他们绝对会让他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世界上。
而让他最有兴趣的是传闻的中心人物龙亢天,也就是楼无痕的合法夫婿。
替无痕工作以来,他对她是由衷钦佩,也不禁想象什么样的人能与她共结连理,因为无痕不仅冷淡,甚至可说是没有任何感情波动。
他知道无痕会和龙亢天成婚,只是为完成楼老太爷的遗愿,很快便打算解除婚姻的约束。而以无痕的个性,想离婚也不是难题。可他们竟到今天仍守着婚约,甚至她还长久地与龙亢天共处在一个屋檐底下?
“项千毅,在楼老爷子过世后,接下父亲项书怀的职务,是龙飞集团的专属律师。”逍云说出在他脑海中的资料。
“你来干嘛?”万里怀疑地盯着他。夫人不在台湾,项千毅不是应该留守总公司吗?
“与你们无关吧?”千毅扬起眉,平静地开口。
“夫人是龙帮的主母,她的安危就是我们的责任。谁知道你这不请自来的家伙安的是什么心?”万里讥讽着,直觉地排斥对方。
“我只知道总裁是我的老板,至于龙帮的事,对不起,我一点兴趣也没有。”千毅平稳地回答。
“万里负责安全事宜,为求保险,他不得不了解你的来意。毕竟项律师的突然来访,实在令人起疑。”逍云平缓的语调中透露出淡淡的警告。
千毅只是迎视着他们,不再开口。
看见无痕,项千毅从椅子上了站起来。“总裁。”
“事情都办妥了?”无痕问着。
“幸不辱命。”
“那正好,我这儿有些事要麻烦你处理。”
“这是我的职责。”
“来,我们到书房再谈吧!”无痕示意千毅跟着她走。
站在楼梯口听闻两人对话的亢天伸手阻挡了他们的去路“不介绍一下?”
“项千毅,龙飞集团的律师。你一定是龙氏度总裁龙亢天吧!你好。”千毅伸出右手,态度不卑不亢。
亢天以万分锐利的目光打量着他,不见他有丝毫退缩的神情,最后终于倨傲地握住他的手“龙亢天,无痕的丈夫。不要谈得太累了。”
“可以走了吧?”无痕知道亢天最后那句话是在提醒她。
对亢天点点头,千毅随着无痕来到书房。
“坐。”无痕挥手要他坐下“这段时间,台湾的一切还好吧?”
“总裁指的是哪方面?”千毅反问。
“你以为呢?除了公事,难道我对你的私事有兴趣?”无痕似笑非笑地睨着他“如果你想提供我一点额外的乐趣,我也不反对。”
她手下的员工接二连三地传出韵事,倘若此时千毅说他也是其中之一,她绝对不会显得讶异。
“我的私事也是乏善可陈。至于公事的部分,在总裁的安排下,除前些日子与龙氏签妥的合作契约外,一直都是风平浪静,没有什么事发生。”
“既然如此,那你所谓何来?”
“虽然总裁已有妥善的安排,但你不觉得停留的日子过长吗?众人皆猜测,总裁是否有意于此长住?”千毅提出大家的疑惑,怀疑无痕会丢下庞大的企业不管。
“在这里的时间是稍微久了一点,却不代表我将留在美国。洛杉矶分公司的事总算告一段落,接下来的繁琐事项就交给你去处理。你没有问题吧?”
“没有。这本来就是我的专长,也是我的职责所在。”顿了顿,他忍不住好奇地问:“总裁有何打算?”
“等待时机。”她简单地说。
“时机?”千毅满眼的问号,不解无痕在打什么哑谜。
“你不也说我在此停留的时间过长,该是回国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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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千毅恪守本分地办理无痕交代的事,万里等人也解除了对他的疑虑,大家便相安无事地过着日子。
可是,平静的生活很快便被人给打乱了。
“亢天亢天,我回来了!”一只花蝴蝶般的身影飘进大门,娇滴滴的声音响彻大厅。
跟随其后的,是一连串的仆役,人人手上不是提着行李,便是捧着大小不一的盒子,感情形是将所有的家当全搬来了,有意在龙宅长住下来。
女子迫不及待地跑进亢天的卧房,想给对方一个惊喜。
看见空无一人的房间,女子嘟着嘴,神情不快地步下楼梯,问着龙家的仆佣“亢天呢?怎么没看见他的人?”
“回表小姐,老大到纽约洽商去了。”管家恭敬地回答。
“去纽约?什么时候回来?”她盛气凌人地质问,美丽的脸庞流露出娇纵。
“老大没有交代,也许过两天吧。”
“也许、也许,什么都不知道,你这管家是当假的啊!明明知道我要来,亢天还跑到那么远的地方谈公事”她斜睨着管家“该不会是你们根本没有通知他,我今天会回来吧?”
“小的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隐瞒表小姐来访的事,管家急促地否认。”
这颜如珊虽然是龙家不知表了几千里的远房亲戚,但其祖却曾是龙帮的重要人物,故龙老太爷对颜家小姐还算相当礼遇。
因此,颜如珊对龙宅的人总是颐指气使,自诩为龙宅的女主人,稍不顺她的意,就大发脾气。
他们这些下人对她可是闻风色变,却又碍于职责,不得不低声下气地忍受她。
“谅你也不敢!”高高抬起下巴,如珊不屑地哼了一声。“搭了一天的飞机,我要去休息了!你派人将东西全搬到亢天的房里,我要住在那儿。”
“这万万不可啊,表小姐!您知道老大的脾气,千万别为难我们这些下人哪!”管家战战兢兢地说。
不管老大与她的关系如何密切、暧昧,老大从来不准任何女人在他的床上停留,总是在办完事后就将她们逐出房门。颜如珊再有面子,也不过能在客房中过夜罢了。
尤其现在老大已有了夫人,说什么也不能让她进入寝居。而且惹恼表小姐也比被老大发现后尸骨无存得好。
“你死奴才!客房就客房,等亢天回来后,看我怎么整治你!”如珊面子挂不住,悻悻然地撂下话,扭腰摆臀地走上阶梯。
平日,他们虽然对她必恭必敬,但只要牵扯到龙亢天的事,这些龙帮的人们却是宁死不屈。其实面对着龙亢天,连她自己也害怕惹他不高兴,只敢背着他耍耍脾气。
曾经,她得意于有爷爷这个后台靠山,加上过人的美貌及纯熟高超的床第技巧,她一直认为纵使是阅历无数的龙亢天,也不过是个具有正常需求的男子罢了,绝对逃不出她精心编制的情网。
故对于亢天身旁数之不尽的莺莺燕燕,她可是卯足劲儿大加鞭笞,甚至嚣张地在他跟前撒娇、说,要他将所有的红颜皆扫地出门,只死守着她。
岂知龙亢天打骨子里便是个浪子,根本没有“心!”
对于她的撒泼,他仅仅微眯着眼,冷峻无情地耻笑她的一厢情愿、自作多情,说她不过是他众多床伴之一,在他眼里,与那些出卖灵肉的妓女无啥两样。
她向来受宠,何时曾受过这等侮辱?心中自是气极。但一如扑火飞蛾般的蠢傻,她彻底地为龙亢天超卓的外表、显赫的家世、强健的体魄所迷,仍旧不可自拔地投怀送抱。
听爷爷提到,龙亢天奉龙老太爷之命,已经娶了一房媳妇,听说还是某跨国集团的接班人。尽管爷爷在她耳边谆谆告诫,要她别再痴心妄想,但她一点都不把它们放在心上。
龙亢天一定会休了那个女人的,而且很快。
一条优游于天地间的“龙”决计不肯受人摆布,即使受困于情理,他还是会想尽办法甩弃加诸其身的束缚。
再者,对于那些号称为新时代的女性,他可是相当反感。因为她们一方面咄咄逼人,缺乏女人该有的甜美可人,一方面又摆脱不了女人长久以来被标上的标签,成了变声期的大喇叭、跳梁小丑。
于是,夜半时分,如珊偷偷潜入亢天的卧室,一回自己长久以来的梦想于此大床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