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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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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人真的逃脱不了命运的安排,那她又何必在乎它?

    反正不管她做什么或不做什么,一切都早已在“命运”的手中。

    “休息一下吧!”岳夫人端着一盅补品来到女儿的身边,怜惜地说着:“你再这样忙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

    “妈。”岳芊纤淡淡地笑了笑。“我一点也不果,我学的本来就是这个,只不过几年下来已经有点生疏了而已。现在我们好不容易把以前跟着爸爸的人都找回来了“天岳”还能不能有以前的规模就看这一次了,现在是最重要的时刻,我怎么会累?”

    “芊纤”岳夫人拉着女儿的手走到书房里的沙发上。“你真的要重组“天岳”?”

    “妈?”她讶异地。“怎么现在还问我这个问题?一切都已经决定了,有什么理由不做?”

    “妈不是这个意思。”岳夫人叹了口气。这几天下来,女儿整整瘦了一大圈,她忍不住伸手摸摸女儿的脸。“你想重整岳家,妈当然很高兴,可是你不觉得你这个决定做得太突然了吗?这件事我猜你还没和东凌说过吧?”

    岳芊纤沉默了一下。“我不觉得有跟他说的必要。”

    “芊纤!”岳夫人焦急地。“妈怕的就是这个!你现在是赌气!东凌虽然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可是你们终究是夫妻,你这样做两个人会越闹越僵的!”

    “妈,我不是赌气,我是想通了。”她出奇的冷静。“我们岳家不需要靠傅东凌,我自己也有能力重整家业。”

    “那东凌怎么办?你知不知道他几天没回家了?你就放着他和那个狐狸精双宿双飞不管吗?”

    “没必要管。”

    “芊纤!”岳夫人讶异得睁大了双眼。“你说不必管是什么意思?只不过是夫妻之间的一点小口角,有必要”

    “妈!”芊纤搂住了母亲的肩。“我说过这件事你不要管的嘛!一切我自己自有打算,您何必操心呢?”

    “我能不操心吗?”岳夫人焦急地看着女儿。“芊纤,你该不会打算和东凌离婚吧?”

    “现在还不知道。”

    “芊纤!”

    岳芊纤微微一笑。“妈!就算我和他离婚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敝的,傅东凌本来就不爱我,我为什么要一个对我一点感情也没有的丈夫?”

    “你真是越说越离谱了!东凌怎么会不爱你?不爱你为什成要和你结婚?他只不过是逢场作戏做得过火了一点,你就这样要闹离婚也太傻了!”

    “妈,我没有闹什么,我的婚姻是什么样子我自己很清楚。”岳芊纤涩涩地苦笑着。“我是真的想通了,东凌爱不爱我现在已经不重要了,我不希望我的一生就系在他这样一个人的身上;担心他是不是有了新的女人?是不是不再像过去一样重视我和他的婚姻?”她苦涩地摇摇头。“我已经受够了那种日子了!从现在开始,我要为自己而活?”

    岳夫人怔怔地看着女儿,这样的改变究竟是从何而来她不清楚,她甚至不知道这样的改变是好是坏,她只知道自己过去那个事事柔顺乖巧的女儿已经消失了!

    懊高兴吗?还是难过?

    芊纤以前是那么的天真,她以前的生活过得多么的无忧无虑!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

    岳夫人难受地垂下眼──

    “妈?”岳芊纤意外地看着母亲。“妈,难道你不为我高兴吗?我以为你会高兴的。”

    “妈不知道该不该为你高兴,妈只知道如果今天你爸爸在或是你哥哥在,这些事都不会发生了!”她说着忍不住拭拭泪水。“如刚要是在也不会看着你这样被欺负的”

    “妈。”岳芊纤轻轻地握住母亲的手。“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哥哥找回来的,不管怎么样,我都一定会把哥哥找回来的!”

    岳夫人无言地点点头,站了起来。“好了!你早点休息吧!什么事都等到明天再做好不好?”

    “好。”她扶着母亲走到门口。“您早点休息,我马上就去睡了。”

    岳夫人看着女儿张口欲言好半晌,终究还是叹息一声。“早点睡。”

    “知道了。”岳芊纤看着母亲的背影──她到底还是无法解自己的心意。在他们岳家的传统里,女人总是幸福的,那样的幸福便是不愁吃穿、穿金戴玉,永远不必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这个地球究竟是怎么个转法。

    温室里的花朵──

    她摇摇头,那种日子永远不会回来了!

    至少在她的身上是永远不会回来了!

    “该死!”旖倌气愤地拍着岩石大叫。

    谁会相信这种事?呵呵!可真巧啊!

    她泄气地坐在岩石上无奈地摊摊手。“呵!命中注定的!躲都躲不掉!找也找不到!”

    “那要看你找的是什么!”她的皮夹在她的眼前挥舞着。“如果你找的是这个,那你已经找到了。”男人闲闲地说着。

    “是啊!找到了,不过也太晚了。”旖倌看都不看便将皮夹收进包包里,往岩石上一躺,仰望着天上的白云叹息。

    男人耸耸肩在岩石的下方坐下,手才一动,旖倌已经说话了──

    “把你那美妙的口琴收起来,我现在没心情听。”

    男人笑了笑。“我没说我要吹给你听。”

    “我没本事关上耳朵,而现在又非常不幸的没力气离开这个地方,你就算是行行好放过我行不行?”旖倌有气无力地说着。

    “我吹得那么难听吗?”男人忍不住好奇地问。

    “一点也不,不过听你的音乐会让人忍不住思考。”旖倌做个极度厌恶的表情。“我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思考!”

    “是吗?你看起来可不像是个脑袋空空的人。”

    旖倌斜睨他一眼。“是喔!你可真是解我。”

    意外的,男人居然跳上了岩石坐在她的身边。“有的人是藏不住心事的,你像是那种人。”

    “这算是一种恭维吗?”旖倌涩涩地笑了笑。“真好!”“你的名字很别致。”他突然说。

    旖倌再度笑了笑。“谢谢,不过这不太公平,你知道我的名字,我却不知道你的。”

    “名字不重要。”

    张旖倌点点头。“是啊!其实什么都不重要,现在觉得世界上似乎没有任何一件事是重要的”她微微叹息,眼神迷蒙。如果真的没有任何一件事是重要的,那么她为什么要苦恼?

    如果人真的逃脱不了命运的安排,那她又何必在乎?反正不管她做什么或不做什么,一切都早已在“命运”的手中。

    “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呵呵!好像满有道理的。

    她的行动电话震天响了起来,身边的男人微微蹙起了眉,旖倌歉然地笑了笑。“很抱歉!我也不希望带这种东西来破坏这里的气氛,不过”她无奈地摊摊手将电话接起来。“喂?”

    毅柔的声音在线路的另一端响了起来。“旖倌!那位岳夫人又来了!”

    “岳夫人?”旖倌微微一怔。“那位岳夫人?”

    “岳芊纤的妈!”毅柔无奈地轻嚷着。“我昨天不是叫你回我电话吗?她昨天已经来吵过一次了!如果你不出面,我看她是不会罢休的!”

    旖倌的双肩下垂,疲惫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天哪!她到底想要我怎么样?到底想做什么?”

    “她口口声声说你是狐狸精,破坏她女儿的婚姻,要来找你讨个公道。”

    “呵!我张旖倌这辈子被人家骂过的话不少,不过骂我是狐狸精的倒是头一次听见,你干脆跟她说我死了行不行?”

    “旖倌!”

    “现在情况究竟是怎么样?”旖倌疲倦地问着。

    “她人还在外面,坚持一定要见了你才肯走,再这样下去公司的生意也不要做了!”

    “是吗?如果生意不做就可以解决这一切,我想我会考虑的。”

    “旖倌!现在不是说这种丧气话的时候,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她微微叹口气。“还能怎么打算?你去和她约个时间,请她把他女儿也一起带来,要解决就一次解决个清楚吧!我不要留个尾巴。”

    线路那端的毅柔想了想。“好吧!我去跟她说,你想约什么时候?”

    “你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吧!我无所谓了!”

    “旖倌”

    她沮丧地再度叹口气。“就这样吧!看情况怎么样你再打电话告诉我吧。”切断了电话,她怔怔地坐在那里,脑中居然一片空白!

    过了好半晌,才想起她的身边还有个人,她转个头男人正看着她,脸上的神情相当复杂──

    旖倌愣愣地看着他。“你怎么了?”

    “没。”他简单地回答。

    “没?”旖倌侧着头看他。“那你的脸色为什么这么难看?”

    “是吗?”男人彷佛讶异地笑了笑。“我的脸色向来都这么难看的。”

    旖倌耸耸肩,对于一个才认识一天的人来说,什么叫“向来”?或许该说他们连认识都谈不上,毕竟她连对方的名字都还不知道。

    “你是从事哪一行的?”他突然问道。

    旖倌失笑地看着他。“你不觉得这实在太不公平了吗?我连你的名字都不晓得,而你却连我的职业也想知道。”

    “我以为你不是那种会计较小节的女人。”

    “这下我又变成计较小节的女人了!”旖倌摇摇头站了起来。“我是做珠宝设计的。”她说着、人已经跳下岩石。“走啦!”

    “你要回去了?”男人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焦急。

    “要不然怎么样?留下来把我的祖宗八代全交代清楚?”

    “当然不是”

    “不是就好。”旖倌笑了笑朝他挥挥手。“谢谢你帮我保管皮夹,有机会再好好谢你。”

    他不再说话,目送着她的背影,脸上的表情却阴晴不定──

    是巧合?

    还是上天某种刻意的安排?

    “老板!你怎么来了?”阿m开门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易天行站在门口,看起来相当尴尬。“进来吧!”

    易天行不太自在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情不太好,车子开着开着居然就开到这里来了,不会打搅你们吧?”

    “不会!旖倌根本不在家。”

    他的表情说不出是失望还是释然,阿m有点莫名其妙。“你没事吧?好好的为什么心情不好?”

    “没什么,只不过是一些公事上的事而已。”他在沙发上坐下,疲惫的神情显露无疑。“少了你像是少了一双手一样。”

    阿m同情地倒了杯水放在他的面前。“和罗还是无法配合吗?我已经跟他说过了,应该会好一点才对啊!”“再怎么样他终究不是你,我们已经配合很多年了,这种默契是很难取代的。”

    阿m摇摇头失笑。“你说得太严重了,万一我死了呢?要是我死了你不就再也找不回你的手了吗?”

    易天行叹了口气,奇怪的是过去在公司的时候,他和阿m从来就不算是朋友。他们在公事的配合上的确默契十足,可是私下却完全不了解对方,现在他离开公司了,他却觉得他们是朋友。

    世界上的事实在很难预料!

    “傅东凌已经开始行动了吗?”

    “嗯。”阿m犹豫了一下,似乎不知道以自己现在的身分该不该问似的──“他采取了什么样的行动?”

    “他要求要“唐朝”的股份。”

    “你答应了?”

    易天行理所当然地点点头。“没理由不答应,我做了同样的要求,只要这次的工程可以顺利,他进入“唐朝”我进入“禾龙”看起来似乎满划算的。”

    “实际上呢?”

    易天行涩涩地笑了笑。“实际上是工程进行得并不顺利,在硬体结构上“唐朝”是主导,如果“唐朝”无法如期将硬体结构交出来“禾龙”什么责任都没有,但是合约一样是要履行的。”

    阿m思考了三秒钟。“为什么硬体结构会出问题?以“唐朝”的实力来说这是不可能的,更何况这次交易的厂商都是合作过很久的对象了,没理由突然出问题。”

    “问题不在厂商,问题在我们自己。”易天行摇摇头。“主要是负责这件工程的工程师失踪了两个,连设计图都不翼而飞!另外留下来的工程师一问三不知,只好另外再重新设计一份图出来。可是这样一来,要如期交出硬体结构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这是恶意行窃啊!”阿m不可置信地摇摇头。“这怎么可能?连人都找不到了?报警了吗?”

    “怎么报警?”易天行苦笑。“一旦报警,不是摆明了告诉人家“唐朝”出了问题了吗?到时候不但客户会上门来要求索赔,和“禾龙”的合约也要马上执行!就算到时候把那两个浑蛋告到死也于事无补了!”

    阿m仍是一脸的不相信,他喃喃自语似的:““禾龙”这一招的确让人意想不到!没想到傅东凌的手段这么毒辣!”

    “你也认为是“禾龙”搞的鬼?”

    “不然会那么巧?两个主要的工程师同时失踪还连设计图一起失窃?”阿m很快恢复了镇定,他深思着:“除了派人出去找他们之外,另外再设计一份图是一定来不及了图现在当然是在傅东凌的手上,问题是怎么拿回来?”

    易天行希祈地看着他。“你有办法?”

    “稳櫎─”

    “我回来了!”旖倌开门的声音传来。“咦?有客人啊?”

    他们面面相觑,旖倌一进入,他们的视线便愣住了。“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有办法拿回设计图的或许只有她一个!

    想到这里,他们不约而同地朝她笑了起来,那一笑笑得旖倌心里发毛。“算了!当我没回来好了!”她说着,虚假地笑了笑。“我没回来过可以吗?”

    “不行。”

    “天岳”的重新开幕处理得相当低调,办公大楼的门口只有寥寥几个祝贺的花篮点缀性的摆着,一点也不像一般公司开幕那样的隆重盛大;但是里面崭新的办公室和一应俱全的办公设备,却很明显的说明了他们令人超乎想象的办事能力!

    “天岳”里面的气氛让人看起来就像是他们早就已经存在那里似的!

    短短的几天可以有这样的成绩,的确令人刮目相看!

    暗东凌站在大楼的外面,忍不住微微一笑。他的确相当意外,没想到才几天的功夫,她倒是做得有模有样的!

    “要进去吗?”他的秘书轻轻地问着。

    “当然要。”傅东凌点点头。“你拿我的名片进去拜访,就说我想见岳芊纤。”

    “是的。”秘书马上领命而去。他坐在车上静静的等着。

    岳芊纤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他们已经很多天没碰面了,他根本没打算再回岳家,可是岳芊纤的行动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难道是他看错了自己的妻子?

    岳芊纤的确有机分才气,可是她如果想独力重振“天岳”的规模,那未免也太自不量力了!

    她是想自己做一番事业给他看看?还是失宠的妻子想挽回丈夫的另一种新招数?

    仔细想想他对岳芊纤不是没有感情的!如果没有感情,这几年的生活是如何过的?他们刚结婚的时候不也恩爱过一段时间吗?

    他不否认当初会追求芊纤的确是看上了岳家的财势,但那并不表示岳芊纤一无可取,他傅东凌还没沦落到要娶自己厌恶的女人为妻的地步!

    敝只能怪岳家的人太仗势欺人!尤其是那个老太婆!处处不当他是一回事,而岳芊纤与生俱来的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更令他怯步!

    有哪个男人会希望自己的妻子像尊菩萨似的?

    “傅先生。”他的秘书敲敲车窗。“夫人请您进去。”

    暗东凌笑了笑,她终究还是不希望夫妻反目的!

    他倒要看看她究竟能在他这个如来佛面前玩出什么把戏来!

    “等我死了再说!”她斩钉截铁说得毫无转圜的馀地。

    “旖倌!”阿m苦苦哀求:“别这样嘛!这么冷血!一点也不像是你的作风啊!你总不忍心看天行的公司落入傅东凌的手里吧?”

    “谁说我不忍心?我忍心得很!”

    阿m看了易天行一眼,意思是要他说些话,易天行却只是低着头,神情黯然──

    “喂!你太不够意思了吧?只不过是要你帮个小忙而已嘛!我看你也很讨厌傅东凌啊!大家联手给他点颜色看看不好吗?”

    “不好!”旖倌不耐烦地站了起来。“总之这件事是没得商量了啦!你们死了这条心吧!”

    “等一下?”

    “算了!”易天行拉住阿m。“这件事是我自己太大意了,没理由让你们为我操心,我自己可以处理的。”

    阿m不理他,笔直地看着旖倌。“是谁说我们要彼此照顾的?是谁答应过jt要照顾我的?你自己说的话自己都忘了吗?”

    “我没忘。”旖倌简单地回答。“但是这也算在内吗?你要求的是我做不到的,你说要我帮你们拿回设计图,怎么拿?去他的公司偷是不是?还是把他找出来搜搜他的身?这根本是强人所难!”

    “旖倌!这件事除了你之外已经没有别的人可以帮这个忙了!你一定会有办法的!为什么不当是做做好事?天行为了“唐朝”已经奋斗了十几年了,你忍心看他栽在傅东凌的手里?”

    “我说过这不是我愿不愿意的问题,而是我能不能的问题!”她耐着性子回答。“傅东凌的手段人尽皆知,只有他这个笨蛋才会上他的当!既然设计图已经到了傅东凌的手里,他有什么理由再拿出来还他?他要的是“唐朝”我到哪里去弄个“唐朝”出来和他交换?”

    “傅东凌还是爱你的啊!只要你肯──”

    “阿m!”旖倌冷着脸注视着他。“你有没有搞错?你的意思是要我去卖身!”

    “稳櫓”

    旖倌气绿了脸,猛然转身大步迈向自己的房间!

    “旖倌!”

    “不要叫我!如果你觉得已经侮辱够了,就去收拾你的行李和他一起走吧!”

    “张小姐!”易天行跳了起来。“阿m他”

    猛力甩上门的声音切断了他的声音!

    易天行歉然地看着阿m。“对不起”

    阿m无奈地耸耸肩。“我才要说对不起呢!旖倌的脾气我比你还清楚,不过没关系啦!她不会真的叫我滚的啦!她这个人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一下子就没事了。”

    “可是”易天行为难地看着楼上的房门。

    “留下来还有希望,走了可就什么希望都没有了。”阿m笑了笑。“你放心吧!我会找机会再试试看的。”

    “不要再试了。”他摇摇头。“只要她不生你的气我就谢天谢地了!这件事我自己会想办法的。旖倌说得对,这是我自己的事,应该是我自己解决才对。”他说着抓起外套。“我走了。”

    阿m点点头,嘴上虽然不说,可是心里却已经打定了主意──

    这件事旖倌是跑不掉了!不管是为了易天行还是为了她自己,她都非管这件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