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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思考?她的思考除了病苦之外什么也不曾带给她!
她这个人只要一思考就容易跌倒──而她实在已经跌得厌倦了!
懒洋洋的下午,躺在大岩石上什么都不想,光是望着天上的白云是件快乐的事──或许不该说是快乐,而是悠闲。早已忘了究竟有多久没过过这种悠闲的日子了!当然──如果不提那件一定会有下文的事的话!
旖倌微微叹口气──人真的是脱离不了社会的吗?真的不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吗?
阿m说要去找一个朋友,临走的时候看着她的眼神很奇怪,好像担心她会出什么事似的。只不过一夜的失常,就让人觉得她是个情绪不稳的女人。呵!到底是她应该照顾阿m,还是阿m要照顾她?
如果可以就这样躺在这里一直不动直到地久天长,那实在是一件幸福的事。
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总觉得自己似乎有做不完的事,其实认真想想,似乎也没什么事真正重要的,可是她从来就放不下那些琐碎的杂事。
怎么会忙得连听人家说话的时间都没有?怎么会忙得连自己心里在想什么都不知道?
突然,一道阴影挡在她的面前,她睁开一只眼睛。“谁?”
眼前有个满面于思的男人正看着她。“你是谁?”
“一个躺在岩石上的女人。”旖倌没好气地回答,不得已只好坐了起来。男人的衣衫褴楼,不过看起来还算正常“你呢?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一个被别人占据了床的男人。”
旖倌眨眨眼,他的回答实在比她还有创意!“这上面又没有写你的名字!”
“你会在自己的床上写上名字吗?”
旖倌有趣地点点头。“说得倒也有道理,不过现在这个地方是我的了!我还不打算起来,怎么办?”
“不怎么办。”男人摊摊手在岩石下方坐了下来。“暂时借给你用啦!”
“你一直住在这个岩石上?下雨怎么办?”旖倌好奇地问着:“台风呢?”
“淋一点雨刮几场风不会死人的,只有聒噪的女人会令人致命。”男人头也不抬地回答。
旖倌有些不服气地坐直了身子。“如果没有木头似的男人,每个女人都会是温柔婉约的白雪公主!女人聒噪是因为男人木讷!”
他闲闲地抬头看了她一眼。“那你现在在聒噪什么?”
“稳櫎─”旖倌一时无言,气得鼓起了双腮;眼前的男人看起来像个流浪汉,但却有个哲学家的脑子!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把破旧的口琴,试了几个音符之后,一串旋律从毫不起眼的口琴中流泻出来!
旖倌讶异地瞪着他,那么悠扬深沈的旋律竟会出自这样一个人的口中!
好奇心渐渐升高,但旋律却轻易的掳获了她所有的思维──
只是简单的几个音符所组合而成的一段旋律,里面却包含了好深刻的感情──感情
云淡风轻的午后,口琴声悠扬地飘荡在空气之中。旖倌躺回岩石上,怔怔地看着天上的白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了旖欢──想起了jt。
还有──还有傅东凌──她猛然跳了起来。“床还给你!”
男人的口琴声停了下来,没等他站起身,旖倌已经跳下岩石。“谢谢你的音乐,很美。”话才说完,人已经远远地离开了那个地方。
她没看见男人讶异深思的目光,她只想离开那个让她思考复活的地方。拒绝所有的思考几乎已经成了活下去必要的条件!
为什么要思考?她的思考除了痛苦之外什么也不曾带给她!
她这个人只要一思考就容易跌倒──而她实在已经跌得厌倦了!
“你和易天行合不来?”阿m的表情疑惑。“我不明白,以前在公司的时候又不是没合作过,那时候为什么没那种问题?我以为你们彼此都很欣赏对方的。”他看着他。“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是老板。”
“我知道。”罗困扰地啜了口酒。“但是那时候我不是他的机要秘书,而是分属两个地方各做各的,我当我的差,他做他的老板,根本不必天天面对面啊!我怎么知道会是这种情形的!”
听罹的语气似乎也觉得可惜,既然双方面都不认为对方有什么错处,那么只不过是单纯的相处上的问题而已,想到这里,他觉得放心多了!
他和罗的交情不算深,但是几次的相处让他觉得罗会是接替他最好的人选──他希望他没有看走眼──“易天行那个人脾气怪是怪了一点,不过是个好人,过一阵子等你们解了彼此的方式之后就会好了!”阿m拍拍他的肩安慰地说着:“不会有大问题的。”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要你来找我?”
“他没有要我来找你啊!”阿m摇摇头。“是昨天晚上他到我那里去吃饭的时候无意间说起的,你是我推荐的,我当然要对这件事负责。天行是个还不错的人,他没说你不好,只说你们刚开始合作有点不习惯。”
罗简单地点个头,早就听说易天行和阿m的交情非比寻常,现在看来果然是确有其事了。对于阿m的突然离职,公司里众说纷绁,还有人专为了这件事来问过他。其实他和阿m并不是很熟的朋友,这次他离职居然会推荐他来接替他的位置,连他自己都觉得意外。
“阿m,你为什么突然不做了?”
阿m的反应在他的意料之内。“没什么,只是觉得累了,而且身体也不太好,所以就休息啦!”他耸耸肩。
在这么热的天气里他还穿着长袖衬衫,衬衫外居然还套着一件长外套,实在是件奇怪的事──
罗不经意地一拍他放在桌子上的手。“要──怎么啦!”
阿m痛得龇牙咧嘴地。“没──没什么!”他用力握住自己的手腕,笑容十分勉强。“我前一阵子扭伤了手腕,到现在还没好。”
“要不要紧?我看看!”他说着伸出手想握他的手腕,阿m连忙摇头。
“不用了!没什反事的,只不过是扭伤了而已。”
看他的神色闪烁,长袖子里所藏的,会单纯的只是一只扭伤的手腕?罗无所谓的看着他。“没事就好,自己要当心点,身体不好可要多照顾自己。”
“放心吧!”阿m的脸色依然苍白,另一只手紧紧的握住了被他拍过的手腕。
“我看你的脸色不好,要不要我送你回去休息?”
“不用了,你马上就得回去上班了,我自己开车来的,当然自己回去就行了。”阿m勉强地笑了笑,有点愧疚地。“我原本是想来拜托你在“禾龙”这件事上面多留点心的”
““禾龙”的事?”罗讶异地。“你也知道“禾龙”的事?”
“当然,我还没离职之前,这件事一直是我经手的,我怎么会不知道?”阿m忍住痛楚,强笑着面对他。“傅东凌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天行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太逞能了,这件事你要多替他留心,要不然他恐怕要吃亏的。”
“当然。”罗点点头回答。傅东凌的确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仗还没开始打已经先来笼络人心了,这才是他真正高明的地方
“罗?”
他马上微笑。“我当然会帮他啊!他是我的上司嘛!没理由不帮他的。”
阿m轻轻地蹙起了眉犹豫了一下子,刚刚他的脸上有种诡异的神色,难道是自己多心?
“你放心回家去吧!”罗这次谨慎地拍拍他的肩膀。“既然这个职位是你推荐的,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有任何消息我一定会第一个告诉你,好不好?”
“那就要麻烦你了。”阿m笑了笑,手上的伤痛得他实在坐不下去了,更何况手上有潮湿的感觉,再坐下去恐怕什成都瞒不住了!“我先走了,改天再找你好好聚聚。”
“一定。”罗看着他走出大门口,眼里的神色转了几转──这样看来,是他的机会到了
现在的他可算是奇货可居了
他淡淡地笑了起来,人啊!运气到的时候连天都帮忙!呵!
“岳夫人。”毅柔强忍着怒意,平静地再一次强调:“我已经说过了,旖倌这阵子休息,她是不到公司来的,如果您有什么事直接交代我也一样。”这个女人的气焰高涨得让人真想痛殴她一顿!
“我要说的事你做得了主吗?”岳夫人不屑地址动唇角笑了笑。“如果我说我要买下这个地方呢?你能作主?”
kk气得脸色发绿。“你这个”
毅柔轻轻地朝她便个眼色,示意她安静,kk又急又气地跺了跺脚,闭上了嘴。
“怎么?做不了主了吧?”岳夫人冷冷地笑笑。“叫张旖倌出来!”
“不必了!”方毅柔出人意外地坚决。“如果您想说的就是要买下这个地方,那我可以作主,不卖!”
“你──”
几乎整个工作室的人全都要鼓掌叫好了!kk得意地看着岳夫人那张忽青忽绿的脸。“嘿!听到了吧?岳老夫人,您可以请了吧?”
“你给我住口!”岳夫人气急败坏地喝道,猛然站了起来。“我再说一次!我要见张旖倌!而且现在就要见到!我要看看那只狐狸精”
“岳夫人!”毅柔轻喝,脸色蓦然变得十分难看,她的声音虽轻却饱含权威。“请您自重!如果您只是对我们的工作室来说这些话丢这些脸的话,我劝您还是回去吧!”她的眼光冷冷地扫过岳夫人那身所费不赀的装扮。“岳小姐只怕不会愿意听到这些话的。”
言下之意是说,她要到这个地方丢人现眼是她的事,如果她不顾他们岳家的身分地位的话,她高兴怎么说都可以!
岳夫人的脸色一阵青白!她咬牙切齿地点点头,怎么也没想到今天会栽在这个小丫头的手里!“好!好!”她说着朝工作室的门口走去。“不过你不要以为这样就没事了!”她转个身冷冷地瞪着方毅柔。“今天我没见到张旖倌也无所谓,明天我还会再来,如果她识相的话就不要再躲着我!要不然真正难看的还在后头!”
门“砰”的一声,猛力被甩上!
堡作室里顿时一片静寂──
情势已经很明显了,这次旖倌无论如何是脱不了身了!岳家的名气和势力就算没领教过也听说过,岳芊纤看起来是个讲理的女人,可是这位岳夫人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毅柔深深地叹了口气,旖倌──这次真的不好玩了!
“岳小姐”他们面面相觑,表情都有些疑惑。已经过了许多年了,为什么突然把他们找来?“天岳”企业已经有相当长一段时间不再运作了,他们这班老臣子也都各自去做自己的事“天岳”等于已经解散了,可是她却一通电话将他们所有的人全都找了出来!当他们见到其它人时着实也吓了一大跳,看来这次的聚会并不简单──
“各位请坐。”岳芊纤微笑地招呼,那么柔弱的身型却有着不同于一般人的气魄──那模样好熟悉──像──像她的父亲!
他们依序坐下,对这样的转变都讶异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他们其中大部份的人都是看着她长大的,却从来不知道芊纤竟也有这么精明干练的一面!
“我想你们一定都觉得很意外,我怎么会突然找你们出来,所以我干脆将事情先简单的说一遍,让各位叔叔伯伯听听看可不可行。”她说着朝门外招招手,一个身穿套装的女子抱着一叠文件走了进来,很有条理地将所有的文件交给每个人。
岳芊纤等了几分钟,他们脸上的表情全看在她的眼里。有的惊疑,有的不可置信,有的却是满面的讶异惊喜!
等他们大概全都概略的看过文件之后,她冷静地开口:“我想你们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了,现在我想听听各位的意见。”
“岳小姐”其中一位过去曾领导过“天岳”的张其深率先开口,态度却相当保留。““天岳”已经解散很多年了,为什么现在突然说要重组?”
其它人的表情十分期待,显然也很希望知道这个答案。
岳芊纤微微一笑。“当年“天岳”之所以解散,是因为家父过世而我哥哥又突然失踪,没人可以领导的关系,现在这个因素已经解除了,我当然希望“天岳”可以再一次在商场上站起来。”
“解除了?”他们讶异地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岳少爷回来了吗?”
“难道没有岳如刚就没有人可以领导“天岳”了吗?”
他们怔怔地看着她。“岳小姐的意思是”
“没错。”岳芊纤淡淡地笑了笑。“既然是我决心重组“天岳”当然领导“天岳”的人也会是我,我现在唯一的问题是──”她冷静地用视线扫过在场的每个人。“各位都是当年家父的得力助手,虽然我知道各位叔叔伯伯中,已经有很多人另起炉灶,有的已经呈半退休状态,但是我还是非常希望各位愿意再度回到“天岳”来帮我的忙。”
讨论的声音再度四下响起,岳芊纤微微一笑,轻轻一招手,那名女子再度将几个信封分别交给他们。“这是欢迎各位再度回到“天岳”的条件,各位手上所有的企业如果愿意合并在“天岳”之下是再好不过;如果不愿意也无所谓“天岳”保证不会打断各位叔叔伯伯的财路,如果愿意合并在“天岳”之下,条件当然以市面上最好的条件来谈。”她看着已经心动的他们静静的笑了笑。“总之,只要各位肯来助我一臂之力,我一定会像家父一样给各位最好的待遇。”
“那──如果不愿意呢?”
岳芊纤笑了。“如果不愿意也无所谓,我会另外换一班新血轮来取代这些位子,不过他们可能不大明白各位叔叔伯伯和“天岳”的关系,到时候可能会有所得罪,那就要请各位叔叔伯伯多包涵了。”
他们全都傻住了!怎么也想不到岳芊纤的手段一点也不逊于当年的岳天愁!这番夹枪带棍却又一点后路也不留的话,只怕连她的父亲听到了也要拍手叫好!扁是听这些话就可以知道她这次是玩真的,绝不会是大小姐一时的兴起而已!
“这件事需要争取时间,我希望各位可以很快给我消息,至于其它的细节可以到时候再谈。”她说着微笑起身。“今天麻烦各位叔叔伯伯了,相信我们很快就可以再见面。”
她的姿态高雅尊贵,他们怔怔地看着她走出门,觉得像是已经在她的手掌之中翻不出身──
手段虽辣,却不得不承认的确辣得漂亮!
“你们觉得怎么样?”
他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毕竟都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了,结果很快的就出现了!
岳芊纤的年纪虽轻,但架势和说话的气势已有乃父之风,所说出来的话绝不会是空头支票;况且以岳家的实力也足以支撑她说到做到,与其让人说“天岳”的老将竟败在这样一个女孩之手,不如再度回“天岳”!
“再说──”张其深饱含深意地笑了笑。“做生意手段本来就要辣!苞着这样一个老板做起事来可不是有劲多了吗?”
“天岳”东山再起的事就这样一句话底定了山河。
她一定看错了。
旖倌耸耸肩,总不能每次看到相同车型的车子就胡思乱想吧?那迟早会得神经衰弱症的!包何况他也不可能会到这个地方来的。
她嘟起唇,摇摇头自言自语地:“张旖倌,你真的快要疯掉了!你不在乎,我可不想进疯人院!”一走进门,便看见阿m坐在沙发上替自己包扎伤口,桌上一堆沾了血的纱布,让人看了怵目惊心的!她忍不住叫了起来:“阿m!你又发什么神经病!”
“我没有啊!”旖倌冲了过来捉住他的手。“还说没有!你看看弄成这个样子!”她急得手忙脚乱地。“要不要打电话叫救护车?看起来流了好多血──”
“旖倌!”阿m痛得龇牙咧嘴地。“你轻一点行不行?我好不容易才止住血你又弄它!等一下我真的流血致死你又骂我!天!多冤啊!”旖倌小心翼翼地审视着伤口,狐疑地看着他。“真的不是你又发神经病?”
“拜托!”阿m无可奈何地指指桌上的纱布。“要是我自己弄的,我还包它做什么?还不让它多流点血,好完了我的心愿!”
“你不要耍我啊!”旖倌说着重新替他上葯。“天知道你是不是后来后侮了才包扎的?”
“真的不是嘛!”阿m冤枉地叫道:“你要我怎么说你才肯相信我?”
“那怎么会弄成这样?”
“我不是说我去见一个朋友吗?其实是去见易天行公司里的人啦!他和我不是很熟,我当然不会跟他说这种事啊!我一不注意,他一巴掌正好打在伤口上!”阿m吐吐舌头。“天!痛得我差点当场掉眼泪!”
“你活该!”旖倌边替他包伤口边说着:“谁叫你没事自己割自己?”
“说得像我很喜欢似的。”阿m咕哝着:“没良心的女人!你的血真的是热的吗?我真怀疑!”
“怀疑啊?要不要我也割两刀让你确认一下?”
“你这个女人太变态了,我说不过你。”阿m等她将伤口包扎好,便摇摇头往厨房走去。
“喂!你做什么?”
阿m回过头虚假地微笑。“姑娘,我去做饭伺候您吃晚饭啊!你以为我去做什么?”
“本来想请你出去吃饭的,现在想想你这种人实在不值得同情。”旖倌笑吟吟地瞪着他。“不知道今天的牛排上面会有多少血喔?”
“虽然我越来越不能理解你的幽默,可是我还是喜欢。”阿m馋得黏在她的身上。“我们去哪里吃饭啊?”
这下轮到旖倌虚假地微笑了。“那得看少爷您的意思,您说哪里就哪里好不好啊?”
“旖倌──”
“走了啦!”旖倌又好气又好笑地推他一把。“不要脸的东西!一说到吃就一点尊严都没有了!”
“我没尊严?”阿m邪邪地笑笑。“是啊!我没尊严,明天你没东西吃的时候再来问我“你”有没有尊严!”
“你再威胁我一句,我们两个人就蹲在家里吃泡面,好好讨论一下尊严的问题!”旖倌朝他扮个鬼脸。“对了!今天有没有人找我?”
“刚刚我回来的时候看见有一辆车停在楼下,不知道是找谁的。”
“车?”她的脚步停了下来:“什么样的车?”
“黑色的911。”
旖倌愣了一下,真的是他?他来找她做什么?
“旖倌?”
她愣愣地转个身。“啊?”
“你怎么了?”阿m关心地走到她的面前,仔细地注视着她。“你这两天好怪异!没事吧?”
“没。”她摇摇头又摇摇头。“真的没有,我换个衣服,我们就出去吃饭。”
“如果你不舒服就不要去了,我买了东西才回来的,很快就可以弄好了。”
“不用了,还是出去吃吧。”她说着,有点头昏脑胀地走回自己的房间。
“对了!刚刚答录机里有毅柔的留言,好像满急的,你要不要回个电话?”
“算了!明天再说吧!”她跌坐在床上。
他究竟还来找她做什么?
想到这里,她不禁苦涩地笑了笑。张旖倌啊!张旖倌!说你有多潇洒?这样一点小事就弄得你阵脚大乱!你到底还能坚守自己的承诺多久!
呵!呵!
山顶餐厅。
小小的餐厅里没有多少客人,悠扬的小提琴声飘扬在芬芳的空气之中,偶尔传来的喁喁私语,也是即为礼貌的压低了声音。整家餐厅的气氛显得无比的安详宁静!
微笑的侍者带着他们走向她惯常生的位子上。“两位请坐,张小姐好久没来了。”
旖倌心不在焉地耸耸肩。“是吧!”
“两位要些什么?”
阿m看着菜单,简单地点了两份餐点。“就这样,另外把存在这里的酒拿过来,谢谢。”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有存酒?”旖倌讶异地问。
“你在哪一家你熟悉的餐店里没有存酒?”
“把我说得像个酒鬼。”
“有一阵子的确是啊!”阿m细细地看着她,忍不住蹙起了眉。“你到底怎么了?只不过是一辆黑色911罢了,也会让你心神不宁成这个样子!”
“我哪有!”
“还说没有?”阿m摇摇头,指着桌上的行动电话。“你知不知道你已经多久没带过这个玩艺儿了?为什么今天突然把它带出来?你可不要告诉我你正在谈一笔大生意。”
“是你敏感还是我敏感?我带行动电话出门也犯着你了吗?”旖倌瞪着他。“你刚刚怎么不说叫我不要带?”
“我说的事和行动电话根本没关系,我说的是你!”
侍者将酒拿过来。“两位现在就喝吗?”
旖倌无奈地点点头。“是。”
侍者将酒倒好之后恭敬地行个礼退了下去。“两位请慢用。”
“我们是出来吃饭的,我们两个都需要补一补,可不可以不要在这种时候说那些扫兴的事?”旖倌叹口气。“我真的不想说。”
“你什么时候想说过?”阿m不满地反问。“你根本从来就不说关于你的任何事!”
“那是因为实在乏善可陈。”
“何不说那是你心中唯一的痛?”
“阿m──”
阿m摇摇头叹口气。“好好好!不说,我们今天晚上出来纯吃饭,什么都不要谈可不可以?”
“谢谢。”
那餐饭的气氛有些僵硬,彼此都有些食不知味,好不容易吃完饭,旖倌略带歉意地。“阿m──你生气啦?”
“没有。”
这么简短的回答怎么会是没生气?旖倌垂下眼帘。说什么?她已经太久不对任何人解释些什么了,现在似乎也没有改变的必要──或者该说就算想说也早已不知从何说起──
她叹息一声,朝侍者招招手。“买单。”
侍者点点头去取帐单,旖倌伸手往背包里一摸,突然愣住了!
“又怎么了?”阿m愣愣地看着她。“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你没带钱!我身上可是一毛钱也没有的!”
旖倌半张着口,满脸的不可置信,她压低了声音:“你真的也没带?”
阿m险些从椅子上趺下来!“你──”他张大了双眼!“你──”
“这下死定了!”旖倌哭丧着脸,她的钱包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翼而飞了她都不晓得!所有的钱和信用卡、签帐卡全都在里面!
“张小姐。”侍者将帐单送到她的面前。“请问是付现还是刷卡?”
旖倌苦着脸对着他傻笑。“我等一下再告诉你好不好?”
侍者讶异地看着她。“什么?”
“把帐单送过来。”突然有人开口。
旖倌当下变了脸色!猛然一个转身──
暗东凌敛眉垂眼坐在那里,就在他们的身后!
“不用了!”旖倌马上将手上的表卸下来交给侍者。“我明天会来拿,你信得过我吗?”
侍者为难地看着她。“这──”
暗东凌起身走到侍者的面前,将一叠现钞送到他的手上。“这里没你的事了。”
“谢谢傅先生。”侍者如蒙大赦地转身迅速离去。
旖倌也站了起来,冷冷地看着他。“谢谢你,明天我会让人把钱送到贵公司给你。”她说着一个转身马上往门口走去!
“旖倌”
“傅先生。”
暗东凌一怔,刚刚他一直没注意到他,现在才看到。“你不是──”
“我是阿m。”阿m微微一笑,转个头看着旖倌的背影。“想不到世界这么小。”
暗东凌瞪着他──
这世界是很小,不过还没小到让他这种人来抢他的女人!
阿m依然微微一笑。“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不客气。”傅东凌冷冷一笑。
那笑容里挑战的意味相当浓厚,阿m明白他的意思,不过现在还没必要说破些什么──反正好戏才刚刚开锣。
他也笑了──
鹿死谁手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