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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在发呆了。
天宇慢慢地走近夜语,将她拥在怀中,明显的感觉到她轻微的抗拒,不该是这样的!从前的夜语在此时会对他回眸一笑,然后他会动容的吻着她。他是那么的爱她,她怎能变心?她怎么可以!
天宇的搂抱让她不自在,她想推开他,可是想到她对天杰的爱已重重伤害了他,夜语不忍见他的脸上再蒙上痛苦,所以硬是命令自己别抗拒。
“为何要剪掉长发?”他轻吻着她齐耳的发梢问,有点不习惯她的改变。
“你不喜欢?”会剪掉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曾有个男人命令她不许没经过他的同意就剪掉那头长发,如今那男人不要她了,她何必为了讨那男人的欢心而再留着长发?这算是小小的反抗吧。
“喜欢,不管你变成什么模样,永远都是我最爱的夜语。”
天宇私下揣测夜语是为了断过去的那一段情,想彻底忘了任天杰,他的心?此而雀跃。“我们结婚吧。”他轻轻地在她耳垂落下一吻。
夜语浑身一震,不知是为了他的吻抑或是结婚这个消息。记忆中有个男人也十分爱吻她小巧的耳垂别傻了!楚夜语,人家不要你了,你何必死守在回忆中,想他又有何用?人家不见得领情,还不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你在他心目中什么也不是,不过是他用来报复兼泄欲的工具。就算她今日为他而死,他也不会流下半滴眼泪,只会大声讥笑她的愚笨,然后一转头就忘了曾有个女人为他牺牲生命?碇谴笊馗娼胱潘鸪聊缬诠幕匾渲校绕涫撬坏愣疾幻览觥?br>
“我已经请设计师再帮你设计新娘礼服与晚礼服,至于珠宝首饰方面,我也订好了,现在就等你点头同意。”先斩后奏是他最后的手段,他甚至连喜帖都快印好了。“你不要再想他了,此刻在你身边计护着你的人是我不是他!回头看看我好吗?我是如此爱你呀!”他趴在她的肩上痛苦地嘶喃,受不了心爱的女人想着另一个男人。
夜语痛苦地闭上双眼,喉头发紧,她又伤害了天宇。“曾经我想经纯洁之身嫁给你,当个好妻子、好妈妈,想像着儿女围绕在我们身旁的景象,如今梦想不再,我辜负了你,把心给了另一个男人,而我的人亦不再纯洁,我甚至无法把他完全驱离,他随时在我的心、血液、呼吸与梦中,我不想在嫁给你之后,脑海中仍想着他,不要逼我伤害你好吗?”
“我不在乎你的身子给了他,可是你的心?何也要给他?难道他真有那么好?好到让你?下我们十三年的感情?你口口声声说不想伤害我,好!那你就嫁给我,这是你唯一能补偿我的方法。”不管她心中想着何人,目前最要紧的是得到她,等他们结婚后,他有把握让她忘了任天杰。
“我控制不了我的心啊!”如果控制得了,她哪会爱上不该爱的人。
“我要印刷厂马上把喜帖赶印出来。”推开怀中的人儿,天宇拿起电话要联络印刷厂,他要打电话到法国去,吩咐设计师于三日内把礼服赶制出来。
“不要!”夜语抢先挂上话筒。
“给我。”天宇伸过手想拿回话筒。
“不!天宇,请你冷静点好吗?我真的不想嫁给你,事实上我谁也不想嫁,若你发了喜帖、摆了酒席,到时不见新娘该怎么办?理智点好吗?”她苦口婆心地劝天宇打消娶她的念头。
“你只想给他对不对?他不会娶你的,永远也不会!?何你还执迷不悟?醒醒好吗?”天宇抓着她的双肩用力摇晃。
“让我走。”透过天宇的双掌,她强烈的感受到天宇的痛苦,愧疚与心伤的泪珠淌下。
“走?你想上哪去?又能上哪去?”天宇的脸色几近狂乱。
“天下之大岂无我容身之处,况且方月眉与陈景亮已伏法,不会有人伤害我的。”
“你不要天真的以为他们不伤害你就不会有其他人伤你好吗?你一直被保护着,未曾接触过混乱的社会,在你的世界中所有的事物皆是美好的,没有人会存心使坏,你可知道你错得离谱?有些人不管认不认识你,跟你有无利害关系,邪念一动便会马上伤害你,到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谁会救你?
还有,你没有工作经验,要靠什么来养活自己?到工厂当女工吗?你根本做不来。”她竟以为外头的世界比家里来得好,看来他当真是把她调教得太纯真了。
“哈!我果然没有谋生能力,只怪我太依赖任家给我的保护,从不曾想过独自到外头闯闯,你一定觉得我很蠢吧,自不量力!”她自嘲地笑笑,依稀记得那男人也说过同样的话,不愧是兄弟。
“你不是蠢,只是”天宇不忍见她信心大受打击,搂着她安慰道。
“只是什么?只是你从不让我知道黑暗的一面?”她好傻!
痴痴呆呆地活了二十个年头,简直是浪费人家的米量。
“你知道了些什么?他告诉你的?”天宇直觉地想到任天杰,那人绝不会说他的好话。
夜语察觉他的慌张,由此可知那人没谎骗她,她苦笑着摇头“他什么都没说,不过说你们是同一种人罢了。”
“而你相信他?”
“相信他如何?不信又如何?我不想知道,我宁可让自己永远无知,如果如果”如果天宇在他们结婚前前夕没请任天杰回国,那么今日这一切将会不同,她的心更不会因此而失落,该怪天宇吗?不!不能怪天宇,她也有错,若她把持得住自己的心,何来今日的痛苦,这是她的报应,这是她报应,现下她与天宇都遭到报应,那么任天杰呢?或许那个人太过于阴沈,连上天都惧他,所以他仍悠哉游哉的过日子。
“为何不把话说完?”天宇的心绪平静下来,沉稳的看着她“不管你是否愿意嫁给我,我都希望你能留下来让我照顾你,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外生活。”若夜语还坚决要走,他也会强留下她的。
夜语沉静地看着他好半晌,没点头亦没摇头,目光开始游移不定,看着蓝蓝的天、白白的云,她如同笼中鸟般渴望着自由,但得到了自由的她能上哪去?天宇说得对!她没地方可去,又无谋生技能,亲戚们更不可能收留一无是处的她在家中当大小姐。
她真是可悲哪!
扪心自问,他爱她吗?
离开台湾的前夕,天杰无眠的着漆黑的夜空,瞬间幻化出一张张夜语清灵的脸庞,哀怨、喜悦、愤怒、欢笑不停的在他眼前变化,最后停格于眼中挂着串串泪珠却又强?欢笑的脸。
是何时见过这张脸?他无声的问着自己,她看起来好悲伤,似有人正狠狠地伤害她,她无力反抗又不想教人笑话,唯有以笑容来掩藏她的真心,谁是那个伤她的人?想到这里,他双拳紧握,有股?夜语出气的冲动。
倏地,他狂笑出声,何时他也跟着痴傻起来?就他所知,他是唯一会伤害她的人,不是吗?他总是不断的用话来伤害她,对她不屑一顾,离开她像?弃无用的垃圾,没有眷恋、没有遗憾,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可是,他真如自己表现的那样洒脱吗?会把夜语还给任天宇是因为他对她没有任何情感可言吗?
若果如此,?何他一直快乐不起来?何孙妈与文龙皆一口
咬定他深爱着夜语?孙妈甚至好笑地断言他是为了夜语而踏上台湾,可能吗?他用力的甩甩头,不可能吗?
为何他不敢面对真正的任天杰?真正的任天杰在十年前就对这个小女孩子一见钟情。他失笑的把头埋在双掌间,很蠢的举动。当她抱住他的那一?那,他的心因而被感动,头一次认定自身的存在是重要的,有个小女孩视他?神灵,他的自信因小女孩而找回,为了她,他努力的在纽约与白人一较高下,想把所有得到的最?美好的事物全献给她,因为有此信念,他不屈不挠、日夜不休,努力的创造属于自己的王国,他甚至给自己定了个苛刻的计划,要在小女孩二十岁前达到事业的颠峰,然后把他的成就与她分享。
他确信小女孩在二十岁前不会嫁人,即使有男人进驻她的心,他仍有办法把她夺回来,她是属于他的,早在他们初次见面的那一刻开始,他已自私的认定,如今他成功的得到了她的人,也无情地伤害着她,他存的是什么心态?
他在嫉妒啊!深恶痛绝夜语爱着任天宇,为了复仇也为了夺回挚爱,他拟下了暗杀计划,但在得到她后,克制不住自己而狠心伤害她,只因她心中有着任天宇。直到前些日子,在任天宇与夜语见面时,他才发觉他所做的一切皆得不到夜语的回应,是啊!有谁会爱上总是伤害着自己的人?又不是脑子不清楚了,所以他忍着内心的伤痛,故作大方的让出夜语。
没人知道当时的他有多痛苦,看着心爱的人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他恨不得杀了任天宇再夺回夜语,可是他不想让她再恨着他,所以他退出了,相信这是最好的结局,相爱的两人得以重聚,他这个第三者永远只能站得远远的,看着他们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他是没资格介入的。
这一生就让他抱着回忆终老吧!但他绝不会承认他的心悬系在一个女人身上,没人能由他口中得知有个女人始终占据着他的心,他会功成名就不是因为某个女人,终身不娶更不是为了某个特定的女人。
过了今日,他将又是那个花名在外、不可一世的任天杰,一个拥有?多名女友的成功企业家。?人来人往的中正国际机场里人声鼎沸。
待行李checkin后,孙妈引颈盼望,似想在人潮中找出什么人来。“我去打个电话。”她匆匆交代后便跑去打公共电话。
一夜无眠的天杰戴着墨镜遮去黑眼圈,安静地坐在椅子上休息。
“老板,你要不要到贵宾室休息?”尚文龙看了眼嘈杂的环境,直觉认为这里不适合老板,他该到更?安静的地方。
“不用。”他在期待什么?何迟迟不肯入关?难道是在等待奇?出现?
身穿黑风衣又戴黑镜的天杰格外引人注目,经过他身前的女人们莫不多看他几眼,有的甚至搔首弄姿,期望赢得他的注意。
“请问你身边有人坐吗?”一名打扮美艳的女子不待他回答迳自坐下。“你好,我叫欧季璇,请问先生尊姓大名?”
天杰根本不想理她,刚巧见孙妈喃喃自语地走过来。
“怎么会这样?都什么时候了还出门去,该不会是去看珠宝首饰与礼服吧!”孙妈看起来十分懊恼。
原来如此!此时天杰与尚文龙皆知孙妈打电话给谁了。
唇一抿,天杰弹跳起身,跨步往成排的公共电话走去。
“老”尚文龙瞠大眼想询问他要上哪儿,被孙妈捂住嘴。
“笨蛋!”她给了尚文龙一记爆栗。
“怎”欧季璇看傻了眼,她的长相这么不堪吗?否则向来无往不往的搭讪怎会在帅哥跟前载了个大觔斗?要知道让她看上眼的人可是前辈子修来的福气,笨蛋才不知珍惜,拨拨身上的长发,她蹬着高跟鞋离开。
她果然不在家,由佣人口中得知她出门了,天杰凝着脸挂上电话,想也不想便往大门口走去,正想扬手招计程车时,忽地想起,他凭什么上门找人?又凭什么吃醋?他的记性未免太差,把昨晚的誓言忘得一干二净,中了孙妈的激将法,他无奈的笑着自己的愚蠢。
由珠宝公司赶到机场的夜语匆匆付了钱步下计程车便冲入大厅,逡巡电脑看板,寻找往纽约的飞机几点起飞,她暗叫声糟,半个小时后就要起飞了,他一定已经入关,她该怎么找他?
她气喘吁吁的看着四周,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不!她不能轻言放弃,快速奔上二楼,她告诉自己或许他尚未入关。
天杰打消念头走回大厅,正自鸣得意的孙妈见他回头,脸上的笑意倏地消失,指着他的鼻子问:“你怎么又回来?”照她的剧本,少爷该直奔花莲抢新娘啊!
“不回来要去哪儿?我们该入关了。”他看了看时间,他们再不入关,航空公司会广播的。
闻言,孙妈整个人泄了气,怎么没人肯照她的剧本走呢?少爷不愿回任家就算了,起码夜语也该追过来啊!两个人都裹足不前,怎生成就一门好姻缘!
不行!她得再想个法子让少爷留下来,对了!装病,孙妈决定佯装腹痛。
“哎哟!”她皱着眉抱着肚子想蹲下时,眼角急地瞄到少僵直着身子,直直看着楼梯口,顺着少爷的目光看过去,她差点跳起来拍手叫好,呵!女主角终于出现了。
夜语在楼上遍寻不着,又不知他是否已入关,正失望的步下楼时,不意在中途却看见天杰傲然的望着她,天可怜见,终于让她找着了!她抿着唇绽放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办法!
这已是她的极限。
两个人站在原地痴望着对方许久,周围的人似乎感受到他们之间的不寻常,经过时皆刻意的看了他们一眼,广播告知要前往美国纽约的旅客可以登机了,夜语慌得看了身后的入关口
一眼。
天皆歧上楼梯,直到与夜语平视的地方才停下来,似笑非笑的问:“你是特地来送机的?”该死!他说的是什么死人话?
他该动容的搂住她而不是板着张死人脸。
“对对啊!”夜语的唇为了又闭,闭了又?,他果然不高兴看到她,她怎会白痴的让孙妈说服她来?活该!自取其辱。
“所以?”仍是一号表情,此时天杰只想就地自戕,他拿什么乔啊!快告诉她,他很高兴她来,告诉她,其实他一直深爱着她啊!但话硬是梗在喉咙说出不口。
他们尴尬的情形急坏了孙妈与尚文龙,孙妈是恨铁不成钢,平时见少爷辩才无碍,死的都能说成活的,怎么在面对心爱的人时摆张脸吓人?孙妈气得快捶胸顿足,恨不得拉开少爷代替他说出内心话。
“一路顺风。”夜语匆匆丢下一句,受不了难堪而掩嘴逃离。
“别走!”天杰大手一拦,把她揽入怀里,冰脸融化在她的委屈中,怜爱地轻吻她的发丝。
“不要强迫自己留下我,你根本不在乎不是吗?”埋首在他的怀中哭了好一会儿,夜语故作坚强的推开他。
“没有强迫,我是真心想留下你。”心疼她哭得泪潸潸,天杰捧着她的脸一一吻干她颊上的泪珠。“我甚至比自己所想像的要来得在乎你。”
“真在乎,你不会不要我,大方地把我推给天宇,你让我自觉在你眼中不过是个玩物,而不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夜语不信的摇着头,泪落得更凶。
“我爱你!可是你不爱我,你一直是爱着他的,万不得已我只好假装大方的把你还给她,天知道我有多不愿意。”天杰摘下黑镜,露出深情且充满血丝的黑眸,笔直的看着夜语,以示他所言不假。
“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骗我,你想骗取我的心后再狠狠地把它扔在地上践踏,我不会上你的恶当。”期待已久的话由他口中说出竟是如此的让人怀疑它的真实性,夜语干笑了几声,掩饰内心的痛楚,推开他走下楼,捍卫着已遍体鳞伤的芳心。
此时传来催促任天杰、孙美香与尚文龙三人赶紧登机的广播。
走到一楼的夜语朝孙妈和尚文龙笑一笑,头一回对他们微笑还真有点不习惯,她在心底不停地告诫自己不可以听信他的甜言密语,不然她的下场铁定会很凄惨。
“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已经爱上你,不要怀疑我对你的爱。”天杰顾不得大庭广?,回身再次对夜语发表爱情宣言。
泪珠缓缓滑出夜语的眼眶,她摇摇头说:“你从没爱过我,你只是喜欢不停掠夺所有不属于你的物品与人,在尚未得到之前你充满了斗志,要自己非赢不可,可是当你彻底得到后,你就不会再珍惜,日子一久,即可随手丢弃。你赢了!我的心已成功的被你攫取,如今该是你去寻找下一个目标的时候了。恭喜你!”她一脸惨败的模样,耳边又传来催人的广播声。“放心去美国吧!我不会死缠不放,反正你不要我,还有别人要。”她不想让他看扁了,以为她会?此而孤独过一生。
她也爱着他!天杰兴奋地以三大步奔下楼,猛地攫住她的身子亲吻,薄唇热烈的肆虐着她的樱唇,她的告白远比他赢得全世界还要令他开心,终于让他得到她的心了。
夜语本想挣脱他的钳制,碍于力不如人又被他的热情牵制,最后她的双手圈住他的颈项,热烈的参与其中。
闲着无事围观的旅客们?此感动的叹了口气,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们可是清楚的看见俊男美女彼此皆有情呀!
孙妈开心的以手帕拭去眼角的泪水,事情快搞定了。
四片辱瓣痴缠良久,天杰这才舍得放开,以着额头相抵,激情未消的低语:“相信我,我从未把你视?玩物,你一直是我心中最重要的瑰宝,为了赢得你,我努力爬到今天的成就;为了要你,我回到台湾。我嫉妒你只爱他,心底再也容不下其他人,所以用卑劣的手段得到你。还记得吗?十年前,有个小女孩哭着抱住我,我告诉她,我喜欢她留长发的模样,当她抱住的那一?那,我的心已被她掳获,再也容不下其他女人。我爱的人是你,除了你,从没有别人住进我的心。”他痛苦地承认爱她已久的事实。
夜语眨眨被激情迷的双眼,是他!他是那个要她留长发的人,她想起来了!那天她哭着跑出大宅,是他温柔的抱着她,任她紧紧攀在他怀中哭闹,他还说等她长大后会回来娶她当新娘呢!夜语又哭又笑地抱住他,看着他因告白而浮现的红潮,知道说出这段过往对他来说有多艰难。
任凭旁人如何拉长耳朵也听不到俊男说的话,众人失望地纷纷离开,可惜啊!真想知道俊男说了什么让美女乐得又哭又笑。
般定了!孙妈与尚文龙相视一笑,昨天那通说服夜语的电话总算没白打。
站在角落的天宇心痛地看着他们,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纸条交代一个小男孩拿给夜语和任天杰,然后痛苦地离去,该做的他都做了,依然挽回不了夜语的心,他能说什么?只好献上他的祝福。
小男孩怯怯地把纸条递给夜语,嘴巴含着拇指打量她,从刚才他就发现大姐姐好漂亮,将来他的新娘子一定也要像大姐姐一样漂亮才行。
夜语打开纸条,上头只写了一句话,并未署名,但她一眼便认出那字迹,连忙拉着小男孩问:“给你纸条的叔叔呢?”
“在那边。”小男孩指向空无一人的角落。
他走了!夜语怔忡着;天杰拿过她手中的纸条,拧着眉看着那句话。
好好照顾她!
开玩笑!不用那小子说,他同样会好好照顾夜语,他冷哼一声把纸条揉掉,丢给身后的小男孩要他看着办。
扳过夜语的身子,天杰在她唇畔低喃:“那小子不会有事的,答应我,?我再留长发。”看着她齐耳的短发令他不满意地抿着唇,他不是警告过她了吗?她铁定是故意气他才剪短的。
夜语点头,微笑地投入他怀抱,总算是让她寻到属于她的幸福了,最让她开心的天宇原谅她,没执意带她走、娶她?妻,她相信像天宇那样温柔的好情人,终有一天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会有那么个好女人出现。
天杰心满意足地拥着心爱的人,幸好夜语答应了他的要求,不然不知道要想出何种法子来劝服她留长发。若问他对任天宇是否感到愧疚,答案是不!对那小子他永远都无法生出好感来,但基于那小子识相地把夜语还给他,往后他不会再找那小子的麻烦,就让那小子安稳地过完愚蠢的一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