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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敌人还是被他连推带送的震到了七、八尺外,就在搏击冠军砰然倒地的时候,一群大人也刚好冲到了现场,只听训导主任急得跳脚的嚷道:“完了、完了!
杜立能啊,你知不知道你闯了什么滔天大祸呀?”理都不理那个乡音浓得化不开的老好人,杜立能低头看了看自己也同样皮破血流的小腿。
然后便朝那个躺在地上不断翻滚、并且也分不清是在呻吟还是哭泣的家伙走了过去,而另一位男老师一看到他靠近,马上大喊着说:“不行,你不能过来,你疯了吗?杜立能,你还想干什么?”
其实杜立能只是想看看对方究竟伤的有多严重而已,既然这样都惹得老师大为紧张,他便停下了脚步。
而这时管理组长已从另一边拨开观众挤了过来,他一边拿着教鞭指着那些看热闹的学生叫他们赶快散去、一边吩咐其他赶来的老师说:“马上叫救护车,陈老师看样子伤的不轻。”
管理组长以他惯有的权威姿态指挥若定之后,才恶狠狠地指着杜立能的鼻子说:“你立刻到训导处去罚站等我,今天你没把事情给我交待清楚,你看我会不会把你送警察局!”
杜立能没吭半声,他只是转头朝那四名跟上来的队友说道:“你们先回家吧,今天我肯定是没办法去练球了。”他这群同伴可没人想走,其中一个身材较胖的关心道:“我们还是去操场练球等你好了。
我看今天这只老猴真的是七窍都冒烟,可能会故意给你戴大帽子。”大部份学生都对这位严肃的侯姓管理组长极为敬畏,因此私底下便以‘老猴’称之,因为喜欢偷鸡摸狗的学生几乎都逃不过他精明的法眼,不过杜立能却是相当笃定的应道:“放心,老猴不会无缘无顾找我麻烦。”
他说完以后便径自朝校门方向走去,而一大堆老师有的忙着照顾被扶坐在地上的落难国手、有的则忙着在疏散依旧不肯离开的围观学生,一遍嘈杂声中,杜立能悄悄地沿着墙边前进,途中有好几个人偷偷的向他竖起大拇指,不过他并未加以理会。
直到突然有个人贴近他身旁问道:“你知不知道你的脚在流血?”不用看杜立能也知道说话的人是谁,因为之前他就是听到这个甜美的声音才会半途撤回‘大力金刚指’,否则现在搏击冠军只怕连想哭都不可能了。
一想到这点,他心头蓦地涌上一股甜孜孜的感觉,在迟缓了一下脚步之后,他才偏头望了一眼那张美不胜收的脸蛋说:“我知道,刚才飞踢撞击的太激烈,有点磨擦破皮才会流血,应该过两天就会好了。”
竺勃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臂膀说:“万一伤口感染了怎么办?你到训导处以后别再乱跑,我到路口的西药房去帮你买个急救包。”说完她并没等杜立能讲话,便加快脚步疾行而去,望着她婀娜多姿的健美背影,杜立能一时之间颇有受宠若惊的感觉,因为他向来都是在一旁默默欣赏着这位美女老师的一颦一笑、以及她在球场上奔跑跳跃的姣好姿态,每回看到她边走边把一头长发扎成马尾时,杜立能便知道她又准备上场去风靡众多师生了,然而都快一个学期了,他却从未发现自己也是竺勃注意的目标。这位竺老师的身材一直是男学生最爱的话题,有人说她身高至少有一米七六。
但是有些见过她穿高跟鞋的学生,则宣称她应该有六尺高,不过杜立能比较好奇的是她胸前那对乳浪晕人的双峰,因为那丰满坚挺的外观看来极为结实有料,似乎不仅是只堪盈盈一握的尺寸而已。
为了类似这样的问题,甚至还经常有男学生因而吵得面红耳赤,反而是杜立能自认对女孩子的三围没什么概念,所以他倒乐得能当个纯粹的欣赏者就好。
事实上对这位活色生香的竺老师更感兴趣的还大有人在,最露骨的是两个已婚的男老师和一位教数学的单身汉,自从竺勃来到学校任职以后,他们便像发现新大陆一般。
每天除了跟前跟后的对美人嘘寒问暖之外,只要时间一到,他们便会主动组成一支小型球队陪竺勃上场。
当然他们也永远都跟竺勃站在同一边,每次杜立能只要看到这些个大小色狼垂涎三尺的丑陋模样,他便会怀疑这些人怎么可能会不误人子弟?
不过如果要扪心自问的话,杜立能亦不得不承认,最近每当他一柱擎天的涨醒过来时,梦里梦外差不多也全都是竺勃的倩影。
杜立能边想边暗自发笑,根本不象是个刚闯下大祸的学生,等他走进训导处时,远方已经有救护车的警笛在呼号,他自己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来检查小腿的伤势,从破皮处渗出来的少量血迹正在逐渐干涸。
不过撞击处摸起来还非常刺痛,而且那处小腿骨周围有发紫的现象,在确定至少会瘀血好几天之后,杜立能不禁在心里怒骂道:“真他妈的王八蛋!早知道就一膝盖顶烂他的脑袋。”
一直等到他抬起头来,留守在训导处里的女雇员才看着他说:“杜立能,你怎么敢跟陈老师打架?你不知道他是国术比赛的冠军吗?脚被踢伤了对不对?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那么毛燥。”
杜立能有点好奇怎么今天大家都叫得出他的名字?不过这位戴仿古眼镜的小姐好像并不晓得战况,因此他也不想多说什么,于是便耸了下肩淡淡的说道:“没办法,是他找我单挑的。”
那位小姐瞋视着他说:“还好是你打输了,万一是你把陈老师弄伤的话,我只怕你会吃不了兜着走,你晓不晓得陈老师的爸爸是个将军?连校长都要敬他们家的人三分呢。”
这下子杜立能总算明白了,原来这臭屁老师有点来头,难怪刚才训导主任会如丧考妣,但是看样子女雇员跟他讲这些是出于善意,因此他只好似笑非笑的说道:“其实我是直到刚才听侯组长说才知道他姓陈,要不然我可能就不敢跟他打架了。”
那位可爱的小姐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道:“这跟他姓陈有什么关系?”杜立能故意装着很认真的说:“当然有关系,你没听人家说过陈林满天下吗?
这样以后我不是满街都是敌人?“明白杜立能是在嘲讽权贵以后,雇员小姐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说:“你们这些小男生就是不知天高地厚,不过你放心,不是每个姓陈的都会仗势欺人,所以你尽管上街,本小姐可以保证我就绝对不会欺负你。”
杜立能有点莞尔的笑道:“陈小姐,如果你是在自我介绍的话,能不能顺便把名字告诉我?”
那位陈小姐似乎脸色红了一下,她顿了顿之后才嗔道:“你都快被记大过了,还有心情在这里问我叫什么名字,简直是无可救药。”杜立能还想要捉弄她几句。
但这时竺勃已匆匆走进来说道:“听说陈老师的小腿被你踢断了,而且脸部的伤势好像也很严重,校长说你下手太狠了,他打算晚一点要召开训导会议。”
没想到会是由校长召开训导会议,看来将军的儿子连校长都要拍他马屁,不过打都打了,就算他老子是总统也来不及了。
因此杜立能两手一摊,口气有点不服气的说道:“大不了就是准备转学,这可是他自找的,我没打算要赔他医药费。”虽然那年头的义务教育学生不会被退学。
不过竺勃并不赞成杜立能的态度,她一边打开急救包、一边柔声的说道:“转学可不是好玩的事,如果可以息事宁人,最好还是别转学。”
杜立能仍旧是毫不在乎的说道:“反正等校长他们开完会就知道了。”直到这时雇员小姐才咋舌惊呼道:“杜立能,你你把陈老师的脚弄断了!你是不是有拿武器啊?”“神经病!”
杜立能没好气的应道:“空手他都打不赢我了,我若是拿武器,他岂不是早就挂了?”这时逐渐远去的救护车已听不见声音。
不过校工的脑袋突然出现在窗外说:“陈小姐,侯组长要你拿会议室的钥匙跟我一起去摆好桌椅,等他们从医院回来,校长要马上开会。”
陈小姐那敢怠慢,她应了一声之后,立即抓了一串钥匙往外冲,但是到了门口她又跑回来拿走皮包说:“我看我等一下还是直接下班好了,今天这里一定会很不平静。”
看她那副巴不得快点逃之夭夭的表情,杜立能真想把桌上的原子笔拿起来当飞镖射她,但是竺勃却突然用埋怨的语气说道:“别乱动,没看到我在帮你清理伤口吗?”
杜立能低头一看,竺勃正蹲在地上用绵花在帮他擦拭伤口上的血渍,那专注而细心的表情既温馨又惹人怜爱,杜立能在放胆凝视了她一会儿之后才轻声说道:“竺老师,不必这么麻烦,你随便给我抹点药膏就好,这种小伤我在足球场上早就习以为常了。”
竺勃装作没听到,她把脏掉的绵花丢进字纸篓里,然后才拿着一瓶已开封的药水说:“少逞强,现在把右脚伸直,我先用双氧水帮你消毒。”这种情况下杜立能也不好违拗,所以只好乖乖的把腿打直。
本来他以为竺勃只是为了方便,没想到他腿才刚伸直,竺勃便一把将他的小腿抱起来架在自己的右大腿上,这无比体贴又亲热的动作,让杜立能不由得愣了一下,接着他赶紧说道:“老师,这样不好会弄脏你的牛仔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