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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故意
只因一时的感触
期待能与你相依偎
只是短暂的一划
不要永久
两年,又是两年过去了。
在这五个孩子中,各有各的发展,雨诗考上台湾艺术学院,志渊和程思瀚都高中毕业了,最小的程思蓓也要升国三了。
还有,思浩退伍了,他要做的第一件事,除了找工作之外,就是和周书萍订婚。
又是一场团聚,也是一场分离,因为程思瀚就要前往美国,他不只生来就有绿卡,还申请到了麻省理工学院,可说是前程似锦、希望无穷。
这几天,程旭云和潘玫君又是欢快又是不舍,欢快的是,老大顺利退伍、即将订婚;不舍的则是,老二要出国了,这一去不知要分离多久,一年顶多也只能见一两次面,教他们如何舍得呢?
志渊和程思瀚从小就是同学,多年来总是一起练拳打球,两人有著共同的成长过程,不过,志渊要念的是海洋大学,跟程思瀚的未来已经完全不同了。
志渊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公平,反正他一点也不想出国去念书,只是挖苦道:“你这小子!去美国不要变得满嘴abc,到时我可不会跟你说话的。”
“我知道,因为你英文很烂。”程思瀚淡淡的回话。
“欠扁的家伙!”志渊开玩笑地捶在老友肩上。
两人一走进程家,从门口就可闻到饭菜香,志渊擦擦口水道:“最近你一定都吃得快撑死了,让我来替你分忧解劳吧!”
程思瀚耸耸肩不吭声,盯著厨房里忙碌的那两人,那是雨诗和周书萍。
“雨诗,你的手艺真好,我都炸不出这么完美的可乐饼!”周书萍已经把雨诗当成妹妹,因为,思浩就是这么对她说的。
“油的温度要控制好,这样就不会炸得太糟糕了。”雨诗浅笑道,她无法讨厌周书萍,她做不出伤害思浩哥的事情。
“两位姊姊,可不可以先赏我一块,帮你们做评审呀?”志渊挤到这两个女人中,嬉皮笑脸道。
“志渊,要有点家教!”雨诗摆起脸孔,这才发现程思瀚也回来了。
“饿了吗?先吃几块没关系的。”周书萍把盘子端到客厅,又拿了两双筷子“不过很不好意思,这是我实验的失败品,希望你们还吃得下去。”
志渊饿得早就懒得计较,边吞边说:“好吃!好吃!”
“思瀚,你不吃吗?”周书萍又问。
“我不饿。”程思瀚表情淡漠,立即转身上楼。
“这孩子真是的!”周书萍摇摇头,转向雨诗说:“我实在拿他没办法,你有没有什么妙招可以收服他?”
雨诗摇了摇头“我也不太了解他。”
“那家伙没人了解的啦!”志渊吃得满子诩是,还喳呼喳呼道:“我跟他从小学就是同班的,都认识十二年了,还是搞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那是因为你笨!”程思蓓走下楼来,在志渊的头上猛力一敲。
“你这死丫头!耙打我?”志渊追著程思蓓跑,非要报仇不可。
周书萍和雨诗望着这一幕,不由得都笑了。
“我我去一下洗手间。”眼神交会的瞬间,雨诗还是选择了躲开,心里默默想着,这和乐的时刻还能维持到什么时候?她的心还能被粉碎到什么程度?
当晚,大家都讨论著订婚典礼的事情,似乎刻意不提程思瀚就要出国,而他自己也是毫不在乎的样子,捧著漫画坐在一旁像个隐形人。
“先说好了,雨诗和思蓓都要做我的伴娘,不准拒绝喔!”周书萍拉著这两个妹妹的手,一副亲热样。
“没错,你们两个都逃不掉的。”思浩当然站在未来老婆这一边。
程思蓓大方的答应“只要给我做一套礼服,我就奉献出我的第一次吧!”
“小表也要穿礼服,多奇怪?”志渊打插道。
程思蓓狠狠的瞪住他!“夏志渊,你知不知道你嘴巴很臭,快去刷牙啦!”
“这两人老是没大没小的!”潘玫君笑了笑,转向雨诗问:“雨诗,这个礼拜天你就空出时间来!苞我们一块去量身订做礼服,要记得喔!”
“我我想我用租的就可以了。”反正又不会穿到第二次,何必浪费那个钱?她现在都是靠兼家教生活,根本挤不出这预算。
“不行,你们二个都是我的女儿,都要订做礼服,一视同仁。”程旭云对此非常坚持,没有商量的馀地。
雨诗没得辩驳,只好说了声“谢谢”
“咦?那我跟思瀚也可以做西装吗?”志渊突然想到这问题。
“小表也想穿西装,多诡异!”程思蓓马上回他这一句,两人又打打闹闹起来。
在这融洽温馨的夜晚,雨诗的心又飞到了远处,只要她能想些别的事物,她就不会活在此时此刻,不会感觉落寞悲伤。也因此,她一直没注意到,在程思瀚的手中正把玩著一条粉红色的丝带,一条曾经绑在她发上的丝带。
订婚宴选择在长荣桂冠饭店举行,雨诗和程思蓓都做了伴娘,在女方换装的房间里,程思蓓望着周书萍赞叹道:“大嫂,你好美!”
望着镜里的自己,周书萍含羞一笑“谢谢。”
“小心别弄坏了妆。”雨诗拿面纸擦去周书萍眼角的泪。
“我现在心情好紧张,又高兴又难过的!真奇怪”周书萍有点不好意思,对这两位有如好友一样的妹妹倾吐心事。
“大嫂,你放心,大哥一定会让你幸福的。”程思蓓诚挚地说。
“书萍姊,我帮你把头发再调整一下。”雨诗说不出此刻是什么心情,像是她最爱喝的乌梅泡泡冰,第一口很甜,第二口很酸,交融著人生的各种滋味。
“还好有你们陪著我!不然,我真不知该怎么办。”周书萍由衷感激道。
这时,志渊跑来敲门,紧张兮兮地问:“准备好了没?等会儿音乐声一响,就要请新娘出来了!”
“放心,没问题!”程思蓓回首答道,今晚她穿了一套鹅黄色的小礼服,虽然才十六岁,少女的风姿却让人眼睛一亮。
身穿崭新西装的志渊看得一愣“小表,想不到你还人模人样的!”
“哼!谢谢你的好眼力!”程思蓓对他做了个鬼脸。
“果然还是小孩子!”志渊笑了笑走出去。
时辰到了,音乐响了,在程思蓓和雨诗的陪伴下,周书萍走出来面对众人,迎著掌声和欢呼,缓缓走向她生命中的伴侣。
雨诗站在一旁凝望,眼神却只能放在程思浩身上,他多么斯文帅气、多么笑容灿烂,但那都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另一个女人。
一切都来不及了,初恋不是说得太早,就是没有机会吐露。
她咬紧下唇,告诉自己,就是这样了,再也不准单相思,更不准为此黯然神伤了,祝福他们吧!他们是如此相配、如此相爱,她还能多想些什么呢?
这对年轻的新人走上台,笑得又甜蜜又傻气,由他们的父母及证婚人开始致词。
雨诗喉中一阵哽咽,虚弱得差点无法站好,但身后突然有只手臂扶住了她,回头一看,原来是程思瀚。
“你看起来快昏倒了。”他眼神中有些复杂,口气仍是那样冷淡。
“可能是太累了,空气又不太流通。”她勉强微笑道。
“跟我来。”他拉著她的手腕,直接带她走出会场,转往阳台上的一处角落。
“你做什么?”她吓了一跳,她从未跟他如此亲密触碰过。
他很快放开她的手,双手握在栏杆上,只淡淡的说:“你需要新鲜空气。”
确实,微凉夜风吹来,望着基隆佰的夜景,一切都变得开阔清朗,里面那场婚礼彷佛已离她很远,再也不需回头去看。
“谢谢”她小小声地说。
两人之间陷入沉默,他们从来都没有什么话好说,也难得像这样独处,说不定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
“出国的事情都准备好了吗?”她似乎也该关心他一下。
他只是简单的点个头,看着在黑暗中闪烁的港口,彷佛看到了海洋的另一端。
除此之外,他们还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了,但不知为何,雨诗却觉得此刻很安详,这场婚宴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转捩点,以后,她就不能也不该偷偷看着思浩哥了。
十几分钟过去了,雨诗深吸一口气“我好多了,我们进去吧!”
“等等。”他伸出手,在她刘海上一拨“沾到束西了。”
“哦!”她微微愣住,她不确定自己何时沾到了什么,这动作却让她想起程思浩,他以往最喜欢这样拨她的头发了。
“好了。”他收回手,眼中闪过一抹黯然。
雨诗不敢多问,她怕自己是看错了,一定是灯光反射的关系吧!
两人重新走入会场,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雨诗和程思蓓要照顾新娘,程思瀚和志渊则负责招呼客人,刚才那宁静的片刻已经过去了。
思浩举杯向两诗和程思蓓走来“辛苦了,我的两位好妹妹。”
“大哥,恭喜你们!”程思蓓今晚被特准可以喝香槟,双颊染得红扑扑的。
“思浩哥,要幸福喔!”雨诗微笑着,忍住双腿的颤抖。
“今天是我办喜事,不久以后也要轮到你们了。”思浩在雨诗和程思蓓头上都摸了摸,把她们俩都当作最亲爱的妹妹。
看雨诗眼中含泪,思浩不禁笑道:“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很感动”她拚命把眼泪眨回去。
“傻瓜!”他又拍了拍她的肩膀“没多久也要轮到你们了。”
婚宴进行得很顺利,菜色丰盛、气氛热闹,新娘和新郎还上台表演,由新娘弹琴伴奏,新郎高唱一曲,大家听得都欢声雷动。
然而,宴席总还是要散场的,正如夜晚总还是要结束的。当客人一一离去,剩下的,就只是曾经的回忆,站在空荡的会场中,教人无法想像曾是那样热烈的情况。
尤其是在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丝丝细雨,更添一种曲终人散的惆怅。
程思瀚已经拿到汽车驾照,负责开车送客人回家,雨诗则在程家帮忙善后。
人逢喜事格外尽兴,不止程旭云、程思浩都喝醉了,连志渊也喝醉了,茫然喊著“我都满十八了,当然可以喝醉啦!”
“这几个男人真像孩子似的!”潘玫君看了便说:“就让志渊睡在客房吧!不然,回去吵到你妈妈也不好。”
“说得也是。”雨诗和程思蓓扶著志渊,一步步走进客房,很困难地把他拉在床上,他还哈哈大笑喊道:“小妹,再给我来一瓶!”
“这傻瓜,到底在发什么疯?”雨诗只觉哭笑不得。
“雨诗姊,我来照顾他就好,你去送客人吧!”程思蓓突然红著脸说。
雨诗也没多想什么!“那就麻烦你了。”
时间已经很晚了,潘玫君原本也要留下雨诗的,但雨诗却说:“我怕我妈临时有状况,我还是回去得好。”
“好吧!那思瀚你就开车送雨诗回去,下雨天开车小心点。”潘玫君叮咛道。
“伯母再见。”
送走这最后一位客人后,潘玫君关上大门,打个呵欠,也直接上床睡了,今天真是又忙又乱的一天呀!
程思瀚的最后一趟任务,就是要送雨诗回家。
时间将近午夜,在迷蒙飘渺的雨雾中,基隆佰内显得宁静而深邃,只有庙口那一处还闪烁著灯光。
车里,雨诗缩起了肩膀“可以把冷气关掉吗?”不知为何,在这七月的夜晚,她竟然觉得冷。
程思瀚照做了,还将车窗打开一些,让海风缓缓送入,带来清新的空气。
“明天下午你就要出国了。”她说著无意义的话,他们都已经知道的事实。
果然,他没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祝你一路顺风。”她也只能说出这种应酬话。
夜景灿烂中,却又带著些许寂寞。看那雨点不断打在窗上,雨诗说不出这是种怎样的心情,好像告别了什么,一点一滴的,把她整个人都打散了。
如果一定要失去,是不是乾脆都放弃算了?突然间,她有种自暴自弃的感觉,她想抛开这些束缚,她想忘记过往的一切,她要变成另一个自己。
车子停在十字路口,抬起头,朦胧间,她看到了一个招牌“梦宾馆”
梦?今晚不正是一个奇妙的梦吗?就像被什么咒语附身似的,她轻轻开口说:“我们进去那里,好不好?”
车里寂静下来,只有两人的呼吸声,雨诗不敢相信自己说了什么话,然而,让她更不敢相信的是,他竟然回答“好。”
“呃?”她还愣著,他就把车开进宾馆停车场,自己先下了车,看她还在发呆,开门拉起她的手,直接走进宾馆,速度快得让她必须小跑步跟上。
他是认真的吗?还是在吓唬她的?此刻毫无真实感,她觉得自己好像不在这儿,但整颗心却又要爆炸了一样剧烈跳动著。
看到这对年轻男女,柜台的服务小姐有点起疑,要求他们拿出身分证,当然,他们都满十八岁了,这一关通过了。
服务小姐还是不放心“休息的话一小时三百元,过夜的话双人房两千块。”
两千块?这也太贵了吧?雨诗根本没那么多钱。
程思瀚掏出皮夹,付了全数、拿了钥匙,又拉著雨诗搭电梯上楼,像是唯恐她会随时后悔似的。
雨诗被他拉著往前走,望着他高大的背影,心中朦胧想着,或许他是年轻气盛,只要有女人就好。而她自己呢?她也不过把他当成是他哥哥的替身,两人各取所需,不是很好吗?
打开房门,是一间粉红色系的套房,浪漫唯美得让人叹息,她倒是没有料想到,初夜竟会在这样的地点发生,看来也并不是那么糟糕。
开了灯,锁上房门,两人放下皮包和钥匙,默默相对无言。
“我我先去洗澡。”她脑中只想到这点,小说里好像都是这样写的。
“用不著。”他拉住她的手臂,火烫的眼眸盯住她。
“可是你身上有点汗味”她不是讨厌汗味,只是觉得那狂野得可怕。
他嘴角微微扬起“就算洗过澡,等一下也还是要流汗的。”
这小子,为什么摆出一副经验丰富的模样?雨诗突然觉得很不是滋味,他明明就比她小两岁,一切该由她来主导的,不是吗?
“那关灯总可以吧?”她没勇气在这明亮的灯光下进行。
他耸耸肩,关了大灯,留下一盏粉红色的小灯,照得室内更加迷蒙暧昧。
雨诗走到床边,背对著他,脱下她生平第一件美丽的小礼服,她其实并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或许这一切都是梦,但她想忘记、想解脱,如果失去了处女,是否她就可以变成另一个人?而且初次对象是思浩的弟弟,似乎也就是最好的第二选择了。
粉蓝色的礼服躺在椅子上,她身上只剩下白色的内衣裤时,突然听到一阵低吼。程思瀚从背后将她压在床上,让她感觉到他炙热的身躯,还有那沙哑的喘息。
原来,这就是男人的气息、男人的味道?她有点昏眩起来。
她动也不能动,因为他强健的双腿压住了她,而她的双手也被他以左手箝制住,他是不是怕她会逃走?他真是太多虑了。
当他咬住她的耳垂,她不由自主的低吟了一声,好奇怪的感觉,彷佛自己是一道佳肴,而他要将她从头品尝到脚。会吗?他真的会那么做吗?
彷佛要应验她的猜测似的,程思瀚一路吻过她的颈子、背部、臀部和双腿,也顺手扯去了她最后的束缚,让两人之间再无隔阂。
雨诗被他压得有些喘不过气“你好重别压著我可以吗?”
他将她拉起,顺势抱进怀里,自己坐到床头边,让她背对著他坐在他腿上,又是一个牢牢束缚的姿势,真不懂他怎会如此紧张?
不过,她很快就发现,这是一个相当不利的状况,因为他的双手上下探索,而她连闪躲都没机会,就那样开放著任他为所欲为。
“会痛,你轻一点!”她都被他捏疼了。
他这才稍微冷静下来,看清自己的杰作,她全身都发红了,在粉色的灯光下,就像一颗颗娇艳的草莓,等著他逐一去品尝。
“你不会逃走?”他总算打破沉默。
“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她回避他的视线,却很肯定地回答。
得到这满意的答覆,他终于放松了些,大大喘了口气,让她平躺在床上,然后慢慢地、细细地膜拜她的美丽。
比较起刚才的粗暴,这般缠绵却让雨诗更受不了,他怎能如此钜细靡遗地认识她?就连她自己也不熟悉的地方,都被他彻底开发了。
“拜托你”她的声音哽咽了。
“拜托我什么?”他抬起头,汗滴滑落在她胸前。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缩起身子,背对著他,感觉无比脆弱。
转过她的肩膀,他低下头,吻住了她的樱唇,真奇怪,他们都到这么亲密了才接吻,然而,似乎也是从这个吻开始,他们之间更加亲密了。
他的味道很奇妙,热热的、湿湿的,还带著点海风的咸味,说不上为什么,但她并不讨厌这味道,只不过,他那样深深吸吮著她,反而让她脸红心跳起来。
这男孩,不!懊说这男人,似乎是拚了命的想要她。
“停停一下”她推开他,她需要新鲜空气。
程思瀚望着她脸上的红晕、娇喘的红唇,她全身都散发著诱惑的气息,他发现他不能停,他不能抗拒这诱惑。
放过了她的小嘴,他转向她颈部以下的部位,不揉不捏也不咬了,只是像婴儿吃奶一样,到处留下他吸吮的痕迹;而他身上满是热汗,四处流动在两人之间。
她连连颤抖,虚弱到收不紧双腿“停不可以那样停!”
他邪邪一笑“要喊停也来不及了。”
“你”她看不清他的双眸,只觉得他的眼神颇有深意。
宾馆很贴心地准备了保险套,他伸手从床头取来,花了点时间戴好,重新压上她的身子,在她耳畔宣示“我现在就要。”
“等等!我”她来不及抗拒,身下一阵撕裂感传来,刹那间她已被他贯穿。
他停下动作,但也没有退出,只是静静留在她体内,观察她脸上每一丝表情的变化,正因过了今夜就再也看不见,他更要牢牢记住她的一颦一笑。
疼痛难当,她快把嘴唇咬破了,他伸手放进她嘴里,让她咬著他的大拇指。
“痛?”他眨眨眼,他不是女人,他不懂,但他不要她痛。
“痛!”她更用力咬住他的拇指,泪水不争气地流下面颊。
看到那晶莹泪珠,他心痛不已,略带笨拙地哄慰道:“不痛不痛。”
吻过她的眉、她的泪,他试著温柔以对,虽然他并不习惯温柔,但她的哽咽让他很自然就学会了。
等她的身子放松了些,也不那么死命咬著他的拇指,他才缓缓律动起来,感受那种被包容的归属,明明是他拥抱著她,但她却也容纳著他,这不是很神奇的一件事吗?
雨诗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她本以为很快就会结束的,如此绵长的甜蜜折磨,几乎又要让她哭起来了。
“还痛?”他不要看她皱眉头。
“我不晓得”太多感受一起涌来,什么都乱了。
“忍著点。”他舔过她小巧的耳垂,很快就发觉这是她的敏感带之一,然后逐渐加强力道,一次又一次占有她的美好。
逐渐适应他的存在之后,她发出了自己也不敢相信的声音,那不是言语、不是啜泣,而像是小猫一样的呜咽,那好奇怪、好煽情,又像在讨饶,又像在恳求。
捧著她的脸蛋,他几乎舍不得眨眼,他要把她好好看仔细,那朦胧的眼神、那轻启的樱唇、那柔细的黑发,他都要一一谨记在心中。
来到了最后的冲刺阶段,两人拥著彼此颤抖,终于得到释放和解脱。
“天”雨诗浑身发软,被他汗湿的身体压著,他的喘息重重吐在她耳畔,她就像是浸浴在一条温暖的小河中,全是他的味道、他的体热。
她从来没想过,男人和女人之间的结合,可以彻底极尽到这种地步。
他抽身离开了她,拿掉保险套,又将她抱进怀中,细细吻去她额前的汗珠“睡吧!你累了。”但他并不想睡,他有别的打算,例如看着她一整夜。
她是累了,累得无力抗拒、无力多说,只有缓缓闭上眼睛,几乎马上沉入了睡梦中,因此她没有看见,他是以怎样的眼神凝视著她。
那是她一直都没发现过的眼神。
晨光之中,雨诗眨眼醒来,在她二十年来的人生里,这是最奇特的一个早晨。
昨夜的风雨己歇,此刻的阳光多明亮、多温煦,能够这样活著、感受著,似乎也没有什么不满足了。
转身一看,程思瀚仍熟睡著,双手却不忘拥著她,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睡著的样子,真的和他哥哥有点相似,让她有种被思浩所拥抱的错觉。
轻轻推开他的怀抱,悄悄走下床,静静穿上衣服,她在床边留了张纸条,就打开门离去,再也不回头。
这时,一直假装睡著的程思瀚才睁开眼,拿起那张纸条,上面写著
思瀚:昨夜只是一场梦,希望我们都把它当成秘密、当成回忆。谢谢你,祝福你。
雨诗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