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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那朵花曾经告诉过他,说她是整个宇宙中独一无二的一朵花;可是,仅仅在这一座花园里,就至少有五千朵跟她完全一样的花朵!
摘自“小王子”
“哈哈啾!”
屈硕遥桌前的一张文件飘了出去。
"主任,你感冒了,还是快回家休息吧!"筱娟关心的对他说。
"没关系,我没事。"虽然喉咙痛的不得了、虽然不时打喷嚏,但屈硕遥的精神却比任何时候都还要来的好。
筱娟觉得主任今天看起来的确很怪。明明就生病了,可是双眼炯炯发光后,不时露出怪异的微笑。
难道昨天他送"她"回去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
筱娟突然感到一阵心慌。不行,她好不容易收服了主任的爸爸妈妈
"主任,你是不是"
筱娟还没问完,屈硕遥桌上的电话响了。
"嗨!承樱!"
一听见主任这么说,还有他脸上大男孩似的明朗笑容,筱娟的心一沉。
"咳咳我没事。你说咳咳"他们的对话因为屈硕遥的咳嗽实在太严重而停顿下来。
"我?不!不需要请假。咳咳什么?嘿,承樱,你别生气,好我马上回去。"
币上电话,屈硕遥对依然站在一旁的筱娟苦笑。"看来要麻烦你帮我请假了。"
筱娟瞪大眼。她不敢相信,她苦口婆心劝他没有用,辜承樱一句话就让他自动请假。
他又交代了一下今天的工作,就拿起椅背上的外套,走出办公室。
筱娟鼓起腮帮子。不!她不认输。她一定要让他发现她的温柔体贴贤慧,她一定要把他从那个冷冰冰的女人手中抢过来!
笨蛋!笨蛋!这个大笨蛋!怎么就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承樱怒气腾腾的走进屈家,打开屈硕遥的房门,看见他躺在床上.气得
咬紧牙根。
"阿遥,辜小姐来看你了。"
王美丽将承樱带进儿子的房间之后,就藉故留下他们两人离开了。
"承樱!"看见她,屈硕遥的双眼亮了起来。
这家伙,居然还敢叫她的名字!?。他到底知不知道他让她多担心!
冷下眼,她板起脸来命令。"躺下!"
承樱用手碰触他的额头,发现是热烫的,她不禁更加生气了。
"你在发烧你知不知道!?"
"这样吗?没关系,休息一天,明天就会好。"对自己的身体不甚在意,他在乎的是承樱来看他的事实。这代表什么?加上昨天晚上那个吻,是不是她对他
"什么叫作没关系!?"承樱提高的声调打断他飞扬的思绪。回过神,只见承樱怒瞪著他,一双水漾的眸子耀著火光,若说平时的她像一朵冰山雪莲,此刻的她就艳丽耀眼的像朵张著利刺的火红玫瑰。
他突然懂了。她生气的时候,其实是在掩饰她的心急和关心。
"你还傻笑!?你是烧坏脑子了不成?"
没有回答她的话,屈硕遥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双眼炯炯的凝视著她。
承樱僵住了,没想到他会突然做出这么大胆的动作。
掌心底下是他比平常更高的体温、是他坚硬的肌肉,还有强而有力的心跳,她怔怔的看他眼中,那种彷佛可以看穿她心思的炙热,耳根发热了
有些狼狈的抽回手,承樱戴上冷硬的面具。"不要发疯了!快去洗个热水澡!"
她的话让屈硕遥顿时从意乱情迷中清醒了过来。他还忘不了上次他感冒的时候,她是怎么"照顾"他的
"ㄜ,承樱"
"怎样?你不去?"她眯起了眼,语带威胁。
"不!我去!"屈硕遥七手八脚从床上爬起来,认命的走进浴室里
屈硕遥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头更晕了,热度好像又更高了。
不过没有关系。他告诉自已,这都是承樱对他的好意,他的身体够好,还挺受的住她的"好意"。
不过他的决心在看见承樱提上来一大袋橘子的时候,就开始动摇了
承樱走近他身边,用手测量他的体温,轻蹙起眉心。"怎么好像更严重了?"
不更严重才奇怪吧!?隐约间,屈硕遥好像听到承樱的一声叹息。
"你躺著,我帮你剥橘子。"她说。
他依言躺在床上,看着承樱为他剥橘子。她的头低下来,飞瀑般的长发掩盖住半边的脸颊,她的表情很专注,剥开橘皮,再将橘子一瓣瓣分好,最后还一根根的仔细挑掉白色的丝络
唉,不用说,承樱一定不知道,那才是橘子里蕴涵最多维他命c的地方吧!?她真的好可爱!屈硕遥著迷的看着她。
上次她说过她不曾照顾过人,她是千金小姐,从小被捧在手心疼的人儿,而现在,她却为了他做了这么多。如果生病可以得到她这样的对待;那他宁可病的久一点
正当屈硕遥昏昏沉沉的胡思乱想时,他的房门突然被开启了,一个意外的访客闯入这两人的世界。
"主任,你还好吧?"
进来的是筱娟,还有屈硕遥的妈。
"你身体那么好,突然生病让我们都好担心喔!"无视于承樱的存在,筱娟走近屈硕遥的床边。"我替你准备了一些温的蜂蜜柠檬水,里面还加了蜂胶喔!多喝一点感冒会好的比较快。"
她的盛情难却,屈硕遥反射性的道谢。但当他眼角的馀光掠过承樱;只见她冷著一张脸,一瞬间,他发现自己似乎犯了很大的错误。
"谢谢,不过请同事们不用担心,'有人'会照顾我,应该很快就会恢复。"
他的暗示很明显的,不过显然筱娟听不懂,或者说,故意装不懂。
筱娟眨眨眼。"咦?主任。你的脸好红,是不是发烧了?"她的手搭在他额头上。"哇!好烫!不行,要量量体温。屈妈妈,家里有体温计吧?"
"噢有,我去拿。"
没多久,王美丽把体温计拿来了。
"来,主任,我帮你量一下体温。天啊!三十八度!?怎么会这样呢?"
筱娟狐疑的看屈硕遥身上所穿的浴袍,再转头看依然透出热气的浴室。
"你泡了热水澡是吗?难怪热度会上升。"彼娟摇头叹气。"屈妈妈,你怎么给他泡热水澡呢?这样会更严重的。"
"我我没有哇!阿遥自己应该知道"王美丽没有再说下去。
承樱感觉到两双责怪的眼睛落在她的身上,强烈的羞耻感冲刷著她的全身。她紧紧握住双拳在身侧,指尖狠狠戳进掌心
"是我不好-我就是想洗澡,可不可以不要冉讨论著个话题了。"屈硕遥沉声开口,语气里透著少有的严厉,意思是一切是他的主意,与承樱无关。
承樱有些讶异的抬眼看他,对上的是他温暖的眼神,可是她并不感谢他的解围,反而莫名的生气著。
"对不起。"筱娟马上放软了声调,关切的说。"我去拿冰枕吧!"
说完,她就跟著王美丽下楼到冰箱取出冰枕,又从浴室揉了一条浸了温水的毛巾。
她很快回到屈硕遥的身边,将冰枕垫在他头下,用毛巾擦他发烫的脸,再让他喝下一大杯蜂蜜柠檬水。
承樱从头到尾看着她俐落细心的动作,她没有插手,也没有她插手的馀地,她不知道她该做些什么,因为他需要的不是她,而是像纪筱娟那样温柔、贤慧、懂得照顾人的女孩。
在她二十几岁的人生里,承樱从来没有对自己产生怀疑,可是此刻她却不由得产生一种叫作"自卑"的陌生情绪
"哎呀!氨总,你怎么让他吃橘子呢?"筱娟看见承樱手里的橘子,惊叫。"橘子会让他咳嗽的更厉害,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承樱的脸上是被彻底羞辱过的难堪。这辈子从来没有遭受过这样的挫败,长久以来建立的自信、优越感,在筱娟指责的目光之中溃散,只剩下一个苦涩,但不得不正视的事实,她不但无知、也无能,而一直没有察觉到这些,都是因为他刻意的包容和忍让。
眼眶里好像有一股热气涌上来,承樱压抑地咬著下唇,她是不容许自己在别人面前示弱的。
"别说了!是我想吃!"屈硕遥突然生气的低吼,从承樱手上抢过剥好的橘子往嘴里塞。
他又来了!他又想维护她,竟然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这种维护她不要!
"不要吃了!"骤然吼出,承樱恼羞成怒的抢回橘子,忿忿地转身离开。
从那天之后,承樱没有再来看过他,连他病愈上班后,在办公室见了,她也连正眼都不瞧他一眼。
他慌了。她不曾这样过,就算她那骄傲的小嘴骂著他笨蛋的时候,她的眼睛还是注视著他的。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可以感觉到承樱是真的生气了。
他很想跟她解释,可是他知道他怎么解释都没有用,受伤的是承樱的自尊。可他能怎么办呢?眼看她拉开彼此的距离,他就快被她的冷漠给逼疯了。
痛苦的视线越过办公室另一头,承樱今天穿著一袭高雅但不失性感的白色套装,细跟高跟鞋在每个轻摇缓摆之间展露风情,而令他抓狂的是,她并不是孤单一个人。
在承樱身边的是一个英挺俊俏的男士,那张睑不陌生,只要稍稍有注意过近期财经新闻的人都知道,那是刚自美攻读完企管硕士,回国接手经营家族企业的王家第三代。
听说他们今晚要去参加一个晚宴,听说他们从小就认识,听说他们从小一起学网球、高尔夫球
那个男士不晓得对承樱说了什么,承樱仰著脸看他,轻轻笑了起来。屈硕遥的心好像被重重的一击。在他还来的及会意过来之前,他已经冲上前去。
"承"他向她伸出了手
她越过他身边,连一眼都没看他。
他就这样僵立在原地,久久
这种宴会还是像以往一样无聊。
承樱看着满室的冠盖云集,啜饮一口杯中的红酒,入口的琼浆玉液对她而言却苦涩无味。
那个跟她一起来的男人,早就被她不耐烦的赶到一边去了。她没有跟任何人交谈的欲望,脑中不断重复闪过的,是他那张融合震慑与挫败的脸
她应该感到开心,毕竟,这是自从那次在他家遭受到的羞辱之后,她第一次扳回一城。可是,为什么她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呢?
今夜的一切,不都是她计画许久的吗?为什么当所有事情都照著她计画进行的此时,她却感到一种莫名的空虚?
"姊,你怎么不去吃点东西啊?"承桔走到她身边,今夜的宴会她也正好有参加。
"不了,我想回去了,空气很差。"
承桔灵活的大眼眨呀眨。"是空气差,还是你忍受不了王大少了?"
在妹妹面前,承樱没有隐瞒。"都有。"她苦笑。
"那你为什么今天晚上要他当你的男伴?很奇怪喔!你不是很讨厌他,说他自以为是女性杀手吗?"
"我自有我的理由。"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避了承桔的问题。
在承桔有机会问清楚那个"理由"为何时,承樱已经先开口。
"我先走了,bye!"
看着姊姊走向王大少,承桔微噘起红唇。
事情不单纯,她得跟上去看看姊姊究竟打著什么主意。
承樱跟王建明走出宴会厅。
"承樱-时间还早,不如到我家去喝杯咖啡怎么样?"
"不用了,谢谢。"虚与委蛇的假笑,一边若无其事的闪开他欲搭住她细腰的手,她说:"我不太舒服。"
"这样啊那真是太可惜了,那么下次吧!"虽然失望,但他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从今晚承樱的举动看来,她并不是真心要跟他有进一步的交往,至于为何她还要邀他参加这场聚会,他就不得而知了。
"是啊!下次吧!"承樱也这么附和著,只不过,彼此都知道这是场面话。
走出大门,一个突出的身影就站在门外不远处。
承樱的眼中没有讶异,甚至透出一丝喜悦。
没有迥避,承樱反而挽起男伴的手,向他走去。
"你在这里做什么?"她语气挑衅。
冷冷地注视著他,没忽略他脸上的疲惫和惨澹,承樱有种残虐的快感。
"我在等你。"他开口。视线落在承樱与男人交缠的手,向上看,好个金童玉女,忧郁染进了他一向清朗无云的眼中。
"你等我做什么?"
还需要他说明吗?她应该知道的,不是吗?屈硕遥咬著牙根。
"承樱,这位是谁?"一直被忽略在一旁的王建明终于忍不住问。
"没什么需要介绍的,他是我们公司的保安主任,偶尔负责送我回家。"
鲍司的保安主任?只是这样而已?该死的!
"那今天晚上不需要了,承樱有我护送就够了。"
王建明试著打发这个奇怪的男人,可是屈硕遥不但对他的话不听不闻,甚至连看也不看一眼,执拗的令人害怕的火热双眼始终盯住承樱。
她回视他,没有畏惧。"建明,我们走吧。"
"承樱!"他上前一步,挡在两人面前,又高又壮的身量坚实如一堵厚墙,对王建明而言是不小的威胁。
"喂,你"
"承樱!"他再唤一声,有如负伤野兽般的低吼,拉住她的手。
"你想做什么?"承樱仰视他的眼中,是令他恨得咬断牙的冷静。
"跟我走!"
"为什么?"
"因为"因为他不许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因为只有他能牵她的小手,因为
他没有说出口,是因为将要脱口而出的那一刻,他突然领悟到这些理由显然都不成立,因为,她没有赋予他这样的权利。
"你走吧!不要妨碍我的约会。"冷酷无情的话语,伤人至极。抽回的小手,在两人之间设下不可跨越的距离。
捏紧双拳,额冒青筋,愤怒的双眼瞪视著那个无心、无情的人。
"你喜欢这种人?这种软趴趴的公子哥有什么好?我对你,这么多年"
"我就是喜欢这种人。我想我做什么、跟什么人在一起,都没必要跟你解释吧?不过看你在这里苦苦候著的份上,我就跟你说个明白,跟和我'同样背景'的人在一起,我觉得很舒服、很自在,彼此都不用勉强去适应对方,你懂了吧?"
他懂了对方有他没有的家世、背景、长相、天生的娇贵气质跟她同样的气质。那是她要的,屈硕遥没有话说。
他深深凝视著她,彷佛最后一眼的眷恋。最后,心死,颓然,转身,放手。
他的背影看来有种孤寂的味道,让她忍不住想奔上前去拥抱他宽厚的背。她想告诉他,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她的不甘心。
然而她没有这么做,只是任他走出自己的视线,一颗心在骄傲与感情之间拔河、冲突。
'承樱、承樱'
王建明唤了好几声,才让承樱的注意力回到他身上。
'我们走了吧?'
'别管我,我自己会回去。'甩脱他的手,她冷冷的说。此刻,再没有刚刚的亲昵,只有不耐烦。
王建明充分体会到什么叫用完即丢的免洗餐具心情,也证实了自己恐怕变成一对情侣吵架的道具了。
算他还有基本的绅士风度,他苦笑、摇摇头,依照女士的愿望,走开了。
'姊!'
又一个'闲杂人等'靠过来了。
'姊,这样伤屈大哥的心真的不要紧吗?会不会太过分了啊?'
'不用担心。'承樱撩了撩长发,耸耸肩。'这是要给他的一个教训。'
'可是会不会他就这样被你给赶跑了?'
'不会,他会再回到我身边的。'她一直很笃定。
就算她转身,走开,他也不会离去,只要一回头,她就会看到他在不远处等她。
'确定?可是刚刚屈大哥那种受伤的表情以前都没看过耶!'
沉淀下来的心因为承桔的一句话又乱了,内心深处隐隐升起一种慌乱、恐惧
'没问题的。'她只能用话语来说服承桔,同时,也说服自己
屈硕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回到家的。离开承樱之后,他就开著车子在城市里盲目的狂飙,发泄心中的挫败和怒气。
不知道现在已经几点了,但肯定是很晚了,附近的大楼都熄了灯火。
令他感到些许意外的是家里的灯还亮著。
案母都是早睡的人,更没有为他等门的习惯,那么,究竟是为什么呢?
一种不安的预感在心中隐约升起。
开了门,见到两位老人家坐在客厅里,他更觉得奇怪。
'爸、妈?你们怎么还没睡?'
'阿遥,你回来了太好了'抹去眼泪,王美丽欣喜的看着儿子。
'妈,到底发生什么事?'不对劲。就连老爸看起来也不对劲!纠结的眉、惨败的脸,让他看来似乎一夕间老了十几岁。
'阿遥啊!'老爸叹了口气。'咱们家可能就要什么都没有了。'
'老头子先别丧气啊!儿子可能有办法解决这件事情。'
'算了啦!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
'还不都怪你,我就说这事情要先跟儿子商量,你自作聪明,说什么不要拿这种小事来吵儿子,结果怎样?搞得我们恐怕连这楝祖先留下来的老屋都可能要赔进去。'
'怪我!?开玩笑!当初你不是也同意!'
'可是'
'够了!你们别吵,'低吼一声,终结父母的争吵,屈硕遥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到底怎么回事?爸,你从头说清楚。'
'是这样的,几年前就有建商来跟我们谈合建大楼的事情'
从屈胜雄的叙述中,屈硕遥大约了解了状况。
那建商见他们单纯,提出来的条款往往都让屈家吃了闷亏。恶劣的是,他们设下陷阱,让屈家当他们的连带保证人,用这个工程向银行借了款。如今传出他们财务出了状况,那不仅是赔地了事,可能连屈家的所有财产都要赔给银行。
屈硕遥听完所有的事情,愤怒的情绪占据了他。
'可恶!'他愤怒的对象不只是恶劣的建商,还有他自己。
为什么这么轻忽?为什么不曾为父母分忧解劳?为什么不更早发现这笔烂帐?为什么该死的!
'阿遥,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是不是该准备搬家了?'王美丽泪眼汪汪的问。
'不!不用。明天开始,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稳定而强壮的手臂拥抱住慌乱的母亲,屈硕遥知道该是负起家族责任的时候了。
那天之后屈硕遥请了好几天的假。
他从没请过假的,为什么承樱的视线好几次不自觉的飘向办公室的另一头,空荡荡的桌面
'姊,你果然还在办公室!好在我来这里找你。'承桔的头探进承樱的办公室。
'找我?什么事?'
'什么事?你忘了啊?明天是哥结婚的日子,我们不是约好今天晚上要去拿礼服吗?'
'对不起,我真的忘了。我收拾一下,马上可以离开。'
经过屈硕遥的办公桌,眷恋的目光忍不住又停留了片刻
'姊,屈大哥怎么这几天都没来上班啊?'
'他请假。'
'请假?屈大哥从不请假的,而且,就算请假,他怎么连我们家都不去了?他不是每天都要见你一面才行的吗?姊,你说会不会是你上次给他的刺激。太大了,屈大哥真的被你赶跑了?'
承樱一僵,血色自脸上流失,慌乱出现在那双向来有如冰封般的冷淡瞳眸之中,那是内心深处的恐惧被人说破的难堪是吗?真的有可能吗?他就这么不理她了?他怎么可以
承桔没有遗漏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不敢当面嘲笑这个冷面的二姊,但,在心里偷笑总行吧?
'去找他吧!既然舍不得人家,又何必硬ㄍ乕ㄥ?'
'我没有舍不得谁,更不需要去找谁。'冷下脸,承樱仍然坚持。'他会回来的。'
他不可能就这么放弃的不可能不要她的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