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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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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脆而熟悉的电子旋律不断回荡在康立修斗大的屋里,郝慈恬紧闭着眼,为了躲避那个恼人的“科学小飞侠”而直往被窝里钻去。

    她的头晕眩得厉害,四肢也说不上来为什么的酸疼,所以她不想动,半点都不想动,更别提去阻止那个旋律的发生;就让它这么响下去飞吧,勇敢的科学小飞侠们,请你们一次飞个够吧!

    康立修的眉头皱得死紧,显然也被那科学小飞侠的手铃响吵得无法安睡,基于反射动作,他闭着眼伸出手臂,借着传进耳里的声音听声辨位,在一个类似布包的袋子里找到尚在震动、响个不停的手机。“喂。”

    “”手机那头没有声响,也没听见任何杂讯,但奇怪的就是没有声音。

    “喂、喂?”费力地睁眼一看,他看的是那支莫名其妙的手机。“谁一大早就乱打电话?该不会是打错的吧?”

    讪讪地切断电话,康立修没多想就抱紧直往他腋下窜的郝慈恬,再闭上眼准备补个好眠,没想到那支不长眼的怪电话又再次响起,响的还是科学小飞侠的音乐,配上震动时撞击地板的声响,急切且激昂。

    “噢”懊恼地呻吟了声,康立修微愠地再度拿起手机。“喂!找哪位?”

    “”依然是没有声音的回答,不过这回明显听到人类呼吸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沉重,但可以确定不是“不明物体”就是了。

    “欸,再不讲话我要挂电话喽!”恼火地,他竟对着无声的手机那头训起话来。“哪,别说我没给机会,数到三,再没声音就挂掉,听到了后?”

    也不管对方有没有听进他的警告,他兀自闭着眼对话筒数数。“一二”为了表示自己有容人的雅量,他还故意数得特别慢。

    “你是谁?”一个粗哑的男音透过话筒传了过来,感觉已经有点年纪了。

    康立修挑起眉,原本紧闭的眼睁开一条细缝。

    “你又是谁?”这家伙怎么说电话礼貌那么差?他都还没开口问清他是谁咧,他反倒质问起他来了?呿!

    对方吸气再吸气,似乎在忍耐他的挑衅。“这是郝慈恬的电话,是吧?”

    康立修将手机拉远一点,看清手机的样式,才又将之贴回耳际。“是啊,是恬恬的手机没错。”不甚清醒的他,纯然是凭直觉回话。

    “你为什么会替她接电话?”男子声音压低,却掩不住其间不经意透出的愠恼。

    康立修总算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了。那个男人干么老问他是谁?他该不会是恬恬的老爸吧!?

    心头隐隐升起不妙的预感,他蹙起眉心反问:“你到底是谁?”

    对方在深吸口气之后,猛地朝着电话大吼。“我是郝爸!”

    这一吼,差点没吼掉康立修手上的手机;他手忙脚乱地推着郝慈恬,不意自己的预感会成真。“恬恬!恬恬!”

    “嗯”好吵喔,也推得她好疼啊!人家全身酸痛不想动嘛!

    “再让我睡一下啦”她撒娇道。

    “不能睡了!”康立修紧紧捂住手机,压低声音对她低咆。“电话!你的电话,起来接电话啦!”

    “不要嘛”再让人家眯一下下,好心点行不行?“人家好累,不想接嘛!”

    “不能不接啊!”康立修快昏了,硬是将她拉出暖呼呼的被窝,凑着她耳边低吼。“是你爸爸,郝爸啦!”

    “郝爸!”果然“郝爸”两个字就像破除睡神迷咒的咒语,她立即睁开双眼,而且瞠得老大;一跃起身,她抓着康立修直问道:“郝爸在哪里?他在哪里?”

    康立修闭了闭眼,指了指手上的手机。

    郝慈恬不明所以地看着手机,眼里出现一丝茫然。

    过了三秒钟,她陡地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指了指康立修手上的手机,眨了眨眼,一见康立修点了下头,她马上抢过手机。“郝爸,我好想你喔”

    “死丫头,少来撒娇这一套!”郝爸气坏了,没想到他一直以为洁身自爱的女儿,竟然大出他的预料。“你现在在哪里?”

    “郝爸,你干么那么凶嘛”她侧脸看了眼康立修,陡地心口一惊,不敢实话实说,支支吾吾地找个借口。“我、我在凉凉家里啦!”

    “你在凉凉家?你昨天晚上住在凉凉家?”郝爸一再追问。

    “对对啦。”她睁着眼睛说瞎话,发觉康立修不赞同且危险地眯起眼瞄她,她忙搬开头假装没看见。“我就住在凉凉家嘛!”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有的,只是郝爸那个老头子沉重的喘息。

    “郝爸?”干么不讲话?

    “我现在就在凉凉家,她说她昨天根本没跟你见面。丫头,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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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定了、死定了!郝爸头一遭用这么犀利的字眼骂她,吓得郝慈恬心惊胆跳。

    原来,郝爸和廖姨在按她公寓电铃却没人搭理的情况之下,心想她或许跑到李凉凉家里过夜,没想到就这么一联想,她的“好事”就因而东窗事发了!

    她和康立修火烧屁股地赶到凉凉的住处,原以为即将面对的是一场痛批大会,搞不好郝爸还会手刃亲生女儿,没想到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这分明就是一场认亲大会嘛!

    “老天啊,立修,真的是你!?”廖美卿就是郝爸的女朋友廖姨,一见到康立修,就像苍蝇见到狗屎呃,没那么臭,充其量只能说是像郝慈恬遇上蛋糕那般,毫无理智地直扑而上。“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当场扑得郝爸满脸寒霜,脸上的皱纹就像刚出蒸笼的包子,皱巴巴的。

    康立修也显得很不敢置信。“小阿姨?”他从没想到自己的亲阿姨会突然以这么戏剧化的方式出现,还是跟自己女朋友的老爸在一起,真是一场奇妙的际遇。

    “真的好久不见了,可是你怎么会跟郝爸在一起?”真的很久,算算日子,由他大二离家之后,就不曾再有机会见到廖美卿,直到今天为止。

    “他他”不好意思地回头看了眼郝爸,廖美卿风韵犹存的脸庞浮起明显的赧色。“哎哟,他是我的男朋友啦!”

    康立修霎时愣住了,呆滞地看向郝爸那张臭得不能再臭的老脸,再看看小阿姨含羞带怯的娇俏模样,虽然难免觉得有点肉麻,但他很快便接受了这个事实。

    他不晓得亲手足会不会有类似的际遇,但吊诡的是,母亲和小阿姨的感情路一样都走得不顺遂。

    母亲选择嫁给他的父亲,但小阿姨的个性却是宁缺勿滥,坚持单身到现在;或许郝爸除了那张令人看了发毛的臭脸之外,还有许多别人看不见的优点吧?不然小阿姨怎会在年近半百的此时跟了他?

    人,当真不能貌相啊!

    “恭喜你了,小阿姨,你终于找到值得托付的男人。”望着廖美卿红润的双颊,康立修相信小阿姨是幸福的,至少目前看来是如此。“我去跟郝爸打一下招呼。”他小声地在廖美卿耳边说道。

    廖美卿点了点头,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快去快去,他的脸是臭了点,可是他人好、心又软”

    “知道知道。”康立修回给她一记苦笑,往郝爸和郝慈恬落坐的方向走去。再让小阿姨这么拖着,他要到什么时候才可以让自己的境况化险为夷?

    “立修”一见康立修走近,郝慈恬就有点坐不住椅子了。

    “你这丫头给我坐好!”郝爸的皱纹没有任何一条稍有松懈,每一条紧绷的皱纹全明明白白地指控着康立修。“你别这么不害躁行不行?郝爸的脸都让你丢光了!”

    李凉凉坐得老远,远远地观看这一家人的口角大战,双手不得闲地抽出上回没吃完的麻花卷“咔滋、咔滋”地啃咬起来,觉得眼前上演的肥皂剧还不至于太难看。

    以她对郝爸那死硬脾气的了解,康立修到底能不能过这一关而毫发无伤,她着实怀疑得紧;不过还好康立修安排了奸细呃,是暗棋,把亲阿姨排在郝爸身边,嘿嘿,郝爸过不过得了美人关,就看这一回了!

    “郝爸,你好,我是康立修,是小阿姨廖美卿的亲外甥,久仰了。”康立修已经有打硬仗的心理准备。

    “你知道我?”郝爸挑起灰白的粗眉,仍旧老大不高兴。

    “常听恬恬提起。”投给郝慈恬一个放心的微笑,他的心情却忐忑地不如外在表现。“她说你是个好爸爸。”

    有吗?她曾这么说过吗?郝慈恬皱着眉,努力地回想自己向他提起郝爸的片段,却不记得自己曾说过这么恶心的肉麻话。

    “”她是不是该澄清一下?

    “闭嘴!你不要讲话!”她才发了个音,立即被郝爸打断。“死小子,你不要以为跟美卿讲那种好听话,我对你就会心软!”老脸有丝赧然,显然郝爸已经将他恭喜廖美卿的话全偷听了去。

    “你误会了,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康立修露出苦笑,无奈地摇了摇头。“我没先跟你老人家报备和恬恬交往的事,是我不对,我们忽略了你的感受,对不起。”

    他知道郝爸只有郝慈恬一个女儿,自然将她当成宝贝般捧在手心里呵疼,所以他们应该先向郝爸申请“恋爱通行证”而不是在事情爆发之后,才来补票;大家都知道补票很麻烦,单就票价就得多付一倍,所以他至少得多消耗一倍的口水来说服郝爸。

    天下没有不劳而获的好事,这点他心知肚明。

    “说的比唱的好听!”不屑地冷哼了声,郝爸这厢还没发完脾气。“油嘴滑舌,你这蠢丫头怎会看上这种轻浮的男人?”恼火地戳了郝慈恬的额头一下,他其实是不甘心女儿被抢走的心态居多。

    “喂喂喂,姓郝的,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廖美卿在一旁可听不得他这么数落自个儿的亲外甥,老姑娘脾气一来,全没了平日在晚辈们面前努力维持的优良形象。

    “我的立修可是我见过最内敛的年轻人了,什么叫做油嘴滑舌?他做蛋糕的嘛,难免奶油啊、糖什么的是多沾了点,可也没有油嘴滑舌那么严重吧!?而且他半点都不轻浮,看到没有?”戳了戳康立修饱满结实的臂肌,廖美卿像在市场上推销最抢手的产品,慢了一步就买不到了。“结实、有力,稳重得很!”

    郝爸闭了闭眼,一遇上廖美卿他就没辙了。“男人的稳重不是看臂肌”他没敢声张地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廖美卿的耳朵可比越来越重听的郝爸好得多,她以手臂环胸,将问话拉得老长,就怕他没听见似的。“说你老了还不承认!看看慈恬,瞧这丫头多聪明啊,知道找我们立修这么棒的男人当对象,我觉得她的眼光比你这老头子好得太多了?”

    郝慈恬倾身向后,在郝爸肩后猛点头,没有让他瞧见的勇气,引得康立修吓出一身冷汗,不断眨眼要她正经点。

    “我多老?也不过大你个十来岁!”原来男人也怕老,尤其被女朋友一损,郝爸的老脸皮当场剥落,碎成拼图片片,根本没注意两个小表在那边眉来眼去。“还壮得跟条牛似的!”末了,还不忘吹嘘自己的体力,试图挽回一点颜面。

    “是啊,都坐五望六了,还不认老。”不知怎的,原该是针对两个小辈不按牌理出牌的举动而弄出来的检讨大会,这下子倒成了两个老的互相检讨的场面。“女儿养大本来就是别人的,现在可好啦,立修可是我的亲外甥,这亲上加亲不是更为美妙,你为什么非得跟我唱反调不可?”

    “我哪有唱反调?”那句亲上加亲可受用了,当场令郝爸英雄气短,全没了气焰。“我只是希望他们一步一步来啊,别这么偷鸡摸狗的”

    “偷鸡摸狗!?”廖美卿这一听可不得了了,嗓音瞬间尖锐了起来。“人家年轻人谈恋爱就叫偷鸡摸狗,那我这样没名没分地跟着你又算什么!?”

    “欸,我说的是他们两个小的,关我们”

    “你归你、我归我,谁跟你来‘我们’这一套!”

    “我们都这么久了,还需要分得那么清楚么?还不是你迟迟不点头,不进我们家门当丫头的妈”

    “喔!又全推到我这里来了?”廖美卿的俏脸唰地冷了下来,火气直飙最高点。“我跟你很熟吗?瞧不起立修就是瞧不起我,你要是不让他们两个在一起,咱们也没得谈了!”

    哎呀!郝爸被将军了欸!

    李凉凉揉掉手上的空塑胶袋,咻地丢到垃圾筒里,看出大概的结果,她也无心恋战,还是回房补眠算了;谁教她一大早就让两只早起的老鸟儿给扰醒了呢!

    心动不如马上行动,李凉凉走人喽!

    “你哎!”郝爸辞穷了,谁教廖美卿就像他命里注定的关老爷,他这只胭脂马只能臣服在她的脚下,永无翻身之日。

    “别这样嘛,廖姨。”郝慈恬料不到自己的恋情会演变成双方家长的对峙,而且这双方家长的关系哎,这下可真是越理越乱了!

    “郝爸没别的意思,你就饶了他嘛!”头一回见郝爸如此颓丧的模样,郝慈恬心里难受极了。

    “小阿姨。”拉拉廖美卿的衣袖,康立修也不乐见这种结果。“你别怪郝爸,我们将心比心,眼见一个相依为命的女儿即将飞离他保护的羽翼,每个做父母的都会舍不得呀?”

    郝爸两眼微微泛红,眸里对康立修的敌意稍减。“这小子,说的还像句人话。”微叹口气,他小声嘟囔。

    郝慈恬攀住郝爸的手臂,撒娇地在他怀里蹭来蹭去,就像小时候一样。“爸”

    “别撒娇了,郝爸还没消气咧!”没好气地敲敲女儿的天灵盖,郝爸似乎一瞬间苍老许多。“你确定他能给你幸福吗?我听美卿提过她姊姊、姊夫的事,这小子的老爸据说很花心”

    不知道那小子会不会好死不死地继承了他父亲的这要命的短处?

    噘着嘴看了眼正在和廖姨沟通的康立修,郝慈恬也有话说。“他对我很好啊,郝爸。”而且他不是没有花心的机会,像那个井钊瑶不就是一例,他也没因此而偷跑过啊,所以她应该多相信他一点点。

    “那他跟你提过他家里的事没?”既然是女儿自己挑的人选,他也没什么话好说,但毕竟是自己的女儿,总是对男方的家庭该有最基本的认识,否则将来怎么端人家的饭碗?

    郝慈恬摇了摇头。“他好像不太愿意提到他家里的事”其实也该说是她不敢问,所以那个结就一直搁在那里,谁也没企图去解开它。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郝爸点了点头,他明白康立修的难处;但是“如果你决定跟他,我想你最好将他家里的事情弄个清楚明白。”

    “郝爸?”郝慈恬的眼亮了起来,不知怎的,鼻头微微发酸。“那你不反对我跟他在一起了?”

    “有你廖姨顶着,我不答应成吗?”他这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啊!赏女儿一记大白眼,郝爸的老脸泛起一丝赧色。“你要跟他在一起是可以,可是你要记得,下回不准再到他那里过夜!”

    “嗄?不行吗?”她怎会不知道郝爸的意思?他是不要自己和立修再有暧昧的关系;可是郝爸真的很矬欸,那种事又不是只有晚上能做,除了过夜,他们还是有很多时间可以

    “当然不行!”拍拍女儿的手背,郝爸脸上浮起忧色。“你怎么了?不舒服么?脸怎么红成这个样子?”

    “啊?”嘿嘿,她怎能老实说,说自己满脑子不正经的春色!只怕郝爸知道了会禁不住刺激而脑中风,那她可成了道地的不孝女儿了!“没什么啦,郝爸,我好爱你喔”再度攀住郝爸的手臂,这个时候她除了撒娇,也只能撒娇了。

    “你这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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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康立修的母亲因为丈夫长时间留恋外面的野花丛,郁郁寡欢之下,患了严重的忧郁症;当时的康立修住在学校宿舍,对母亲的病情虽然担心,却无能为力,只能以电话表达自己的关切。

    那年的母亲节,他回家陪母亲过节,不料他前脚才离开家回学校,康母后脚就在家里自戕了,连半点挽救的余地都没留给康立修;因此他恨极了自己那不负责任的父亲,安排好母亲的后事,他就毫不依恋地离家,也因而休了学,重新开始他的人生。

    “不过他死的时候,我还有回去为他处理后事。”事过境迁,他对父亲的恨意也不那么深了,只会以他的恶行当作借镜,提醒自己不准犯下同样的罪愆。“没想到还莫名其妙地继续了一笔遗产。”

    “遗产?”郝慈恬的眼瞠大了,因为听见那敏感的两个字。“你该不会因为那些遗产才回家奔丧的吧?”好可怕!她的立修怎会是这种见钱眼开的男人?难不成她的眼睛脱窗了,不然怎会识人不清?

    “什么啊?”康立修不敢置信地瞪着她,想不到她对自己的信任度这么低!“我不是说了莫名其妙的吗?我根本没料到他会留遗产给我!”

    “是喔?”他的回答让郝慈恬稍稍放心了点。还好,她的眼光还是没问题。“那遗产呢?你就这么收啦?”

    “不然怎么办?”喝了口茶,康立修调侃地随口胡扯。“拿去捐给孤儿院咦?当时我怎么没想到这个方法?”灯不点不亮,其实康立修对那笔资产感到很头痛,不想去动用它,也感觉它的存在很碍眼,不料郝慈恬为它找到了安身之所。

    “捐给孤儿院也不错啦,可是你不是要开店?”每到决定性的时刻,郝慈恬的脑筋就会变得特别灵光,她陡地没头没脑地问了句。

    狐疑地瞟了她一眼,他搞不懂她脑袋的运转方式;对他而言,那根本是不相关的两件事。“是啊,不过这跟那些钱有什么关系?”

    “你自己的存款够开店所需的资本吗?”

    “还可以吧?怎么了?”

    “那周转金呢?现在这么不景气,没有周转金,一不小心就倒闭了。”这是她之前在咖啡厅工作时,学到的前车之鉴。

    “呃”康立修懂了,知道她为自己留了条后路。“可是我不想动他的钱”

    “我没有叫你用他的钱啊!”郝慈恬也不是那么功利的女孩,她一直觉得钱够用就好,不过至少得顾饱肚子才行。“我们可以先拿来周转嘛,等到赚了钱,再将那笔钱补足捐出去?”

    康立修松开眉,对她的建议满意极了。“你真是个聪明的小东西。”

    “那当然!”她的屁股翘了起来,扬高的嘴角充满自信。“相信我,你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