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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她她我我我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江涓涓咬紧唇。突然有人拍她肩膀,她吓了一跳,回头。
林隽就站在她背后,雨滴从头上、肩膀往下滴落,说明了他们已在绵绵春雨下呆愣了不短的时间。她慌忙将他拉进葛莉家门廊前的矮檐下。
“进屋里去吧。”林隽以平常的语气说著,又淡淡补上一句“别让自己的脸色那样可怕。”她的脸色由红转白,看得他好不心疼。
当林隽托著江涓涓的手肘走进屋里时,听见葛莉对那名男子下逐客令“你还不走?”
“你你真的和她”他怎么也想不到她爱上的竟是个女人男子表情犹未自震惊中恢复正常。
“你走吧!”将男子大力推出门外后,葛莉紧接著将大门“砰”一声甩上。
屋内,林隽看了葛莉一眼,没有说话。
倒是葛莉沉不住气,率先开口问:“她人呢?”她指的是一溜烟人就不见了的江涓涓。
“刷牙。”林隽回答的声调非常冷淡,而且不悦的气息非常明显。其实他想对葛莉说她该庆幸自己是个女人因为他具有不对女人挥拳的良好教养。
“喔。”葛莉应声后便不再出声。
僵凝的气氛滞留在空气之中
江涓涓慢吞吞地由浴室走进起居室,脸色仍是泛白,一副不得不辜负人的歉疚表情“蛤蛤蛤蜊,我我从来就不知道你你对我有有意思”她刷牙刷得太使劲,捂在毛巾后的嘴里牙龈正隐隐作痛。
“猪才会对你有意思!”坐在沙发上的葛莉横了不敢靠她太近的江涓涓一眼。
“猪?”江涓涓转头看着林隽,后知后觉地发起愣来,一会儿才讷讷地对他说:“她在说你耶!”
林隽皱眉苦笑。他心想,现在是什么情况?真是难以理解
“喔,原来你们已经”葛莉没将话说完,不过也算是说完了。
“喂!膀蜊,你总要给我个解释吧?”江涓涓横眉竖目地瞪著她“无论如何,你都不该把舌头放进我嘴里恶!”她又开始觉得恶心,更想冲到盥洗室去刷牙、漱口。非自愿的亲吻竟是这般痛苦
“舌头?”林隽心头火温度不断升高,伸臂将江涓涓揽进自己怀里,低头就是一阵热吻比葛莉之前的动作还激烈十分。有一块青梅竹马的烂“木头”就已是刺痛他的眼中钉,现在还来只“蛤蜊”而且还是女人变成他的肉中刺?
梆莉望了涓涓和林隽的举动一眼,撇过头,赌气似的说:“不过是小小利用你一下子而已,没什么好解释的。”她才不想把事情说给不算熟悉的林隽知道。
江涓涓气喘吁吁地将林隽推离自己一些,害羞地提醒他还有第三者在场。她要他先去公司上班,但他不答应,因为他不放心留下她和葛莉独处。
“你是说你利用我赶跑刚才那个男的?”江涓涓像是了解了,又像是还搞不太清楚,她偏头指指林隽“那你怎么不利用他就好?”不管葛莉是想赶走那个男人,或是想激起他的妒意,利用外表英朗的林隽才更高明不是吗?
“你希望她吻我?”林隽挑高一道眉,对于江涓涓的大方感到很不高兴。
“呃,不!”江涓涓瞪大眼,一股醋意酸得她皱紧小脸“好吧,我宁可她吻的是我”为了不让他遭到葛莉的魔爪,她愿意牺牲自己。
“去收拾东西,”林隽扳过江涓涓的肩背对他“我等你。”顺势轻轻推了推她的背催促道。
虽然他知道,她还想得到葛莉的详细解释,但他私心地不愿她继续待在葛莉的房子里。但一想到要送她回家去和那块烂木头比邻,他心里又是一阵为难
江涓涓的脚步却是踌躇,她转头看了看葛莉“蛤蜊,你还好吧?”
“不好。”听见江涓涓的话,葛莉双臂环胸地转过头来,一脸死灰“看着你们在我面前打情骂俏,让我情绪糟得想放火烧房子。”
“喔,你失恋了,所以看我们在一起感到眼红,”江涓涓自动自发地解释起葛莉的心意,她走回林隽身边拉住他的手“那我当然要让你更难过一点。”
“涓涓”林隽感到啼笑皆非。不过也因为江涓涓的话,让他对葛莉的不当行为稍稍释怀。
“哼!”葛莉气不过地又转过头去不看他们。
江涓涓再度试著说服林隽“你先到公司上班吧,你在这里,蛤蜊不会满足我的好奇心的。”
“不行,”说来说去,林隽仍是不放心“别人的事不需要那么好奇。而且你最好不要和她单独相处。”他曾经以为他们之间较难令人放心的是自己,没想到他错了。
“好奇心不得到满足,心里老记挂著,会很别扭的。”在葛莉面前,江涓涓说不出口是因为关心葛莉的关系。然后她也觉得好笑“你担心什么呢?蛤蜊长得比我还瘦小,若她真的又想对我不轨,我打得赢她的啦!”她并不认为葛莉真的对她有那种意思,他真是太多虑了。
“厨房在哪里?”见江涓涓伸手指向一扇门,林隽便接著说:“我在那里等你们谈完。”他不会妥协的。
“隽哥,你人到哪儿去了?我们在会议室里等你很久了!”温晓阳的声音自林隽的行动电话中传出。
“今天我会晚一点嗯,也或许就不进公司了,有什么事你和老温决定就好。”林隽倚在葛莉厨房的流理台接听电话,眼睛盯住镶著半扇玻璃的厨房门板。
“咦?隽哥,你以前就算得了重感冒,也会抱病先到公司一趟,”温晓阳疑惑地问:“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事。”就算他十天半个月不进公司一步,公司也不会倒。
棒著半扇玻璃门,林隽看见江涓涓坐近葛莉身旁,让他有点紧张。他明白自己这种举动很无稽,可是他也想起温桓曾对他说过:爱情这种事情,等他自己栽进去了就知道唉,他现在的确是知道了。
“隽哥会说没事,就是有满重要的事,我猜”温晓阳猜测著“和江小姐有关?你找到她了吧?接著发生什么事吗?”她在电话那头嘻嘻笑着,声调里充满邪恶。
“你少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思想,”林隽笑斥著“不是你想的那回事。”虽然他也想,不过时候还未到。
温晓阳叹了口气,故作遗憾口吻“喔,真是可惜!好吧,桓哥催我开会了,隽哥,你继续努力,先说再见罗!”但她听得出来林隽心情颇佳,表示昨晚他和江涓涓之间有了新发展、新进度。
“他结婚了?你是第三者?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江涓涓轻声尖叫。
“什么时候知道的有关系吗?”葛莉不由自主地朝沙发内侧缩了缩身子。
“当然有关系!”江涓涓严肃地说“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和他恋爱,是你被骗;在知道的情况下和他谈恋爱,是你自甘堕落。”她眯起眼,想从葛莉脸上瞧出端倪。
但她也很疑惑,那个男人竟能接近对男性感到畏惧的葛莉,进而掳获葛莉的心,真是不简单。她现在想想,也难怪葛莉会选择吻她来激那个人,而不是选择亲吻林隽。知道葛莉对林隽没别的意思,让她安了心。
“喔”葛莉垂下眼,没有迎视江涓涓的打量。
“喔是什么意思?表示你是被骗?还是你自甘堕落?你昨天晚上和他那个了,对不对?”江涓涓不好意思挑明著讲。
“哼,你一个晚上没回来,那你也和林隽那个了,对不对?”葛莉学江涓涓不把重点字眼说出来。
“才没有!”虽然是真的没有,但江涓涓的脸还是因昨晚曾有过那个可能而红了,让葛莉看来,觉得有点作贼心虚的意味。
“你否认得太快,反而像是不打自招。”葛莉更是学起江涓涓之前的眯眼打量。
“真的没有嘛!”江涓涓急著摇头否认。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她没有说谎的习惯,更不想让别人误解她。
梆莉耸耸肩,暗地里庆幸自己成功把江涓涓的责问话题扯开“反正不干我的事,我也不想对你验明正身,你穷紧张个什么劲?”她想起一件事“对了,林隽刚才要你去收拾东西,怎么,你要搬走?”
“嗯,我想回家了。”江涓涓点点头。
“木启华的婚宴不是还有一个礼拜才举行?”葛莉疑问。
“蛤蜊,你对我的事情还真是了若指掌耶,”江涓涓记得自己并没有向葛莉说过确切日期。“你是不是真的有暗恋我?”她对葛莉妩媚地眨眨眼。
“去你的!”葛莉啐了一口,后悔自己刚才真的亲吻了江涓涓,那让她也有冲进盥洗室拚命刷牙的念头。“木启华有寄喜帖给我啦!”
“咦?为什么?”江涓涓知道他们认识,但不晓得有到寄喜帖的交情,难不成木启华感叹婚事花费过钜,所以不分亲疏广发喜帖打秋风?
“哼,就说你这猪脑袋不灵通,”葛莉恶意地笑着,故意披露久藏的往事“他以前追过我,那时他可勤快著呢,又是送信、又是送花的。”
“什么!”江涓涓讶异极了“我怎么不知道?”人就是这么自私,自己已经爱上别人了,却还巴不得对方的过去永远是一张白纸。
“你以为有一阵子木启华天天来接你下课回家,当真是担心你这个那时已经二十岁的小妹妹迷路吗?”她们过往的恩怨太绵长,刺激江涓涓仍让葛莉感到痛快。
“呜我有点受到打击”江涓涓龇牙咧嘴把脸皱成一团,不过心里的感觉只是些许难堪,而不是难过。她未将木启华曾喜欢过她的幻想完全打散。
“屁!”葛莉不客气的以指尖推了她的额头一记“厨房那个男人比木启华适合你一百倍,你少在那边鸡猫子鬼叫。不过你也真够胆识,那种漂亮脸皮的男人都敢爱,小心哪天被抢走再来哭天抢地。”
“唉我也很怕啊,早就做好被抛弃的心理准备了,”江涓涓愁眉苦脸,只差眼泪没挤出眼眶来了。“天晓得他是吃错什么藥,竟会看上我这只”她瞥了貌美出众的葛莉一眼“丑小鸭。”
“江涓涓,你知不知道我想揍你想很久了?”
梆莉忿忿不平“你这个人,从来就不知道努力这两个字怎么写,如果天之骄子含著金汤匙出生,那你就是咬著镶钻筷子落地的。不愁吃穿、家庭美满,又有点小聪明,轻而易举就可受到同学、朋友的喜爱,乱涂乱画的鬼东西还符合大众喜好。以前追过我的学长不时在我面前偷瞄你,现在以你那一分姿色和三分个人特色,拐到林隽那款受众女垂涎的货色,还不懂得要感谢上天,甚至不图好好继续经营。”她顿了顿,歇口气后又继续说:“除了还有点善良之外,对我而言,你实在是个可恨的人!”
“喔,原来你一直在嫉妒我。”江涓涓笑嘻嘻地说。生命中没遭受到重大波折不是她的错,她承认,她的运势向来不差,不过,那也不是她所能控制的啊!
“你就是那张笑脸让人又气又受不了,”葛莉叹了口气“喂,虽然我还是很讨厌你,但我现在不得不拉下脸,要求你帮忙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吧。”江涓涓耸耸肩,一副反正她也仍是讨厌葛莉的态度。
“你们谈完了?”林隽见江涓涓推门走进厨房,他看了一眼她空著的双手“你的行李呢?”
江涓涓摇摇头回答:“我暂时还不能回家,得再在蛤蜊家多住几天。”她猜,他一定又要皱眉了。
他看起来好像没有注意到自己与葛莉谈话时的神情、举动,不过她知道,他一直在留心,而且他有一种天赋,可以将他周遭的动静巨细靡遣尽收眼底,然而却装作一副浑然不知的样子。
丙不其然,林隽的眉头立即出现摺纹“为什么?”
“因为蛤蜊说那位已婚男士一定会再来纠缠她,所以我得留下来当她的挡箭牌。”江涓涓猜想林隽大概不肯接受这个理由。
林隽略一沉吟,终于说:“也好,你就在这里多住几天。”
他在心中快速地衡量过了,在木启华结婚前让她返家,难保她不会再度“日久生情”或是“触景伤情”而让她继续住在葛莉家中,他还能时常监控。其实静下心来,他也已明白葛莉之前的举动只是一时情急下的措施,毕竟除了那位能接近葛莉的男士之外,葛莉不会愿意碰触甚至是他的其他男人,所以葛莉选择江涓涓来误导那位男士,是个正确选择。
“啊?你不反对?”林隽的回答令她感到诧异。
林隽扬眉微笑,不答反问:“我反对有用吗?”她要是会这么听话,就不像他所认识的江涓涓了。
“呃”他开始了解她了。江涓涓心虚地笑笑。
林隽再次皱眉,不放心地嘱咐著:“不过,葛莉要是又对你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
“哈哈哈!你真爱胡思乱想,”江涓涓的笑声在瞥见林隽的不赞同脸色时收敛住,她嘻皮笑脸地说:“好吧,我会誓死捍卫贞操,睡觉时拿把水果刀摆在枕头底下,她要是想对我乱来,我就先拿刀子砍死她,然后把她的头剁下来装进保龄球袋里,拿去丢掉!”
林隽假装心头一惊,故作惶恐神色,讷讷地说:“唔,希望你以后不会这样对我。”说真的,他还真有点怕
梆莉抹去眼底的黯淡,坚持要到公司去埋首工作江涓涓猜测,那是葛莉疗伤止痛的方法,所以也不多加阻止。
江涓涓将林隽赶回公司上班未果,只好答应让他跟著她到购物中心采买日用品,顺便用餐。还不到中午,雨过的空气十分清新,阳光透过行道树,在街道上画下一团团黑与白交错的光影。
因为购物中心离葛莉住处不远,所以他们选择步行前往。
春天正午的散步很有舒缓作用,明亮的阳光在他们头顶上眨眼。购物中心的两扇玻璃大门一敞开,就吹进了春天的微风。
而小吃街正如预期的拥挤,林隽在一条现做披萨摊位的人龙后排队,而江涓涓在另一头等候买沙拉,一边望着过往的顾客。她看见一对对年轻人靠著自助桌区的圆桌谈笑,有些满怀心思的职业妇女身穿昂贵的套装,一个人啜饮著低卡可乐,或是细嚼三明治。
江涓涓买到沙拉后也走进自助桌区,才刚坐稳,头顶就罩上一抹人影,她以为是带著披萨的林隽来了,抬头灿烂一笑,却瞠眼地呆愣住。
“嗨,小涓。”木启华憨直的微笑后隐藏著一丝不自在。
“木哥哥,你也来买东西吗?”就要当新郎官了还到处乱跑?不过也是啦,结婚大事最忙碌的人通常不是新郎、新娘,而是周遭的亲朋好友江涓涓心想着。
她更是扪心想厘清自己现下的情绪,结果只是一片茫然,她甚至没有产生高兴或不高兴、悲伤或不悲伤的任何情绪。
木故华讷讷地回答:“嗯,美琳喜欢吃这间购物中心手工制的饼乾,我趁著公司午休时绕过来买。”美琳是即将与他成婚的女性。
“那绝不能错过他们的杏仁酥饼,味道真是棒!”江涓涓讶异自己的语气竟是这般轻松。
她仔细端详木启华的脸庞,却没有发生令她心跳失速的状况以前也从未发生过。非关长相美丑,而是一种感觉,她发现自己永远无法对他意乱情迷,甚至也不会产生性幻想,她怀疑自己是否真的爱过他,否则怎能如此平静地面对?
这是为自己爱上林隽的一种藉口吗?抹去过往?
木启华低头看着桌子“小涓,我从来都不想伤害你。”
“当然。”江涓涓回答得极快,因为她知道那是事实。
“对不起,我真的很抱歉。”木启华依然是低著头。
江涓涓知道他真的感到抱歉,他向来疼爱她像哥哥疼爱妹妹一般。她自塑胶椅上站起来,拉住他的手,温和地说:“木哥哥,我喜欢你,不管你和谁结婚,我永远都是最喜欢你的小涓妹妹。”
对了,就是这样!
她之前再怎么气木启华突然决定和别人结婚,但还是从未忘记他对她有过的疼爱,她当然爱木启华,不过那和她爱上林隽的感受完全不同。她对木启华是一种兄长的爱,对林隽却是男女间强烈吸引的感情。
之前她会因木启华和别人结婚而难过,是因为她的任性和占有欲在作祟,那时候她还不能接受自己已不是邻家哥哥最关心的妹妹了,所以才会仗著被疼爱的习惯胡乱使性子。
“我只是吃醋,以为木哥哥结婚了就不会疼小涓妹妹了,所以才使性子捣乱。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江涓涓的脸上满是真诚笑意。
“傻瓜,我结婚了当然一样疼你,”木启华松了口气,敦厚地咧开嘴笑了“而且还多了个木嫂嫂疼你,多好,你赚到了。”
林隽的步伐很大,江涓涓尽量跟上他的速度。
她边喘边想,他一定不明白天生配备一双短腿的人是什么感觉。她经常觉得这世界上长腿的人是特快f1赛车,而她就只是辆独轮手推车。
不行,她受不了了!
“林隽,你别以为我刚才没看见你干了什么好事!”江涓涓大声吼了两句,接著便停下脚步喘息。如果这样还不能让他放慢脚步,那她也没辙了。
林隽果然回头,五步并作两步就走到她面前,故意以淡然的口气问道:“我干了什么好事?”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头现在有多火。
江涓涓深呼吸几次,等气息平稳了之后,开始扳著手指头边数边说:“两个胸前伟大的小姐塞给你上面有她们电话号码的小纸条;然后你对三个穿著制服的女高中生笑,害她们差点高兴得跌倒;你还逗得卖饮料的欧巴桑们脸红,让她们不收你的钱还多送你一杯可乐”
“你恶人先告状!”他还没开口算帐,她竟然就先开炮?林隽一脸不敢置信。
“还有呢!几个靠在桌子边、带点奇怪眼光的男人一直对你流口水,除此之外,也有小朋友直勾勾的盯著你瞧”江涓涓的十只手指头已经不够她数了。
“无论如何,我没去拉住他们的手!”林隽咬牙瞪住江涓涓。
“你瞪起人来眼睛变好大哟,”但还是很帅!江涓涓眼弯弯地笑“我拉住木哥哥的手有什么不对?小时候他还帮我洗过澡呢。”这是真的,她父母亲有段时间全心全意在医院照顾生病的姊姊,就将她托给隔壁木家,说起来,木家夫妇就像她第二对父母,而木启华就是负责照顾她的哥哥。
“你”林隽此刻庆幸自己平时饮食正常、作息规律,更不时以运动健身,否则他当下一定爆掉每一条脑血管。
“我?”江涓涓低头看看自己的脚、自己的手,然后抬头说:“我很好呀。”脸上仍是笑嘻嘻的。
林隽气不过,猛力转过头不理她。
他什么时候受过女人的气了?他就要这样糟蹋自己,什么人不好喜欢、不好爱,偏要惹上这个气死人不偿命的瘦女人!
“好嘛,别生气了嘛,”江涓涓拉住林隽的一只手左右摇晃,语气爱娇“他是我哥哥呀,拉拉手有什么关系?我不过是恭喜他要结婚了而已,我就不信你都不对你表妹勾肩搭背。”
“那不一样。”林隽仍是没有回头,但口气却稍稍转缓。
他低下头,她发觉他的神情正在软化。
“哪里不一样?”江涓涓跳到他面前,用头顶顶他的下巴,然后再仰起头对著他笑,逼得他不得不将眼光投注在她脸上。
“唔”林隽一时无法回答,只好继续皱著眉。
“我都觉得是一样了,除非你你对你表妹有不一样的感情?”江涓涓佯装惊恐,双手缩回扶住自己的双颊,很有孟克名画“呐喊”的意味。
“少胡说八道了。”林隽让她唱作俱佳的表演给逗笑了,伸臂将她揽进怀里,警告她“以后不许和别人在肢体上那么亲热。”
江涓涓将头枕著他的肩窝抬头问:“要是又”
林隽打断她的话“我会真的生气,那就不是你今天这样随便逗我便能了事。”
“好,我会努力想别的方法来让你消气。”江涓涓乖巧地点头,眼底滑过一抹恶作剧的流光。
“呵!”
之后很久,林隽才发现江涓涓根本没有答应不再和别人有肢体上的亲热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