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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的夜晚一直都是这么美,即使这一切都是人们创造出来的炫丽,但仍是美。尤其是在白雪纷飞的圣诞时刻,即使寒气逼人,但人们脸上仍挂着欢快和愉悦,随处可听见人们的欢笑声混合着各式曲风的圣诞乐章。
乔伶双手举起,凑近嘴哈着热气,在心中感动着她看见的美。
“伶,到了,我想一定是前面那一间。”
靳月玫的声音打断了乔伶的神游。她抬眼望向勒月玫所指的方向,只见一块木质招牌悬挂在不远前的店门前;斗大而艺术的中国字“岁之家”在一片皆是英文字体的商店街显得分外醒目。
乔伶和靳月玫对眼一笑,快步朝“岁之家”走去。
乔伶率先推开厚重的木框门走了进去,门上告知店家客人上门的铃铛声清脆的响着。
两人一进屋便置身再香馥浓郁的咖啡气味中,整间咖啡小屋的装潢采原木色系,到处皆摆着世界各地的特殊小饰品,衬着柔和的音乐,显示出经营者特意营造的温馨气氛。
她们俩再度相视一笑,朝着吧台后正忙碌不已而没注意到客人上门的一名年轻女子走去。
在还没走近吧台前,乔伶已忍不住调皮地大喊:“美女来了,还不快快出来迎接!”
那名女子倏地停住手边的工作,一抬头,柔媚的眼不置信地直盯着她们,停了半晌,她兴奋地高呼一声冲了出来,三个女人就这么不顾形象、大刺刺的相拥,又叫又跳的。幸好此刻店里没有其他的客人,否则真的是丢脸丢到国外了。
那名女子正是乔伶她们此行来纽约要探望的好友莫崴琦。
“伶伶、月玫,你们怎么会突然跑到美国来?哇我好想你们!”在一阵开怀的叫嚷后,莫崴琦惊喜的开口。婚后的她显然过得非常幸福美满,丝毫不减她婚前的美丽,反而更显出一分柔美。
她领着她们走到角落靠窗的座位,然后跑到门口将牌子翻成“close”又急忙到吧台后端了香气四溢的热咖啡走过来。一落座,她替每个人倒上一杯热咖啡和温开水。
“好了,说吧!你们这两个小妮子又搞了什么花样,竟一声不响的跑来?”
“啧啧啧,月玫,有人不欢迎我们耶!”乔伶把玩着瓷杯,故作失望状。
“乔伶!”莫崴琦板着脸斥喝,在台湾她就尝尽乔伶的鬼灵精,没想到许久未见,这小妮子仍不改调皮的本性。不过,乔伶就是乔伶,改了反而失了原味。
乔伶不客气的哈哈大笑,又坏坏的开口道:“唉可怜哦!一定是婚后不得夫怜,才会怕我们突击检查,若是先告知你我们姊妹俩会来,难保你们不会佯装成幸福恩爱状来蒙骗我们。”
莫崴琦了解她爱玩的心态,也配合的挑眉冷笑两声。“抱歉,让你失望了。姑娘我婚后幸福又美满,老公疼我疼得像里上一层蜜一样。”
“唷那怎么还这么可怜出来抛头露面攒银两,而且”乔伶一脸不苟同,悲怜无比的环视店内,还发出啧啧声响。“是不是快倒了?才摆三、四张小桌竟还坐不满?没人上门,难怪请不起小弟、小妹。”
“姊姊又要让你失望了,这间小屋是爱我至深的老公撒点小钱出来让我玩玩的。没想到还玩出不错的成绩来。平常有三位伙伴会来帮忙,今天没人是因为圣诞假期,放假了。我今儿个阂店最老公公事忙,我闲得无聊。”
“是吗?”乔伶挑起眉,皮笑肉不笑的,突然一掌轻拍桌面,像包公审案般喝声道:“莫崴琦,你幸福吗?”
“很美满!”莫崴琦咬牙佯装被逼供的从齿缝挤出话。
说完,二人相视一眼,忍不住放声大笑,一旁的靳月玫则扬嘴摇头轻笑。
须臾,莫崴琦止住大笑,又逼供似的问道:“交代完了,该说明我的疑问了吧?”
“我接了美国的一场服装秀,想顺道观摩一下美国时装模特儿界的风潮,打算明年退出舞台成立工作室。而伶伶,忙了大半年终于把她那一堆唱片约、稿约还完。想也知道,她人一闷就想疯,就拉着她一起跑来了。”靳月玫赶紧出声解释,打断了两人一审一问的玩闹,若不介人,让这两人一闹起来,又不知要到何年何月了。
久别重逢的老朋友,一边啜着香浓的卡布基诺,一达杨淡看彼此分别后的种种生活。
乔伶欣喜的感受到莫崴琦婚后的幸福。想到当初她和雷伊之间纠葛的八年痴恋,到结为美眷,更因此而与逃离多年的家人重享天伦之乐,一切的一切,乔伶都在心中祝福他们。
靳月玫和莫崴琦突然有默契地停下话题,这才发现平时叽叽喳喳、好似有说不完话的乔伶,竟从头到尾不发一言的乖乖坐在一旁。她们俩不解地看着不知神游到哪个国度的乔伶。
莫崴琦好笑又宠溺的问道:“伶伶,回来罗!你怎么了?干嘛直盯着我看,是不是我变美了?”
乔伶一手勾握着杯耳,一手搭在桌面上,半倾过身,直瞅着崴琦说道:“我们进来都快一个小时了,向来菸不离手的莫崴琦小姐竟然没有制造脏空气耶!你说怪不怪?”
对于乔伶的发现,莫崴琦只是回以幸福的一笑,接着轻啜起咖啡。如果乔伶再多观察一会儿,肯定会发现向来只喝黑咖啡的她,改喝起浓甜的卡布基诺。
“那是因为崴琦快当妈妈了。”
一阵低沉迷人的嗓音自她们身后的门边传来。
她们回头一看,就见高帅的雷伊一脸得意的笑着朝她们走来。他的身后则跟差一名比雷伊略高一些的金发
男子。
乔伶自这名男子进门后,便呈现震惊呆愕的状态,就连雷伊和莫崴琦夫妻俩旁若无人的低喃亲热举动都没注意到,更忘了该兴奋的祝贺崴琦的怀孕喜事;只是呆呆、怔怔的望着那名高大、俊逸非凡的金发男子。
一旁的三人在此刻也明显的感受到他们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与彼此强烈的电波,皆静立在旁等着故事发展。
“好久不见了,伶儿。”那男子扬着一抹诡谲的笑,一阵比雷伊更低沉醉人的磁性嗓音,像鬼魅下咒似的回荡在咖啡屋中。
乔伶心一惊,直直看进那如大海般幽蓝的深眸中,惊呼出声:“d-一”
被乔伶唤为“d”的男子显然很满意她的反应,诡谲的笑容更深了,反而有种让人失了灵魂的魅惑。
乔伶盘算的打量着门口和d之间的距离,决定做出最可耻的决定落跑!
她拔腿闪过d高大的身躯,连外套和帽子都忘了拿,拉开门把,在靳月玫和莫崴琦的惊呼声中奔进飘雪的街道。
“乔伶!”
靳月玫高呼大喊,一回过神立即抱起自己和乔伶的衣物,以困惑与不谅解的眼眸看了d一眼,就跑出去追乔伶,留下各怀心事的三人。
“丹,你就这样眼睁睁的让乔伶溜走吗?”
雷伊的问题唤回了直盯着门外的丹贝斯特。他回过头,脸上是坚定的笑容。“这是最后一次了!”
丹说完就举步朝门口走。
“丹!”雷伊还想对他说些什么,却被满腹疑云的爱妻扯住了衣袖。
“雷伊”
“崴崴乖,我”
“雷伊。”丹拉开门把回头看着他们,轻笑道:“今晚你有床边故事可以说给崴琦听了。崴琦,圣诞快乐,拜拜!”
“丹!”
丹没有回头,只是摆摆手当作道再见,在门关上的那一刻,他还清楚的听见雷伊像哄孩子似的,轻柔、讨好的哄着莫崴琦。
他轻笑一声,看见不远处一座拱桥前,靳月玫终于拦住仓皇逃跑的乔伶,乔伶迅速的拦下一部计程车,竟还神勇的将高她许多的靳月玫推进车内离去。
丹坐上自己停在店前的跑车,跟了上去。一路上他想着两位好友皆在婚后成了爱妻的好男人,他想婚后他可能会是三个人之中最宠老婆的蠢男人,想到这里,他不禁自嘲地大笑出声。
丹一路跟着乔伶她们到下榻的饭店。
他扬起一抹畅意的笑,心想,乔伶恐怕一直都不知道自己住进了谁的领域。他一踩油门,车便快速的奔驰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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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宁静的饭店大堂,一早便一反常态地多了些许嘈杂和混乱。乔伶等不及电梯门全开,便一马当先的拖着行李往前冲。靳月玫也只得打破平日高雅的步调,不淑女的追在乔伶身后。幸好偌大的行李拖着乔伶娇小的身躯,让她追起来还不致失了气质。
乔伶奋力拖着行李跑,一到大门口,见一辆敞开前门的车停在候车步道上。不等司机下车替她打开后车箱,她便径自打开后车门,使出最大力气扛起行李箱往后座丢。
“乔伶,你到底”靳月玫着急的开口,还没问完乔伶便开口打断她的疑问。
“噢,对了,很重吧?谢谢你,月玫。”乔伶伸手提过靳月玫手上另一个较小的旅行包,一转身即快速的将之往后座丢。
“我不是”
“月玫,我知道我该解释。可是我真的没时间跟你话说从头,我保证等你回台湾后,我绝对会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ok?”她已经开门坐进前座。
“可是,你”靳月玫弯下腰,一手搭在车窗想开口,不过在她看清楚坐在司机座上的人时,一时却呆愣得住了口。
乔伶从头到尾都面问着她,所以也没看见司机是何人。驾驶座上的男人微微辜动一抹笑给她,不知怎地,靳月玫原本慌乱不已的心意因那抹淡笑而平静下来,好像得到保证似的,她放心的站直身。
“好啦、好啦。月玫,对不起,我必须要先离开;坏了我们的度假计画,帮我向崴琦说声抱歉”说到此,原本撒娇哀求的脸,黛眉紧蹙、小嘴嘟着,有些自言自语地道:“惨了,崴琦那女人这下肯定不会放过耻笑我的机会。唉,算了!”说完又是一脸谄媚的笑。“月玫,好好的玩,我会打电话给你们的。拜拜!”
这一次靳月玫没有阻挠,乔伶因为想着更紧急的事,因此没心思为月玫的反应多细想,她微偏过头但仍没正眼瞧驾驶座上的人,有些江湖味地一手指着前方“司机先生,快点杀到机场。”
乔伶一开口,就得到回应,车子引擎一加,立即往前冲,快得让她只来得及朝月玫大喊:“拜拜!”
车子启动的后座力,让乔伶整个人往后倒,她使力的调整身体姿势坐好,看着纽约的街景,车速虽快却相当平稳。爱玩的本性很快的压过她昨晚烦躁了一整晚的担忧,反正人都往机场的方向全速前进了,还怕被逮到吗?
“哇不愧是纽约数一数二的大饭店,连接待的车都派出这么名贵的跑车,了不起!”乔伶打量着这辆法拉利跑车,真皮的椅座坐起来真是舒服,司机开车的技术又好。乔伶忍不住小手碰碰这、摸摸那的,自己玩得不亦乐乎,根本不知道车子开往的方向并非她要去的地方。
“乖乖,真不得了,这套音响看起来真酷!司机先生,我们来听音乐好吗?”问了也不等人回应,乔伶开始翻起那叠cd片,全然没注意到驾驶座上的人此刻脸上正满是宠爱,又一副没辙的好笑样。
乔伶抽出一张cd片,星眸晶灿的笑开了脸,尖叫的喊着:“michaelbolton!噢,我的最爱!”她忍不住捧在心上一靠,满足的闭眼微笑。就在乔伶陶醉的同时,驾驶座却传来一声低咒和满是不屑的低哼。
原先他也一直都很喜爱michaelbolton沙哑磁性的嗓音,不过在看见乔伶一脸心爱宝贝捧抱着那张cd后,他决定从现在起将那张cd正式打入冷宫,没价值了啦!
乔伶听见那声低哼,绷起小脸,捍卫似的抬头想为自己的偶像辩解,但这一抬头,可让她完全说不出话,全身血液像在这一瞬间冻结。真玩完了!
驾驶座上的男人注意到车内突然的静默,偏转过头,只见乔伶紧绷、惊讶的小脸在与他四目交现时,显露出更大的讶然。
终于注意到他啦!他有些恶作剧得逞的朝乔伶展现出一抹愉快的笑。
“啊”乔伶突然放声尖叫,手中的cd早在她惊讶中掉落而不自知,一手颤抖的指向驾驶座上的男人,结巴的喊着:“你、你、你、”
“嗨,伶儿!”他无赖的朝吓得说不出完整句子的乔伶一笑;轻松自在的模样像在自家厨房问她喝不喝咖啡那般“一早想去哪里?”
“丹!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我又为什么会坐上你的贼车?”乔伶小手握拳,左脚盘上椅座半转过身,一脸气恼不已的朝笑得得意万分的丹大吼。微眯起细眼盯着丹那副耍赖的模样,旋即,像明白了什么事般,小手在空中一挥,她瞪大眼指控的喊道:“你竟敢绑架我!”
丹倏地收起笑容,紧皱着眉,盯着前方的路况,沉着脸喃喃咒骂了句。
“什么啦?”乔伶没听见他的话,有些没耐性的问。
“我说,你以前小时候可不是这样叫我的。”丹也一脸不高兴,像指控她做错事般地回道。
乔伶突然欺身靠前,整个人半跪在座椅上,小手紧勒住丹的脖子,咬牙切齿的喊:“什么小时候?十七岁才多小?”
丹被乔伶毫无预警的动作吓到,车子一时有些不稳的偏离跑道,很快的定下心神又掌握了车况。他腾出一手轻易地扣住乔伶的手,动怒的朝她吼了一句:“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丹见乔伶被吓坏的模样,轻叹口气,将车停在路边,抱着乔伶的腰帮她调整好座位,大掌抚上她的头发,轻声低哄:“别怕,没事了,嗯?”
他不担忧自己的开车技术,倒是方才乔伶的举动才真的是吓住他的主因,他只担心那会使她受伤。他半倾过身,拉出乔伶身边的安全带替她扣上。
乔伶一回过神,就发现丹整个人几乎欺上她,而且手还不规矩的碰上她右边的腰侧,她奋力想推掉丹的狼手,激动的大喊:“你在干嘛?大色狼!”
丹有些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乔伶的举动根本阻止不了他,他三两下就替她扣好安全带。
这丫头,方才明明怕得像只受惊吓的小鸟,这会儿又像只撒泼的小野猫。
唉这样也好,将来的日子不会太无趣。
丹无奈的苦笑,摇摇头又将车开上路。
“你还没说,你干嘛绑架我?”
乔伶一见丹又恢复稍早那诡谲的笑容,想起之前的疑惑,又气呼呼的质问,不过有安全带的阻扰,气势上比之前弱了些。
丹一脸贼笑,有些无赖的对着伸出利爪、咬牙切齿的乔伶答道:“怎么说是绑架?你自己在脑子里倒带想想,之前可是你一副后有讨债追兵似地自动坐上我的车的哦!”乔伶当真回想着,发现真的是自己在慌乱中,没仔细看谁开车就坐上他的车。不过她当然不会承认是自己的大意。
“我怎么知道开车的是你,你应该先开口报上大名呀!”
“伶儿,那该怪你每次坐车时,只看车不看人的毛病吧!”
就因为了解乔伶有这种“习惯”他才能如此有把握;且轻松的在她“落跑”之前先逮到她。
乔伶仍一脸“反正就是你不对,本小姐说了就算。”的瞪了他一眼,稚气的将脸上仰轻哼了一声,不太想理会他。五年前就常被丹吃得死死的,没想到五年后自己还是没多大长进,真是可恶!
丹被乔伶那稚气的动作逗得轻笑出声,明知这一笑一定又惹得她像只准备作战的小野猫,但他就是忍不住的想笑。半晌,等不到她的反击,他偏过头看她一眼。
“怎么了?舌头被猫咬掉啦!这么快就投降了?”
最后一句话成功的惹得她嘟嘴怒瞪,但也只是无声的反抗,又撇过头不瞧他一限。受不了她对他的漠视,他挪出在手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面对他。在她怒瞪下,他漾出更深的笑意。
“不好奇我要将车开到哪儿去?”他想他真有被虐的倾向。
乔伶打掉他轻触她下巴的大手,没好气的开口:“有什么好问的,反正你肯定不会是开往机场替我送机。”
相对于乔伶的不悦,丹开怀的轻笑,忍不住如往常般,用大手轻抚她的发漩,赞赏的道:“聪明的女孩。”
五年不见,乔伶的转变令他惊喜。从方才到现在,他更惊喜的发现乔伶的英语进步了,几乎像个美国人那般对答如流;他当年的启发多少该有些功劳才是。
见丹那一脸得逞的笑容,乔伶没有回话,只是挪挪身子,调整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窝在宽大的座椅中,忍不住打了个呵欠、揉揉眼,有些睡意的看着车外的景象。
自从昨天在莫崴琦那里与丹贝斯特“惊吓”的重逢后,她就一直处在慌乱的紧绷情绪中。一回到饭店,唯一想到的就是她必须逃,用尽一切恐吓之能事,请饭店服务员帮她订了一早飞往台湾的机票。一直到凌晨三点多才确定临时有旅客退了机位让她后补成功,生怕自己会睡过头,误了落跑大计,整晚紧张得闭不了眼,烦躁的等到天亮。谁知,千算万算却算不过丹这只大狐狸!
唉既然算不过他,那就随遇而安吧!反正她是不可能被载去卖就是了,再说有人强迫要“招待”她,就当度假吧!
凉爽的风吹拂着,她更想睡了
丹许久没听见乔伶的问话,趁着等红绿灯的空档回头看她;这一看他失笑出声。乔伶竟像只玩累的小猫睡着了。
“伶儿,我再也不放你走了。”
丹宣誓般的说道,眷恋的盯着她安适的睡颜,无奈后头传来不耐烦的喇叭声,生怕会惊醒乔伶,他平稳地将车开动。
乔伶在一股温暖的安全感里,恬美的沉入梦中,梦里她回到了青涩的十七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