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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刚亮,秋燕真便一路策马急驰。
便阔无际的草原、朵朵白云、鸟儿齐声呜唱着,这原本该是一片美好的风光,但是在她蕴满泪水的眸中,却只剩下扭曲和模糊的画面。
在即将出口的哽咽声中,她勒住马翻身下地,走到波光邻邻的湖边,强抑着不让自己哭出声。
昨夜的恐怖画面在她眼前不断的晃动着,他那狂戾的表现、举动仍然让她心有馀悸。
他为什么要那样待她?他们根本不是仇人啊!他却撕毁了她的衣裳,让她尝到了生平最难堪的羞辱!
他甚至背弃了她对他的信任!
她一直相信人性本善,就算是再邪恶的人,心中仍会有一丝的怜悯和不忍,而他,却彻底的毁了她所有的天真幻想。
他是个大混蛋!残忍、无耻,而且没心、没肝、没肺!
她无声的痛哭出来,脑海里掠过他的手碰触她身子的景象难堪、羞愧、悲愤霎时全涌向她,空气中彷佛弥漫着他的气味她的身上似乎沾染了什么污秽,好脏、好脏
她嫌恶的搓揉自己的肌肤,她不要这样的感觉
她突然胡乱的褪下身上的外衣,只着单衣就往湖里跳。
冰凉的湖水眨眼间漫过她的头顶,她憋气泅泳着,直到胸腔内的空气即将殆尽,她再也无法忍受才被水而出,狠狠的吸了几口空气。
这样一浮一潜的来回几次后,她总算觉得心里舒坦了一些,昨夜的不快记忆似乎随着流动的湖水消散不见
她准备上岸,可才一转头,一张熟悉的男人脸孔忽地出现在她眼前。
战膺站在岸边看着她,而那双幽黑深邃的眼中彷佛多了一簇火焰
她看不懂,却又倍觉心惊胆战。
“你还挺有闲情逸致的嘛!”战膺锐利的目光在她的脸上扫睨了一下,随即肆无忌惮的落在她若隐若现的玲珑曲线上。
看出他心怀不轨,她赶紧抱胸蹲回水中。“你回来做什么?”
“我有必要告诉你吗?”他冷笑一声,衣袍一撩,大剌剌的坐了下来,眼神更加嚣张的探向她露在水面外的白析颈项。
她感觉自己像是赤身露体般的站在他面前。
“你你不许看,”她惊骇的全身轻颤着。
“怎么?难道我想欣赏这山光水色还得经过你的批准?”但他的双眼直盯着她看。
“你住嘴!”她听了为之气结,想骂人却挤不出半个字来。
既然说不过他,那她不理他总行了吧!
她想尽速离开这里,但是,她总不能只穿着一件湿淋淋的单衣回去吧!她下意识的抬头找寻自己的衣服。
“你想要衣裳?”看出她的念头,战膺起身走到一旁,拾起她放着在草地上的衣服,邪笑的说道:“要就自己过来拿!”
“还给我!不准动我的东西!”她恼怒极了,却又不敢贸然上前。
“你好象不想拿回去我帮你撕烂它好了。”说完,战膺顺手挑了一件小袄就要扯破,却见秋燕真趁他不注意时身子一转,直往另一端的水岸边游去。
当下他生气的丢下手中的衣物,只见他足尖在水面蹬了几下,便一把抓起秋燕真,几个点水,轻轻松松的落在对岸的草地上。
“放手!放开你的脏手!”
“我从没打过女人,如果你想试试看,我乐意奉陪!”他不耐的缩紧扣在她腰间的大掌,教她的身子紧紧的贴上他的。
秋燕真真的停了下来,狠狠的瞪视着他,彷若想在他身上烧出两个窟窿来。
“你都走了,为什么不干脆滚远一点,别再教我看见!”她大声嚷出满肚子的怨气。
“臭女人!你以为我想啊!都要怪你家的烂马,又笨又蠢不说,还跑没几公里就口吐白沫不支倒地。”他恶声恶气的指责。
“你说什么叫!你这偷马贼偷了人家的马,还敢嫌马跑不够快?”她不敢相信,世间竟有如此不要脸的男人!
“少罗唆,明天以前我要见到一匹能日行千里的好马,否则我就把你卖了去换马!依你的容貌和身子,想换个好价钱应该不是问题。”他冷酷的轻抚着她如丝的脸颊。
“你卑鄙、下流、无耻”她气得浑身都发抖了,却挣脱不出他的怀抱。
“我本来就不是正人君子,为了达到目的,杀人放火我都会干,所以,应该怎么做,你很清楚了吧?”他边说边抬起她的下巴!伸舌放肆的描绘她的菱唇,一股寒意瞬间爬满秋燕真全身
她想都没想就一巴掌挥过去,打偏了他的脸,她马上后悔。
因为他的脸上出现了她从没看过的骇人杀意。
“好,很好,非常好!你是第一个打本王的女人!”他异常的沉笑出声,接着像头发狂的豹子般一把将她扑倒在地,疯狂的撕开她的单衣。
“啊走开不要碰我不要碰我”昨夜的不堪记忆像潮水一样的涌来,她惊吓过度的对他拳打脚踢。
“闭嘴!否则我就扭断你的脖子,你最好安分点!若侍候得让本王舒服,本王或许会绕了你一命!”他无情的扯下她身上仅存的残破衣裳。
“我不是妓女你去死”她痛哭失声的捶打他庞大的身躯。
他却恍若未闻,快速的扯开自己的裤头,强悍的进入她的身子,残忍的占有她的纯真
强烈的痛楚传遍她的四肢百骸,此刻她再也分不清痛的是她的心还是她的身子。
为了不让自己在他面前示弱,失去她仅存的尊严,她张嘴狠狠的咬住他的肩头,让自己的眼泪和着他肩上的鲜血,汇流成一条悲愤的泪河
无视肩上传来的撕裂痛,血腥味反而让他几近癫狂的在她身上急骋!在她细嫩的肩头和肌肤上,不断的留下自己的齿印
莫名的快感和无法形容的震撼,在他胸臆间爆裂开来
这女人的味道竟如此纯净,像朵带露的白花,他无法克制的律动了起来。
良久,他气力用尽的趴倒在她身上,而她却像个玉雕人偶,空洞的两眼直勾勾的望着青天上的白云。
“你可以走了。”寂静中,她嗓音飘渺的开口,早已流干泪的眼眸依然望着天空。
他不悦的撑起身子瞅视着她“我最痛恨跟我说话时不看着我!不许看天,我命令你看着我!”
“不要。”她淡漠的应了声,然后闭上眼。
“你敢!”他使劲扣住她的下巴。“本王要你是你的荣幸,你别不知好歹!”平常女人都巴不得能受到他的眷顾,只有她,竟敢摆副臭脸给他看!
她使劲的想把他推开。
“我不希罕!你这禽兽不如的家伙最好滚远点,我一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你!”她羞愤的握拳打他。
“这方圆百里没有其它男人,如果不是我,你能尝到男欢女爱的销魂滋味吗搞不好你这辈子都只能当个没人要的老姑婆,你还敢打我!”他恼火的抓住她的手,把睑埋进她的颈项,惩罚的猛咬着。
“求求你不要了”感觉到他的手又在自己身上恣意的游移着,她再也难掩惊煌的啜泣着“你明明就要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欺凌我?你非得把我逼死才甘心是吗?我的清白都教你毁了你还想怎样?”她痛哭失声的边哭边猛捶他的肩,之前强抑下的痛苦、羞辱,再也遏止不住的溃决。
“不准哭!你烦不烦哪!”他顿时兴致全失,闭目翻身离开她。
狠心的让她一个人哭成梨花带雨的泪人儿
达达的马蹄声忽地停下来。
蹲在院子里的秋鸽儿,看清楚马上的人,一脸惊喜的冲上前。
“姊姊,你去哪儿找回战膺哥哥的?我好高兴,战膺哥哥回来了!”她奔到马旁,天真的跳着。
秋燕真全身一僵,眼泪险些掉了下来。
天,她该怎么跟鸽儿说她喜欢的战膺哥哥,其实是个残忍、狠心的大恶人?
“不许哭!难道你想被她发现我们干了什么好事吗?”和她共乘一骑的战膺,恶意的在她耳旁吹气说道。
秋燕真心颤了下,紧咬下唇推开战膺。
“哈哈哈”他不只没有生气,还出人意料的狂笑几声,迳自翻身下马,抱起秋鸽儿。
“战膺哥哥,你别走好吗?鸽儿想要个哥哥,不要会打人的秋飞!”她憨笑的直腻着他。
半儿不知道她嘴里口口声声唤的战膺哥哥,明天又会无声无息的走了,而且不会再记起她,他其实比谁都还要无情!
她一脸沉重的越过他们两人,正要走进屋里,却和莽撞冲出来的秋飞险些撞成一块。
“姐,你没事跑去哪?一整天都不见人影,你知不知道我们会担心。”拿着锅铲的秋飞劈头就是一顿怒吼。“我知道了。”秋燕真低头走过他的身边,脸蛋隐约泛白。
“等等,那家伙不是走了吗?他怎么会在这里?”一看见前方的那一幕,下一刻秋飞便气结的拉回秋燕真,恼怒的问。
“他明天就走了。”她轻声道。
“不行!他得马上走人!他一看就是个危险人物,留不得的!”秋飞话才出口,一股难闻的焦味便从屋内飘了出来“啊!”他惨叫一声!紧张的冲进屋去。
没多久,只见他哭丧着脸,捧着一盘乌漆抹黑的东西出来。“姊!半儿最喜欢吃的鱼全让我给煎焦了啦!”他将秋燕真拉到一旁窃窃私语着。
“这”秋燕真话还没说呢!鼻子很灵的秋鸽儿马上冲过来,接着惊人的哭声便猛地爆开。
“鸽儿乖!鱼煎焦了就不能吃,改明儿再叫秋飞去捉条新鲜的鱼好吗?今晚就别吃鱼了。”秋燕真弯下腰拍哄着秋鸽儿,无奈她说什么都不肯听,就只会拚命的哭。
“好啦!算我怕了你,我马上捉一条回来还你。”秋飞认命的提起竹篓和鱼叉,准备去捉鱼。
结果他在小湖畔空站了一盏茶的时间,却什么鱼都没捞到一条。
“我不要等了,我好饿喔!”秋鸽儿跳下秋燕真的怀抱,像只小泼猴似的在湖旁的草地上哭闹着。“我要吃烤鱼烤鱼啦!”任凭秋燕真怎么安抚都没用。
“闭嘴!”一直冷眼旁观的战膺,终于忍不住的吼道:“不许吵!再吵,就让你连晚饭都没得吃!”说着冷着脸走到湖边。
“战膺哥哥,你要捉鱼给我吃吗?”秋鸽儿一点也不怕他的冷脸,兴奋的跳上前。
“你不是要吃烤鱼吗?还不快去叫你姊姊生火。”战膺头也不回的道,伸手抢过秋飞手中的鱼叉。
“喂!你行吗?不行就别逞能。”秋飞怀疑的剩着他。
“闭嘴!你若不想被我丢下湖里喂鱼就别说话!”战膺手一扬,随便就叉中一条鱼,惹得秋鸽儿开心的猛叫着。
“有什么了不起,我也会!”秋飞不甘示弱的也将网子丢下去。
棒着逐渐升起的火光,秋燕其失神的望着湖前的那三个人。
轻微的苦涩就这么泛了开来,占满整个心头再也难以磨灭
当天晚上,秋燕真像往常一样的将床铺好、摊开被子,准备唤秋鸽儿回房睡觉时,她小小的身影却先急急的撞了进来,泪眼汪汪的抱着秋燕真哭诉。
“姊姊,战膺哥哥不见了他是不是不喜欢鸽儿,所以才会离开咱们”秋鸽儿满脸泪水、鼻水的啜泣着。
“你说什么?他不见了!”早知道他会走,但是听见这消息时,她仍不免踉跄了下。
“嗯!我想同战膺哥哥道晚安,可是他不在屋子里,秋飞说他是偷偷走的,没和咱们告别。”秋鸽儿哭的好伤心。
“他走了?”
秋燕真背过脸去叹了一口气,现在她除了沉痛的叹息外,还能做什么呢?
照理说他残忍的掠夺她的身子,她该恨他、怨他、气地,此时心头怎么会泛起一股奇怪的情绪,让她的胸口拧痛了起来?
还来不及细想原因,她的思绪便被莽撞冲入的秋飞给打断。
“不好了、不好了!姊,那个”秋飞又急又喘。“你是要说他走了的事”
“不是!是那个我之前正要关上大门时,看见远方有几簇火光,还听见急促的马蹄声,好象有人正朝咱们这里来!”秋飞劈哩啪啦的急道:“最近不是战事频传、盗匪横行无阻,我担心”
“我知道了,快!你先去把门堵上,我来藏鸽儿!”秋燕真动作极快的吹灭烛火,而秋飞则迅速的冲去关门。
“鸽儿乖,待会儿听到什么声音都别出来,记住我的话,不许开口、不许出来,否则姊姊会生气的喔!”她把秋鸽儿塞进床下,神情凝重的确定她点头应允后,马上到厨房取了一把菜刀,转身踅到前厅。
“姊,有马鸣声!”已持着柴刀躲在门旁的秋飞,一听见她的脚步声,马上压低嗓子道。
由于天鹰国为了扩张领土,不断的和边域各民族发生激战,导致许多草原民族被迫放弃原有的营生方式,远离家园,四处飘荡,而有些较强悍的民族不甘心就这么失去土地,成为天鹰国的臣于,干脆沦为盗匪,打家劫舍。
只是,这些一杀人不眨眼的恶贼的活动范围大都在北边的砾石草原,今天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此时马蹄声竟在秋家院子外停了下来。
秋燕真心一凛,屏气向秋飞低道:“小心!”然后隐身在窗边,就着窗棂上的继往外看去。
只见四个蛮族大汉翻身下马走了过来。
秋燕真心惊的缩头,咬唇以气音提醒秋飞“是图帖木族的人!”他们向来行事凶残。
她就着月光看出来人的身分,一股不祥的预感顿时浮了上来。
“埋头好象没人。”屋外传来力道十足的男音。
“那不正好!大伙把门劈了闯进去,找个地方喘口气。”另一个低沉的声音插进来。
“该死的天鹰狗患子,把咱们追杀逼成现在这副狼狈样,他爷爷的,等老子养完伤,就去找那些狗子把仇给报了!”
四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咒骂着,眼见脚步声愈来愈靠近门口,秋燕真握刀的手握得更紧了。
砰的一声,门被踢开,走到前头的两人脚才刚跨进来,秋燕真和秋飞姊弟俩便从门后冲出,教来人借手不及的砍了过去。
秋燕真才刚砍下其中一人的手臂,让他痛苦的昏倒在地,后头的蛮族大汉马上抽出弯刀向她挥了过来。
她惊险的滚到一旁,捡起之前另一个蛮子掉在地上的弯刀,凝聚全力的反击回去。
由于四个蛮子里已有两人已教秋家姊弟砍倒在地,而另外两个带伤的家伙,在秋燕真和秋飞不要命似的胡乱砍打中,一时间还占不了什么优势,和他们僵持不下。
突然,秋鸽儿冲了出来,让情势急转而下。她惊恐的瞪视着眼前骇人的景象,像吓傻似的呆站在翻倒的桌子旁。
所有的人都看见她了!
秋燕真心惊胆跳的想要抢回她,没料到正和秋飞扭打的蛮子动作更快,转身扑向秋鸽儿。
“统统住手!否则我马上扭断这小表的脖子!”蛮子残忍的掐住秋鸽儿的脖子,将她高高的举起。
“不许伤她!”秋燕真和秋飞同时大喝,急着想冲向前。
“站住!想要她的命就把刀丢掉!”之前攻击秋燕真的蛮贼,眼见情况对他们有利,马上持刀挡在秋家姊弟面前威胁着。
秋鸽儿的小脸愈来愈红,痛苦的发出细微的求救声“姊姊姊救我痛鸽儿痛”
“放开她!”秋燕真和秋飞心急如焚的看着受苦的秋鸽儿。
“丢掉刀!”
秋燕真姊弟不得不弃械投降。
蛮子见状,马上将秋鸽儿丢到一旁,转而捉住秋燕真和秋飞。
'这臭小子活腻了,竟敢和咱们图帖木族作对!看我不宰了他,再挖出他的心和眼珠做下酒菜!”
“不过,这娘儿们长得还挺美的,杀了她未免太可惜了,不如让她和咱们乐一乐?”其中一名贼人满脸淫笑的摸了一下秋燕真的脸,她觉得恶心的别过头。
“小娘子害羞了!怕是嫌人多难为情。”蛮贼猖狂的抓住秋燕真,想将她硬拖进房里。
“该死的贼子!放开你的手”秋燕其用尽全力的朝对方身上拳打脚踢。
“下流可恶的王八羔子,不要碰我姊不准碰她!”秋飞眼里冒火,发了疯似的开始和制住他的另一个贼人扭打起来。
秋燕真挣脱不了,用力的咬上蛮子的手,咬得他鲜血淋淋,他狂暴的挥出一掌。
“啪!”的一声,秋燕真被打飞摔出屋外。她眼冒金星的趴在院子里,嘴边已淌下血。
她还来不及爬起身,蛮子庞大的身躯便坐在她身上,粗暴的撕裂着她的衣裳。
“不要该死的野蛮人强盗”秋燕真惊骇的又踢又打、又哭又叫。
“臭娘们,你别不认好歹,大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蛮子打掉她乱挥的手,凶残的扯着她的儒裙。
“滚开!我恨你们男人都是一样”眼看自己又要被另一个禽兽污辱,秋燕其绝望的想以死解脱。
一个冷峭的男音陡然扬起,原本坐在秋燕真身上的蛮子马上跳了起来。
“没想到这儿还挺刺激的嘛!”战膺站在竹篱笆旁,双手抱胞的淡道。
“救我求求你帮我”秋燕真心酸的掉下眼泪,顾不得羞耻的向他求救。
纵使他是欺凌她清白的恶徒,但是此刻她也只能求他了。
“要我帮你?”战膺挑眉走进一些,完全不把正扬刀向自己冲来的蛮子看在眼里。
“你是谁?敢打断老子的好事,我砍了你!”蛮子挥刀向他劈了过来。
但是刀子都还没碰上战膺的衣袍,从他手中突然激射出一样东西,穿过对方的身子,将他钉死在地,
秋燕真惊骇莫名的望着那根插在蛮子心口上的树枝,半晌才大梦初醒的急忙爬起身,跌跌撞撞的走向战膺。
“还有我弟他在里面,求你救他!”她哀求。
战膺眼神凌厉的仿佛要穿透她的身。
他一定是疯了,竟然回头来救她?
原本他早策马走到几里外,却因为瞧见那四个蛮子直往这里来,心情开始闷了起来
最后,他像中邪似的掉转马头回到这里。
“拜托!快救他你要什么都好我求你”见他动也不动一下,她一急,什么什么都答应了他。
战膺斜眼睨了她一下,恼怒的拾起地上的石子,往屋里正在打斗的人影激射过去。
眨眼间,另一个蛮子也倒了下去。
“姊,你有没有怎样?蛮子是不是对你”秋飞受伤的冲出来,心惊的瞪着秋燕真紧抓拢的破烂衣衫,一颗心差点就要迸出胸口。
“我没事你别担心!”秋燕真勉强挤出一抹笑容。
“太好了!屋里另外两个被咱们砍了手脚的蛮子,我已经补了几刀,教他们活不成,现在不会有人再欺负你们了”也许是松了口气,耗尽气力的秋飞话才说完,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秋飞,你怎么了?”秋燕真担心的拍着他的脸却唤不醒他。
“不要叫了!他不过是耗尽力气昏过去,他没事。”战膺不耐的要拉起她,她却楚楚可怜的瞅视着他,看得他火大的扛起秋飞,将他弄进屋内。
而秋燕真则急忙的抱起之前就被吓昏的秋鸽儿,放在秋飞的身旁,便片刻不歇的找藥和布条来替秋飞止血包扎,再捧来水盆,拧了条湿帕覆在秋鸽儿的额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她得以喘口气坐下来休息,这才想起战膺救了他们全家的命。
她想道谢,却没看见他的身影。
他不会又无声无息的离开了吧?这个念头才刚滑过脑海,秋燕真就觉得心痛如绞,接着腿一软,人就跪了下去,撞倒一旁的椅子。
“你在搞什么!”战膺忽地出现在房门口,脸色不善的一把抓起她,将她按坐在椅上。“你傻了是不是?莫名其妙的就跌倒。”他粗鲁的斥喝。
“你没走?”秋燕真不敢置信的抓住他的衣袖,心上沉重的大石突然不见了,眼眶莫名的泛湿了。
“你希望我滚?”他阴鸷的抬起她的脸,对着她发脾气。
他是哪里出了毛病,竟然会像个天杀的滥好人,先是自找麻烦的出手救她,还见鬼的帮她放火烧了那些蛮子的尸体!
他那千百年都不知死去哪的同情心,这回竟莫名其妙的跳了出来?而且还是给了一个老和他作对的女人!
“没有、没有!”她连忙摇头否认,话一出口,她急促的收手低下头。
她怎么了!她明明是很恨他,巴不得他走得愈远愈好,但是此刻突然狂跳的那颗心,却明白的告诉她不是这样的!
她不恨他从来没讨厌他她不要他走、不想让他走她喜欢他啊!
自她的身体冷不防的冒出这道声音,教她方寸大乱的登时瘫软了身子,跌下椅子。
怎么会这样?她竟然是这么想的?她喜欢他爱上他了?她震惊不已的怔愣住。
她爱他?
“你蠢够了没?还不起来!”见她痴呆的坐在地上,战膺老大不高兴的扯起她,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拍着她的脸。“我在跟你说话,你有没有听到?”
“听到了。”秋燕真小手在无预警的轻覆上他的手背,止住他的动作。
一碰到他的手,她情绪激动的的红了眼。
在他身旁,她竟然有了安心的感觉
“你见鬼的哭什么哭!”战膺厌恶的瞪着她挂在颊边的泪水一眼,目光便不受控制的停在她红嫩的唇瓣上。
那张微微张开的小巧菱唇,彷佛正向他邀请似的他目光一凛,冷不防便俯下脸。
他激烈的狂吻着她,一点也不温柔,可是这次她却没推开他,只是安静的任他亲吻着。
原本她以为他觉得吻够了便会放开她,没想到,他竟食髓知味的下移转啃吮她的颈项,大手更不安分的拉下破碎的外衣,隔着月白色的抹胸,覆上她的圆润胸脯。
“够了!”她使劲挣脱他的怀抱,娇颜排红的抱胸后退,小嘴则不停的喘着气。
“你敢命令我住手?!”战膺像只豹子似的,动作敏捷的捉回她。“一向只有本王不屑要,没有女人敢命令本王不许动!”
“你不可以再碰我了”她嗫嚅却坚持的道。
其实她心里很清楚,他的眼中没有丝毫温柔,碰她,只不过是为了发泄罢了。
所以,如果她够聪明,就要好好的守住自己,别让他连人带心的夺了去。
“该死的婆娘,你说什么?是你先挑逗我的,还敢叫我停手!”
“我没有!”
“你有!你光着身子在我面前晃着,你以为哪个男人见到这一幕还能把持得住?”
“你你胡说八道!我哪有光着身子”秋燕真气红了脸,低头看着自己。
她竟然粗心大意的没换下破烂的衣裳,平白让他又看又摸的占尽了便宜!
“啊”秋燕真放声尖叫,困窘的马上推开他,逃出那间房问。
这一夜,秋鸽儿发着高烧,陷入昏迷,不断哭喊着好痛、救命的梦话,听得秋燕真心痛如绞。
“鸽儿,姊姊在这,你别怕,不哭喔”她拚命的想安抚作噩梦、挣扎踢打的妹妹,却心惊的发现她小小的身子热得吓人,还不住的抽搐着。
她无法可想的马上摇醒睡在鸽儿身旁的秋飞。
“秋飞,鸽儿烧得厉害,姊姊得马上带她上大夫那儿,没法照顾你,你自己要小心!”待听到秋飞模糊的应声好后,她从柜子里翻出一把匕首放到他的枕边,给他做防身用,然后将鸽儿用小毯裹住抱在怀里,便急着出门。
“你要去哪?”黑暗中,战膺的声音突地响起,人也无声无息的走到她身旁。
秋燕真知道他一直坐在厅里的椅上,但是因为心急鸽儿的病,拉开门就往马厩奔去。
“你敢不回我的话!”战膺跟随着她,伸手攫住她拉缰绳的那只手臂。
“鸽儿烧得吓人,我要去找大夫,拜托你别挡我的路。”她痛拧了俏脸,哀求着请他放手。
战膺扬起眉瞟了她一眼,然后慢吞吞的放开手。
秋燕真抬头迎向他的目光,幽幽的叹了口气,不再迟疑的抱着鸽儿爬上一匹高大的黑马。
“站住!”战膺突然出手扯住缰绳,在她的瞪视中,抢过秋鸽儿,然后转跃上另一匹马。
“你要陪我们去?”他竟会愿意陪她带鸽儿去找大夫!秋燕真又喜又惊。
“闭嘴!你再不走,我就不管这小表的死活了。”他暴躁的两腿一夹,马儿就像箭矢一般的冲了出去。
她策马马上急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