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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步跨过去,握住她的手,力道大的似乎想把她的手腕捏碎。
“疼,放手!”顾清漪奋力地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但却力却不敌他。将头扭到一边,把自己大约已经是伤痕累累的左半边藏起来。
“我就这么不受你待见,连看我一眼都觉得烦心了么,顾清漪。”反正她已经知道他恢复了,再这么装傻也无济于事。
呵……就是骂人,他的声音也这样好听,如同数万颗珠子噼里啪啦的落下来,砸在玉瓷盘上。
看他一眼吧,顾清漪苦笑,这样的念头让她很无奈。
他的焦急,他的情绪失控,她可不可以妄想一下,他其实很在意她?
“顾清漪,说话!”嗓子像被什么堵着,哽涩,声音沙哑,有点绝望,有点慌乱,“我让你说话你听到没有。”
他的表情狰狞,像一头困兽,找不到出去的路。
她始终偏着头,不动,墨如黑色流纱的头发垂在侧脸边,让他看不到她的表情。
司空玉晨喘着粗气,那团暴戾的黑气堵在心里,上不去下不来,有种嗜血的感觉在心里泛滥开来。
想把她狠狠地撕碎,想夺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毁了她。
但同时却有一股悲凉的让他绝望的感觉如同潮水一般涌来,一波接着一波,把他推向深渊。
狠狠地甩开她的手,转身大步地离开,狠狠地摔上门。
“砰!”令人心惊的一声过后,病房里重归安静。
风吹着窗帘,帘子摩擦之间的声音随着风声飘进耳朵里,马路上的车呼啸而过的声音连续不断。
日光灯散发着安谧的白光,照在白色墙壁上,反射着刺目的令人想落泪的苍白。
高吊在挂钩上的滴瓶源源不断地滴着药液,输往她的血管里。
这样的安静,居然连那小小的管里滴落的药液的声音都能听见。
顾清漪垂着头,紧紧闭着眼,含上湿意的长睫毛颤抖着,似乎随时都能落下泪来。
唇惨白,左半边上涂着药的脸有些恐怖。
不能哭,顾清漪,不能哭。
她咬着唇,唇齿相扣的地方发白,却有丝丝的血渗出来。
他不爱她,他用摄魂术控制她,她对他,一定不是爱的,不是!只是……被他蛊惑了。
这么告诉自己,却抑制不住那如洪水海啸般奔涌过来的痛楚。
冰凉的手,忽然罩上了温暖。
“放松手,血倒流了。”如同春回大地,春暖花开,四处莺啼,扬柳拂过湖面,声音温暖含笑,似能抚慰她所有的悲伤。
顾清漪睁开眼睛,蒙着一层水雾的眼睛很亮,却含着似是深到骨子里的悲伤。
勉强地笑笑,“我没事。”
原伟笙扬了扬唇,温柔地应了一声,“嗯。”
“我真的没事。”心里有些发虚了,顾清漪囧囧的。
“嗯。”还是一声温柔的应和,他替她放好枕头,扶着她躺下,为她掖好被子,“现在很晚了,医院不让留人,好好休息,明天再来看你。”
“清漪,我明天再过来陪你。”秦春春心疼地握一握她的手,“这医院真奇怪,让留个人也不给。”
顾清漪笑笑,“有事我会叫护士,你们先回去吧。”
“好,那你休息吧。”三人一齐出了病房。
顾清漪疲惫地闭上眼睛,想的只有司空玉晨失控的话。
似乎……极少看到他失控过。
为什么呢?
这答案,她想知道,却同时又抗拒。
畏惧,却又渴望接近。
想要恨他,却偏偏又舍不得。
不愿让他看,只是因为,她现在已经算是毁了容了。他们不给她看镜子,其实她已经借着喝水的时机以水为镜照过。
原本白皙的左半边脸,深深浅浅的伤,有些的肉翻出来,涂着药,贴着东西。
连她自己都不忍看。
想翻一下身,却不小心压到自己的左手,疼……她倒抽了口凉气。
**宴会散后某一处**
“啪!”
凝静的夜,人烟稀少的黑暗里,这巴掌声显的格外清晰。
黑暗如同猛兽,夹着阴森压抑的笑声狰狞咆哮而过。
杜明笙身着一件白衬衫,黑色的西装裤,如同清冷的神,面无表情地看着被打的倒在地上的女人。
“BO……BOSS!”苓香摔在地上,不敢起来,捂着脸,哆嗦恐惧地仰头,隔着夜色看着杜明笙。
朦胧的夜色,淡淡的花香,流水,本该是让人觉得舒心的好景色,她却觉得发冷。
“BOSS,要怎么处置她?”身旁有人跟上来,小心翼翼地问。
“她还有用,处罚……以后再说。”杜明笙转身,皮鞋踏在要板上,发出低沉的声响,像夺命咒。
苓香几乎可以预见自己任务完成后的命运,她不甘、委曲,咬牙,看着走到车边的杜明笙。
“大事上你可以自己作主,苓香,别再使些小动作。这次的任务若完成的好,处罚可以减半。再像这次一样,我会毁了你这张脸。”杜明笙森冷地看着苓香,声音平平淡淡,却说着这样血腥的话。
苓香含泪,瞬时的愤怒让她几乎想发火,但……
像被驯服的野猫,她低头,恭敬地说了声,“是,苓香知道。”
砰的一声,车门关上,再紧接着,马达声响起,风,呼啸而过,那辆泛着冷光的银色跑车远去。
苓香抬头,看着那辆车,面无表情,半晌,绽开一抹绝美嗜杀的神情。
顾清漪的半张脸,却要她用一整张脸来偿还么?
那个女人,配不上他,只有她,才是他的绝配。
她绝对会让他知道,对顾清漪动了不忍之心,是他最大的错误。
杜明笙,不该有弱点。
而且这个女人,还是那司空玉晨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