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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血洗神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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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原本葱郁的樱花树上,被钉上了许多的白牌或捆上白纸,上书“铁兵之樱”、“肝樱”等字样,落款是“支那驻屯步兵第一连队战友会”、“南支派遣军肝兵团独立步兵第二百二十大队”等,原来这些都是战争遗族“慰灵”的“献木!”

    再看一对塔身共有16块浮雕的石塔,宗冥心头的杀机就更重了。那些浮雕全是描绘当年东阳帝国侵略天龙联邦时的所谓“丰功伟绩”其中一幅绘有东阳帝国的士兵打开天龙城门,一名帝国军官持刀趾高气扬鱼贯而入的情景。如此赤裸裸的“追慕景仰”侵略行为的浮雕居然还能伫立于青天白日之下,宗冥看得火冒三尺高。

    再等宗冥进入拜殿旁的“游就馆”他心中的杀意变得空前激昂:这个战争博物馆不仅展示了东阳帝国的各种杀人工具,还用最冷血、最无耻的方式讲述它的侵略战争历史,并将甲级战犯(例如东条英机)的照片高悬于墙上,让人顶礼膜拜。一进二楼展厅,即可看见“居必择乡,游必就士”八个大字,周围是一圈军人的照片。

    这八个字出自天龙联邦的典籍荀子•劝学,意思是君子要选择有利于自己成长的环境居住,要选择可以使自己进步的人交往,但“游就馆”里张扬的“士”与天龙大汉文明推崇的“士”完全就是背道而驰!这就是两国文化相比较下的诡异之处,明明是相同的字符,相同的渊源,却承载了如此不同的涵义!简直就是在歪曲和侮辱着天龙联邦的远古文明!

    十一个展览室,宗冥强忍着心头的杀意一间一间走过,他入目了一场又一场发生在别国土地上的“靖国”战争,其中大多数是在天龙联邦的大陆上。东阳帝国的无耻历史学家详细地解释着为什么要“进入”天龙大陆上的各个国家,列举了东阳帝国当年是如何的资源短缺,比如当时东阳帝国的石油、铁、铜等只够维持多少天、多少个星期、多少个月,多么“无辜”的理由呵!不同时期的天龙大陆地图上,勾勒出东阳帝国的荣光,但宗冥的眼中却是血光暗涌,杀气腾腾。他一边观看着,一边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来时就准备好的一个个威力极大的c4定时炸弹从芥子戒里面拿出来,安放在那些没人注意的角落里。以他的身手,想不让人发现,随便做点手脚就行了。

    在最后一间展览室的几大本留言簿上,宗冥看见一个德尔法公国人写道:“是否要在日尔曼帝国也建一个纳粹博物馆呢?别忘了你们杀了那么多人!”一个亚美斯国人写道:“我只是不明白你们怎么能够为战争找到正当的理由。”但一个东阳帝国的小学生却写道:“我为东阳帝国而骄傲!”

    这就是靖阳神社,没有一丝的反省,没有一丝的忏悔,只有着东阳帝国的国民对帝国往昔侵略暴行的无上“追慕。”

    夜幕降临,靖阳神社已是夜阑人静。里面到处挂着灯笼,发出白惨惨的幽异光芒。

    通向拜殿鸟居门的小径两旁,全是茂林修竹。夜风过去,枝叶沙沙作响,人行其中,摇竹好似幢幢鬼影,让人为之骇然。

    不但小径充满鬼气,夜色下的整个靖阳神社,都笼罩着一种阴森而妖异的气氛。

    靖阳神社除了拜殿外,其他地方都属于公众场所,由于神社和帝国神道修成派关系极为密切,守护着神社拜殿的自然都是一些有着高明道行的修道高手。

    一个黑影接近了通向拜殿的那座鸟居门,他似乎并没有打算隐瞒行踪,脚步声打破了黑夜的沉寂。

    右面竹林人影连闪,三个身着东阳帝国黑色武士装,手执武士长刀的帝国武士一字排开,迎面拦住了黑影。

    “游园时间已过,神殿禁地,游人止步,闲人不许擅入。”中间那位矮壮如肥猪似的帝国黑衣武士声如狼嚎。

    黑影真是黑,黑头罩仅留下眼口鼻,黑衣黑裤黑靴,黑得令人望之心中发毛。他就是宗冥,憋着一肚子杀气和怒火的宗冥。他还得在东阳帝都呆下去,当然不能明目张胆又貌示人,特意化装成现在的诡异模样,目的就是要引起守护靖阳神社的帝国武士的注意,他不但要毁掉这座记录着东阳帝国无耻行为的历史博物馆,而且要杀掉所有守护着神社的东阳帝国武士,单纯地炸掉这座神社,宗冥觉得还不足以解黄昏观看神社时所累积的心头之恨。

    根据田中慧子整理出来当年参加过对天龙联邦侵略战争的军方档案资料,宗冥了解到靖阳神社的最高主事人物叫东条英寿,是当年头号战犯东条英机的后人。最重要的一点,他想把须佐之男这个家伙从靖阳神社里逼出来。

    “老子既然深更半夜以如此形象来到这里,当然是非进去不可。”宗冥阴森森地说。

    “阁下是什么人?为何掩去本来面目?你来此有何不可告人的目的?”

    “老子今晚心里憋得慌,想杀人放火,你这蠢猪怎不会认为一个想杀人放火的人会公然以真面目示人吧,老子可不想被这里的监控设施记录下杀人放火的证据。”

    “你这混蛋是不是吃错葯了,想找死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你这种杂种少给老子废话,让不让路?是不是要老子头一个拿你开开利市?”宗冥的语音转厉。

    “阁下好狂,你到底是什么人,来神社想干什么?”装得象头猪似的这名帝国黑衣武士似乎并没有长个猪脑袋,他好象看出了宗冥是来者不善。

    “等我见到了这里身份最高的那个家伙,他一定会知道我的意图竟究是什么,八格!你是不是真的想找死?” 宗冥言语间流露出他是一个东阳帝国人。

    “阁下,原来你是冲着帝国神道来的,你到底代表哪方势力?”黑衣武士听出了宗冥的言外之音,误解了宗冥的身份和来意。

    宗冥是存心来捣乱来的,不但要毁掉这座狗屁神社,而且还要引起东阳帝国修道门派之间的相互猜疑,他可不想就这么草草了事,既然花了心思来闹事,当然就得玩点花样,不然他大可以随时引爆那些在观看那些展览室时悄然安下的c4定时炸弹。

    “哼,这里不能总是由一个派别长期霸守,怎么说也得风水流轮转,大家都轮换着进驻这座在帝国有着身份标志的神社,看来我不动点真咯的,你这家伙还以为我在唬人。等老子杀得这里血流成河,我就不信这里主事的人不露面!”宗冥阴森森地说道。

    “阁下,不要打错了你的如意算盘,有资格驻守神社的人,都不是普通的帝国武士,我们不是任你宰割的羔羊。”肥猪似的黑衣武士语气开始转强硬:“如果你现在选择离开,我还可以不与你计较。帝国神道修成各派之间的恩怨是非,不是我们这种小角色能左右得了的,我不想参与你们这些带着政治目的的纠戈之中,你最好现在马上离开,我全当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神殿里修道有成的高手众多,不会比龙潭虎穴差多少。识时务者为俊杰,何必被人当枪使枉死在这里,何苦?”

    “看不出这种家伙还有点见识,在帝国,实力代表着一切,本人就是要见识见识神殿里的那些家伙,道行到底有多高深难测,你是那些众多好手中的一个吗?”

    “正相反。在下只是一名巡逻值夜的小人物。”

    “管你高手还是不人物,反正老子今晚不达目的决不罢休,杀!”宗冥和他相持了这么长的时间,就是要让那些暗藏的监视装置记录下他和守卫的每一句话,界时让追查今晚发生的大爆炸的特情局及帝国神道修真派引入歧途,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他用不着再多废口舌了。

    杀字出口,人已如鬼魅似的形切至中间那位长得和只猪似的黑衣武士身前“咔嚓!”一声响中,宗冥的右手好似一柄锋利的钢刀,就那么随手一挥,便斩下了这名帝国武士的脑袋,人头飞出丈外的竹林中滚落不见,无头的尸体狂喷着鲜应向前冲了三四步,方向前扑倒。

    喊杀便杀,出手冷酷无情,一照面便杀了一位好手,糊里糊涂就送了命的这名黑衣武士身侧的两位同伴,甚至连如何发生的也不知道。如果对这种有角色还用得着费上一番手脚,宗冥他就不用在东阳帝都混了。

    “我给你们两个准备的机会,快点出声招呼你们的其他同伴,不然可就没有机会了,你们难道不希望有人来救你们?”宗冥用手将右手掌沿放到眼前看了看,魔刃御手,见血不留痕,这个杀人手法还不错,用不着再提着把刀多费事。

    “铮!”的一声卡簧声响,一柄武士长刀出鞘,左面那位帝国武士反应比同伴稍快些。

    “分了他的尸!”拔刀在手的这名帝国武士,胆气大壮,他出声大叫。叫声足以让不远处神殿之内的守卫闻声知警。叫声未落,刀式倏发,火辣辣地人刀俱进,七刀化成一刀劈出,月光下,七溜莹白的冷芒带着呼啸的罡风,猛然斩向宗冥的下盘。

    黑夜之中攻下盘相当有利,最低限度可以阻止对方进攻反击。身法无法接近,当然不可能出手反击,但对方如果道行高深,可以随意跃起凌空扑击的话,那就另当别论。

    宗冥的道行自然不在话下。

    很明显,这名帝国武士的攻击阻止不了宗冥的攻击。

    宗冥根本就不理会攻向下盘的刀光,他身形一跃凌空而起,再落地一晃,从刀光之侧幽灵似的自内切进,左手一抄,便扣住了这名帝国武士持刀右手的肘部,右手一把搭住持刀右手的腕部,往上一抬一拖,这名帝国武士便好象是横刀自刎,脑袋差一点便切了下来,仅仅连着一层皮向侧撘拉着,当然活不着了,好冷酷的手段!

    第三个帝国武士见状大骇,长刀已经出鞘,却不敢出手攻击,反而扭头狂奔,一面狂叫着救命。宗冥根本就不容他有逃跑的机会,身形一飘,象个无形无质的幽灵,就象是突然从地底冒出来的鬼魅幻形似的眨眼之间便到了第三个帝国武士的身后,一把揪住大汉的头发,往后一拖一挥。

    “砰!”这位已经被宗冥的杀人手法吓破胆的帝国武士摔了个前趴,背心向天。刚想挣扎爬起,后颈便被什么东西抵住,跟着就有一只大手揪住他的发结往后扳。

    宗冥见神殿之内好象还没有什么明显的动静,他有意拖延时间,让对方从容布置,为呆会儿的血洗靖阳神社作准备

    “你是要我扭断你的脖子还是扳断?”宗冥阴沉地说道。

    扭断脖子,大罗金仙也救不活,扳断则比扭断更加痛苦,而且结果仍然是死。

    这位帝国武士当然不愿意,没有人愿意死,好死不如赖活着,毕竟人间还是十分美好的。

    “求您饶命”帝国武士惊得魂飞魄散,浑身发僵,语不成声。

    “为什么发生了这么大的动静,神殿里却没有人出来?”

    “饶饶命,我也不知道”

    “我给时间让神殿里面的人作准备,既然我敢堂然杀进神社,理所当然得把场面闹得更大一点,太轻松的话,一点也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