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雹介专注地修着他那辆改装过的雪铁龙跑车,这辆车曾参加过美国房车越野大赛,是他的启蒙老师送给他的礼物,他从美国运回来之后就加以重新整理,如今已成了他最重要的伙伴了。
但是,夜玫瑰那臭女人竞然將他这辆宝贝车的照后镜给砸了,想到此她就一肚子火,他好心去帮她,竟然得到这样的会报!
昨天晚上简直就是像作了一场醒梦、才会和个泼辣女人耗那么久
shit!他竟然还吻了她!
那个纯属意外的吻上他一夜,他就是想不通自己怎么会做出这么离谱的事?难道这是太久没有碰女人了,变得饥不泽食?
“也许我昨晚是被鬼附了身”他赞紧双眉,边修理看照后镜边喃喃自语。
“你昨晚怎么了?阿介。”修车厂老板黑牛正好踱到他身边,于是好奇地问。
“没什么!”他现在连提都不想提起夜玫瑰这个女人。
“你昨晚不在,你溜到哪里快活去了?打电话回来都没人接。”黑牛抽烟,打趣地望着他。
“还快活呢!没气死就不错了?”他哼道。
“奇怪!谁能惹得你这么毛躁啊?你不是一向都很冷静的吗?”黑牛觉得好笑。
“谁遇到那个女人都会疯掉!”他啐道。
“到底谁惹到你了?”
“别问我,反正以后女人的车我都不修!”他赌气地说。
“啧,你满脑子都只有车,再不多接触女人,当心以后讨不到老婆。”黑牛笑着摇摇头。
“女人都是麻烦。”他搬出他的座右铭。
“女人才不麻烦,女人很可爱,抱起来柔软又舒服,我就爱死女人了”黑午色兮兮地大笑。黑牛这浑话让他又想起夜玫瑰柔软的**、一股热火忽地从他小肮向四乱,露得他掉了手中钳子。
“怎么啦?”黑牛张大眼睛。
”没事”真该死!昨晚莫点被点燃的欲火竟还没熄火,太诡异了。
“真没事?要是欲求不满可得告诉我,我好帮你想办法黑牛闷笑着。
“喂,黑牛,你会和你不喜欢的女人接吻?”他忽然问道。
“这这要怎么说呢?如果正需生理需要,管他喜不喜欢可以吻啊!”黑牛搔搔头。
“生理需求?”
“是嘛,咱们男人是没什么原则的啦!百无禁忌嘿嘿”“那是只有你吧?”他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别这么说哦,男人啊,性冲动时什么事都做得出来!”黑
牛一副过来人的模样。
“是吗?”那他怎么以前都不会随便乱吻女人,偏只有面对夜玫瑰时会失控”
“哎,你吻了谁啦?”黑牛好奇地瞪大眼。
“我?没有啊!”他一惊,连忙否认。
“没有?”
。‘好了,我没时间和你抬杠,我要修车了。”他马上转移话题,免得黑牛追问下去,黑牛撇撇嘴,这小于分明有事,不过从以前他就清楚,耿介不想说的事打死他也不会开口。
“好吧女人的事我可以不管你,但能不能请你别再这么耗下去?”黑牛干脆把心理憋了许久的话说出来。
“又怎么了?”
“不是我说,以你的天才,在我这里修车埋没了你,为什么你不回去看看”黑牛叹着气劝说。
“我回不去了,黑牛,那里已不是我的世界。”他身子一震,冷硬地道。
“这里更不是你的世界,阿介,即使不赛车子,你也可以找个更好的工作,不需要这么糟蹋你自己来赎罪,你这么做死去的人也不会高兴的”黑牛对耿介的事多多知道一点,他知道耿介是为了逃避才到台湾来的。
“我知道。”他表情变得冰冷。
“你知道个头啦!你已经待在这里两年了,这两年你根本是在放逐你自己,何苦呢?”
“我就是没办法再去面对赛车车道黑牛”他的手开始颤抖,深藏在记忆深处的那一幕又被掀开一角,逼得他再次经历那场灾难
“阿介?”
“我没办法回去”他声音绷得好紧。
“好!别去想它了,是我不好,我不该提起这件事。”黑牛大手紧扣住他的手腕,忧心地看着他。两年了,他还是没走出那件事件的阴影?
“呼”他坐倒在地上,烦恼闷地將头埋在两膝之间、扯着自己凌乱的头发,重重吐一口气,他知道他一味地逃避將永远无法克服内心的障碍,可是他就是无法去面对那场意外,因为那场意外夺走了一个人的生命,一个对他最重要的人的生命哪!
“好了,阿介,不用再想了、我以后都不说了,你爱在这里等多久就待多久。”黑牛拍拍他的肩。
“谢谢”他苦笑着。
黑牛的修车厂是他的避港,可是他能避多久呢?两年?
还是一辈子?
待得愈久,他已愈看不到自己的未来了。
“老板在吗?”一个熟悉娇脆的声音忽然响起。
黑牛一证,迎向前去,喜道:“嘿,夜小姐,你怎么来了?
车子又有问题啦?”
一看来者是美丽的夜玫瑰,黑牛的精神全来了不是他色,实在是夜玫瑰长得太好看了,有好看的女人,有哪个男人不振奋呢?
“车子没问题,我倒是有一大堆问题要问耿介”夜玫瑰以一身亮丽的粉紫套装现身,波浪长组以一支紫色的发夹;夹住。几级鬃丝垂落在两腮,更添万种风情。
她-进修车厂就引起厂内工人们的注意,但她无视于这些眼光,直接朝耿介的位置走来。
“你要找阿介?”耿介奇道。
“对,我要访问他!”夜玫瑰雨眼发亮,经过一在的追查,已几乎可以断定这个耿介便是“雷电”本人,这发现让她大喜出望,马上修正了下期杂志的专题,將“企业家们的性欲探索”暂援,先推出赛车名人“雷电”的个人专访。
“访问我?”耿介戒慎地盯住她,远离赛车界两年,他对这个用词仍然心有余悸。
“你为什么要访问他?”黑牛总觉得事情有蹊跷。
“因为我的决定做个赛车手“雷电”的专访。”她笑眯眯的扬了扬手中的一张张照片。
雹介脸色一变。
她怎么会知道的?
“你就是当年叱宅一时的赛车风云人物,捷里欧车队的主將“thunder”对不对?”她胸有成竹地靠近他,低声道。
“不对,你认错入了。”耿介冷冷地否认,霍地站起身,走入休弦。
“我不可能认错人的,你别想骗我了!”夜玫瑰跟在他身“等一下,夜小姐”黑牛想阻止她。
“老板,让我和他谈谈,我一定会说服他接受我的访问的“别打搅他,夜小姐,不管他曾经是谁,他现在只是一个叫耿介的普通人”
“他不是个普通人,庆山企业的人到处在找他,如果他不接受我的访问,我就把躲在这里的事传出去!”她故意大声威胁。
雹介的身子一僵,转身瞪着她,火气又来了。
为什么他总是得忍受这个女人的嚣张态度?
“你给我过来!”他大步走向夜玫瑰,揪住她的手,將她拖进休弦。
“阿介”黑牛从没见过他这么大的火,不免有点担心。
“黑牛,放心,我不会宰了她,我只是要和她“好好”谈一谈。”耿介森然地笑着.眼神却极为冷酷。
夜玫瑰并没被吓到,因为只耿介要和她谈,她就有办法说服他。
雹介將她带进休弦,砰地一声关上门,才转身看着她,冷冷地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说了,我要访问你啊!”夜玫瑰笑着在一张木椅上坐下。
“一个修车工人有什么好访问的?”
“只要他是“thunder”就行!”她將她手中的资料和从电脑资料库中找出来的照片注桌上一放,照片里的耿介穿银灰色的赛车服,看来意气风发,潇洒迷人。
“thunder已经死了!”耿介瞪着照片上的自己,面无表情。
“他如果死了,那我现在不就和鬼在说话?”夜玫瑰嘲弄“你现在只是在和一个你最不屑的修车工人说话。”他反讽道。
“你可以不合作,耿介,我照样可以报导你的事,尤其是拟突然退出fi方程式赛车的幕后故事,早已有许多这消息传着,我大可以利用那些传闻大作文章,可是我不想去探索你的过去,我做的是和别人不一样的杂志,我只是想采访你一方面的情绪及感觉,如果你肯答应让我采访,我就不把你躲在这里的事告诉庆山企业,也保证不提及你的过往”
她走到他面前,展现她最擅长的游说功力。
“没想到我有一天也会受一个女人的胁迫”耿介觉得可笑,他总算见识了夜玫瑰精悍的一面。
“算是帮个忙吧,我下一期的专题很赶。”她笑容可掬地看着他。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他想不通,除了中文名字,他什么都没透露给她,不是吗?
“我正巧认识庆山企业的小开曹文瑞,听他提起你的名字以及你违约落跑的事、而昨晚,你一报上姓名我就觉得可疑了。”她绕着他走一圈,上下打量着他。
之前被他的蓬头垢面吓了一跳,所以一直没有好好看过他,现在一和照片比对,他那份被刻意隐藏起来的魅力就依稀流露出来了。
论英俊,他当然不及曹文瑞,可是他的帅劲却是曹文端那种斯文型的男人所不能及的。
狭长极富中国味的眼,直挺的鼻梁,宽阔的胸膛,高挑结实的身材,若能刮掉嘴上的胡子及那头乱发,换上称头一点的衣服,她不难想像他会有多么抢眼!
他是个充满阳味的男人!
这样的酷哥若是当上下一期“欲望之眼”的封面,必定能提高销售量,这是夜玫瑰现实的打算。
“你认识曹文瑞?”耿介一凛。
网罗他进入捷里欧车的正是曹文瑞,每年的比赛他都会见到他,一开始他视他为伯乐,可是后来对他的深沉精明就起了反感。
此外,他一直怀疑两年前的那件事也和他有关,才会来到台湾,想找出蛛丝马迹,只可惜他没什么门路可以调查曹文瑞,而且每当他想起那件事就痛苦难当,因此时间就在浑浑噩噩中流逝,至今仍是一团谜。
“是啊!我还知道他一直在找你呢!要不要我告诉他你在这里的事啊?碰巧等一下我还要和他共进晚餐”她提起曹文瑞时嘴角忍不住上扬。
今天一早到杂志社就收曹文端送来的一大束红玫瑰,紧接着又是一通约她吃晚餐的电话,看得她心头喜孜孜的,早就忘了他的吻给她的恶感,心里正期待着与他再次的“共进晚餐“他是你的情人?”耿介眼尖地看出她异样的情景,眉头不由得一皱,不知是不是昨晚那个吻的关系,一想到她有情人,而那人还是他讨厌的曹文瑞,他的心竟会发神经地有点闷!“也不算啦,我正在做他的访问,两人在昨天才刚认识,没想到谈得挺投机的”她微微一笑。“哦?原来你这么厉害啊”他尖锐地瞄着她。“什么意思?”她微怔,随俏脸一沉。”我一直还搞不懂昨晚你干嘛吻我呢!原来这就是你的本性”编色情杂志的女人毕竟不一样。“喂喂,我本性怎么样?昨晚是你先吻我的!”她细眉挑得好高,脸一红,口气马上变差。昨晚那个该死的吻,经她的研究、推断、理清,应该是三个喷嚏所带来的后遗症,她自我剖析的结论是,她想试试看他是不是真的是她注定的男人,所以才会主动吻他!纯粹是如此,才不是被他的魅力所吸引
“我”他一怔,旋即哑口,她说得没错,是他先吻她的,单就这么一点他就占不了上风。
“我才搞不懂你为什么吻我呢!居然马上就对一个刚认只的女人占起便宜来了!”她得理不饶人。
“少来了,我占你便宜?你自己还反抱住我,吻得特别带劲呢!”他反击道。
“你你你还不是一样,抱得我快喘不过气来”她瞪大眼睛指控。
“我是怕你吻过了头,站不稳,才会抱紧你的。”他替自己找理由
“你”一阵急败坏,她恼火地一掌拍在桌面,转移了话题。“够了!我不是来和你讲座昨晚的吻,今天你若不是“thunder”我根本不会再见你,因为你完全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而且我等一下还有约会,请你给我一个答覆,要不要接受
我的采访?”耿介的眼瞳中起了红焰,夜玫瑰的话很明显地在告诉他,她是看上他“以前”的身分才来的,不然早就去找曹文瑞那个青年才俊,甩都不会甩他这个修车工人一眼,好个势利又虚荣的女人!他在心里暗骂,脑中顿时兴起一股整人的恶念。
“这样吧!如果你等一下请我吃顿晚餐,我就考虑。”他存心破坏她和曹文瑞的约会。
“什么?请你吃顿饭?”她一愣。
“对,取消你和曹文瑞的约会,陪我去吃饭。”他扬起下巴,充满挑衅的意味。
“这”他故意的!她明白,他是故意要出难题为难她!也许吃晚餐他还是会拒绝访问,可是,这总是个机会,而她夜玫瑰从不放弃任何机会。
“不行就免谈!”他一副悠哉状。
“好,就请你吃顿饭,可是我有个条件!”她决定先搞定他再说,反正曹文瑞已经迷上她了,跑不掉的。
“什么条件?”他没想到她真答应了。
“我要你重新整理后才能和我一起出门!”
“重新整理?”
“对,把这里、这里、还这里全给我剪掉、刮掉、换掉!”她走近他,指着他的头发、胡子和工作服。
“为什么得这么麻烦?”他啐道。“要跟我走在一起就不能太邋遢,免得害我丢脸。”她可是出了名的注重外表,这点从她一根头发苦没梳好就不敢出门就可以看得出来。
“你真是我见过最不客气的女人!”他真要被她打败了,她一点点都不想掩饰她的虚荣与自大。
“谢谢夸奖,你究竟要不要整理?”她冷哼。
“行!傍我一个小时。”他忿忿道。
一个小时,他非要他对他另眼相看不可!
狈眼看人低的女人!等着瞧!
夜玫瑰边吃着盘中的法国料理,边盯着改头换面后的耿介,心里不得不惊叹“人要衣装”的道理。
一个小时没有白等,因为她等到的是个帅到会让女人心跳加速的男人!
乱发经过修剪,正好衬托他刚毅的轮廓;刮掉了胡子,他性感微扬的春就成了整张脸的焦点,严格地说,他真的不够俊美,可是他的体形完全就像国外杂志上的那些不俊却又气质特殊的男人!
当然,合宜的衣着也是一大重点,即使只是件简单的短袖黑色polo衫,一条米白色的休闲长裤,他给人的印象就迥然不同,仿佛从青蛙变成了王子,迷人指数一下子从不及格至满分!
“怎么?被我迷住啦?”他嘲笑她发直的眼神,心中有着胜利的快感。“是无法相信你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那么邋遢,你明明长得不差”她收回赞赏的目光,不解地摇头。
“我高兴。”
“你有病!哪个男人不把自己弄得体体面面的?你偏偏將自己弄得油黑黑的”她受不了地瞪他。
“我喜欢车,喜欢汽车零件,把一辆车重新安装性能好零件是一件非常有趣的工作,而过程中不免会弄脏自己,这我一点都不在意。”他大口地吃着美食,轻松地解释。
“可是以前你是那么的光鲜”她想在杂志上刊出他的那些赛车照片。
“那只是为了出赛的打扮,私底下我就这副德行。”
“是吗?可我听说那些赛车高手收入超高,生活品质都非常讲究”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就像你,我想你穿着睡衣一定不敢出门吧?”他直盯着她,椰揄地道。
“那当然!穿睡衣哪能见人?对我来说,外表的清洁美观也是种礼貌,我从小就爱漂亮,非得把自己弄得漂漂亮亮的才会出门,我的三个姐妹都受不了我,可是我从不认为这种想法有错”她耸耸肩,啄了一口酒,对自己的习惯并不以为耻。
“是没有错,不过你也表得太含蓄了“他取笑道。
“含蓄?哼!我的字典里没有这两个字,我的个性是要什么就想办法得到,不要的就直接放弃,才不扭扭捏捏的故作姿态!”她低哼一声,对那些矫揉造作的女人才不以为然呢!
芜蓉就说她太忠于自己的想法和欲望了,因此常会忽略了一些道德上的问题。
雹介定定看着她,忽然觉得她并没有他想像的那么糟,事实上,他开始有点羡慕她能如此直摔地表现出她的心情,不去理会世俗的眼光,随性地照着自己的意思活着
一看清这点,他的心里再次浮动,昨夜的狂吻又回到他脑海,他的目光从她皎好的面容,慢慢移到她的红润**上,在那里停留了数秒,回想着吻著那两片柔软的醉人感觉,然后视线又往下移,扫过她细白的颈项,最后则落在通往她的**的低垂领口。
一阵热血从下腹,他惊心的发现,刚才那一瞬间,他竟有想和她上床的冲动!他想扯开她的衣服,想看看她的恫体,想压住她、占有她
“怎么不说话了?”她奇怪,抬眼一看,对上了他异常清亮的致热的眼眸,心里突地陷落了一下,奇怪,他明明喜欢曹文那一型的男人,为什么面对他对常会有一股连她自己也难以解释的心悸?
“我在想,有多少男人能容忍你的特立独行?曹文瑞不会介意吗?他一手支着下巴,眼光没有移开,只是暗自压下那股不该有的騒动。
这女人不对他的的盘,他如果不想和她有任何瓜葛,最好停止这无聊的幻想!
“不会啊!我长得那么好看,哪个男人会抵挡得了我的对的信心。“天啊!从没见过像你这么自大的女人!”他被她的大言不惭逗得几乎喷饭。”我这是自信,自大的都是男人而已,就算再怎么正经,男人还不都喜欢漂亮的女人?”她哼着。谁说的?和女人比起来,我就比较喜欢车子?”他喝光杯里的酒,又替自己倒满。
是啊,他是个车狂,可不是个色鬼。
“车子?多奇怪,车子又不能陪你上床”她睁大眼笑着。
“但我可以睡在车里啊!你不知道,车子和女人一样也是得用心呵护的,清理它,为它上蜡,让它容光换发,它就会任你驱使,此外,你还得花时间去了解它的性能,摸索它的内在,清楚它的每一个部位,然后与它成为伙伴有时光是抚摩车子光滑明亮的烤漆都会让人心动,真的,那种感觉比抚模女人还要让人兴奋”他举起酒杯,看着里头深红的红酒,侃侃地说看。
夜玫瑰被他的说法撩动了心思,他那样挑逗的描述简直就像在说一个女人,而不是车子。
“你的话让我想起你在接受访问时说过的话”她靠向桌子,一手托腮,静静地凝视着他。
“我说过什么?
“你说在极速中的感觉就和做ài一样,充满生死交错快感”她神迷地得述着,忽然很想看一看他沉溺在激情中的模样
他会如何呼吸?如何拥抱女人?他身上肌肉的线条会如何紧绷?在高潮中他会不会忘情地呐喊
想着想着,她忽地一惊,脸整个烧红。
妈呀!我在干什么?发花痴啦?
她被自己瞬间的遐思给吓了一大跳,连忙正襟危坐,低头拉了拉自己的裙摆,借此掩饰错乱的心情。
雹介没注意到她的怪异,他只是有一点诧愕,因为他早就忘了自己说过这话了。
“我这么说过?”他皱了皱眉。
“有,我不会记错的,因为你这话太扇惑人心了,让人想一探你的心灵世界”她忍不住又盯住他。
“哦?”他也看着她,两人四目交换,一阵火花霎时在现线交会处迸开。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点轻浮缥渺,加上酒气的催发,他们的意识突然坠入了无限的漩涡,而漩涡的深处有一只名唤欲望的动物正在等着吞噬他们。
这时,一名服务生走过来换上甜点,他的出现將那层述情的结界打破,他们又同是回到了现实从欲望深渊揪回理智,耿介只呼吸着,轻咳了几声夹缓和方才的失态,夜玫瑰则低下头,佯装不知道刚才发生过什么事,重新提振情绪,正色道:“呃就因为你那句话让我记住你,也让我感兴趣,于是才决定要采访你。”她自次自我提醒,绝不能再对耿介胡思乱想,好想摆脱夜家三个喷嚏的诅咒,就最好别和他太接近。
“为什么?我说过的话和你采访我有什么关联?”他不懂。
“我正好想通一系列名人的性爱观特写,你的言论让我非常好奇,我想把你的观感和做ài时的心灵激荡写下来,让读者去了解一个赛车手的内心真正的欲望,好比说你的第一次,你喜欢什么姿势,身体哪个部位最敏感”
“老天!原来你要访问我的是这种事?”他支着下颚的手滑了一下,低呼出声,面对过各形各色的记者和编辑,没一个像她这么令人难以招架,她是个年轻美貌的女人也!
轻貌美的女人在男人面前能如此会无忌惮地提出这种问题他可真服了她!
“是啊!“欲望之眼”就是这方面的杂志,主题当然离不开性。”
“我就觉得奇怪,你怎么会来访问一个过气的赛车手,原来你要的是这种资料”他往额头一拍,被她的直接和大胆给吓吓了。
“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敝的?别告诉我你这个在国外长大的男人保这增到连这种话题都不敢接。”他微啄起嘴巴,对他激动的反应感到好笑。
“这和保不保守没关系,只是我不喜欢自己的性事被拿来讨论,甚至公开。”他把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放,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嘴,准备走人。
他无法接受这种奇怪的访谈。
“喂、你要走了?”她讶然地问。
“对,抱歉,我不接受你的采访了,谢谢你的招待。”他站起身,不容分说地走向餐厅大门。
“什么!雹介!你怎么可以这样”她气得跳脚,抓起皮包,匆匆付了帐,紧迫出去。
餐厅外的人行道上,耿介人高腿长,走得好快,她喘着气赶上他,一把揪住他的手臂,声音急切又愤怒。
“你怎么可以反悔?你答应如果我请你吃顿饭你就“我只说我会考虑,没说一定接受。”他睁开她,继续往前走,她疯了!他可不想和她一起发疯!
“但你刚刚不是还谈得满愉快的?”她碎步跟在他身边追“谈天是一回事,访问又是一回事,我这人注重隐私,所以你另请高明吧!”
“你你太可恶了吧?给我站住。”她气得闪到他面前-站,堵住他的去路,双手擦腰、直瞪着他。
“奇怪了,我难道没有拒绝你采访的权利吗?”他也將双手搭在腰间,回瞪着她。
“没有!我为你取消约会,陪你耗了一个晚上,你酒足饭饱了,居然还能一口回绝?你懂不懂礼貌啊?”她斥责道。
“不懂。”
“你就不怕我把你的事告诉曹文瑞?”她再度威胁。
“去说啊!反正我懒得再躲了!”他怒道。
“你你这个混蛋!早知道你是这种人,我就不用浪费时间陪你吃这顿无聊的饭了”
“哦,说来说去你只是觉得陪我吃顿饭很委屈?觉得我占去你与曹文瑞谈心的时间,是吗?”听她一提到她的约会,旭的火气瞬间点燃。
“没错,早知道你这么顽固又古板,我就直接去找曹文端就好了,人家才像你这么小家子气”耿介怎么可能会是她的对象,他根本不像你这样!
“是吗?他愿意公开他自己的性生活来接受你的采访?
哼!懊不会他是看上你才答应的吧?当心到时采访到订小去”他挑高一道眉冷讽。
“那又怎样,只要我喜欢,我随时能和他上床,一起完成我那份“性欲探索”的专题她说得脸不红、气不喘。
“你的意思是你低贱到随时可以为了采访陪男人上床?
原来贵杂志全是靠这样畅销的啊”他眯起眼,不知哪来的无明火一下子席卷了他的全身。
听听,她把和男人上床说得多么容易!真是个浪荡女!
“闭嘴!”她被他污蔑的口气惹得大怒,一个巴掌想也不想就往他脸颊挥去。
他抓住她的手,冷笑:“怎么?我说对了?”
“你少侮辱人!呃好痛!你放手!放开我!”她被他抓痛了手腕,气得又叫又踢。
“如果你是这样的女人,那么我是否也可以要求你的身体来采访我?”他一用力,將她拉进怀中,紧搂住她的腰。
“休想!你这个混蛋”她不停地扭动身体想摆脱他:他被她磨蹭得全身发燥,情欲倏地出笼狂左,于是想也不想地紧搂住她,低头朝她嚷个不停的小嘴吻去。
雹介是气昏头了,不然他不会忘了自己不再碰她的警告,至于什么事情让他这么生气他也说不来,他只是觉得心头火早己闷烧,而她的话偏又將那火苗烧得更旺。
“晤”她拼命别开头,内心又急又气,可是怎么也摆脱不了他强有力的手臂。
他不让她逃开,手掌紧紧箍住她的脸,强迫她接受他的吻,之前自我提示说不再碰她的警告早已飞离了大脑,他只知道心头有火狂燃,而点火者,正是他怀中的夜玫瑰。
她的唇一如昨晚初潮的柔软,甚至更香甜诱人,他血脉为之狂跳,在无剩余的理智去思考自己为何会如此情不自禁了。
夜玫瑰原来是推拒的,可是,当他灼烈烫人的舌尖探进她口中挑逗时她却只感到一阵酥麻从他小肮往全身蔓延开来,做完那美好的感觉又回来了!他的味道好的超乎他的想象,那弹性十足的丰唇,与他的唇形完全吻合,每一个舔吮,他体内的热流就穿烧一次,然后就像失重般,整个人变得轻飘飘,一颗心无处着陆。往来的路人看着他们忘情地拥吻,都以为又是一对大胆的热恋情侣,谁会想到他们才不过认识三天,甚至一分钟前才吵过架?
摄人心魄的吻终于结束了,当的边缘拉回原神,他怔怔地看着,清清楚楚地发现那团渴求她的热火并未退去,反而如惊涛骇浪的风暴向他扑来,要他的这份狂乱的情欲中灭顶!
夜玫瑰张开嘴,入口的吸着气,从他令人窒息的长吻中活转回来,在这一刻,他的脑袋异常清晰,清晰到能明确知道自己要什么自己要什么
她要他!要他抱她!吻她!
“你你又吻我了”她娇喘吁吁。
“你还不是一样。”他气息不稳。
“这次又是为什么?”
“我想和你上床!你呢?”他急切地盯住她。“我也是”耿介从她赤裸裸的眼中感应到了相同的激
他没疑迟太久,抓着她冲向她的小手,朝他的住所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