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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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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小彧就这样在傅家暂时待了下来,既然傅攘之要她演戏,她干脆將计就计,以傅攘之“未婚却怀孕的女友”身分,陪在他身边,探查一下他想得到那块土地的真正目的。

    只是,面对傅家上上下下对她的异样眼光,她心里实在超级别扭,尤其是那些年轻的女仆,对她更为敌视,好像她用了多么下三滥的手段才攀上了傅攘之。

    唉!这就是女人最不理性的地方,永远视那个得到王子的心的灰姑娘为公敌

    她从厨房端了一盘水果出来,在仆佣们的窃窃私语中走上通往二楼的台阶,却猛然发现自己的想法有多么可笑,地站定。

    等等,她干嘛把自己自贬成了灰姑娘?傅攘之又哪里是什么王子了?除了一张能骗死人不偿命的俊秀外貌,他骨子里可没半点王子应有的高贵情操哪!

    一撇嘴,没好气地拿起盘中削好的水果就往嘴里塞,她愈想愈是有气。

    那家伙病况稍微好一点就开始支使她了,一下子要她切水果,说她亲手切的比较好吃;一下子要她亲自把饭端到他面前,说什么这样他才有胃口

    真是个混蛋,说得真好听,什么情人,他根本拿她当他的专属菲佣。

    她在心里暗骂,走上二楼,来到傅攘之的房门外,直接推门而入。

    “喂,你要的水果来了”她话到一半就停住,呆愕地杵著。

    暗攘之正好淋浴完,从浴室走出来,身上只有一条浴巾松垮垮地围著下腹,白皙的胴体沾满了水气,头发也湿漉漉地披垂在前额,看起来竞有份动人的中性之美。

    她以为他很瘦,却没想到他的身材其实挺好的,骨架匀称,肌理线条优美,虽然五官俊美秀气,但肩膀宽阔,腰干结实,双臂甚至还看得出精练过的肌肉,双腿更是直而修长,整体比例完美而悦目,即使身高中等,却不输那些明星模特儿,仿佛融合了男女的特质,同时拥有雌性的阴柔,以及雄性的阳刚。

    她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收下回自己放肆的凝望。

    “你看够了没?”傅攘之一手搭在腰间,没好气地瞪著她那副好像看见多么可口食物的表情。

    真是的!这个女人的反应还真奇怪,吻她一下她就吓傻了,现在却不害臊地看他的身体看得两眼发直。

    “嗄?”她愣愣地问。

    “你没看过男人吗?冯家不是一堆男丁,怎么你看起来好像第一次看见男人裸体?”他嘲讽道。

    “嗯,我家是一群男人,但每个都长得又黑又壮的,没有一个像你这样”她说著又拿起盘中的水果大咬一口。

    “像我怎样?”他故意一步步逼向她。

    “又白,又细,又美味”她怔怔地盯著他白皙的胸膛,脱口道。

    “你以为你在形容水果啊?”他瞪她一眼,陡地凑近她面前,在她鼻尖不到一公分处啐骂。

    她一惊,连忙后退,急道:“你干嘛这么近和我讲话?这样会给人很大的压力耶!”

    “哼,你也会有压力吗?我看你这三天在我家过得还挺舒服自在的。”他揞苦著,伸手从她手中的盘里抓起一块水果放进嘴里。

    那天,他不知道冯小彧为什么最后愿意留下来,当他从昏迷中转醒时,第一眼就看见她坐在他床边的沙发上熟睡的身影,可能是为了舒服些,她將辫子拆了,微卷的蓬松头符散在椅背上,凌晨的微曦透过窗帘拂照在她的身后,看来像是一幅宁静的画,意外地抚平了他长久以来内心的那份焦虑不安,那一刻,他只觉得平静和安稳。

    之后,她的表现也不差,可能是为了拿回契约,演技也变得自然多了,那种照顾他的殷勤模样,好像她是真的很爱他,连他看了都觉得好笑

    也彧许是因为心情好,这次的病痛才会这么快就减轻吧!不像以往,总要拖一星期才能痊愈,这点多少得归功于她。

    “我哪里舒服自在了?你的谎言害得我在你家仆佣面前毫无尊严可言,他们都把我当成了没有道德观念的女人,我还听到有人说我用怀孕来钓住你,心怀不轨。”她將盘子往桌上用力一放,心里还是对一些传进她耳里的闲言闲语感到气闷。

    “是吗?那很好啊,那就表示他们全都相信我们是一对了。”他轻笑。

    “你还笑得出来?我变成现在这样,可全都拜你所赐。”她横他一眼。

    这家伙的病来得快,去得也快,病撅撅了两天,今天情况就已好转,可是才有了精神,就又开始恶形恶状了。

    真是的,早知道就别太费心照顾他,让他一直病下去可能对她还比较有利。

    “你还嫌?你难道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进我们傅家大门,成为傅少奶奶?”他自负地冷哼。

    “那是因为她们都不知道你身染重病,说不定就快挂了”她迅速反讥,却在话出口之际才发现这些话太伤人,随即闭上嘴,一脸悻然尴尬。

    果然,他脸色一变,俊目瞬间结霜。

    “谁告诉你的?正堂吗?”他冷冷地问。

    “嗯”她瞄他一眼,点点头。

    “他还说了什么?”

    “没有,只提到你的病很棘手”

    “原来是这样,你知道了我的病情,所以你才留下来?你在打什么主意?想乘机调查我的事?”他阴冷地盯著她。

    “我倒要问问你又在打什么主意?我家那块地,和你的病之间有什么关联?”她也懒得绕***了,率直地问。

    前天,她打电话给堂哥冯雨新,告诉他她得在傅家多待几天,冯雨新紧张不已,一直追问她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

    她随口带过,没有多解释,就怕引起大伯他们的恐慌,不过,她倒是问了有关土地的事,但冯雨新也不清楚那块地藏有什么玄机。

    “难道里头有什么宝藏?”她突发奇想。

    “如果有,我们英雄帮就不会闹穷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之所以卖地就是为了还他欠的债。”冯雨新叹道。

    “那么,雨新哥,你去帮我问问奶奶”

    “我哪里有胆子去问奶奶这种事?不问没事,问了搞不好英明的奶奶反而会发现地被卖了。”冯雨新低呼。“说得也是”堂哥的顾忌也对,这种事得等契约拿回去之后再问会比较妥当。

    “总之,你别再蘑菇了,快点回来。”冯雨新频频催促。

    “知道了,我大概再两天就会回去了。”

    她估计再待个两天就走,所以与其浪费时间,干脆直接问傅攘之还比较省事。

    暗攘之被她一问,眉峰一挑,突然冷冷一笑。

    “原来,你们英雄帮根本就不知道那块地的秘密,那我又何必白白告诉你们?”

    “你告诉我,说不定我还能帮你,那毕竟是我们的土地,如果你的病真的需要”她蹙眉道。

    “我的病我自己会解决,还有,请你搞清楚,那块地是谁的可还不一定。”他不悦地打断她的话,向她逼近。

    “你在说什么鬼话?不是说好我假扮你的情人,你就把契约还我吗?”她不愿后退示弱,挺胸迎向他,大声呛声。

    “我有说过吗?我怎么不记得了?”他坏坏地勾起嘴角,睨著她。

    “你”她气得瞪大双眼,怎么也没料到他会不认帐。

    “口说无凭,你怎么这么好骗哪?冯小彧”他凑向她的脸,狡犹一笑。

    一股沐浴后的男性清香扑鼻而来,她心旌为之大乱,又气又慌,情急之下伸手推他,掌心却传来一阵温热潮湿的触感,她才意识到他此刻正裸裎著上身,脸颊倏地著火通红,连忙收回手,但他却陡地扣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拉得更近。

    “怎么了?你在害羞吗?脸变得好红哦”他故意在她的脸上吹气。

    “请请你先穿好衣服我我我们再谈”她又开始结巴了,这个以前从没有的坏习惯是在遇见他之后才养成的,可恶。

    “你刚才不是还挺欣赏我的身体吗?”他整个人压向她,嗤笑着。

    冯小彧其实挺耐看的,她虽然不是那种美得让人惊艳的女人,可是她很有活力,整个人充满了朝气,尤其是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盯著人看时坦率又直接,毫不做作,当然,也绝不虚伪。

    她的情绪透明,不需要去费心揣测就能猜出她的想法,这点,总会引起他想招惹她的坏心眼。

    她的个子不算娇小,起码,她站在他身边并不是小鸟依人型的,高瘦却不显得迟缓,反而像颗跳豆一样,动作快又俐落,搭上她那根辫子,真的,还满可爱的,即使多少沾惹了一点点黑道大姊大的作风,可是并不惹人厌,相对的更衬出她那份女人少有的洒脱。

    她,可说是他遇过的女人中最特别的一个,特别又投缘

    只是,偏偏她是冯家的人,真可惜,真的太可惜了

    “喂傅攘之请你放尊重点!”她不敢乱动,就怕碰到他的肌肤,因此只能拚命向后仰,大声怒斥。

    “尊重?你怎么忘了,我们是情侣,你的肚子又怀了我的小孩了,你还这么见外啊?”他愈说愈向她的唇逼近,一副要吻她的样子。

    “你你你”她睁大眼睛,后仰的角度已到极限,背脊又酸又疼,偏偏手又被紧抓住,无处可逃。

    “彧者,我们干脆假戏真做,来生个孩子吧?”他以性感煽惑的声音怂恿,更往她的嘴上贴去。

    眼看他的唇就要覆上她,她再也忍不住,猛地用力推开他。

    “你别闹了行不行?”她大吼。他被推得坐倒在沙发上,浴巾顿时掉落,全身一丝不挂,重要部位更是一览无遗。

    她吓了一大跳,呆愣了三秒,把人家全看光了,才蒙著眼睛转身,气急败坏地惊声尖叫。

    “哇”

    “哈”他对自己的裸体不以为意,反倒是被她的样子惹得失声大笑。

    “你你你快点去把衣服穿上啦!”她背对著他,满脸通红地大喊。

    “不要,我习惯在自己的房间里裸身。”他坏心眼地瞄著她的背影,悄然起身,无声无息向她定去。

    “你这个变态!算了,你就自个儿脱个精光干过瘾吧!”她不敢回头,低斥一声,拔腿就想溜。

    “等等,你不能走。”他突然从后方將她紧紧抱住。

    “啊你要干什么?”她大惊。

    “我需要你给我温暖啊!小彧”他双手环住她的腰不放,嘴唇还靠著她的耳朵挑逗。

    “别靠过来!”她耳朵敏感地瑟缩著:心里更惊慌,马上奋力挣扎。

    “喂,你这样挣抗,只会让我更兴奋”他轻笑。

    她一怔,果然发现愈挣扎身体与他的碰撞就愈密切,整个背部甚至清楚地感受到他那男性的曲线和隐密部位的坚挺,顿时浑身一僵,小脸爆红,再也不敢乱动。

    这混蛋这个变态大混蛋她说不出话来,只能在心里拚命臭骂。

    “呵这才对嘛!乖一点,我会好好疼你的”他用一种色色的语气调戏她,手还缓缓地往她胸口摸去。

    她惊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不知怎么搞的,向来机灵的她每每面对傅攘之,所有的反应就变慢了,别说基本的防身术,此刻她全身的力量仿佛全都蒸发了,完全派不上用场,简直就像遇见了天敌似的,只有认栽的份。

    他暗暗好笑,决定好好地整一整这个有趣的丫头,不只手不安分,唇更不停地往她的后颈轻吻。

    “喂喂,我警告你别太过分哦!”她倒抽一口气,全身轻颤,大声惊嚷。

    “我就是要过分,怎么样?”他挑衅地轻咬住她的耳垂。

    “傅攘之”

    她再也受不了这种冒犯,抓住他的手,正准备全力反击,房门却在这时被打开,傅大权和方正堂踏了进来,一看见傅攘之全裸地抱住冯小彧,两人状似亲昵,当场呆愣。

    冯小彧愕然地望着他们,身体就像被魔法定住,僵掉了。

    毁了!毁了!她的清白跳到哪个海洋里都洗不清了。

    她在心里哀号。

    只有傅攘之气定神闲,双手依然搂著她,以一种被打搅的不满语气轻斥:“爸,你们进来之前都不先敲门的吗?”

    “呃”傅大权回过神,尴尬地咳了几声,才道:“抱歉抱歉,我不知道你们正在”

    “不是的我们没有”冯小彧急著辩白。

    “小彧,没关系,爸不会介意的,反正我们迟早要结婚的。”傅攘之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颊,藉机阻断她开口。

    她张开嘴,吓傻了,只能瞠目结舌地呆杵著。

    “当然,我怎么会介意呢?如果你们真的情投意合,不如早点结婚,我正好也可以了桩心事。”傅大权之前的疑虑全消,以前从不结交女友,也不碰女人的儿子难得转性,而且瞧这情况,儿子似乎很爱这个姓冯的女孩,既然这样,他就成全他。

    再说,他这些年来年年找借口替儿子办相亲大会,不就是怕儿子病发早逝而断了后,才急著帮他找新娘?只要这女孩能生下傅家的子嗣,那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好啊!我也希望能早点把小彧娶进门。”傅攘之说著又拥住了冯小彧,仿佛真的爱她爱到不行。

    方正堂看着他,脸上闪过一丝惊奇,因为他忽然觉得傅攘之演得有点过火了。

    “等一下”冯小彧听他们父子又开始一搭一唱,急忙争取发言权。

    “不能再等了,小彧,难道你要挺著大肚子举行婚礼吗?”傅攘之再一次打断她的发言,他捧起她的脸,用让人无法抵抗的迷离眼神震住她。

    她傻愣愣地望着他,大脑在瞬间失去功能。

    “对对对,是不能再等了,得尽快办婚礼。正堂,去叫姚总管找相命的黄大师找个黄道吉日,明天马上就开始筹画”傅大权兴匆匆地转头吩咐方正堂。

    “是。”方正堂恭敬地道,转身离开之前又看了傅攘之一眼。

    暗攘之回他一记诡笑,才对傅大权道:“好了,爸,婚事就由您去准备,现在,可以让我们两人独处了吧?”

    “哈哈,好好好,我马上走,马上走。”傅大权暧昧地笑着,匆忙退出房间。

    “等等”冯小彧终于从傅攘之的魔障中挣脱,上前想叫住暗大权,但傅大权根本不理会她,直接就將门关上。

    “没用的,我爸一旦决定的事,绝不会拖泥带水,你就等著嫁给我吧!”傅攘之笑着转身走到衣柜前,悠哉地穿上裤子。

    她霍地转身,气恼地瞪他。“你到底在想什么?傅攘之,你不会是真的要和我结婚吧?”

    “真的。”他套上黑衬衫,笑吟吟地道。

    “别开玩笑了!快把契约还我,这闹剧我不演了!”她冲向他,气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了。

    “事到如今,你不演都不行了。”他倚在衣柜门板上,双手环胸。

    “为什么?”她拧著眉问。

    “因为,我是真的爱上你了,我非娶你不可。”他一瞬不瞬地盯住她。

    她睁大双眼,当然不会相信他的鬼话,她只感到生气,而且,开始怀疑他要她演这出戏真正动机。

    从之前要计得到土地契约,到现在把目标放在她身上,他图的是什么?

    “你真的爱上我?非娶我不可?哼,真的太可笑了,你当我是白痴吗?”她冷笑。

    “你不相信?”他挑了挑眉。

    “换做是你,你会信吗?对一个跑来闹事,才认识不到几天的女人产生爱情,连小说都掰不出这么荒唐的剧情。”她讥讽道。

    “你似乎不怎么浪漫,难道你没听过一见钟情?”他微笑道。

    “我的字典里没这四个字。”才见一面就爱上对方?世界上哪有那么笨的人?

    “唉!果然是在男人堆里长大的,你真的快被你那群叔伯同化了。”他摇头叹气。

    “够了,别说废话了,我们说重点吧!你到底要不要把契约还我?”她再也没有耐性了,面对难以捉摸的傅攘之,她实在无法应付,如果她够聪明,最好当下就走人。

    “你就这么急著想拿回去?”

    “对。”

    “好吧!”他说著从衣柜里的一只公事皮包里拿出一张纸,递给她。“拿去。”

    她愣了愣,接过来一看,果然就是大伯那个胡涂蛋签下的土地买卖契约,只是,她没想到他这次竟然这么干脆就交出来。

    “你真的要还给我?”她觉得怪怪的,这小子又在耍什么诡计了?

    “怎么,你不要吗?那就算了”他伸手就要把契约拿回去。

    “要要要。”她很快地把契约收起折好,塞进口袋里,暗吁一口气。

    这张把她搞得快疯掉的契约可终于拿回来了。

    “好了,契约还你了,可是为了避免將来不认帐,你得在这张证明里签名盖章。”他说著又拿出一张文件。

    “这是什么?”她不解地看着那张纸。

    他耸个肩“签收证明啊!表示我把契约还你了,以后可别又来闹事。”

    “放心,以后就算你花钱请我来我都不会再来了。”她一心只想早点离开,二话不说,马上拿起桌上的笔,签下名字,又按了一下印泥,盖上手印。

    他在一旁看着她签丰,脸上闪过一抹狡恶的微笑。

    “好了。”她抬头看着他,如释重负地笑道:“这么一来,我们之间就没有什么瓜葛了,你多保重,我走了。”

    “你这样就要走了?”他挑了挑眉。

    “是啊!事情解决了,我干嘛还留下来?”她轻松地道。

    “那我怎么办?”

    “什么你怎么办?”她怔了怔。

    “婚礼啊!你忘了我们的婚礼了吗?新娘跑了,新郎跟谁结婚?”他走到她面前,一脸不舍。

    “天啊,傅攘之,你入戏太深了是不是?快醒过来啊!”她好笑地將手搭在他肩上,终于逮到调侃他的机会。

    暗攘之微微一笑,抓起她的手,栘到嘴边,轻咬著她的指尖。

    她一愣,浑身如遭电殛,惊慌失措地抽回手,整张小脸涨得通红,一颗心又开始在胸口疯狂弹跳。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了?她惊疑下定地瞪著他。

    “我不是在演戏,我是真的要和你结婚。”他眼中的深情令人撼动。

    “别别闹了,你要结婚去找别人吧!你不是说有很多人抢著要当傅家少奶奶吗?”她暗喘一口气,以缓和下正常的心跳。

    “别人不行,只有你才可以。”他认真地道。

    “可是我不想嫁给你”她忙道。

    “为什么?难道你不喜欢我?”他追问。

    “我”当然不喜欢!按理说,她该理直气壮地直接表态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却突然说不出口。

    “其实,你多少是有点喜欢我的,对吧?”他勾起嘴角,向她倾身。

    “怎么可能?我对你没兴趣”她向一旁闪开,躲到门边。

    “但我对你很有兴趣。”他一步步朝她走近。

    “你大概病胡涂了,之前你明明很讨厌我的。”她想退,却已抵住了门板,只能拧著眉瞪他,掩饰内心的慌乱。

    “不会啊!从你第一次闯进我房里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很好玩。”他双手撑在她身后的门板,將她围夹在他与门之间。

    “好玩?喂,我又不是玩具”她不悦地大声抗议。

    他乘机飞快地凑上前,攫住她的唇,而且,还大黥刺地將舌尖伸进她口中撩拨,来个法式的咸湿之吻。

    她呆住了,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再一次占她便宜,而且,还占得更彻底

    狂野的舌尖挟著灼热的气息,占领了她的口腔,刺激了她嘴里的每个细胞,同时掠夺了她的每一口气,她无法说话,无法呼吸,也无法抵抗

    他在心里偷笑,她的双唇柔软又滑嫩,虽然反应青涩,但尝起来却甜美如芳蜜,尤其是她身上那股淡淡的体香,竞让他舍不得就这样放开她,那种感觉就像吃到一颗酸中带甜的果子,愈吃愈意犹末尽,愈吃愈想啃吮得过瘾。

    她快喘不过气来了,快要窒息了,快要死了

    从来不知道,人类嘴上那两片唇竟会这么脆弱致命,被人这样攫吻著,就完全失去反击的能力,甚至连全身都因此虚软,只能任由对方予取予求,而且整个意识还陷入了一种类似魔幻的美好感觉中,不愿挣扎,不想苏醒。

    脑袋纷乱地想着,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吻了多久,就这么昏昏沉沉的,直到他抬起头,用一句话敲醒她的脑袋。

    “你就是我的玩具”他戏谑地盯著她,恶劣一笑。

    她猛地回魂,双眼瞪得又圆又大,感觉像是被抽了一鞭。

    这混蛋,根本是在戏弄她

    她脸色一沉,用力推开他,边以手背擦拭著嘴唇边瞪著双眼。

    “你说谁是玩具?”她铁青著脸喝斥,心里有种除了愤怒之外的刺痛。

    “你啊!”他一迳地笑着。

    “够了,要玩,去找别的女人玩,我可没时间陪你鬼混,而且,土地的事就此了结,从现在起,离我远一点,也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听懂了吗?”她凶恶地怒吼,不等他有所回应,转身就摔门走出房间,头也不回去奔出傅宅。

    既然拿到契约,她一刻也不愿多待,因为她心里很清楚,再和傅攘之这家伙在一起,她早晚会被搞疯掉。

    暗攘之不但没有示意守卫阻拦她,反而站在二楼房间窗口,阴骛地目送她离去。

    “事情可还没完呢!冯小彧,我们会再见面的,然后,这笔沉积了多年的帐,得开始清算了”他在嘴里喃喃自语。

    在他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之前,他是不会轻易罢休的,冯小彧很快就会知道,他可不是在玩,这件事,他比谁都还要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