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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衣服脱了!”
“不要,不要。”浓厚的尾音卡在喉咙口,像不愿脱落的睡衣。但是偏偏又迫不得已的脱落了下来
“不——”
杜子璇适可而止地从梦里醒了过来。
她的手还如梦里的情形一样,交叉地护在胸前。
真切地,杜子璇感到了内心的恐惧和不安。她急急地松开手臂,迅地打开了床灯。朦胧的黄色的光瞬间将她包围起来。睡衣一侧的肩带因为梦中的挣扎,已经从肩上滑落了下来。胸前大大小小的齿痕再次恶毒地露了出来。像极了那个男人的眼睛。
“欧阳其是不会爱上你的,你只是他的玩具。”
“你难道甘愿做他的玩具吗?”
“你难道不想逃脱吗?”他的手细细地落在她的眉上“你真是一个尤物,可惜的是欧阳其是看不到你的美的。他看到的只是一个女人,一个可以给他欢愉的女人,而这点,是任何一个女人都可以给予的。”
他的手轻轻地从她的眉梢落了下去,落到她的嘴唇上,反复地触摸着。
“其实,逃离他的魔掌很容易的,来,放松,让我来帮的眼在她面前放大,在她还没有过多表示的时候,他的唇已经靠了上来。
她想挣脱,但是,他的双手就像魔爪,抓的她透不过气来。
“慢慢地配合我,你就可以得到那家伙永远也无法带给你的快乐,最主要的,你还能摆脱他对你的束缚”
他的声音就像一道魔咒,在纠缠不清的热吻中,她的体温慢慢的热了起来。
——欧阳其从来没有这样吻过她。
——欧阳其不喜欢她。
——她要逃离欧阳其。
更主要的是,她现在急需一种泄,泄三个月来不满,泄爱情落空的不平衡,泄越来越炽热的感觉。
她的身体生动地扭曲了起来。
就像现了她急剧的需求一样,他熟练地拉扯下她的衣物。不给她一点喘息的机会,舌尖一路而下。
当第一个美丽的音符从她的唇间吐出时,尖利的牙齿终于不能抗拒地咬了下去。
“啊——疼——”
但疼之余竟升华一种她从未体验过的颤栗
“如你所愿,你可以离开欧阳其了。”
那是他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然后她就睡着了
杜子璇抚摸着身上的伤痕,虽然印迹还是很明显,但是已经不太痛了。
他为什么要那么做呢?杜子璇的手莫名地停了下来,莫不是——
暖洋洋的灯光下,她的脸突然反常地泛白。
111
“主人,电话;主人,电话”
一阵电话铃声,把杜子璇从被窝里扯了出来。
因为昨晚有段时间的失眠,杜子璇的眼睛有些红肿。她眯着眼,声音不清地“喂”了一下。
“杜——子——璇——我还以为你的手机永远停机了呢!”暴怒张扬的声音一下把杜子璇的瞌睡虫全都赶跑了。
“啊,小曼啊。不好意思,我有些事情,所以”
“我知道啦,节哀顺变。伯父的身子骨一向那么健朗的,真想不到会生出那种病来你表哥来给你办休学的时候,我惊讶地都目瞪口呆了。不过,你咋没对我说过你还有这等姿色的表哥啊呵呵啥时有机会的时候,介绍我们认识。啊,对了,伯父他老人家现在应该还没有,没有”
杜子璇惊诧地张了一下嘴。只一下,她就知道6小曼所说的表哥是谁了,所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了。她淡淡地嗯着配合了一下,心里禁不住地骂开了,欧阳其你tm的真绝,把我老爸都咒进去了。杜子璇刚消化完一个重点的时候,冷不丁的从6小曼那里又爆出了一个特号消息:“你家帅毙了的师父来过学校的,知道伯父的事情后,要了你老家的地址,估计你已经见到他了吧”
嗡——杜子璇的脑袋一下子大了——难不成秦东已经去过老家,那么所有的谎言他不是都知道了吗?
来不及多想,她从匆忙找了一个理由挂断了6小曼的电话。
如果真是这种情况的话,她是不是应该告诉秦东一些什么呢?
11!
秦东几次看着杜子璇的时候,她就是那种心不在焉的情况,要不是把剪子当梳子了,就是吹头的时候,忘了插插座了。
忍不住地,秦东的眉皱了起来。
“子璇,你先休息一下,今天人不多,我来。”
子璇难堪地放下了手里的电吹风,红着脸坐到了靠窗的沙上。
打理完所有的客人,秦东走了过去。扫了一眼,他的头忍不住有摇了一下。
“走什么神?生什么事了?”
“没有,我在看杂志呢。”杜子璇赶快接口,说完,看着手里的杂志,唯一的想法就是咬掉自己的舌头。
好好的一本书,怎么就给自己拿反了呢?她尴尬地给书调了一个身,不好意思地看了一下秦东。
显然,秦东不想让她太难堪,所以假装若无其事地走到饮水机旁边给自己的茶水杯里加了一点水。
回转过身的时候,正好与杜子璇满是问号的眼睛给对在了一起。
“怎么?”秦东挑了一下眉。
“师父,你很帅!”挣扎许久,杜子璇还是没有原则性地吐出了那么一句没有重点的话。
一句话把秦东给惹笑了。
“好了,不要拍马屁了,说吧。”
“没有拍马,说的是真话。”杜子璇顿了一下,低了一号分贝继续“师父,你去过谷川了吗?”
谷川是杜子璇的老家,偏远的小山沟。杜子璇多少有些一般女生的小虚荣,不太像让人知道她来自那么一个地方,所以很少向人提及这个地方。因此在提到“谷川”两个字的时候,她不由自主的声音就低了下去。
“什么?”秦东没有听清,靠近了一步问。
“哦,我——只是——哎,也没有什么啦。我想说,师父的生意这么好,为什么不多请几个好点的帮手,我们把店面好好地整的有规模一点。”
“有规模了又怎样呢?那样会更忙的?”
“更忙才好呢,没有太多时间想心烦的事,还可以赚更多的钱。”
“杜——子——璇——心烦的事情不是不想就能解决的,至于赚钱,是永远没有极致的。让自己活得轻松一点。”
呃?杜子璇大惑不解地瞅了他一眼,虽然不服,但还是默默地哦了一下。
其实,她才不想管钱多钱少的事情呢,她只是想知道他有没有去过谷川啊!郁闷死了,她忍不住撅起了嘴巴。
这一个细微的动作完全没有逃出秦东的眼睛,就像她说的那句“师父,你去过谷川了吗?”完全没有逃出他的耳朵一样。
她用了“了”说明她已经知道自己去过学校了。只是有没有去了谷川真那么重要吗?除非——她父亲根本没事,而这三个月她压根就不在谷川。
秦东不露声色地捧着茶杯移出了她的视线。刻不容缓地他拿出手机,熟练地拨出了一个号码:“jay,你帮我查一下,a大计算机系三年级女生杜子璇这三个月在不在谷川,究竟生了什么事?”放下电话,他盯着自己的手机,突然懊恼地皱了一下眉头。一个小女孩,可能生什么事情呢?名为师徒,也不用太操那份闲心吧。犹豫了一下,他再次拨通手机“jay,还是算了,不要查了。”
说完这句,偏巧杜子璇走了出来。忙不迭地,他把手机放了下了。
因为太匆忙,他没有听到电话对方传来的尖锐女音:“mike,你在什么地方!”
11
杜子璇又做了噩梦。
梦中,欧阳其那张恶魔般的脸又浮现了出来。
他漫无目的地侵入着她的身体,滋养出的汗一颗颗地跌落在她的**的身上。她能够清晰地感到汗滴落下时的疼痛。
更痛的是她不堪重负的心灵,一下子把她从睡梦中痛醒了。
这是杜子璇和欧阳其之间唯一一次涉及到“爱”的交流,就在她“出轨”之前。其实仔细地想来,她和他什么都不算,又何来出轨之说呢?可是为了离开欧阳其,她的的确确假借了另一个男人的身体。
“你——爱——我——吗?”欧阳其问。
“你有爱过我吗?”她横眉。
就像惹恼了一头饿狮,他的双手恼怒地抓住她的肩膀,身子挺过她的内裤边子直驱而入。
疼痛随即而至。
“不要。”
她的祈求,更加刺激了他兽性的行为。
“就算不爱,你也只能做我身子底下的女人。”他狠命地**着,用他的行动证明着她的弱小。
“欧阳其,我恨你。”
细弱的音节悄悄地淹没在激烈的动荡里
“欧阳其,我恨你!”同样的话,在这样一个静寂的夜里却异常的凌厉起来。凌厉到像被自己的声音割到了一样,大大地吸了一口冷气。
欧阳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