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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闭上眼睛的时候,她们俩的相似程度几乎可以达到百分之七十,因为她的睁开着的眸子跟鱼露相比,完全不能相提并论。鱼露属于那种近乎无瑕的桃花眼,眼睛水汪汪的,四周略带红晕,眼形宛若桃花,睫毛长长,眼尾翘翘。
由于眼型的缘故,鱼露看人的时候常常要往上面斜斜地望上去,那种黑白不分明似醉非醉的感觉,会立即令男人如坠雾中,心意荡漾。所谓回眸一笑百媚生,指的就是这种眼睛。色一露的眼睛对于男人的杀伤力,绝对不下于写轮眼万花筒。
相比之下,颜丫头的非专业杏眼就逊色了好多,而且由于从小生长在当年风沙的乐园皇城内外,眼睛并没有松花江畔渔歌中荡漾出来的一股莹润之感。
而鱼露又是典型的不化妆美女,素颜出去都能压倒绝大多数女人,但颜丫头就不行了,没有鱼露得天独厚资质的她,大概是这个年纪就知道疯的缘故,脸上皮肤粗粗糙糙。
她们像就像在脸型和唇形,眉毛是可以修的,要是这小丫头好好地画个妆,再好好搭配一身凸显自身“实力”的衣服,大概能够迷死系里系外不少男老师和同学
白炽灯光逐渐压倒了迟暮的夕阳,从休息室望出去,已经能够清楚地望见鳞次栉比的霓虹广告。点滴只挂到一半,小丫头依旧在我怀里嘟着嘴,紧紧闭着眼睛。看她看得久了。
我的意识逐渐被这个角度的表象迷惑,心里某些潜藏着的苦乐参半的回忆,好像要不由自主地破土而出“露露,今天晚上舞蹈队排练,要不要来看啊?”
“呸,谁要去看你抱着那些花姑娘滚上滚下。你可给我记住了噢,下学期就退出!不然,我也去报名参加,让你每天看着别的男生抱我跳!”“好啦好啦我记得啦”我的右拳不由自主地狠狠一攥,发出了很大一声“喀拉”的声音。
由于我的手就在丫头的臂弯里,拳头离她脸不到半臂的距离,这一声把她吓了一跳。颜雅茗挣扎着从建次的外套衣领里抬起红红的面庞,微睁着眼睛糊里糊涂地问:“学长是不是,我太重了啊?你别管我了”
“傻丫头别胡思乱想,躺着!”哎呀,傻丫头,你可知道,六年前的今天,曾经有一个跟你长得挺像的姑娘,就这样静静地躺在我的怀里过?我猛地闭起了眼睛。二十五岁的我,真的没有师傅那种已经可以为了艺术忘却一切的魄力啊。
“喂,你怎么这样都能睡着,你家属吊的瓶子都要空了!”我闭着眼睛抱着丫头,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我耳畔响起了先前听到过的那个刺耳的声音。
睁开眼睛一看,竟然是护士小姐冲了过来,再四目一望,偌大一个休息室里,竟然就只剩下了我和丫头两个人。“喔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猛地深呼吸了一口,看着护士拿着酒精棉拔出了丫头手背上的皮管针头。
“以后注意点,你这么大刺刺的男朋友,以后有得听骂声的!”护士操着一口京片子嘟嚷着,临转身还白了我一眼。
大多数人可能不知道,有的时候自己无意间说出的话、做下的事,很可能会改变另一个人的人生。护士小姐的话,有些让刚才被回忆气氛浸染的我心里不太舒服。
“唉,可能吧我一直不是个好男人连自己女人的心都挽回不了,”我的拳再一次攥紧,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耳边响起了一个虚弱的、略带着哆嗦颤音的女声:“学长别听那死女人说的学长最好了”我其实并没有那么多愁善感,在东京都待的两年多,也没怎么想起过这个女人。
关键是这会儿时间地点太不对,同学会一开碰到的都是见证了金童玉女时期的老同学,而每天脚下走的都是曾经四年的时光里遍布了我和她足迹的老地方。物是人非事事休,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护士小姐一句话差点将我打下血池地狱,谁也没有想到,这一刻竟然是颜丫头解救了我。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这个小鼻子一抽一抽、发烧烧得一塌糊涂的傻丫头在我眼睛里忽然一下子变成了天使,我一个激动把她狠狠地搂在了怀里。
“啊呃呃喘不过气气儿来了学学长”丫头还在发着烧呢,饱满的前胸再加上建次的外套,本来缩在我怀里就鼓鼓囊囊的一团被我使劲一捧,便如同吃了一个火棍一样挣扎着呻吟了起来。
“失态了,失态了”我暗自叫了一声惭愧,慌忙松手的瞬间,又差点把她从凳子上摔出去。
都是那该死的护士,害老子如此狼狈!颜丫头被我一紧一松,搞得本来就有些傻傻的,更兼被感冒病毒烧得有些秀逗的脑子犯起了晕来,眼睛都睁不开了,趴倒在我怀里嘀咕道:“学学长,挂完了吗?”
“嗯,完了,”“我想大床了”“好,咱们回家。”我也不知道这会儿自己搞什么飞机,可能是被刚才那护士刺激得太狠了,说完这句话,我用左手提溜起刚才在开药时候附带的一包冲剂之类的东西,随后探进丫头的膝关节,腰腹间一提劲把她平抱了起来,丫头大概是觉得忽然间整个人被人捧高了好些,勉强睁开迷离的眼皮眯着看我:“学长,你你在抱我啊?”
“嗯。”我玩了两年绳子,少说在女人身上已经扎出了万把个绳结。丫头加上一身的行头不过百斤不到,从中关村到友谊这两站路我还是抱得动的。
“丫头,现在没车坐,学长抱你回家。”“学长你真好”丫头发着高烧,还不忘给我抑扬顿挫来几声京式的娇啼。
“别扯了,你这丫头就知道嘴甜。”我一边下楼梯一边迎接着值班护士像看外星人似的眼神“你这两天光花建次的钱,我送你一趟就‘真好’了,不知道你在他房里是怎么夸他的呢?”
“建次君也是好人你们都好呀,好冷!”我出了院门,皇城根下初冬跋扈的风立刻席卷着一阵落叶向我们招手,害得颜丫头又把头缩进了建次的外套里。
“走了,一会儿就到了,忍着点吧。”我的手卡在丫头的膝弯里,由于发烧的缘故,她大小腿之间一片凉凉的,半点温度都没有。黄澄澄的路灯下,无数公车私车正排着队,而真到了大街上,反而倒没有人看我了。
下班时间嘛,大家各有各的心事,各有各的家事,我在川涌疲惫的人潮里抱着丫头前行,偶尔只有一些学生样的男女会朝我投来略带八卦的目光。走着走着,丫头两只胀鼓鼓的袖子忽然哆嗦着往我脖子上缠了上来。
“丫头,干吗?”“这样舒服点儿。”由于这死丫头闭着眼睛的面孔对我灵魂的杀伤力太强,我索性不去看她,只听她略带颤抖地说“你步子大,我在在你怀里一颠一颠儿的,难受。”“嗯,好吧。”
“还还有,你别老丫头前丫头后的叫,多难听啊。”“那我该怎么叫你?叫学妹?”“叫我茗茗吧,我爸妈都这么叫的。”“好。”
到了友谊宾馆大门前的时候,老子两条胳膊差不多到极限了,正想拚了老命把她端进电梯里,颜丫头却两只小腿晃荡晃荡地说:“你你放我下来,别就这样上去,给你老婆看到多不好。”
哟?这快傻到家的小妞怎么这会儿开始考虑起这样的细节?我脑子一转,该不是她和建次真的有什么,说是怕被雅子瞧见,实际上是为了不让建次看到她在我怀里的样子吧?
我的八卦心一下被激了起来,就站在电梯口也不进去,抱着她倚在门边坏坏地一笑“茗茗啊,你不是怕给建次君看到你被我抱着吧?”
话音还没有落地,小丫头两只小腿有气无力乱蹬了起来:“学长,你别乱嚼舌头,我可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你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茗茗,那你是哪种人呀?”虽然说我的手臂快要僵掉了。
丫头搂着我脖子也让我觉得有些气闷,可是她晃荡腿的样子实在太卡哇伊了,就连跟我们擦身而过的服务生都是捂着嘴笑着进电梯的。
“你大坏蛋学长!建次君不是我喜欢的那型!我男朋友要有‘范儿’!”丫头鼓着红扑扑的腮帮子好不容易吐完了这句话。唉,到底是北京妞啊,现在北京妞挑男人,没车没钱还是次要的,关键得要有范儿。
可是范儿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很少有人能够给得出个精确的解释。我被她逗得腰腹间一下子泄了气,再也抱不住她那在衣物下隐蔽性很好的劲爆肉体,一边把她竖过来放到地面上一边坏笑着说:“建次怎么就没范儿了?你说他坏话,看我等会儿上去就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