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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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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不小心点呢?”古差站在两人中间,神情严肃的责备道。

    他一边熟练的处理最后手续,一边对着些许发炎的伤口直摇头,原本可能留下丑陋伤疤的右胸,经过医疗,只剩细小疤痕,若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曾受过子弹爆裂的攻击。

    可是眼前的这两个人,不知是否妒忌他的医术,还是想毁坏他的名声,竟然三天两头拿这伤口来作文章!

    一道满含怨怼的目光,分别扫过两个地方

    右后方,有颗小头颅垂得很低很低,几乎都快贴平在胸前了,自责的仿佛像个做了坏事被当场抓包的小孩。

    没错,她就是始作庸者,因为罪行重大,所以才会逃离床边远远的。

    而左侧是被害人,沃伦-阿尔非。坐在床上的他,阴沉晦暗,冻结的俊脸如岩石般又臭又硬,即便是药水刺激到伤口,也绝不哼出一丁点声响。

    他虽然只是静静的坐在那,却让整间屋子降到一种不可能的冰点,不仅如此,最教人胆寒的莫过于那双异常蛰猛的眸子,肃杀地越过古差落在她前方处,让唐芯看了忍不住打起哆嗦。

    她又不是故意的!无辜的大眼瞄了他一眼后,便赶紧地垂下来,没胆地避开那杀人般的注视。

    “你们要打闹亲热或是做什么惊天憾地的事,我这外人都管不着,但请两位动作能否放轻一些,尽量能不激烈就不激烈,特别是唐芯小姐。”老迈的身躯一转,对向那被点名而吓了一跳的小女人。

    “我!”

    “你知道王受过重伤,也清楚这已不是第二次伤口裂开,每次裂开都很容易被细菌感染,加上不是一般枪伤,若不加强注意,很有可能会引发败血症,造成往后的”

    这么一说,唐芯的头又垂得更低,不安的内心更愧对于他。

    “所以,请你以后要“吃”王的时候,务必避开受伤的位置,另一边不是同样也行吗?若真的一定要,除非等到伤口愈合完全。”古差收拾医药箱,顺便给个建议。

    “吃”王的时候?另一边不是同样也行?

    越听越不对劲,唐芯抬起头疑惑的一看,却发现平常正经严谨的侍卫长,脸上竟然出现一片异常的红光。

    再听上医生的谆谆教诲,她这才知道他们全都误会了,而且这误会可大得咧!

    唐芯大惊失色,赶紧忙着解释道:

    “不不不!不是的,绝不是你们所想像的那样”是反击!一切都是为了反击,才这么做的,而不是要“吃”他的那个位置,令她百口莫辩。

    呜全是那个罪魁祸首的男人害的!是他先意图不轨,是他邪恶至极,她才会不得已的反击,只为捍卫自身清白而已。

    因为当时被他压得全身动弹不得,眼看自己就要被吃干抹尽了,才会在情急之下,趁他受伤的胸口靠近她时,狠狠地啃他一口。

    但她并不是直接攻击伤口,而是找一块离伤口较近的地方,怎知那么碰巧,刚好是在沃伦的敏感处

    哼!她人也实在太好心了,在自己深陷危险的时刻,还不忘了为他着想。

    不过,思及被咬的那一刻,沃伦吼出既兴奋又痛楚的声响,唐芯不由得身子一头,脸红到耳根子去了。

    “我没有在责怪你的意思,而是恳请你以后尽量注意些。”把唐芯害羞的模样,误以为是种自责,古差看了于心不忍,赶紧口气和缓。

    以后!哪有什么以后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清,唐芯气得头昏脑胀,思绪莫名的混乱,尤其是听到侍卫长武棋的笑声后,她更是觉得有必要好好的解释清楚才行。

    “古大夫您真的搞错了!我没有要吃他的“那个”从来没有那全是出于自卫。”

    不经考虑的话一脱口而出,那爆笑声随即无止尽的猖狂不停,唐芯便开始后侮了,这一说,并末得到她想要的清白,反而让事情变得更加暧昧不清。

    窘迫的大眼很自然地望向床边,那个始终不发一语的旁观者身上,仿佛在寻求什么援住似。但沃伦只是佣懒的抬起眼,坦然地与她对视,嘴角甚至露出一抹恶劣的兴味。

    过分!饼分!

    唐芯瞪大了杏眼,不敢置信。一张雪白的芙颜倏地涨红,红得像只烫熟的虾子似,她又气又窘得无处发泄,脚一跺,俏丽的身影消失无踪。

    四周空气又沉了下来。

    武-似有所觉地收起揶揄之心,接到主子严厉的眼神,便赶紧恭敬的颔首退开,尾随跟着赌气离去的小女人。

    自从唐芯小姐进皇宫以来,无时无刻随她在侧,已成了武-的首要任务,一来是保护她的生命安全,不被宫内的明争暗斗所波及;二来是能有效监控她的一举一动,防止她又动了逃宫的念头,而这也是主子担心不已的最主要情况。

    最后退去的古差,在阖上门的那一刻,自言自语的说着:“越是在这种时候,越必须懂得学会放手。”而那音量却足以让里面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直到脚步声消失在尽头,沃伦洗链深沉的峻脸才泄露出情绪,一身凌人傲气的他,眉头紧蹙,脸庞难得蒙上一层晦涩。

    是吗他是那么霸道到让她有如此窒息的痛苦吗?

    有吗他有让她感到那么无法呼吸、透不过气吗?

    那么,万一他真的放手,得到自由的她,还能会再回到他身边来吗?

    想到这,沃伦不由得烦躁了起来,懊恼地抿紧嘴唇,穿过大片帷幕玻璃,朝漆黑无垠的天际低咒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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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廊上,银色月光下,一抹被拉长的纤细身影。

    唐芯站在门外已有多时,还是拿不定主意,一直徘徊在走廊上踌躇不前,想见他又不想见的矛盾念头,占据她思绪。

    见了他,又怕他会对她做些逾炬不轨的行为;不见他,又担心他不知好点了没,伤口还痛不痛,有没有定时吃药搽药。

    唐芯杵在门外,黛眉紧蹙着。五天了!

    今天已是第五天了,他竟然没来缠着她,也没霸道的把她锁在身边,更对她不理不睬、不闻不问,仿佛把她视为人间蒸发似的。

    药是谁帮他搽的?

    衣服是谁帮他换的?

    她之前所做得看护工作,现在是由谁来替代的呢?

    会是莎蔓那个情妇吗?

    一想到他恶劣的玩笑、跋扈的指使、霸道的牢笼和那双对她才有的坚定却又温柔的炽热双眸,全都已转移到另一个女人身上,唐芯的心口一阵紧缩,她无法去想像,也不想去想像。

    唐芯难过的转过身,故意想不去理会,但喉咙的酸涩涌上,呛得她红了眼眶。

    忽然,一道暴怒的哼闷声从房里传来。她顿下脚步,茫然的望着后方,再一声低咒,她已来到了澡堂内。

    宽敞的浴室里,铺满了高级的大理石材,中央突起一块长宽高相等的正方大石块,上面冒出袅袅的热气,让整个室内全笼罩在雾茫茫的水气中。

    “该死的!”

    一道背对她的魁梧身形,矗立在石块旁,一手胡乱在衬衫上猛扯,另一手垂在左侧握紧拳头,爆出的手筋和偶时的低咒,在在显示着他的疼痛和愤怒。

    “住手。”一抹小影急忙的冲过去,轻轻拉住他的大手,阻止他继续伤害自己。

    见到令他魂萦梦牵的女人,沃伦表情出现前所未有的惊喜,但也很快的恢复自然。挣脱她的小手,继续撕扯着衬衫,早上就不该执意穿上这件衣服的,穿上的时候,他痛得咒骂了凶手的十八代祖先,现在脱下得时候,更是去他妈的

    “shit!”

    “不要,你快住手”她哑声的喊着,小手再次阻止他,看到他红肿的伤口和衬衫上的血渍,唐芯咬着嫣红嘴唇,忽然有种很想哭的冲动。

    沃伦皱着眉,本想无顾她的劝扰,继续扯开衣服,但看到那张天可怜见的自责小脸,和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蓄着眼泪随时等着溃堤他停下了动作。

    他盯着她,忿然的眉宇间有着一丝不确定。

    知道他停手,唐芯仰起小脸,回他的是一抹娇艳的笑靥,带着安心和难过的温柔笑靥。

    半响,在沃伦的坚持下,他们来到偌大的象牙浴池旁。米白的色调让气氛不再严谨沉闷,带着夜里凉意的风儿,钻进了六面水晶压缩的精致大窗,拂过天鹅绒的惟幕,让四周温度降了许多。

    沃伦围着浴巾坐在池子里,整个上身就这么肆无忌惮地luo袒着,从背颈肩膀到腰腹,筋肉肌理的线条刚强有力,仿佛全蓄满了粗犷硬朗的气韵。

    唐芯半跪在池畔上,轻拭那健壮的肩背,羞赧的大眼尽量别过一边,雪芙的颊旁飘上黄昏时的红霞。

    虽然已习惯了他光luo着半身,但此刻的他却有着更慑人的气息,不但胸膛臂膀充斥着硬汉的张力,浑身上下更凝聚着一股压倒性的强悍,令唐芯不太自在。

    忽然,一股手力将她拉进了水里,惊慌之后,她仍跪着,只是这回她是跪在他的两腿之间。

    “你是在担心我吗?”抚摸着她柔嫩的脸颊,目光炯炯的直盯着。

    她咬着唇,诚实的点点头。唐芯不敢看他,一双怯懦的杏眼只盯着他胸膛看,现在的他彷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完全符合他尊贵的王者身分。

    “那为什么现在才来?”

    “因为因为你”她以为他有了那些情妇,就不需要她这什么都不是的外人了。

    “说。”捏着她下巴,不许她藏住那娇美的容颜,沃伦紧紧的盯着她,用更加强硬的态度询问。

    一道懊悔恼怒的光芒闪过他眼里。他给了,他什么都给了,这几天他给了她完全的自由,但得到的却是她的冷淡,他半夜时常惊醒,恐慌的寻找她的身影,深舕uo厣涎郏司筒患耍涝兜睦肟?br />

    唐芯听了,一股委屈涌了上来,他的怒气重重击在她心扉上,难过的泪水潸然滑落。她有来找他,可侍卫长不愿意为她放行,连医生也跟她说主子不想见她这五天,她还是不放弃的想来见他,但那男人始终不肯接见。

    “我好想你。”泪眼婆娑的道。

    她的无助,令他胸口揪紧淌血;她的真心,让他心房震荡摇摆,忿然的峻脸、懊悔的眸子都溢满了不易察觉的开心和得意。

    “过来。”他的声音坚定如铁,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柔,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温柔,是只有对她才会展现的温柔。

    唐芯睁着水盈盈的大眼,怔愣愣的望着他。

    那懵懂未知的天真表情,让他欲火和怒火同时高涨,过了这几天,她还是一样的不听话。一声重哼,纤细的身子已被卷到他面前,她被迫跨坐在他腿上,与他面对面。

    在他炽热灼人的眸光下,她心慌意乱的垂下眼睛,深浓的呼吸和烫人的气息,让稍褪的红潮又悄悄蔓延上了粉颊。

    “芯,看着我,告诉我,你有多想我。”雄厚的男性嗓音从头顶上方传来,唐芯手足无措,身子微微抖颤。

    “听话。”他又喊道,眉宇间自有一股强悍的气势。

    她连忙抬起头,仰起颈子,在他坚定霸道的目光下,她情不自禁的轻啄他唇,听到他喉结传来的笑声,唐芯心一惊,小脸蓦地变得红通通的,对于前一刻的失态,窘得几乎无地自容。

    “不够,我感觉不到。”

    他的捉弄令她脸颊羞红到极点,唐芯轻睐了恶质的他一眼后,生气地别过红艳如牡丹的脸儿。

    沃伦知道,娇羞的她是不可能会再自动送上虎口的,所以他也只好自己采取主动攻击。轻扫她脑勺,烫人的唇从眉心眼角顺着泪痕吻了下来,疼惜的、温柔的,直到漾着害羞的唇角上,他停住了。

    “跳舞给我看。”

    唐芯羞赧的摇着头。

    此刻的她身子颤抖,双腿发软,这样要她怎么跳,而且还是在这羞人的气氛里她做不到。

    眉峰挑起,他不再多问,占有欲的唇又吻住她,啃着她唇边肌肤,就是故意避开那甜美的唇。

    醺人的气息和刺麻的酥痒,烫得唐芯突然觉得口干舌燥,粉舌不自主的舔着唇办,彷佛希望得到什么滋润似。

    “跳给我看。”他霸道的半是命令。

    她还是摇头。

    他不在乎的勾唇一笑,点点细吻来到她耳畔,轻轻一呼,唐芯也深深一喘,心口强烈的起伏着,一种心悸的直觉袭上她脑海,他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抿着彷佛干涸的唇,轻声喊着:“好,我跳”她不得不退让,唯有允诺,她才能觅其折磨。

    沃伦满意的笑,却也毫无预警的俯下身,狂霸地封住她的唇,刚才,早在见到她的那一刻,他就想这么做了,若不是想逼出她的真心,他才不想如此委屈自己。

    他的纵情攻势,让底下的人儿承受不住,唐芯嘤咛一声,他才发挥莫大的自制力,猝然抽离她甜美的唇。

    埋进她发丝,深深的呼吸吐呐着,闱墨的眼神瞪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故意不看那被他爱怜过而红艳的唇,因为有那么一瞬间,他差点欺身再度掳获她的芳唇,肆意的占有。

    “快,我的舞娘,我沃伦专属的舞娘,请为我而跳。”抵着馨香的耳畔,沙哑喘息的说。

    待他放手,唐芯才款款退到离他五公尺远的地方,沃伦见状,很不是滋味的蹙起眉头,他清楚她恨不得想躲他远远地。

    没有音乐,没有舞衣,也没有武装自己的面纱,这是她第一次这样跳舞,在水池中,为一个男人跳舞,一个她心爱的男人。

    她腿在抖,手也在抖,身子、心口、呼吸全都在颤抖

    幽闭静谧的空间,只有波动的水声和他深浓的呼吸声,唐芯羞红着脸,舞动那馒妙的身躯。

    当她舞动时,尽量避开那专注而炽热的注视,因为身子的抖颤和双腿的虚软,别说让她跳不下去了,连站稳脚步几乎都成了问题。

    几度,不小心对上他那饱含深意的目光,她的心脏更是宛如擂鼓般管不住的狂跳,才没几分钟,她已经是香汗淋淋。

    在他紧迫盯人的视线下,唐芯觉得自己站在他面前彷佛赤luo一般,羞涩席卷了她,绯红染上白皙柔美的脸蛋,一路烫红到头顶。

    一阵奇妙的晕眩感也急涌而上,在一个转身,唐芯不小心绊到自己的脚后跟,整个人突然失去重心的往后倒去,她跌坐在池子里,困难的呼吸着,全身软绵绵的,再也没力气爬起来了。

    沃伦莞尔一笑,起身走向她,每一个步伐,仿佛挟带着逼人的气势,让唐芯心脏揪紧、呼吸急促,直到他站定在她眼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时,她才知道这男人比她想像的还要高大,还要凌人!

    她心慌意乱的赶紧垂下眼,却赫然发现他全身光luo着身子,圈在他腰上的浴巾不知何时掉落,湿漉漉的水珠不断从结实的腹部,滑下他的

    她吓傻了,眼睛发直,身体也发直,连动部下敢动,脑袋呈现一片空白与紊乱,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情况,白皙的脸儿红得像是秋天枫叶一样。

    “怎么不跳了?是忘了舞步,还是已经结束了。”看她茫然的俏模样,整个人处于一种亢奋的状态之中,他的声音因欲望而沙哑。“若是跳玩了,那么到我这来领奖吧。”

    沃伦嘴角勾起魅惑的笑容,俯视她的目光灼热到足以烧片整座山林,大手一捞,把那轻盈的身子锁进怀中,沉稳的带着她走向寝室里,刻不容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