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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颖青的红色炸弹,在公司里发挥了一级威力。
已经过了下班时间,秘书室隔壁的会客室里挤满了三姑六婆,正在严刑拷问周颖青。
助理秘书娟娟咬着手工饼干。“颖青姊,你快招,良人是谁?”厚,这个牌子的喜饼是有名的贵,不多吃几块怎么行。
周颖青把喜帖摊在娟娟眼前。“喏,这里写得清清楚楚,张之玺。”
这样就想过关?设计部的怡君抗议。“喂,我们都认识这三个字好不好!你快说,这个张之玺到底是谁?怎么会忽然间就要结婚了?”
周颖青只是抿着嘴笑,不肯回答。
业务部的小慧高声喊:“照片!照片!”
周颖青摇头。“我们只有挑六张,婚礼那天全摆出来。”
“六张?有没有搞错啊?竟然只有六张?”这群同事们大叫。
“拍了一大堆照片,还不是堆在角落里,很浪费耶。”周颖青认真地说。
“但是拍婚纱照的时候,那种感觉好梦幻好赞啊!”娟娟一脸陶醉。
“是吗?讲得好像你很有经验。”想起那天和他的亲昵,周颖青的小脸又泛起淡淡的粉红。
“咳咳!”不知什么时候,总经理出现在门口,身旁还站着张之玺。
张之玺似笑非笑地瞅着周颖青。她粉红的脸蛋很可爱。
“总经理好!”一群娘子军恭敬问好。
“好好好!”总经理呵呵笑。“颖青啊,要不是刚刚在一楼大厅遇到张先生,还不知道你要结婚了呢!可真是保密到家啊!”这个张先生看起来一表人才,又是网象公司的高阶主管,周颖青真厉害,惦惦吃三碗公啊!
周颖青急着解释。“我早上送了喜帖到总经理室,但是总经理不在,所以还来不及跟您报告”
“呵呵,没关系!听到你的喜事,我真是高兴,这喜酒非喝不可,大红包一定少不了!”总经理拍拍张之玺的肩膀。“颖青从大学毕业后就进来这里了,她在秘书室资历够深,既聪明又认真,表现很好,长得清秀、个性温柔,好多人都想追她哩。唉,我要是有个成材的儿子啊,哪会让她落到你手上。”
张之玺微微一笑,客气地回答:“谢谢总经理的照顾。”
总经理呵呵笑地离开了,张之玺扬了扬手上的几盒喜饼。“刚才送纪姨到你家,周妈妈说公司的喜过不够,要我帮你带过来。”
送喜饼过来只是个借口,他知道周妈妈和纪姨是想让他和周颖青多些相处的机会,况且既然都要结婚了,露个面也是应该的。
总经理一走,气氛又热络了起来,三姑六婆毫不客气地打量张之玺。
财务部的襄理芝芝恍然大悟。“原来我们周秘书老是不给人追,是因为你啊”
张之玺仍是笑而不语。
“你们——”周颖青胀红了脸,气急败坏地嚷着:“该下班了吧!”
众人笑着一哄而散,只留下张之玺满脸笑意地看着她。
周颖青关上会客室的门,呐呐地说:“怎么会有空来?”
她说什么也没想到,张之玺竟然会在公司里出现,尤其是在这群三姑六婆面前。
“我今天下午休假,和纪姨去饭店讨论一些事。纪姨要我问你,看看有没有东西还没买齐的,晚上一起去买。你几点下班?”张之玺在小沙发坐下,盯着周颖青慌乱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可能还要等一会儿吧,我还有几封e—mail还没处理。”
“我在这里等你好了,顺便处理一些事。”张之玺掏出外套口袋里的pda,认真地盯着屏幕。
“那就麻烦你等我一会儿。”她急急奔回秘书室,开始工作。
半个小时过去,好不容易把手上的公事作个了断,周颖青回到会客室,张之玺正执着光笔在pda上忙碌地点来点去。
他最近一定忙坏了。她站在门口,正犹豫着该不该出声唤他,她的手机忽然响起,狠狠吓了她一跳。
转过身,她三言两语低声讲完电话,一回头,张之玺已经站在她身后。
“你——”
“忙完了?”张之玺收起pda,笑笑地问。
“嗯,我收拾一下,马上可以走了。”
五分钟后,两人走出办公室,同事们纷纷好奇地盯着他们。
“哇!周秘书的老公好帅!”
“厚,周秘书好幸福喔!”
甚至有人故意哼起结婚进行曲,周颖青的脸又热辣了起来,简直想找个洞钻下去算了,这辈子大概从没有这么害羞过吧!
张之玺对着她微微一笑。这个公司的气氛颇好,刚刚瞧见一群同事围着她吃饼讨论婚事的情景,看来她的人缘真不错。
他索性大方地牵起她的手,一路刻意放慢脚步,与她一起走出办公大楼。
上了车,张之玺问:“想去哪里?要买哪些东西?”婚礼的事情大致安排妥当,他的心情轻松极了。
周颖青皱着眉头,想不出有什么东西需要买。最近每天回家,妈妈总是拉着她看这个看那个,崭新的衣服化妆品皮包鞋子,堆满了她的房间,昨晚更绝,周妈妈神秘兮兮地拉着她进房间,从纸袋里翻出一套火红透明蕾丝睡衣。
周颖青拎起薄若蝉翼的布料,错愕地问:“谁穿这种东西?!”
“当然是你呀!傻瓜。洞房花烛夜的时候穿啊!”“姊,穿这个,姊夫会更爱你喔!”周可云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溜进房间。
“我、不、要!”周颖青气极了。“这要我怎么穿?什么都遮不住!”
“就是要遮不住才好啊!”周妈妈面不改色,笑嘻嘻地说。“之玺长得那么英俊,不抓紧一点,小心别的女人又来抢。乖,听妈的话准没错,想当年你爸还不是就这样被我给——嗳,反正到时候你就这样穿啦!保证你一定会来感谢妈!”
周颖青已经可说,满脑子只想着该把这件扔到哪里去才好。
想起昨晚那间限制级的睡衣,一个念头闪过——对,另外去买一件睡衣!
“这里离晶光百货公司很近,我想去买个东西,只要十分钟就好。”
“十分钟够吗?”十分钟能买什么?
“我只是买个小东西,很快就好。”
几分钟过后,车子停在百货公司门口,周颖青直奔六楼的内衣专柜,挑了一件白色素雅的缎面睡衣,付钱后,匆匆塞进手提公文包里,飞奔回车上。
张之玺忍住笑。他有那么可怕吗?这个周颖青怎么老是慌慌张张?
“动作真快。”他盯着她看。“买好了?咦,东西呢?”
“呃在这里面。”周颖青指着公文包,心里暗暗祈祷着:别问了,别再问了!
“那先去吃个饭,我再送你回去。”
“我我想不用了,我还不饿,待会儿回家吃饭就好。”她支支吾吾。
不是她真的不饿,而是每回见到了张之玺,他总是一副沉稳泰然的模样,似乎什么事情都能轻松以对,偏偏她老是莫名地紧张,话也说不完整,心口总是怦怦跳。
为什么紧张?是因为不熟悉,还是太在意?
“好吧,我送你回去。”张之玺单手轻松地转动方向盘,车身平稳地转入小巷中。“从这条路走的话,会先经过我的房子,要不要上去看看?纪姨这两天会过来布置。”婚期已近,也该开始熟悉彼此了。
他的房子?就是以后要和他住在一起的地方吗?
“也好,那就去看看。”她点头。
一会儿,车子便抵达张之玺的住处前。按下遥控,精致雕花的铸铁大门缓缓打开,张之玺熟练地驶入地下车库。
停好车后,他领着她走向电梯。
“我住十八楼,有点高,不过视野比较好。”他刷下门卡,按了几个数字键,电梯门便打开。
两个人靠得好近,奇异的气氛在局促的空间里流转,周颖青低头看着大理石地板,心跳又开始不听话,她开始后悔答应他的提议了。
“这里的房子不便宜吧?”她打破沉默。
“嗯,的确不便宜,几乎花掉我这几年在美国赚的钱,不过这里的环境很好,交通便利,房子增值很快,也容易脱手。”
电梯门打开,周颖青随着他走出电梯,张之玺利落地解除安全设定,一边打开大门,一边回头对她说:“其实我刚搬来不久,还没有时间好好整理,希望不会吓到你。”
推开厚实的大门,玄关的感应式小灯已经亮起。换过室内拖鞋后,张之玺领着她进入客厅,黑色矮柜、原木地板、米色布质沙发,周颖青像是探险般地睁大眼。
“这里是书房。”他推开另一扇门,映入眼帘的是整面墙的书柜。
她惊喜得瞠目结舌。“哇,这么多书!”
张之玺笑笑,轻轻按下墙上的几个按键,轻柔的音乐声流转在空气中。周颖青抬头寻找声音的来源,他指着天花板的四个角落嵌上圆形的喇叭。“这是中央视听控制系统,每个房间都装有喇叭,可以同时播放一样的音乐,也可以个别选择不同的频道。”
周颖青赞赏。“有书、有音乐,整天待在家里也很快乐。”
张之玺看着她兴奋的脸庞,莫名欢喜的奇妙感觉在心里漫开。
她喜欢待在家里吗?他牢牢记住了。
“这里是卧室。”张之玺打开另一扇门。“有点乱。”
原木地板搭配咖啡色的壁柜,大床上略微凌乱的被褥,没有多余的装饰,简单至极。
只是,远远的那面玻璃门是
“里面是浴室。”张之玺带着她走近。“女生东西比较多,以后这个就让你使用,我用客房的浴室。”
“不用了,我的东西并不多,也没太多化妆品保养品,我想我们共享一个浴室就好——”
共享一个浴室?这样会不会太亲密了?话说出口,想着又觉得有些尴尬,周颖青的脸又热了。
瞧见她白皙的小脸飘上红霞,张之玺唇角勾着笑,打开房门往外走。“要不要喝点饮料?”
但冰箱里空空如也,只有两瓶可乐。
“你知道,单身就是这样”张之玺两手一摊,无奈地笑笑,拎起一罐可乐递给她。“没有其它选择,只好请你将就点了。”
周颖青忍住笑接过可乐。
“这里可以看夜景。”打开可乐,他喝了两口,指着客厅的落地门窗。
“哇,好美耶!”周颖青赞叹。张之玺打开门,一阵冷风灌进来,外面还有个坪数不小的阳台。
“那边可以种种花草,这里养一缸小鱼。”她赤脚在阳台上来回走着,兴高采烈地指点。“再放一组桌椅,星期天的早晨,可以一边看书一边吃早餐!”
她雀跃得像是个单纯的孩子,认真地描绘着两个人的新生活,张之玺的心口暖暖热热,悄悄地被打动。
“看见101大楼了吗东边是往你家的方向”
周颖青知道他就站在身后,靠得很近很近,指着街面的点点繁星,低沉的声音像是磁波一样,长长短短地荡在她心头,害得她体温升高,呼吸急促,心跳破百。周颖青不敢回头,就怕让他瞧见自己红热的脸,只能紧紧握着可乐,祈祷冰冷的罐身替她降温。
“我、我该回家了。”这样的气氛令她的心脏快要负荷不了,还是先回家好了。
她想转身,可是实在太紧张了,直接扑上站在她身后的张之玺,手上的可乐正好抵住他厚实的胸膛。
“小心。”张之玺伸手揽住她,顺势把纤细的身子圈进自己怀里。
周颖青紧张得像木头人,动也不敢动,可乐冰凉的触感横隔在两人之中,她忍不住出声提醒他。“那个可乐”
张之玺腾出手拎出可乐,轻笑地问:“还没开喝?不喜欢可乐吗?”
“不太常喝”
“那就是不喜欢了?”他没放开她,继续说:“还有什么不喜欢的吗?”
“我、我没有”把她抱得这么紧,要她怎么说话!
冷风吹动着周颖青的长发,发丝温柔地拂过张之玺的下巴,清雅的女人味令他身体一阵紧绷。真是该死,他竟然没办法让自己放开她——
既然放不开,不如就拉得更近吧!
“没关系,反正我们要结婚了,以后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认识彼此,”他微微松开她,低头在她细白的耳边细语。“当作是实习好了,先从这个开始——”
然后,温暖的唇倏地贴上她的,像是开玩笑似的,轻轻地啃咬。
“唔”周颖青觉得自己心跳要停止了。虽是谈过几次恋爱,却从来不曾有过这样酥麻迷乱的感觉,她甚至连拒绝或推开都没想过,任着张之玺将她贴在胸前,捧着她烧红的脸,绵密的吮吻逗弄着粉嫩的双唇。
张之玺发现自己的心跳得飞快,他调整呼吸,佯装轻松地说:“紧张吗?”
“大、大概是不熟悉的关系”她的头很晕,结结巴巴地说。
这个答案可真有趣,他哑然失笑。“那再多熟悉一些如何?”
“不、我不是这意思”周颖青猛然抬头,酡红的粉颊像是成熟的红苹果,他很想咬一口。
他笑着松开周颖青,黑眸温柔地看着她,微笑着说:“我送你回家吧!”
反正来日方长,他们之间会越来越熟悉的,不是吗?
终于到了结婚典礼当天。
周颖青挽着周爸爸,踩在铺满玫瑰花瓣的红地毯上,一步一步走向张之玺。
众目睽睽之下,她慌张得几乎要脚软。仿佛经过一百年似的,周爸爸把周颖青的手交到张之玺手上,眼眶泛着泪。“以后,颖青就交给你了。”
大掌覆住周颖青柔软的小手,张之玺不着痕迹地将她拉近自己,温儒的俊颜带着笃定的笑容。他的脚步沉稳,温暖的掌心包着她的小手,安定了她慌乱的心。
特意挑选饼的音乐、满场雅致的鲜花、四处纷飞的礼炮,众人欣羡地看着这对新人,张老先生呵呵笑得合不拢嘴,纪姨感动得频频拭泪,至于头一回嫁女儿的周氏夫妇,既开心又舍不得,时而咧嘴大笑,时而相拥而泣。
婚礼开始,各方宾客的贺词,戏谑玩笑中带着真心祝福,让现场热闹非凡。谷东川和崔樱樱这对伴郎伴娘,也卯足了全力,四处替新郎新娘挡酒,两人向来长袖善舞,把宾客招呼得开开心心。
最后的闹洞房,一群年轻人把新人给逼上饭店安排的豪华蜜月套房,又是滚鸡蛋又是舔蜂蜜,新郎新娘虽然力持镇定,仍掩不住面红耳赤,把全场的气氛炒到了最高点。
好不容易赶走了这群人,周颖青瘫坐在沙发上,疲惫不堪。张之玺蹲下来,轻握她白玉般的纤手,柔声问:“累了吗?”
“嗯。”“回家吧。”张之玺拉她起身,周颖青双眼迷蒙,真的困了。
“那,这里怎么办?”她疑惑地问。
“留给他们吧。”张之玺指着早已喝醉、睡翻在沙发上的谷东川和崔樱樱。“这两个人都醉成这样了,我们把他们搬到床上去,然后”
他停了几秒,才说:“我们回家吧。”
我们回家吧。低沉温柔的嗓音仿佛波浪般,在她的心窝里起伏拍打,周颖青精心妆点过的脸庞,盈满甜蜜的笑意。
搭上出租车,周颖青靠在他的肩上睡着了。张之玺看着窗外的街景,心里出奇地安定。
这就是结婚的感觉吗?
虽然这段婚姻来得仓皇急促,来得莫名其妙,但是终究已成定局,从现在起,将有另一个人和他一起生活,一起经历未来的人生。
想着想着,他轻轻抚着周颖青细嫩的手,低头看着她那秀气的眉目她已是他的妻。
到了大楼门口,张之玺轻声唤醒她,周颖青迷糊地睁开眼,赫然发觉已经换了个地方,立刻清醒过来。
“新房是纪姨和周妈妈来布置的。”张之玺一边开门一边说。
满屋子的红色囍字,茶几上摆了一对龙凤烛,天花板还飘着几个粉红色心形气球,充满喜气的色调淹没了她的视线,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张之玺脱下西装外套,扯下领带后,倒了一杯水给她。“很累吗?先去洗个澡,会比较舒服一点。”
“嗯。”周颖青喝着水,脑袋还有些空白。
“你的衣服已经挂在柜子里,浴室也有你的保养品和盥洗用品。”张之玺斜躺在沙发上,慵懒低沉的嗓音,一字字敲进周颖青的心底。
她走进卧室,打开衣柜,一整排簇新的衣服和张之玺的并挂在一起。
从现在开始,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完全不同了,周颖青想到这里,小脸倏地红了起来。
找出妈妈准备的粉红贴身衣物和上回买的素白色睡衣,周颖青躲进浴室里。
她仔细地卸妆,清洁沾满发胶的头发,温热的水拍打在她的身上,一天的疲惫果真消除了不少。
沐浴饼后,穿上睡衣,她紧张地在镜子钱猛扯着双边开衩的群襬,两颊飘上一抹红霞。接下来该怎么办?想着想着,她脸颊越来越热。唉,怎么办嘛!
好不容易才跨出浴室,张之玺正好进房。“全都是大红色,很奇怪吧?”他指着大床,无奈地笑。“没办法,纪姨说要讨个吉利,至少得睡上一个星期。”
周颖青的眼神不知道该放在何处,只好盯着大床看。
“我去洗澡,要是累了的话,就先睡吧。”
周颖青躲在床上去。轻柔的羽绒被暖暖地贴在身上,一股睡意袭上,她的眼神开始朦胧。
张之玺走出浴室,又浓又密的头发仍然微湿,他打开音乐,温柔的音符跳跃着幸福的乐章。靠近大床,看着周颖青昏昏欲睡的模样,他笑了。
把灯光调暗,张之玺在她身旁躺下。
感觉到身旁的气息,周颖青清醒过来,睁大眼睛地望着张之玺。
“把你吵醒了?”也好,洞房花烛夜,总该做点什么吧。
周颖青摇摇头,酡红的脸不敢正视他。
张之玺支起身来,低下头来望着她。“颖青。”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唤她。那双黑眸定定地看入她的心底,周颖青感觉浑身热了起来。
她强健的臂膀圈住她,周颖青来不及思考,只能由着张之玺吮吻着她柔软的双唇。起初,放佛是细细的品味着,而后却越来越急切,他灼热的舌轻易地撬开她不知所措的唇齿,舞弄着她的小舌。[熱$書+吧&獨家*制#作]
周颖青喘息着,张之玺已经抚上她胸前的柔软。
厚实的大掌贴着她滑腻的肌肤,热切又刻意放松地游走于她的娇躯,越是感受她的柔嫩细致,他就越难克制想要紧紧拥住她的欲望。
他不断地提醒自己要放慢要温柔,可是当男人的刚强遇上女人的柔软,瞬间温暖湿润的感觉,让他再也无法忍耐。他抬头寻上她的粉唇,长手将她搂得更紧,身下的动作越来越快了。
禁不住热情的索讨,周颖青几乎无法承受,还来不及反应,霎时便攀上**的巅峰。张之玺气息未定,一个翻身,让周颖青伏在他身上。
她喘息着,贴在他厚实的胸膛上,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奇妙的感觉盈满她的胸口。
欢愉,就是这么一回事吗?
张之玺玩弄着她柔软的长发,摩挲着她细嫩的肌肤,低沉沙哑地问:“你还好吗?”
周颖青点头,害羞地躲进他的怀里,张之玺低低地笑了。
窗外星光点点,屋内的人儿缱绻相依偎。张之玺瞇着眼睛,唇边扬着笑意,沉沉睡去。
洞房花烛夜,好梦正甜呢
隔天,张之玺醒来时,已经是早上十点。
周颖青在厨房里准备早餐,长发梳成马尾,露出光洁的颈项,纤细的身影在流理台前忙碌着。张之玺想起昨晚在他身下的柔软娇躯,不由得胸口一紧。
他深吸一口气,走近厨房,双手抱胸倚在墙边。
“这么早就起来了?”
周颖青正在想着该不该去唤醒他,抬头看见张之玺,昨夜令人脸红心跳的情景一幕幕浮现,她害羞地笑了。
“饿了吗?早餐马上就好了。”周颖青躲开他炙热的眼神,葱似的纤指握着水果刀,仔细切着苹果片。
“不急,慢慢来。”张之玺微笑,转身走向阳台。
婚礼的前一晚,他忽然想起周颖青在阳台上快乐地赤足奔跑的那一幕,于是绕到家具店,挑选了一组木质桌椅,还买了两张摇椅,请店家立即帮他送货。
一切安置妥当后,他独自坐在摇椅上,想象周颖青看见后的惊喜表情,当时冬夜冷风飕飕,不知怎么地,他的心头却盈满暖意。
打开落地窗,略微擦拭阳台的桌椅后,他满脸笑意地走回厨房,周颖青正好脱下围裙。“早餐准备好喽!”
张之玺指着阳台,脸上一抹神秘的笑。“我们到外面去吃吧。”他端起白色瓷盘便往外走,周颖青诧异地跟了过去。
踏进阳台,一眼看见排列整齐的原木休闲桌椅组,还有两张摇椅,朝向天清云朗的市区风景,周颖青的眼睛瞬间亮起来,惊喜得说不出话来。
张之玺瞧着她,低沉的嗓音带着笑意。“还喜欢吗?”
周颖青结结巴巴的。“很好好喜欢。”
“再添点香草盆景之类的,然后养一缸鱼,如何?”
“嗯,好啊。”原来他还记得那晚说过的话周颖青的心口一暖。
张之玺又端来餐盘,三明治、炒蛋、柳橙汁、牛奶、水果盘,热热闹闹地摆满了一桌。
他纳闷地问:“我记得冰箱里什么也没有,你是怎么变出来的?”
“巷子口有一家便利商店嘛。”周颖青不好意思地笑。“我差点迷路了,而且没有门卡可以搭电梯上楼,还好遇到大楼的管理员,他认得我,还知道我们昨天才刚结婚,所以就帮我刷门卡了。”
张之玺低笑。“这么快就熟悉环境了?”等会儿得把门卡和其它钥匙复制一份给她才行。
“一大早就这么辛苦,那我来打个分数。”他咬了一口三明治,吐司煎得酥脆,拌过芥末和色拉酱的鲔鱼馅入口柔顺,嗯周颖青紧张地看着之玺。“怎么,很难吃吗?”他的表情怪异若是有生菜就好了,唉,早知道就买现成的径自猜想了半天,她开始懊恼起来。
张之玺接着舀了一口炒蛋,不焦也不生,火候控制得刚刚好,黑胡椒衬着鸡蛋的香气,一切恰到好处。
“到底是怎样嘛?”初次为他洗手做羹汤,好紧张哪。
瞧见她焦虑的模样,张之玺笑了。“很好吃,真的。”他拉着周颖青坐下。“你会做菜?”
“嗯。”她松了一口气,脸颊微微烧热着。“在香港的那段时间,跟着房东太太学了一阵子煲汤、热炒、清蒸等等。喏,你看,学煲仔饭时被砂锅给烫伤的,代价在这里。”
她伸出右手,手掌和手背交接处,果真有个淡淡的印子。
“痛吗?”张之玺伸手抚上那块称为代价的痕迹。
“当然,痛得我哭了好久,大概也是因为想家,所以就哭得更大声了。”想起那段时光,周颖青有些不好意思。“房东太太还以为我是剁断了手,竟然哭成那样。”
“这么可怜啊?”张之玺轻轻一使力,不着痕迹地把她的小手收在自己厚实的大掌中。“以后别做菜了,我不挑食,外边随便吃吃就好。”
“真的不挑食吗?”她笑着反问:“是谁说不喜欢汤汤水水的东西?”
“简单买点色拉、煎个牛排之类的就行了,不要太费工夫,我是说真的。”他细细摩挲着那如白玉般的纤手。
“我喜欢做菜,不会太费工夫的。”她坚持。
“好吧,那就快吃。吃完后,我们去买咖啡机和茶壶,还要添一些厨具。”他故意靠近她耳际。“厨房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以后怎么做菜给我吃?”
耳边热气烫人,周颖青红着脸。“简单的锅碗之类的就可以,不用买太多啦。”
张之玺放开她的手,低低地笑了。
大口咬下三明治,冬阳温煦地照在身上,他开始觉得,学习和另一个人一起生活,已经超乎他想象中的有趣和愉快了。
中午过后,张之玺和周颖青一起到家电馆采购咖啡机、烤箱、微波炉、锅碗瓢盆等等,两人逐一细细挑选,总算买齐之后,他们回张家吃晚餐。
张老先生见到周颖青,简直乐不可支,一会儿要帮佣的陈嫂多盛些鸡汤,一会儿又要之玺替她挟菜,一顿晚饭之间,张老先生呵呵笑个不停。
饭后移至客厅,纪姨端了杯茶给周颖青。“来,请爸爸喝茶。”
她先是一愣,便柔顺地接过手,恭敬地到张老先生面前奉上。“爸爸请喝茶。”
“好、好!颖青真乖!”张老先生喝了口茶。“喝了这口媳妇茶,从今以后,就是我的好媳妇喔。”接着,他口气严厉地对儿子说:“之玺,你可得好好对待我的好媳妇,否则我第一个找你算账!”
“嗯。”张之玺淡然一笑。
纪姨笑吟吟地拉着周颖青坐下。“放心啦,之玺和颖青两人好得很呢,是不是啊?”
张之玺温儒的脸上浮着笑意,起身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周颖青。“也请纪姨喝茶。”
周颖青明白张之玺的心意,立刻站起来,把热茶恭敬地奉上纪姨面前。
纪姨诧异地睁大眼睛。这代表什么?是之玺已经把她当妈妈看待吗?
她又惊又喜,一时慌了手脚,不知如何是好。张老先生催促她。“媳妇茶,快端起来呀!”
纪姨颤抖着接过这杯热茶,眼眶泛满了泪,感动得直想哭。
“怎么样,这媳妇茶的味道不错吧?”张老先生打趣着说。
“你还笑我!”纪姨娇嗔。
张之玺和周颖青都笑了。
“来来来,新郎新娘吃个橘子,大吉大利。”纪姨递了个橘子给周颖青,又接着问:“打算上哪里度蜜月啊?”
婚事匆匆决定,这个问题,两个人倒是没想过。
张之玺看着周颖青,慎重地说:“我还没想过这件事——”
她马上接口。“我们都很忙,可能过一阵子再说吧。”
工作忙碌是事实,他的确没有想过度蜜月的事情,换作是别的女人,恐怕已经吵闹不休了。想到这里,张之玺心里有些愧疚,可是想想弥补的办法。
陈嫂端出两碗桂圆甜汤给这对新婚夫妇,张老先生说:“忙归忙,可别忘了‘早生贵子’啊!我就等着抱孙子呢!”
周颖青脸庞薄,只得不好意思地笑。
张之玺喝了甜汤,淡淡地说:“爸,我们才刚结婚啊。”
不是不爱孩子,而是一对还不是很熟悉的新婚夫妻,正需要时间来认识彼此,他不希望马上就有个小孩打扰了两人生活。
纪姨拍拍张老先生的手。“就是呀,才刚结婚,急什么嘛!”她转向两人。“之玺,马上就要过年了,趁着年假,带颖青出去走走,过过两个人的甜蜜假期吧!”
“对、对!放松一下,这样才容易早生贵子啊!”张老先生呵呵笑,举手赞成。
张之玺站起来,也没多表示什么。“爸,这些到时候再说吧,您也该休息,我们先回去了。”
周颖青赶紧跟着起身,恭恭敬敬地跟张老先生和纪姨道别。
回到家已经将近十点,张之玺启动下午刚买的咖啡机,现煮咖啡的浓郁香气在屋里飘漫,他端了一杯咖啡到阳台,惬意地坐在摇椅上,享受难得的悠闲时光。
周颖青刚洗完澡,循着咖啡的香气都到阳台。
“好香的咖啡。”她走到摇椅旁。从这个阳台望出去,白日远眺风景,夜晚有星月相伴,他真会挑房子。
张之玺强健的手臂往她的纤腰一揽,周颖青跌坐在他的长腿上。这样亲昵的姿势,惹得她的双颊又爬上红晕。
“你很喜欢纪姨吧?”周颖青微笑。“所以要我奉上媳妇茶让她知道,其实你早就把她当妈妈看待了。”
“还真聪明。”他伸手轻点她的鼻尖。“早该让纪姨有个正式的名分。要和我爸那么顽固的人相处这么久,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周颖青倾慕地看着他,大部分的人都不喜欢多个后母,可是他是这么贴心而明事理,让她心坎顿生暖意。
这样温柔情意的男人,是要和她一起生活一辈子的丈夫啊不过她想了想,又问:“可是,为什么你对爸爸的态度好像很冷淡?”
“是吗?”
她迟疑了几秒钟才开口。“是不是因为爸爸要你和我结婚这件事,让你一直不愉快?”
“你想太多了吧。我和爸爸本来就是这样相处的。”张之玺笑了。她的联想力可真好。他把马克杯递到她的唇边。“a级肯亚咖啡,喝看看。”
拗不过他,周颖青饮了一口,嗯,的确不错,虽然是黑咖啡,没有糖也没有奶精,但入口甘醇芳香,他的品味真好。
她轻舔着唇边,细细抿着。
周颖青认真的表情,让张之玺忍不住吻上她,抚弄着她害羞的唇舌,和她一起回味咖啡的余韵。
好不容易喘了口气,周颖青娇嗔。“我还没讲完,你故意转移话题,专心一点啦!”
张之玺放下手上的马克杯,笑了。
“该专心的是你吧?”目光一转,他吮着她细白的颈背,四处留下属于他的印记。刚沐浴饼后的清新气息,让他更加难耐。张之玺动作迅速地解开睡衣上的几个扣子,舌尖戏弄着她,感觉她极力压抑的喘息。
“真的不去度蜜月吗?”张之玺低笑。
“嗯我知道你忙唔”“过一阵子我得去上海出差,和我一起去吧?我们还可以绕去香港走走。”他又寻回她柔嫩的粉唇,火热地吻上。
“好啊”去哪里都好,她已经无法思考了。
“心跳好快,紧张吗?看来我们还是不够熟悉”张之玺在她的耳边低声呢喃,双手仍然继续撩拨着。
“才不是呢”周颖青微微后仰,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唔都是咖啡害的”
张之玺笑了,抱着周颖青起身。“外面太冷,我们到里面去。”她急着拉上睡衣,他又扯下,从阳台、客厅到卧房大床,一路拉拉扯扯,周颖青早已身无半物。
娇吟声混合着男人低沉的喘息,人影交缠,春光无限,又是个旖旎绮丽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