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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景阳垂下眸子掩饰悸动，低声说道：“你昨天也救了我。”
不是顾小鱼，他能顺利从蛇群逃生？
顾小鱼邪邪一笑：“嘿嘿……好吧，不是那个原因。
我愿意免费教你，只因看你顺眼。
你知道我并非那种正儿八经挂牌赚钱的大夫，给人治病一贯不收诊费。
所以你不必不好意思。
你学会这个针法后，遇到看得顺眼的病人，也像我这样免费救助就算答谢我了。”
姜景阳抬头：“能告诉我你不收诊费的真正原因吗？”
他觉得，绝不会是没挂牌的原因。
顾小鱼沉默片刻，苦笑道：“你想必也知道我家妈妈狸猫换太子事吧？”
“……与这事有关？”
“我出生时体弱，医生说要大笔钱调理。我妈没钱，眼看我危在旦夕，见叶家有钱，有能力给我治病，机缘巧合下动邪念将我和叶家的女儿调换了。
我妈这一行为对叶家来说罪无可赦，可对我……恩比天高。
我妈将这事告诉我时曾嘱咐我，如果可以，给人治病时，尽量少收钱，能帮的尽量帮。”
“……”
姜景阳垂眸考虑了一会，抬头笑道：“我愿意拜你为师，可是师父，我跟着你学医的话，是否会惹来闲话呢？不如，我每天带我妈一起过来吧？”
说起来，顾小鱼比他还小两岁。
这是他之前不愿意拜她为师的原因，如果她年纪大一点，他早就答应了。
不愿意答应时没考虑那么多，现在，肯定要设身处地为她想。
他比她大两岁，路平安不在家，他单独跟她学习，绝对会惹闲话。
“你将芳姨带过来自然好，但你不用担心会惹闲话，因为到时候不是你一个人跟我学，届时还有很多人来跟着我学习草药炮制。不过我承认的徒弟只是你一个。”
姜小芳听她这么说先笑了：“既然小阳拜你为师，你就是他的长辈，以后叫我姐姐就好。”
顾小鱼忙摆手：“千万别，我们各算各的，以后还是叫您芳姨，还有，景阳心里认我是师父就行，平时就叫我姐姐。”
姜小芳愕然：“还可以这样吗？”
“当然，叫师父会将我叫老的。不过师父茶我是要喝的，徒儿，你现在去厨房给我倒杯茶来吧！”
“……”
姜小芳母子不知该怎么形容顾小鱼就好，她这是重规矩呢还是不重规矩呢？
顾小鱼喝了徒弟茶，送了姜景阳一块色泽莹润的玉观音做见面礼，便开始教他给姜小芳行针。
针灸完，给了他一本《药方集锦》，让他回去背诵，又给了他一些装着各类药丸的瓶瓶罐罐让他研究，就开始赶客人了：“芳姨，景阳，你们可以回去了。景阳，你记住，你学东西慢，我绝不骂你笨，但绝不允许你做事不严谨，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谨遵姐姐教诲。”
“嗯，你们可以走了，慢走不送。”
“……”
赶人赶得这么急，就这么嫌弃他们？
可如果是嫌弃，干嘛送这么多东西给他们，就那枚玉佩，怕也值不少钱吧？
嗯，高人的心理他们不懂，还是不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