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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喝了酒,今早睡醒时有点头重脚轻。哎,我这个人哪,喜欢喝酒,不会醉,但却在第二天会出现整个头颅像有千斤重的严重症状,而怪我太好胜,总是想凭超强的毅力克服它,没想到第二天醒来,才发觉又被它“征服”了。
机械式的穿衣,梳洗。看着镜中一张了无生气的娃娃脸,哎!头痛啊!
摇摇晃晃的走到餐桌边。“爷爷早。”
“昨晚又喝酒了。”爷爷说的是陈述句。
“是啊。”向林嫂要了根吸管,头搁在桌上,嘴咬着吸管无力的吮着牛奶。
“嘿,看我的乖孙女,一副死鱼样。”爷爷打趣的说。
“我现在只剩半条命,没空跟你斗嘴。”这个爷爷,居然这么落井下石。
只喝了牛奶,背起书包当学生去。“我走了。”
“死鱼会走吗?”爷爷憋红着脸,但功力不到家,破功的笑了出来。
我怒眼一瞪“臭老头。”然后扛着千斤重的头出门。
而背后是那老头子更放肆的大笑。
从东区坐着公车到南区。说来也真是奇怪,东区十几间高校不读,老爸硬把我供入这所异区恶名昭彰的野校,真不知他老人家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居然很放心的把我置在异地就是十年,还很不要脸的问我“新学校好玩吧?”
好玩个屁,每天来回坐着近一个钟头的公车,学校又不提供宿舍,老妈又用超强的缠功死命哭喊着不让我搬出家门。
苦命的我!
开门进了教室,空荡荡的就只有我一个人,回到座位,整颗头颅随着心中所愿,接到军令,听命的与桌面说我来了。然后,不省人事。
作了一个离奇的梦,梦境中,我和周公在相互拼酒。
“两只小蜜蜂啊,飞在花丛中啊,飞啊,噗噗,飞啊,噗噗哈哈,你输了。”
周公无奈,端起酒猛灌,然后说:“再来。”
“两只小蜜蜂啊,飞在花丛中啊,飞啊,噗噗,飞啊,噗噗,飞过高山,飞过原野,哈哈,你输了。”
周公很不服气,端起酒又再一次猛灌。
咦?摇摇晃晃的“哐啷。”桌上陶瓷杯摇宾坠地,在地上来个仙女散花。
哇!地震哪!
猛然惊醒,难道不是在做梦?怎么还摇晃得如此厉害?
“乐乐,你怎么睡着了?”头顶上传来一声熟悉的叫唤。
原来真的是做梦,我睡眼惺忪的抬起头,一张放大两倍的担忧脸庞近在咫尺。
“你干嘛那么使力摇我啊。”真是头痛欲裂。居然会做这种怪梦,难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只不过我现在是夜有所为,日有所梦罢了。
“不摇你你会醒啊,睡得跟死猪一样,叫了那么久都叫不醒。”她凶悍的妖婆嘴脸把我前面的男生赶走,然后大剌剌地霸占住。
我不答腔,我觉得我快成了孙悟空了,刚才是死鱼,现在变成了死猪。
周围乱嘈嘈的,我看向那一大团人肉包(一大群人围在一起)“他们在干嘛?”难道又有什么新鲜事?
“他们哪,在选今年的新秀。”橙子解答了我的疑惑。
新秀?这群喜新厌旧的人。本年度的校花走了,当然得再接再厉竞选一个新的。
“哎,男生!”我叹气。
她把食指伸到我眼前摇了摇“不用叹息,这就是男性动物最原始的本性。”她以一副非常了解的表情告诉我。
“那竞选的结果呢?”本校男生向来好色成性,办事率又高,当然不会是什么正当的事,只要跟美女搭上边的,个个都从萎靡不振变成生龙活虎。
“当然不可能回到上上届的校花身上,以他们那种喜新厌旧的习性,显然会从一年级着手,据精准的情报显示,一年级以袁芬居最高票。”她露出非常专业的姿态。
“名副其实的‘喜新厌旧’。”我语气中夹杂着嘲讽。
“呵,如果当选为新的校花,好戏就会在上演了。”
“一群不甘寂寞的家伙。”
“的确,而恶魔的猎捕也要开始了。”一副标准的看好戏。
而我,原本就不算好的心情此时就像被人狠狠抛下谷底似的,一蹶不振,是啊,那个该死的恶魔又要开始玩弄女人了,心中像有颗巨石似的,压得我快喘不过气来。我脸色一变,生着闷气。
橙子毫无觉察到我的异样,继续说:“只是不知道那女人是轻易到手的货色还是先来招欲拒还迎。”
我口气不善地说:“我怎么知道。”
她愣了下,也许是被我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吓到。
哎,我又迁怒了。“等戏上演不就知道了。”我面露歉意。
“嘿嘿,是啊。”橙子干笑几声。
我突然很讨厌起老爸来,没事干嘛把我弄到这里来读书,而且还得跟他同校,真是的,原本酒后头痛的头此时更痛。我痛苦的趴在桌上,奄奄一息。
上了两堂课,下课铃声响起时,班导说了这么一句“请班长课后到我办公室。”就因这句话,我不得不拖着“残破不堪”的身躯前往。撑着楼梯扶手半眯着眼一步一个楼槛慢慢往下爬。
最可恨的是,在楼梯的转角处,该死的撞见我今生永不想见的人。
因为他也是靠着扶手往上走,而就这样,我们来了个面照面,整个楼道的下方,全塞满了他的同类。所有人都看着我们,我依旧是半眯着眼睛,他一直盯着我,我知道。
站在我旁边的郇朝我揶揄道“哟,怎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瞪了郇一眼。同是跟我眼前这个人有关的,都被我列入敌人中的最高黑名单。所以,我不会去回应郇,就让他一个人在那里唱单人戏。
我越过冷禹晔,面无表情的往下走,走了两步,下面的人把我堵住,让我寸步难行。“喂,乐乐,干嘛这么不近人情啊。”郇赖在我后面。
“让开。”中气有点不足,没有达到我的理想效果,所以等于没说。
“喂,好久不见,聊聊嘛。”郇依旧的嘻皮笑脸。
“让开,耳聋啊。”我发出最冷的声调,真是有够噩的,今早起来居然诸多不顺。
“郇,要泡马子,先看清对象,这个你泡不起的。”可恶,连被视为稳重的朗也会说出调侃的话。
“为什么?”郇不知死活的反问。
“人家名花有主了,别靠太近,小心惹来一身腥。”彦的声音,哼,全都到一块了。
“郇啊,别怪我们做兄弟的不提醒你,这个名花的主啊,我们谁都惹不起,为了能够多几年孝敬你那老母亲,我建议你要么远离战区,要么先买副棺材。”新月也跟着不停的煽风点火。哼哼,好啊,有本事的都继续说啊。
而冷禹晔一直没开口,他平常不都是唯我独尊的吗?怎么今天却像吃了哑药,任由这些飞禽走兽胡言乱语,胡乱猜测。
完全没力气去应付我后面的几个烂人,我毫不客气的推开挡在我面前的肉墙,他们倒也没为难我,自动的让出一条足够我前进的小道,而我觉得就像在过五关斩六将。
在我快又到下一个转角处时,隐约听见郇那个大烂人不怕死的声音。“我才不怕哩,有了竞争对手,才知道哪个是咱们乐乐的最爱,你说是不,晔。”
好啊,真是有够好啊,将来不把你们搓圆捏扁才怪。我咬牙切齿的暗附。
出了导师的办公室,又得走回教室,然后又得爬楼梯,依旧扶着楼梯扶手艰难的往上爬。
到了教室门口,橙子从里面把我拦住。我被她的举动吓了小小的一跳。“怎么了?”我不解的问。
“嘿,最新情报,我刚刚收到的。”她把我拉回我的座位,坐在前面“人去楼空”的座位上,一副神秘兮兮。
“什么消息?”我的心突然被提到胸口。
“嘿,那个袁小姐的速度还真快,刚才一得知自己被竞选为新一代本校校花,你猜她怎么着?”她不停地朝我挤眉弄眼。
吓了我一跳,原来是袁小姐的情报,我吁出沉在心中的那口闷气,心脏总算回归正位。
既然不是我担心会发生的事,那就没什么了不起的。我朝她挑眉,以一副“我没兴趣”的表情回应她。
“喂,怎么这么一副表情,我在讲咱们伟大的校园最新的时政要闻耶,提点精神好不好?”她对我意兴阑珊的态度感到不满。
我掏掏耳朵“那我洗耳恭听行了吧。”我敷衍着。
“这还差不多。”她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然后开始说书。[她啊,被众人捧为校花,立即心花怒放,到处招兵买马(收买人心),声称一定要突破记录,创下稳坐三年的校花宝座,怎样,有价值性吧。]她双眼发亮,像发现了新大陆。
啧,这个小女生还真是大言不惭哪,本校创校以来,还从没有过一个女生能稳坐校花头衔两年之久。同一张脸孔,看久了也会腻,本校的男生,耐性都不佳,时常追求新鲜刺激,即使那个人再美,看厌了,半年后继续换一个,又不是没有开过先例。而这个叫袁芬的新生还真有自信,敢下起这场让人贻笑大方的赌局,是太过于自信呢,还是太过于狂妄自大了。
我笑了,今天第一个由心而发的笑容。
“全校的人都在等着看好戏。”包括她。
当然也包括我。我没有兴趣她的自信打哪来,只有兴趣得知她将会如何的被请下台,而女生们,通常不会忍受一个气焰嚣张的同性伙伴,例如女生以逄茜和璇为首的这两个人。而我等着的,是她会被什么方式请下台。
“那就好好的等着吧。”听完了她的时政要闻,我又接着以一副爷爷说的死鱼样,橙子说的死猪样,再加上刚才郇说的要死不活。跟久别的桌面亲热去。
开学的第一天,是橙子唆使众人上演一场众目睽睽的校园暴力事件;开学的第二天,是新任校花信誓旦旦的宣言。这两天,还真是热闹沸腾,足够那些混吃等死的人坐下来没事闲磕牙。
中午,该祭奠五脏庙的时间到了。
我和橙子一同去餐厅,两人点了餐就近坐下。相同的,我们两个没什么食欲,盘中的食物始终没减多少。我是因为心情郁闷而吃不下,就早上所遇到的事而言,足够我倒胃口。而橙子表达出来的意义不同,她不停地向四周张望以收集情报,连钗子都没动过一下。
我搅动着盘中的肉排,耳朵没能自控的选择暂时性聋掉的功能,所以唯有听着周遭的纷纷言论。
橙子突然用手肘撞着我,我看向她,她正一脸笑意地望着某个方向,我朝她的视线延伸,一个眼生的非常漂亮的女生,美丽下充满成熟艳丽。她被众星拱月的拥入餐厅。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她肯定就是新上任的校花。
“自以为是的蠢蛋。”橙子啧啧有声。
“久别重逢的大排场。”我的兴致也被挑起。
是啊,从去年九月份到现在,整整一年了。
橙子噗哧一笑。
“一看就知道是个有野性的女人。”我说。
“哈,只要她不重蹈前两任校花的覆辙,她可以毫发无伤。”橙子说。
“最重要的是不碍于你橙子大人的眼。”我直击她心里最原始的本意。
“好说好说,还是亲爱的你最了解我。”橙子献媚地朝我抛来一记飞吻。
“少恶了,谁不知火爆浪女就是你。”
“是是是,谨尊教诲,我下次会放温柔一点。”她还刻意加重了“温柔”两字。
我轻笑出声。
“对了。”她像突然想到何事,一瞬不瞬地瞅着我。
我不解地看着她。“怎么了?中邪了?”我的手抚上她的额头。“没发烧啊。”
“去你的。”她笑着拍开我的手“暑假期间,我听说前前任校花吊到一个‘黑’级人物,不知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不过又被甩了。“我哪知道。”这种事用不着宣扬。
“嘿嘿,据可靠消息,叶露今早在自己的教室大发雷霆,结果被众男生哄出教室。”她搓着手,粲然一笑。
“她以为前任校花退场了,就轮到她回归正轨,真是太不了解本校男生了。”我说。
“可不是,我的直属学妹告诉我,她暗自发誓,要夺回原本属于她的一切。”她悠哉的端起果汁深吸一口。
一切?当然是校花宝座,还有——冷禹晔。
我放下刀钗,反正也吃不下。“她是不是太缺乏爱情的滋润了。”我嘲讽。
“错了,她是一个不能缺乏男人的女人。”橙子的话更绝更难听。
坐了半个钟头的公车,抵达东区。中午没吃,整个下午是饥肠辘辘。
走进十字黑街,一辆银色跑车横挡在我面前,车上的人朝我吹了一记响亮的口哨。
“臭豹子,干嘛呢。”这个爱耍帅的家伙。
他直接跳下车,越过车头来到我面前。“怎么这副德行。”他取笑道。
这个明知故问的臭小子。“是啊,没你帅嘛。”
“那当然,人人都这么说。”他厚着脸皮摆出自认为很帅的笑脸。
你敢说我还不敢听哩。“是是是,就你最帅,帅到连蟋蟀见了也要自叹不如。”我越过他,跳上他的车。
“哟,拐弯抹角损我啊你。”他也回到驾驶座。
“哪有,摆明了在夸耀你,真是好心被当狗肺。”我摆出一副被“践踏真心”的无辜样。
“哇,你赞美人的方式还真是引人犯罪哪。”他把车子驶进黑街。
“哦那以你的意思就是要让我贬低你才不会引人犯罪喽。”我就他字面上的意思翻译过来。
“no,程度不同。”他以一脸“小孩子真没知识”的表情告诉我。
“你不好好的呆在黑街,跑去哪了?”我当然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他是专程来接我的,只是碰巧遇上而已。
“你父亲大人叫我去东郊收几笔账。”到了十字路口,红灯亮起,他很遵守的当个好市民。
“东郊?那些人还顽命抵抗吗?”那群外区来的人,站在别人的地盘上却气焰嚣张,死活不肯交租金,还不停的闹出一系列事端,要不是有黑道规矩,再加上帮中的条规,那些人还能在东区逍遥自在。
“切,要不是上头下令,帮中的兄弟早把他们砍死了。一群不知死活的王八蛋,也不看看是站在谁的地盘。”豹子愤愤不平。
“他们的来历呢,这么嚣张。”有胆子,居然敢挑衅“陵隆”的权威。
“台湾虎啸。”豹子有些懊恼的说。
“虎啸!”我终于明白董事会为什么会下令不准动他们了。虎啸,这几年来新掘起的小帮小派,但他背后总隐藏着不明的极恶势力,据“陵隆”帮目前所调查到的资料,它背后暗藏着一个大财团,而这个大财团究竟是何方神圣,范围有多广,情报组还在调查中。
“等揪到他们的死穴,不把他们生吞活剥才怪。”他一脸凶恶的转动方向盘,往左边的住宅区驶进。
在地下车库停好车,他同我一起回我家。我回家,他回我家向我家那老家伙汇报情况。
本来今晚想好好的补眠,却在刚出浴室就接到一通电话。结果,苦命的我现在就坐在离家邻近的一间咖啡屋。
可坐在我对面的人,从我进门到现在,一声不吭,倒也不是,至少还有哭声,对,她一直在哭。而我足足听她“呜哇”的哭了半个钟头。
我厌烦了,心烦浮躁的打断她的哭哭涕涕“你哭够了没?”
她被我的怒吼吓得正襟危坐,然后小心翼翼的观察我的态度。
“说啊,叫我出来就是要我听你哭啊。”我的口气很不友善。
真是的,放着好好的觉不睡,居然来听她“唱哭经”
“对不起嘛,可是人家真的很伤心才哭得这么厉害啊。”她像刚被丈夫休了的可怜样。
“少装可怜,说。”正在火爆边缘的我,是缺乏了同情心被归档于冷血一族的族人。
她委屈的说:“我失恋了。”
眼前这个女生,叫怜,跟我同龄。一个少根经让所有女同胞觉得羞愧的女人,放着**后面一箩筐积极献殷勤的男性动物不理不睬,独独挑上一个对她不屑一顾的有妇之夫(那种很爱自己老婆的稀有动物)。一个劲的追在人家身后猛抛媚眼,害得许多执着于她的男性同胞心碎落泪。
“他都没恋你,你是自作多情,哪来的失恋。”老爸常说:他生了一个隔岸观火形的女儿,当别人在一旁急得跳脚时,他的女儿则会在一旁边看热闹边啃瓜籽,然后再幸灾乐祸的添油加醋。以上归纳得出,便是他许泽兼的小女儿许恺乐。
她不满我的措辞,娇嗔的嚷嚷:“就是失恋嘛。”
没办法,死人硬要说是活的。“那也是你活该。”难道不是吗?早就该有这种心理准备了。
“人家很喜欢他嘛。”对于我的严厉指责,她又开始掉起莹莹泪珠。
“是啊,喜欢到要他写下休妻书。”我讥讽着她。人家又不爱你,自作多情。
她倒是立刻理直气壮起来。“那是当然要休的啦,我那么爱他,他不休妻,我怎么跟他在一起。”
mygod,我怎么会认识这么一个单根线的猪。
我强忍住要上去揍她一拳的冲动“他爱你吗?”全身无力啊。
“他这倒没说过。”她泄气的低下头。
我终于觉得政府提倡计划生育是完全正确的,我现在是举双手赞同。
“没说过不等于他就爱你。”我善良的尽力挽救一条尚可存活的生命。
“你又怎么知道?”她一脸的不相信。
“他没说过他爱你,甚至连觉得对你有好感都没有,是不?还有,只有你追在他**后面,他从来都不会回头看你一眼,是不?你对他献的殷勤,他都视若无睹,是不?你对他笑脸迎人,他对你怒目相向,是不?以上几点,足够判你出局了,结论是,他不爱你。”我发现我太善良了,居然会破戒的去拯救一只已无药可救的猪。
“那或许是他还没发现呢。”她一脸天真的询问我。
为什么天不打雷,直接霹死她;为什么天不下暴雨,淋死她;为什么没地震,震死她;为什么火山不爆发,烧死她。不过,以上诸多条例千万别出现,我对我的生命相当满意。
“哦,那你干嘛哭。”我手撑在桌上抵着额头。
“我送他礼物,他居然当着我的面把它丢掉,还凶我,叫我不要再跟着他,你说,我能不伤心吗?”她抽了几张面巾纸,很用力很用力喷鼻涕。
我冷笑出声,拍拍手掌“不错,世间少有的男人。”
“乐乐,你怎么能这样,你还当我是不是朋友啊。”她气得涨红了脸。
“我倒希望没你这个朋友。”太可笑了,世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
“我不理你呢。”她说着,不看我,转过头对着窗外生起气来。
“你真是太善解人意了。那拜拜,我回家睡觉了。”我笑着起身便走。
“喂,不行。”她急忙抓住越过她身边的我,泪眼婆娑地的看着我。
我干脆把她挤进靠窗的位子,自己坐在她原本的坐位上,然后很不淑女的跷着二郎腿,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她被我盯得不好意思,吸着鼻子,哽咽着说:“你帮我出出主意好吗?”
“我说了你会听吗?”
“会会会。”像是怕我再走掉,她抓着我的衣袖,点头如捣蒜。
“真的?一定会听?”
她重重的点头。
“好,放了他吧,去找另一春。”我才不相信她会听。
“那怎么行?人家好不容易看上的耶。”看吧,马上又变回固执己见的小女人。
天要亡我!我欲哭无泪的说:“如果你再这样下去,只会让他更讨厌你。”
如果我是那个男人,我觉得我会克制不住的去“向往”包吃包住的监狱牢房。
“为什么?我长得这么美,他会讨厌我吗?”她一脸茫然的望着我。
真是被她打败了。
“你这样的爱叫爱吗?不是!是自私,是迂腐,错把得不到、好胜心当感情。你从小是众人捧在手心里的宝,你习惯了这种集万千宠爱为一身的生活,看不得别人对你的视而不见。你呀,是虚荣心作祟,把虚荣当爱情。你太自以为是了,以为有了张漂亮的人皮就足矣迷倒所有男人吗?天下女人何其多,比你漂亮的女人多的是,一大把!别自我陶醉的以为就是全天下第一美人,你无法永驻青春的,如果他为了你的美丽而选择爱你,是爱你这身臭皮囊,不是你的一切。醒醒吧,别再沉迷下去了,总有一天你会万劫不复的。”我苦口婆心。这是我一生中说的最长最具意义的一段话,就不知道这只蠢猪听不听得进去。
她听得全身僵硬,一脸黑白交错,狼狈地别开我深视她的眼。她望着玻璃窗映出的自己,一脸的苦楚。
我沉默地等着她的回应。四周变得静谧。
半晌后,她幽幽开口“乐乐,我承认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我不是因为虚荣才缠着他,硬要他也一样爱我。围在我身边的男人很多,我知道,但他们对我的是虚情假意,不像他。他爱他的妻子,我知道,那种爱,就是我迫切想要拥有的。他越爱他的妻子而对我不理不睬,我就越欣赏他,不知不觉,我深陷了,为了让他能多看我一眼,我缠着他;为了能够让他注意到我,我无理取闹。可是,没用,都没用,我不敢正视这份痛苦,不敢面对我得不到他的心痛。我也不想做一个让人唾弃的女人,可是,我无法自拔啊!”说完,她痛苦的掩面而哭。
“我们都太年轻了,这种爱,不适合你。何苦?搞得自己这么不堪,放弃吧。”这样的爱情,太辛苦了,脆弱的心灵,承受得起吗?
她苦笑地抬起头,直视我双眸“你没谈过恋爱,所以不懂要放弃感情是多么艰难的事,你真的不懂。”
我的心蓦地像被人狠狠地揪躐着,隐隐地作痛。那是道最隐密的伤痛,无法填补的旧创。它时常困扰着我,让我一刻也不容忽视。只是,我选择的是逃避。
安宓清幽的咖啡厅,顿时飘出s?h?e令人忧伤的歌曲。
[如果你不再出现
我的世界还有什么可贵
可惜不够时间让我们试验什么叫永远
想念变成怀念心动变成心碎
偏偏还会关切你最后属于谁
我的天空今天有点灰
我的心是个落叶的季节
我不知道如何度过今夜
所有的灯都早已经全都熄灭
如果你从没出现
我会不会觉得快乐一些
可惜残忍时间总要把诺言一点点摧毁
]
这种沉静的气氛让我心慌,让我无法承受,我霍地起身“晚了,我先回去了,你也不要太晚,你哥会担心的。”匆匆丢下这句话,我头也不回地走了。我知道,落“慌”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