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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一个被贵妇包养的牛郎从良,会不会像要贪恋物质的援交美眉弃暗投明般困难?
这答案是不是如此,梅君芸不晓得,但是唯一可确定的是,要余凯泰放弃优渥的生活,那是不可能的!
因为光看他家奢华的装潢,就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
一个单身汉竟然可以住七、八十坪的华厦,害她打扫时差点闪到小蛮腰,直不起身子。
不光是这样,奢侈浪费的他出门居然有三辆爱车老婆代步,家中的装潢摆设都极尽豪华之能事,让她在擦擦抹抹时都得提心吊胆,生怕弄坏而赔不起。
再来,更令她气愤的,不是别的,而是他房里那张超级大床,大得足够翻好几个筋斗也保证不会掉下床,摔坏脑袋。
才不过一百八十几公分,身材结实又毫无赘肉的人,干嘛要在房里摆一张特大号的床?
莫非,他除了陪客人谈情说爱外,还把家中当成宾馆兼“带客趴床”?
哼,可耻的牛郎,得爱滋病算了!
“小芸芸,你在想什么邪恶的事,想得那么出神,连我进来都不知道?”
进房想拿休闲服换上的余凯泰恶劣的一笑后,懒懒的开口,调侃粉脸红透的梅君芸。
“胡说。”
收回对着大床忿忿不平的眸光,梅君芸立刻矢口否认,拿起尚未沾到半滴水的抹布,想逃离令她遐思的现场。
“借过。”梅君芸小心翼翼的绕过他身旁,不料立刻被他恶意的挡住去路。
“不借。”余凯泰露出白牙。
这是他的房间,此路是他开,他有权不借。
“借过!”她很懊恼,也很想用手上的抹布抹掉他脸上的贼笑。
“是不是对我的笑容着迷了,小芸芸?”余凯泰盯住她咬住粉唇的面容调侃,有股想取代她贝齿的冲动突地窜进他脑中。
这阵子,他在她身上发现到很多奇迹。
譬如,她虽异于常人的小气吝啬,却是个精打细算的高手;而他原想藉着钟点管家名义乘机恶整她,但她却是个家事厨艺的能手,让他几乎无可挑剔。
还有,他一直认为不施脂粉、完全不做任何打扮的女人是见不得光的,可在她身上却只有“简朴可爱”四个字来形容。
报复并恶整她的初衷,在和她相处后渐渐隐没在他心中。
因为梅君芸现在看起来,早已没有之前那样的讨人厌,她长得并不出色漂亮,却相当可爱耐看,也不像他以前交往过的女人,个个都将他当成金矿、超级吸金机。
既然如此,他何不给她一个爱慕的机会,享受她的追求?
“谁对你恶心的笑容着迷,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又不是你的衣食父母,别那么恶心好不好?”
梅君芸口是心非,但心窝里却是怦怦乱跳的。
“这么说,又是我错了?”余凯泰扬起眉,眉宇间有着得意。
看这小妮子腼腆和偷偷摸摸觑着他的模样,他敢肯定她百分之三百暗恋他、觊觎他。
不过对女人倒追习以为常的余凯泰,倒不排斥这个小行员偷偷恋着他。
“对,都是你的错!走开!”
哼,一想到他那张脸不知对几百个人卖笑过,还有那张床不知滚过几个老女人,她莫名的怒火就无端的往上窜。
她实在、实在很想拧掉他脸上迷死女人,又可赚钱的邪恶笑容!
余凯泰眯着眼循着梅君芸的视线看去,再回到她充满怒气的素颜上,反覆思量她无端升起的怒火后,心中也已有了几分谱。
“你没说清楚,我哪知道做错了什么?”余凯泰哂笑。
“说什么啦?九点了,我要下班回家了!要说,你去教那些老女人说给你听,听个够!”
梅君芸气急败坏的想推开挡住去路的无赖。
“下班了,现在我和你是一样大!借、过!”
她可是牢记着她价值十万的赔偿契约,契约中规定:她每周二、四、六晚间七点至九点必须来余凯泰家中无偿打工,工作时间她不得和雇主顶嘴、发脾气,雇主也不能无故找碴或者乘机欺负雇员,过了下班时间,雇主须开车送雇员安全抵达家门,三个月止,契约自动失效。
而现在是中原标准时间二十一点又过五分,所以她可以大声吼他,甚至唾弃他!
“你还没回答我,别急着走。”
余凯泰以高她一等的身躯,挡住那道惊跳着的倩影。
“回答什么?”
但当她的视线落在余凯泰未扣上钮扣的结实胸膛时,她竟只是没骨气的睁大眼瞅着,婴儿肥的双颊再度转红,一扫方才和他对峙的悍样。
“乖,先告诉我,小芸芸刚刚在想什么?”
抬起她快垂到胸前的螓首,余凯泰满意的绽开笑容。
“没有。”梅君芸气闷的与他对望。
她是他的谁?又是哪根蒜苗?
什么都不是的她,凭什么要他弃暗投明,甩掉那些有钱的贵妇,从此以后不出卖身体从良?
“没有才怪!”放开她柔嫩的下巴,余凯泰似真似假的思索着。“我知道了,你在觊觎我这张超级大床对不对?小芸芸。”帅气的一弹指,他猜对了她一半的想法。
“才没有你别乱说!我家也有床,干嘛要觊觎你的床?”
她否认,可是烧红的耳根却和她唱反调。
“别客气,小芸芸。你家的床一定没这张大,来嘛,要不要试试这张大床?不管你是想趴想翻或滚个几圈,它都不会让你腰酸背痛,而且包准你一觉到天明也不会失眠。”
余凯泰噙着邪恶的眸光,盯住那张越来越红的脸颊,深深的望进那双含羞带怯又忐忑不安的眸子。
“你”与她对望的眼眸是那样的温柔,但是谁知道他对多少个女人含情脉脉过?
“不说,我就当你想试罗?来吧,千万不要客气!”余凯泰拍拍罩上水蓝色床单的大床,还大方的做了个邀请的动作。
“谁要试!我才没那么变态,去试你和别的女人滚过的大床,走开啦!”使劲的一推他,梅君芸却反而踉跄了脚步而跌落在大床上。
“别这么迫不及待就跃跃欲试,小芸芸。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嗯?”
于是,余凯泰顺势和她一起试床,抱住她在床上滚了好几圈,停止住翻滚后,他发现到她拥有一副丰满,两手可能掌握不住的好身材。
“色狼、色魔!放开我!”在余凯泰上方,发丝垂落成两道黑瀑的梅君芸,又羞又恼的撑起身子,却又被他恶意的拉下。
“小芸芸好厉害,竟然知道我的星座?太感动了!”余凯泰邪恶的一挑眉,转了身,将她压在大床上。
“你的脸皮真是厚得可以,我是在骂你耶,好色的午夜牛郎!”梅君芸抬眼愤怒的开骂。
“你说什么,我听不太清楚?”余凯泰邪气的低下头,凝视两片如花瓣的红唇。
“我说,你”一时不察,梅君芸嘟囔的话却落入余凯泰的嘴里。
一场缠绵却柔情万千的舌战,在他们两人的唇齿间火热展开,双手更热情的彼此摸索。
他们谁也不认输,似乎只想将对方吻到晕眩,直到地老天荒。
“你真甜。”喘息中,余凯泰舔吮她的唇瓣赞叹。
“你也不赖,不愧是午夜牛郎。”梅君芸喘着气说道,但随即却被自己的话给惊醒。
她做了什么好事?居然陶醉在一个牛郎的热情里。天呀,杀了好色的她吧!
“让我起来!”梅君芸眼中闪进一丝矛盾,懊恼的推开余凯泰。
“刚刚不是很美好,干嘛又生气?”躺在床上的余凯泰简直不敢置信。
他总算见识到女人翻脸像翻书一样快的功夫。
“再美好,也改变不了你是牛郎的事实。”
这一次,嘟着嘴,已经衣衫不整的梅君芸终于成功的推开他,气急败坏的拉开房门跑出去。
“小芸芸,先听我解释!”望着小醋坛的背影,余凯泰弯着唇角喊道。
明白了她的爱慕之心,他会找个恰当的时机告诉她一切始末的,不会让她再乌龙的自己推演所有的事情。
“谁要听一个花心大萝卜的解释?”门外,传来梅君芸的怒吼。“不听是你的损失。”
“哼!”得到一句冷哼的余凯泰耸耸肩,吹着口哨俐落的起身,他快速的打开橱柜,换了套休闲服便追着那抹气呼呼的倩影。
“快啦,电梯是不等人的!”
电梯内,猛按着open键的梅君芸喃喃叨念,却拥有另一番娇媚。
“你真的很爱生气?”电梯外弯腰穿着鞋子的余凯泰失笑。
她像一个红似野火的小辣椒,可以在膳食中添加口感,更可以增色。
“谁生气了?快点去开车,我要回家!”梅君芸大发娇嗔,一点也没发觉自己的嗓音多了几分甜腻。
“先陪我去吃点消夜,然后再兜兜风,如何?”进了电梯,余凯泰接了掌控权,他按下地下二楼停车场的按键。
“我考虑,考虑啊!你夹到人家的手了,好痛!”
“真的吗?我看看。”
已关上的电梯内,隐约能听到梅君芸的惨叫声和余凯泰的安慰声。
而从那颇为凄惨的哀叫声听来,梅君芸受的伤应该不轻,但即使如此,又有何关系?
灾祸连连、衰运不断的她,如今总算开运否极泰来。
因为,爱情之神丘比特已经派了她的守护天使,呵护她一生,守着她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