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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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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与人相熟有时可能很难,有时却可以很容易;臭味相投的人可能不消十分钟便能 结成莫逆,而无缘的人可能是你花尽心思也始终无法深交的。

    在这小小的误会之下,孟羽如和汪威仁成了好邻居。谁也没去想要刻意的拉近距离 ,虽然在一开始,汪威仁是有如此的念头,不过在他见识了孟羽如坦率、毫不做作的个 性后,他知道所有的处心积虑都是不必要的。

    相识个把个月,两人各自忙碌著,偶尔孟羽如会在汪威仁那儿赖上一顿好料的,然 后以帮忙照顾da y为回报。这些天,孟羽如手边的案子已经一件件的完成了,剩下的 ,便是当初父亲非常关注的富景集团少东被控奸杀案。

    “小敏,找到陈永富了吗?”孟羽如审视著胶著的案情。

    吴玉敏虽然点头,但表情仍充满无奈。“找是找到了,可是我看他挺逍遥的,一点 也不担心下个月就要开庭审理。”

    “这次他又怎么了?出国、生病,还是公事忙?”孟羽如一点儿也不讶异陈永富的 一再拖延。

    “八九不离十啦!他家人说他身心受到极大的压力,需要疗养,他的秘书会在开庭 前和我们联络。”

    “是吗?这么有把握,那他还请我们为他辩护干么!”孟羽如想到就烦。只差这一 件案子,她就有假期可放。

    “管他的!孟姐,既然这阵子你清闲多了,不如晚上跟我们几个去吃大餐。”吴玉 敏和几个同事一早就约好了晚上的节目。

    孟羽如摇摇头“抱歉啦!我答应我邻居要帮他做狗保姆了。”

    “喔,是新好男人啊!难怪。”虽然孟羽如已经郑重澄清过,吴玉敏却老抓著这把 柄损她。

    “无不无聊啊你,”孟羽如举起手在吴玉敏的后脑勺敲了一下“欠打!”

    “哎哟!开个玩笑嘛!更何况他条件不错,你不是说他是资讯业的吗?现在这种行 业很红耶!尤其他能成为你的邻居,应该是身价不凡的,不妨考虑一下啦,孟姐。”吴 玉敏对好男人的嗅觉是很敏锐的。

    “你啊,不好好准备考试,总喜欢想东想西的。这种事哪有自己说了算的?反正现 在大家是朋友,这样不是很好吗?”孟羽如对感情的事很迟钝的。

    “说不定他希望不只是朋友呢。”吴玉敏不相信男女之间可以只做朋友。

    “这种话题没定论的,反正该怎样就怎样喽!”孟羽如对这种话题实在是兴趣缺缺 。

    “可是”

    “停!趁最近不忙,你快去看书,别打混。”孟羽如决定及早断绝这无聊的谈话。

    “专制!”吴玉敏向孟羽如吐出舌头抗议,不过仍旧乖乖的退出了办公室。

    孟羽如再度投入于陈永富的案件中。打从她一接下这件案子,就觉得案情非比寻常 ,似乎牵连著极大的阴谋,再加上老爸的格外关切,使得她越发想挖掘出更多的内幕。

    “嘟嘟”孟羽如的专线电话响起。

    “喂,小孟啊。”话筒传来的是汪威仁的声音。

    “汪汪,有事吗?”自从相熟,她一直这样唤他。

    “da y可能得留在你那里到很晚喔,我有事,会很晚才回家。”

    “无所谓啊!反正我睡得晚,不过你得请我吃消夜。”孟羽如早就和da y混得十 分熟。

    “没问题。就麻烦你喽!bye!”

    “嗯,晚上见。”

    ***

    趁著午休的空档,孟羽如来到了孟祥清的办公室。在陈永富这件案子中,她发现案 情不仅如表面一般是单纯的奸杀案,她相信先前接办的律师必定也探得其中蹊跷,而他 的精神失常也似乎和这次案件有很大的关系。

    “爸,你早查到了对吗?”由于情况非同小可,孟羽如特地前来与父亲商讨。

    “只查到一些,而且证据还不够完整,看样子富景花不少功夫在掩饰这件案子的真 相。”孟祥清在知道孟羽如接下此案后,便开始派人著手调查。

    “初步看来,现场除了他的指纹,其他的证据似乎显得牵强,目击证人也只见到嫌 犯背影,加上案情有许多漏洞,我想陈永富真有可能并未犯案。”孟羽如望向父亲,等 待他的见解。

    “极有可能!问题是证据呢?虽然检方目前拥有的证据不足,但毕竟比你和我所得 到的线索来得强多了。”孟祥清双手环胸,锐利的眼神透露著某种讯息。

    “爸,你听过那谣传吗?”孟羽如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

    孟祥清满意的点点头“聪明!这一点的确有助理清案情。老爸找人查过,可以肯 定的告诉你,陈永富的确不是陈万财的亲生儿子。”

    “怪不得,我老觉得陈家对陈永富遭到起诉的事显得不够关心,或者这也是我一直 见不到当事人的原因吧!”孟羽如起身要走“谢啦!爸,我回公司了。”

    “喂,女儿啊,用不著这么赶吧,陪我吃顿饭嘛!”孟祥清又扮回慈爱却黏人的父 亲。

    “我很忙耶!”孟羽如拿起公事包,拍了两下。

    “唉!瞧我这做父亲的真是可怜,被女儿利用完了就没人理喽!”孟祥清声泪俱下 。

    孟羽如玉手一挥“好好好,陪你吃饭就是,别再用老招了。”

    “乖女儿!”

    ***

    汪威仁和纪东坐在灯光昏黄的包厢内。由于汪威仁上一回设计的游戏令老板相当满 意,他坚持非要一睹设计者的庐山真面目,所以纪东便拉著老大不愿意的汪威仁来应酬 。

    “纪东,趁张老板还没到,让我先走吧。”汪威仁哀求著。

    “不行!张老板和我说了好几次,他今天要见不到你,不会甘心的。汪哥, 你就轻轻松松的,当来吃顿饭嘛!”生意上的事一向都是由纪东处理,不过身为合伙人 ,汪威仁也不能都不出面。

    “吃饭没问题,可是干么约在这种场所?”汪威仁眼角不时瞄向站在一边穿著清凉 的女服务生。“我浑身不对劲,哪儿轻松得了!”

    “这是张老板约的。你一向少应酬,所以不知道,几乎每个生意人都喜欢往这种地 方跑。”负责推广业务的纪束经常应酬,很了解商场文化。

    “那表示你也常来喽?”汪威仁揶揄著。

    “你才知道,我这颗纯净的心灵早为了争取这些大老板的资金而被摧残了!”纪东 一脸无辜可怜的模样。

    “如果你不喜欢,我们就别和他们合作了。”汪威仁显然把做生意这回事想得太过 单纯。

    “汪哥,做生意可不能这样,虽然我们现在在业界颇有地位,但不将人际关系建立 好是不行的;你是相当优秀的设计人才,但当初不也受限于此。”纪东虽较汪威仁年轻 两岁,却显得老练世故许多。“你放心啦!能避免掉的应酬我都替你挡下了。这次这个 张老板虽然是土财主一个,但是他很尊重专业,在我们身上也投资了不少,我认为我们 双方会有长期而稳定的合作,才先替你答应下这次饭局,你见过他就知道了。至于我嘛 ,偶尔看看漂亮妹妹也不错,你就不用为我担心啦!”

    汪威仁拍拍纪东的肩膀“多亏你了。”

    “叩!叩!”包厢门在敲门声后打开。进入包厢内的有三个人,其中身材矮小的中 年人便是张老板,其他两人是他的部属。

    “纪老板,真不好意思,我们迟到了。这一位就是汪老板吗?”

    “你好。”

    “你好。”

    一群人开始短暂而例行的寒暄。

    “汪老板好像不太习惯这个地方!”张老板注意到汪威仁的不自在。

    “我是不太习惯这里,很抱歉我注意力不够集中。”汪威仁知道自己不够专注。

    “一定是这里人太多啦!”张老板转头对身旁的助理说了几句。

    包厢内那些所谓的女服务生都被叫了出去,灯光也调至最亮。

    “来啦!我们边吃边聊,这样比较自在啦!”张老板亲切的招呼著。

    “谢谢你,张老板。”汪威仁如释重负,为表感激,他向张老板敬了杯啤酒。

    “是啊,张老板,我们汪老哥一向不应酬,也少喝酒,这回真是看您面子,连酒都 主动喝了。”纪东不忘拉拢双方的关系。

    “哪里哪里!我真的要谢谢两位老板赏光。”张老板也是谦虚得很。“是这样啦, 其实我想请你们帮我工厂拯救一套自动仓储系统。这方面我不懂,之前找了一家公司来 做,结果签约金拿了,拖了好久却一直不能完工验收,还给我们倒掉,害我们硬体设备 都买了;后来找别的公司做,结果他们都要我们重新跟他们买硬体设备,这样我们之前 买的机器不就白买了!”

    “张老板,我们的业务范围并不包含物流软体”业务方面向来由纪东接洽,他 的决定代表著公司的决定。

    “这样吗?”张老板有些失望。

    “汪哥,你看呢?”纪东询问汪威仁的想法。

    “物流软体我有很多年没写了,但还有些朋友在这一行,我倒是可以帮你推荐,只 不过他们多半是以个人名义接案,没办法有大公司做担保。”汪威仁提供一条解决途径 。

    “那太好了!是不是大公司不重要啦,还不是会倒,只要能赶紧帮我公司解决难题 就好。谢谢!汪老板,我再找人和你联络。”张老板黝黑的脸上露出笑开的白牙。

    “不用客气。”汪威仁简单的回应。

    “张老板,我们公司也一直受您照顾,您就不用客气,到时候有新的案子要推,也 要你们公司多帮忙喔!”纪东果更是个业务高手。

    “没问题。你们两位年轻人有实力,我投资得很放心,大家一起赚钱。”张老板的 投资早就回收够本,他很清楚眼前这两个年轻人有能耐创造财富。

    “对了,不晓得你们两位结婚了没?”张老板对他们很有兴趣。

    “我们都是王老五。怎么,张老板要帮我们作媒啊?”纪东代表回答。

    “那太好了,我刚好有两个女儿,也都还没结婚,哪天你们到我家来坐坐,我帮你 们介绍啊!”张老板很满意这两人,尤其是耿直的汪威仁。

    “有机会一定让张老板招待。”依旧由纪东回话,汪威仁在一旁点头。

    “没问题啦!”

    ***

    一顿饭吃下来,除了必要的回应,几乎都是纪东在应付张老板,但因为还有新的投 资案要谈,他实在不方便大早退出,这么一坐,竟也坐了四、五个小时。他真是佩服纪 东的能耐,一想到他经常周旋在这些老板之间,为公司募集资金、找金主,还得维持利 益均分的合作关系,心中自是不胜感激。

    “纪东,今天真是见识你砍案子的本事,还好这工作不是我做,要不然我们可能还 在挨吧。”汪威仁不禁想起从前创业的艰难。

    “没什么,我们各凭本事嘛!如果没有你脑袋里的东西,我有再大本事也没用,你 那些程式啦、软体啦,我一辈子也学不会。”纪东很明白有彼此的搭配,才有今日的成 就。

    “有你这伙伴真好!”汪威仁由衷的说。

    “都老哥儿们了,别说那么恶心的话好不好。”纪东一向直率。

    “你这家伙!”汪威仁一拳敲在纪东肩上。

    “对了,汪哥,我看张老板对你十分满意喔,巴不得把女儿送给你。”纪东老早看 出张老板的意图。

    “别净扯我,他有两个女儿,可没漏掉你。”汪威仁懒得理。时间已经很晚了,他 一心只想回家。

    “好啊,找一天一起去会会他的两个女儿,说不定我们真成了亲戚。”其实纪东心 里早想帮汪威仁找个好女人。

    “要去你自己去,我才没闲时间去变相相亲。”汪威仁不屑的说著。

    “汪哥,不是我爱说你,你别老窝在电脑前工作,多走动走动,认识些朋友不挺好 的吗?我看你差不多是工作狂了。”纪东像个老头儿似的唠叨著。

    “不工作?可以,过两天要交的case你去帮我摆平,我要放假。”汪威仁吓唬著纪 东。

    “不行不行!你别害我,我们两个想放假,至少得等三个月后,而且还得从现在开 始停止接案才行。”纪东紧张的阻止。

    “那不就得了,我这个工作狂还不如你哩!”汪威仁摇摇头笑说。

    纪东不实可否的耸耸肩“彼此啦!”

    “对了,等会儿你让我在大厦前两条街的小面店下车就可以了。”汪威仁想带些消 夜。

    纪东侧目看他“不会吧!刚刚张老板叫了一桌菜,你还吃不够?”

    “不是我要吃,是帮邻居买的。”汪威仁还挺喜欢看孟羽如吃东西的样子。

    “邻居?那个让你觉得好笑的女人?喔,汪哥”纪东亮出暧昧的眼神。

    汪威仁砸他一个拳头“干么你?”

    “喜欢上啦?”纪东好奇得很。

    汪威仁仔细的思考纪东的问题,用很认真的语气回答:“我的确很喜欢她。”

    “那好啊,汪哥你开窍了!”认识汪威仁这么些年,可以感觉到这阵子汪威仁变得 爱笑多了。

    “不过”汪威仁欲言又止。

    “怎么?有困难?说来听听。”纪东引导著不擅述说心事的汪威仁。

    “我想她只是把我当朋友吧。”

    “那也不错啦!”纪东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有接近的机会总比一次就败下阵来 要好,我想你一定也不是很积极吧,要不要我教你两招?”

    “算了,你教的事我铁定做不来,我自己慢慢来就好了。现在这样其实也挺好的。 ”汪威仁可没兴趣玩那些恋爱花招。

    “现成军师你不要,照我说,你要不改变自己温吞的个性,是娶不到老婆的。”纪 东是嗦了点。

    “没见过你这么多事的狗头军师。”汪威仁开玩笑道。

    “你”纪东话未出口就被打断:“我要下车啦!”

    ***

    孟羽如才看完手边的文件,正在享受著泡泡按摩浴。一天当中,也只有这个时刻她 是悠闲的,她一边哼著歌,一边扭动著身体。

    “呜呜”趴在浴室门外的da y发出令孟羽如不解的声音。

    “da y,你在陪我唱歌吗,还是你觉得我歌唱得好听呢?”孟羽如从未在人前展 露歌声,因为事实上她是有些五音不全的。

    “呜”da y无奈的低呜,其实它是抗议她的歌声吵得它难以入眠。

    “几点啦?今天你家主人很晚喔。”孟羽如穿上浴袍,走出浴室,摸摸跟在脚边的 da y。“都快十二点了,不知道待会儿我们还有没有消夜可吃。”

    “汪!”da y肯定的叫声似乎表示对汪威仁有信心。

    “好吧,等我吹干头发,希望就能吃到好吃的东西。你主人也真是的,老坚持不用 行动电话这种东西,现在想找他也难。如果他再不回来,你今天就跟我一起睡喽!”孟 羽如也不特别爱用行动电话,但她不否认这种便利的通讯方式对她这样工作忙碌的人是 很有用的。

    da y走到孟羽如的脚边磨蹭了起来,似乎很乐意留在美女的身旁睡上一晚;而孟 羽如右手正准备将吹风机的插头放进插座,左手又净顾著和da y玩了起来,不料,刚 洗完澡的她从头到脚都还很潮湿,一不留神,还沾有水滴的右手碰触到刚接上的插头与 插座之间——“啊!”“啊咿!”

    只在一秒之间,孟羽如和da y双双被电昏,谁也不知道这高电流会造成多大的冲 击。

    ***

    “啾啾啾”汪威仁拎著在小面店买来的消夜直接来按孟羽如的门铃。

    汪威仁等了一会儿,却不见孟羽如前来应门,他看着手表上显示的时间“才十二 点多,她一向晚睡的,怪了!”

    汪威仁试著再按几次门铃,又等了一会儿。虽然他清楚孟羽如有晚睡的习惯,但是 又怕她今天工作太累,是真的睡得沉了,于是,不好意思再扰人清梦的他转身走向自己 的家门。

    “哒!”忽然门锁被扭开,孟羽如的头探了出来。

    “嗨!我把你吵醒了吗?”汪威仁欣喜的看着神情恍惚的孟羽如。

    谁知道孟羽如一看见汪威仁,眼神瞬间变得炯炯有神,同时快速的奔向汪威仁,热 情的拥抱住他。

    汪威仁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呆了,不知应该说些什么才好。“咳!小孟,你没 事吧?”

    孟羽如但笑不答,更是亲密的靠向汪威仁,一颗头埋向汪威仁的胸膛猛钻,这样热 情的举动让汪威仁血脉愤张,他的呼吸间全是孟羽如身上传来的幽香,身体能感觉到的 她仅穿著一层丝质浴袍下那柔软美好的体态面对自己爱慕的女人,汪威仁只能僵直 了全身,一动也不敢动,就怕自己一动就会把她紧紧的拥住,无法克制接下来还会发生 什么孟羽如抬起头,用她热情喜悦的眼神望着神情极为压抑的汪威仁,再次紧靠在 他的身上热情的扭动著。此时汪威仁的自制力已到达了极限,他丢下手上还拎著的消夜 ,双手抱起孟羽如迷人的身躯,带著充满欲火的眼神,毫不犹豫的走入孟羽如的家中, 直接将她抱进她的卧房。

    汪威仁将孟羽如轻放在床上,脱下自己的上衣,将全身覆在她曼妙的胴体之上,正 要给她一个热烈深情的吻——“啊!”一声尖叫不识相的打断即将展开的拥吻。

    迷乱之中,汪威仁还没来得及分辨这有些耳熟的声音,孟羽如此时却迅速的翻身, 转而趴坐在汪威仁的身上,这一坐又让汪威仁陷入了无法浇熄的欲火中;她伸出舌头在 汪威仁脸上舔了一下,这一舔引爆了汪威仁满腔的热情,他将孟羽如拉向自己,打算以 行动告诉她什么才是疯狂而热情的吻——“住手!”

    汪威仁用仅存的理智判断这个熟悉的声音是孟羽如的声音。

    “怎么了?要我停止吗?”汪威仁看着依旧热情又不发一语的孟羽如。

    他将她短暂的矜持看在眼里,认为她必定是害羞了。“我会很温柔的。”

    他缓和了自己的情绪,轻柔的拨开她垂泻的长发,轻轻的在她额前吻了一下。

    “停!停止!”孟羽如果决响亮的声音确实的传入汪威仁的耳里。

    他坐起身,不解的看着还暧昧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孟羽如“你”“快把我抱开!”是孟羽如的声音,但声音来自她的后方。

    汪威仁明明没见孟羽如开口说话,他认真的看着她的脸,她的脸始终维持著刚刚在 门口见到他时的热情与喜悦,他将眼光延伸至她的身后——“da y!”

    “我不是da y,我是孟羽如。”毛茸茸的嘴巴动了动,传来这样清楚的话。

    “那你不对,她是”汪威仁指著眼前的孟羽如。

    “我想她就是da y。”毛茸茸的嘴又动了动。

    “天哪!”汪威仁赶紧抱开孟羽如的身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孟羽如的身体又凑了过来,头颅往江威仁的身体猛钻。

    两人同时大叫:“da y!”

    ***

    “所以你是被电昏后才变成这样的?”汪威仁思索道。

    孟羽如叙述了自己在昏迷前所有的记忆,只知道自己触电之后就变成了狗。“嗯, 怎么办?”

    “我带你去找医生吧。”汪威仁也从未经历此等怪事,只能求医。

    “不行!你要带我看哪一科啊?到时不是人家把你当神经病,就是我被人家当成怪 物解剖。”身为狗狗的孟羽如并未因此而变笨,思路仍旧清晰。

    “若不找医生,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汪威仁懊恼的抓著自己的头发。

    孟羽如静了一会儿。“你得好好帮我照顾我的身体了,汪汪。”

    “我照顾你!这样好吗!这总不是办法。”汪威仁怎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 人陷入这般难堪的窘境。

    “唉!你我都没法子不是吗?”孟羽如摇了摇狗头。

    “你先忍耐点,我尽量去搜集有关这方面的研究,也会打听看看有没有人对灵魂、 精神方面有特别的能力。”这是汪威仁仅能做的了。

    孟羽如点了点狗头“只能这样了。现在我一切都要先麻烦你,暂时我不想告诉我 爸妈,他们可能会急疯的。希望能早日回到我自己的身体。”

    “但是万一”汪威仁不忍心的停下即将说出口的话。

    “万一我好不了,也只能认了。到时候你再告诉我爸妈我疯了,把我的身体交给他 们吧!”孟羽如的狗眼睛泛著泪光,看着睡在一旁的自己的身体——da y。

    “不会的!你会恢复的!”汪威仁抱著她庞大的狗身。

    “汪汪,”孟羽如突然问道:“你刚刚想对我干么?”

    汪威仁红透了脸,赶紧抽回自己的手。

    “我对不起,你别生气,da y他是狗,狗看到主人总是很热情,但我以为那 是你,你那么热情,刚好又我又”他难堪得说不出话。

    “你又是血气方刚的男人,所以就”孟羽如自以为是的接口。

    汪威仁尴尬的猛点头。管他的,只要赶紧避开这个问题就好。

    “算了!我相信你,这是一场误会,而且这对你来说也是意外,我不会生气的,我 们也还是好朋友。”迟钝的孟羽如没能发现汪威仁对她有份特别的感情,事实上,现在 的她只担心能不能变回自己的身体。

    不知怎么的,孟羽如的谅解带给汪威仁的,并不是如释重负的感觉,他只觉得自己 的心凉了半截。“好朋友”这三个字有时候是很沉重的。

    “是啊,我们是好朋友,我一定会陪你度过这一关的。”他勉强自己振作心情。

    “不知道da y是什么样的心情。”孟羽如看着睡得安稳的da y。

    “我想它没有你来得难受。只是它比较不知轻重,真的要看紧一点,别让它弄伤了 你身体才好。”汪威仁突然想摸摸da y的手,记起那是孟羽如的身体。

    “摸摸头吧,不要紧的,你总不能因此而不疼爱它。”孟羽如谅解的说。

    “对了,我得帮你找一个看护,照顾你的生活起居,可能得骗她你精神异常才行。 ”汪威仁打算著往后要如何照料孟羽如的身体。

    “以后我得硬赖在你身边了;da y总是会找你,而我一个人不,我一只狗又 不能照顾自己和da y的身体,我们俩儿都要仰赖你了。”现在的孟羽如真的只能靠汪 威仁了。

    “那看护还是得请,我总不能帮你的身体洗澡吧。”汪威仁有些睑红。

    “或许可以训练da y呀!它很聪明,可以请那看护把它当孩子教,若能教会它上 厕所和洗澡就好处理了。”孟羽如冷静的想出解决之道。

    “好吧,明天我就去找人。”

    “明天?唉!可有得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