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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牡丹
——给以诺
一
爱上一朵牡丹是在一个不相称的季节
还未说出口
这天
就下起了雪
我是一双手套，戴在你冻伤的小手上
这样显得很自然
一朵花也需要取暖
那时我觉得
自己会是一个出色的花匠
被你欣赏
却不被你说穿
二
如此放在心上，细细思量
作为一个女子
你的睫毛很长
它在我的眼睛里很有重量
它让我的梦境
从此变得柔软
如此轻轻合上，好让我大醉一场
小牡丹
我的身子摇摇晃晃
我宣布正式出场，你可要好好帮忙
帮忙我
有个你爱的模样
2005。02。02
猜疑
还是要回到家乡，烧一柱香
要回自己的信仰
那些所谓的明和暗，只不过有了伪装
如此说来，旅途中的相遇并不值得珍惜
重要的只是，那个谁
会走出人群
向你变卖自己的全部
和历史的真相
你也知道，有一些谎言
需要揭穿
你还知道，你们之间
始终隔着一道厚厚的墙
2005。02。02
沉默是金
兴许雨该停了
你也只是说说，并不会因此
痛苦或快乐许多
之后
继续保持沉默
没有谁能够为自己的坚贞再立一块牌坊
即便像块金子
被人喜欢，却拒绝被隐藏
只好穿过雨，穿过层层叠叠的沉积岩
夹杂在泥沙里，四处流窜
你什么都不用说
你的身上有光亮
2005。02。02
暝
世界暗了下来，墙上的挂钟就忽然
停了
墙壁是白色，钟表是黑色
这时都暗了
人，就消失了
很久以后，我想起有这么一个夜晚
镜子背面有一场幻象
对称于生者，可谁也不曾注意到它
世界于是暗了下来
我提一桶黑色的漆，反复涂抹一道墙
一张脸
无独有偶，还有一颗所谓的良心
2005。02。05
说说17
17是一场游戏
有规则也有秘密武器
数字化的距离
精确计算多少公里
可不可以
爱来爱去？
我努力接近又拼命逃避
这多像是一场交易
市场经济
利润高但风险需要考虑
太可惜
不是完美主义
我想再打三个数字
520
不知道17
从此以后是不是
就对我爱理不理？
2005。02。05
妈妈，我病了
这不是绝症却需要长期护理
我混入了街上肮脏的人群
妈妈，你看
这条街多像一个垃圾场
可我们急缺一个垃圾回收站
就地埋葬
会占用太多地方
妈妈，这条街现在越来越长
一头通向墓地，一头通向刑场
2005。02。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