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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曲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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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旋律响彻大地是在夜里,乐府娓娓动听。故事从一些

    细微事情开始,譬如似水流年,往事缺乏预见。还有多少

    不为人知的日子,如何被尘封于旧封面

    只露出口头上的语言,恩惠这些精神空虚的有志青年。

    时光荏苒后,他们又是如何不再新鲜,停留在

    河流表面,依次找寻要去的地点。

    而所有这些话题,最终风化成三言两语

    在下一个雨季到来之前分崩离析。

    这多么令人悲伤,异乡人携一张旧船票登上客船,拒绝了

    岸上踏歌的声响,收起药片,停止在下半夜失眠。下半夜

    月光很轻,月光有着两面性。它切割着世间冷暖

    一面给了瞎子的双眼,一面给了二胡的琴弦。

    倾耳聆听的人终究一无所有。随着民间艺人的死去

    二泉变得扑朔迷离。那时我眯着眼睛,从字里行间

    抠出多情的字眼,以表达我一腔空洞的惋惜。与此同时

    我还是个愤世嫉俗的青年,时而左倾主义,时而怀有右倾思想。

    我感觉未亡人的眼睛还在浮世里流连,他一定也看到过我

    留下一声冷笑,让我战战兢兢,辗转于恶俗的梦境。

    所以我去找算命先生,算我此生的运程,有没有飞黄的可能。

    他说我这人年少轻狂,绕指柔成百炼钢。若能克己

    定是奔驰千里的马匹。我多付了两块钱,一脸唏嘘

    暗自欢喜,迈着大步高歌离去。

    想我现今不安的心境,可怜的遭遇。不过是

    大路上一颗小图钉,扎痛轻薄的脚底,不足为奇。

    便心安理得地去了去了。谢天谢地,谢菩提树下

    慈悲的佛祖,惟独忘了提供生辰八字的父母。

    这是一次充满遗憾的过错,二泉如泪迅速地跌落。故事就此

    分为两极,分为火与冰的集合,撕开的疼痛被晚风吹过。

    列车突突突地开了,穿过万千隧道

    再穿过大片平原,逃离了亲人的在场。

    君临天下的朝代在缺氧的床上窒息而亡,我锦衣夜行

    刺杀了暴戾的君王。后来,我就习惯一袭黑衣

    显露英雄一般的个性。它张扬着,像我斜睨过你

    的眼睛。你是一个过客,不怀好意地诅咒着我

    诅咒我未待天明就失去人生的意义。你恶毒的言辞让这次旅行

    格外消极。我转身,列车刚好到站。

    觥筹交错的时候,异乡人开始他醉生梦死的生涯。

    荆楚大地开满了鲜花,九省通衢是落脚的地方。

    想我年方二九,挥斥方遒,大江东去

    这里正是风水宝地。我的耳朵收集了南北的腔调

    我的耳朵是南望山下长长的隧道。可以把

    风火轮踩在脚底,无所顾忌地穿行。

    那时我衣冠楚楚,风度翩翩,错就错在那达达的马蹄

    踏出了诗路花语。我俯身拾起诸多壮丽的诗篇

    赠与榕树下名叫段裂的文学青年。他在象形文字里

    重新获得了自我,把独角戏轮番上演。戏子从南边

    搬到了北边,搬到了山的阴暗面。

    那里排列着众多的坟冢,生死结局有着明显的不同。

    白天和黑夜便躲进肉体里及时行乐。我精神萎靡,懒于学习

    再也想不起一寸光阴一寸金的至理。几盏红灯拦住过往

    的车马,崩紧神经,过客的诅咒发生了积极效应。于是我想

    我是多么的无辜,因此背上不孝的骂名,犯了精神领域的洁癖。

    日子腐败,我和自习室在谈一场秘密恋爱。它对我

    进行剥削压迫,它拥有建立在我痛苦之上的快乐。

    孩子,你火烧眉睫,你危在旦夕,你的剩余价值愈来愈少。

    于此刻,月光造就的悲戚与我形成了呼应关系。我将是自己的

    一声叹息,是自己的一场游戏。但求内心平静

    臭名昭著或声名远扬是一念间的事情,容不得我有

    半点的迟疑。我风流的江湖生涯就此停罢,隐居南望山下

    一边想我的金戈铁马,一边做我的明日黄花。

    2005。06。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