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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盼盼迷惘的看着镜中那张经过彩妆粉饰过的美丽容颜,突然觉得悲哀。今天是她的结婚典礼,但她是一点喜悦也没有,偏偏面对那么多社会名流、摄影记者,她只能强颜欢笑的支撑到典礼结束,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是个快乐的新娘。
好不容易捱到新娘的休息时间,她暂时缓和了紧绷的心情,躲进宁静的休息室后,她终于有了喘息的空间,但她已无心再去补上粉彩的妆。
突然,休息室的门打开,饶佩君穿着一袭淡粉色的礼服走至楼盼盼身旁,她是楼盼盼今天婚礼上的伴娘,却拥有和楼盼盼一样沉重的心情。
“累了吗?我帮你补妆。”饶佩君拿起桌上的粉底,在楼盼盼的脸上轻拍。
“不要。”楼盼盼用手推开化妆品,拉着饶佩君在身旁坐下“佩君,我最近都没有去看我哥哥,你知道他怎么样了吗?”她急切的问。
“他很好,也很担心你。”饶佩君实在不忍告诉楼盼盼,楼伟明那心疼楼盼盼的痛苦表情,让她看了也想哭。
“他很好就好了。”楼盼盼欣慰的笑了。
“他很好,那你呢?”饶佩君哽咽着“你一点都不好,人家结婚是高高兴兴的,你结婚就好像被判了死刑一样,还得强颜欢笑的去面对每一张陌生的脸孔,别人的窃窃私语,还有新郎冷冰冰的对待,这一点也不好,你太委屈了”
“够了。”楼盼盼痛苦的截住饶佩君的话“别再说了,这样只会让我觉得更悲哀,事情其实没这么糟的,我撑得住的。”她安慰饶佩君,也安慰自己。
“盼盼,我舍不得你,以后再也没有人会鸡婆的多准备一份便当给我,然后又陪我到处去找资料,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了。”饶佩君紧抱着好友,怀念过去的温馨。
“胡说!傍我一年,等哥哥病好了,我们一起到英国去游学,然后继续深造,走遍世界各地,好吗?”楼盼盼乐观的说,不让自己再陷入忧伤的情绪中。
“你好贪心,那要好多钱的。”饶佩君笑了“到时候要是不够钱的话就把你卖了。”
“那可不行,你得好好的存钱等我,不然就免谈。”她轻捏着饶佩君小巧的鼻头,开心的微笑。
饶佩君摸着鼻头,好笑的靠近楼盼盼。“不是告诉过你不要随便捏人家的塌鼻的吗?你老是说不听,信不信我会惩罚你?”
“你要怎么惩罚我,啊!”话未说完,腰间的痒意立即扩散到全身,楼盼盼难过得大笑。
“你别乱搔我痒哈哈!”楼盼盼想躲开饶佩君的攻击,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怎么样,不敢了吧?”饶佩君得意的收回手,怕痒的人就是吃亏。
“我不敢了。”笑到有些难过,楼盼盼只好屈服。
“这样才”饶佩君灿烂的笑容在看见门口的两个大男人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鄙视。
而楼盼盼如花的笑靥也随之隐藏起来,她战战兢兢的看着身着白色礼服的齐绍桓,害怕的往后缩了一下。
“你们好像聊得很开心,我也要加入。”高擎帅气的脸上露出迷人的笑容,他走到楼盼盼的身旁,温柔的低语,仿佛他才是今天的新郎。“盼盼,你今天很漂亮。”他献上一朵红玫瑰。
“谢谢。”楼盼盼微笑的接过。
正当齐绍桓想要发飙时,饶佩君比他更快的开口。
“恶心!你以为你是今天的男主角吗?”毫不留情面的,饶佩君就是看这个叫高擎的不顺眼,一副自以为多了不起的样子,不过就是嘴巴甜些、人好看些、个性圆滑些,其他的一无是处,完全符合“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模样。
齐绍桓欣赏的看着饶佩君,有些想不到以楼盼盼温柔的个性,竟有个这么凶悍的朋友,而且把他想说的话全讲了出来。
“佩君——”楼盼盼拉着饶佩君的礼服,忙着打圆场“对不起,高先生,我的朋友情绪不太好,你别见怪。”
“怎么会呢?”才怪,他怎么可能不见怪,看饶佩君可爱的脸蛋上浮现了更多还没骂出口的话,他又没得罪她,干么要忍受这“恰查某”的白眼呢
饶佩君不顾楼盼盼的阻止,继续说:“不要跟他道歉,他和齐绍桓是一伙的,全都好不到哪去。”
高擎立刻用手捂住饶佩君的嘴巴,这丫头不要命了,骂他还可忍受,但连阿桓都骂,阿桓不气炸才怪!“盼盼,我和你朋友先出去一下。”高擎半拖着饶佩君走出去,总算是救她一命。
室内一片沉寂,楼盼盼不安的开口。“佩君她不是故意的,希望你别怪她。”
“我不怪她。”齐绍桓走到楼盼盼身旁坐下,称赞道:“你今天很漂亮。”
原本他以为楼盼盼的美丽不足以到令人惊艳的地步,但今天她一披上白色的婚纱,上些美丽的彩妆,他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执着楼盼盼略抖的小手上车时,身旁的她脱俗得像个下凡尘的美丽天使,娇贵得让人想疼爱,然而,她的美貌成功的成了众人的焦点,甚至还有一些身分地位可媲美他的黄金单身贵族,眼神也紧抓着她不放,还要求亲吻新娘,他二话不说的全数拒绝,立刻让她进休息室休息,杜绝那些觊觎的眼光。
“谢谢,你今天也很好看。”楼盼盼羞红了脸,有些难以相信自己竟敢直接的说出心中想说的话。
身着白色西装的他,给人一种好亲近的感觉,更添加他迷人的魅力,又不失他原有的威严,吸引了很多女人爱慕的眼光,当然也包括她的。但她很清楚,齐绍桓对她而言,只不过是个遥不可及的梦,她永远也不敢奢望他们之间会有爱的因子,她只希望他愿意尊重她,不要看轻她,她并不是真的贪图他的富有,而是为了哥哥。
楼盼盼沮丧的摇着头,但耳边的一股热气使她为之轻颤,她抖着声音“你我们好像太接近了。”
“会吗?”齐绍桓轻咬着楼盼盼细致小巧的耳垂,爱怜的亲吻着她洁白无瑕的颈项。
“不要,外面有好多客人。”楼盼盼微微抗拒,全身因他的亲吻而火热了起来。
“你会在乎吗?”齐绍桓放开楼盼盼,冷冷的笑着。
楼盼盼似乎能预料齐绍桓善变的性格,她忍着被刺伤的心痛,沉默的不说任何一句话,不想带给自己更大的麻烦。
楼盼盼的无语刺激着齐绍桓的怒火,但他很聪明的不发泄出来,只是用一种暧昧的语气让她难堪。
“你不在乎吧!毕竟跟男人上床又不是第一次,今晚让我看看你有多厉害,盼盼。”轻佻的抚着楼盼盼的细腰,齐绍桓讶异的发现她似乎比上次见面时还要更瘦,礼服的腰身竟没有完全合贴在她柔美的身子上,她难道都不吃东西的吗?
“我”楼盼盼好想哭,她该如何跟他说自己是清白的,根本未经人事呢?罢了,反正他是不会相信她的,她何必自取其辱,多添自己的伤心呢?
没有预期的反驳,使得齐绍桓有些许的失望,他的下意识仍然是强烈的希望楼盼盼说她是清白的、洁净的,而不是不说话的默认。他加重在她腰间的力道,惹来她的闷哼。
“盼盼,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你想在这里跟我洞房吗?”他威胁的大手往上移动。
“请你给我一点尊重,求求你好吗?”泪挤不出来,楼盼盼近乎绝望的哀求道。
齐绍桓停止了动作,楼盼盼空洞无助的表情比哭的时候更加教人心疼,他几乎都要投降的拥她入怀,用温柔的言语抹去她所有的不安和痛楚。该死的,那种不安分的悸动又在体内活动起来,逼得他不敢去面对,只能无情的从齿缝间甩掉这份莫名的情愫。
“你不用求了,我不会碰你的,我对二手货没兴趣。”他说着违心之论,甚至没勇气去看她哀怨的瞳眸。
哭不出来,心好像被掏空了一般的没感觉,楼盼盼已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她只知道他不再碰她,而她能因此保有她洁净的身子,不会沦陷在他的感情世界里不能自拔,该值得高兴吧!可是,她怎么也笑不出来,原来被误会的心情竟是如此沉重。
“走吧!还有客人在等我们,千万别失礼了。”齐绍桓挽起她的手走出了休息室。
再次面对人群,楼盼盼再也笑不起来,她像个没有灵魂的美丽娃娃任由身旁的人摆布,繁杂的人群就好像看戏的观众,而她,只不过是个套上美丽刑服的囚犯,只能等待着他没有预期的刑罚,完全只有接受的份,没有回嘴的权利。
自由——将是个遥远的名词,在这漫长的一年之内。
隔天早上,他们从饭店返家,楼盼盼忐忑不安的看着眼前漂亮的别墅,无暇去欣赏那整理得相当美丽的花园,有些担心自己根本无法融入这个家中。
“走吧!”齐绍桓很自然的拉着她进屋子,里头已有好几个人在等着他们。
楼盼盼大略的听着齐绍桓的介绍,慈祥的林氏夫妻在这个家是看着齐绍桓长大的元老级帮佣,因为舍不得离开齐家,所以一直不肯退休,而另外两位大约十八、九岁姊妹则是因为家境贫穷,所以才到齐家做慵人的。
他们的友善令楼盼盼宽心了不少,也许日子并非想像中的难过。
突然,大家的目光转向楼梯口,楼盼盼也好奇的看着楼梯上站着的一大一小的男孩,他们正向她走来。
等他们走到她面前时,只见这两个男孩有礼貌的叫着齐绍桓“哥。”
“来,这是绍权,是我二弟,这是绍威,是我小弟。”齐绍桓宠爱的抱起齐绍威,然后拍拍高瘦的齐绍权。
“你们好,绍权、绍威,我是楼盼盼。”她友善的看着已长得比她高出许多的齐绍权,和腻在齐绍桓怀中的可爱男孩。
“虽然你是我们的大嫂,但我不会叫你的,以后别来烦我。”齐绍权好看而未脱稚气的脸上写着青春期强烈的叛逆,他抛下一句近似无礼的话就往楼上走去,还听得见“碰”的好大一声的关门声。
“盼盼,你别介意,绍权这孩子个性冲了些,但很善良的。”林妈上前向楼盼盼解释,就怕吓着这个甜美的女孩子。
“没关系,我不介意。”楼盼盼甜甜的笑着,齐绍权的率直叛逆令她想起了以前的哥哥,在他们的父母亲还没过世时,哥哥也常欺负她,教她不准去烦他,但每当她生病时,守在她身边的一定是哥哥。
回忆着快乐的过往,她的眼光落在赖在齐绍桓怀中的齐绍威,他清澄无染的眼直勾勾的看着她,没有一丝羞怯,很自然亲切的喊着她。
“盼盼姊姊,你好。”齐绍威伸出小手,脸上挂着可爱的笑容。
楼盼盼走上前握住齐绍威的手,她很高兴的知道眼前的小男孩并不讨厌她,而且还有点喜欢她。
齐绍威挣扎的从齐绍桓怀中跳下来,拉着她的裙子要她蹲下。
她一蹲下,齐绍威就在她粉嫩的颊上用力的亲一下,霸道的说:“盼盼姊姊,你要做我的新娘哦!痹乖的等我长大。”他人小表大的摸摸楼盼盼的头。
大家都忍俊不禁的笑了。
楼盼盼无辜的眼眨了眨。“可是等你长大后,我就老了,到时你就不会要我了。”
“我不会!”齐绍威稚气的大叫“我不管,你要做我的新娘。”那他明天就可以去幼稚园里向其他的小朋友炫耀了。
“绍威,不可以这样,盼盼姊姊是你大哥的新娘,你不想你大哥生气吧,乖,去洗手,可以吃点心了。”林妈哄着齐绍威,想把他带走。
齐绍威不舍的看着楼盼盼。“盼盼姊姊,待会要来找我玩哦,”他不忘叮咛她。
待客厅内又只剩齐绍桓和楼盼盼时,她欣羡的说:“你有两个很可爱的弟弟。”
“绍威他特别喜欢你。”以前只要他一带女人回家,齐绍权是绝不给好脸色看的,而齐绍威更是乖乖坐在一旁不说话,也不会叫人,楼盼盼是第一个让齐绍威喜欢而又想主动亲近的人,看来,她很有小孩子缘。
“我也很喜欢他。”楼盼盼柔柔的眼光在接触到齐绍桓深黑的眸子立即又变得拘谨起来“你不喜欢我接近他们吗?那我会尽量避免跟他们交谈的。”楼盼盼很惋惜,她原本还以为自己会多两个小弟弟的。
她漂亮的脸蛋有着浓厚的失望,令齐绍桓不由自主脱口说:“不,你可以接近他们,我不会反对。”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他怎么可以因为一时心软就答应这个居心不良的女人去接近他最亲近的弟弟呢?罢了,反正绍权很懂得保护自己,相信绍权也会守着小弟,不会轻易的上当的。
“真的?!”楼盼盼的眼晶晶亮亮的,期待的寻求齐绍桓的保证。
“嗯。”不耐的点个头,齐绍桓有个附加条件“但你必须帮忙林伯、林妈打扫房子,他们老了,很多事都不适合做,所以这房子的里里外外你都必须打点好,我不喜欢脏乱的环境,你最好要很尽职,还有,从现在开始,你得负责齐家的三餐,不准依靠别人,否则后果你自己承当。”他警告着。
他说过不会让她好过的,如果她以为嫁人齐家可以让她做“饭来张口,茶来伸手”的少奶奶好日子,那她就准备去悔恨吧!他绝对要让她知道一千万并不是这么好拿的,一定要付出相当的劳力和代价。
“那齐家就只有七个人吗?齐爷爷呢?”楼盼盼从婚礼时就没看见齐正宇,到了齐家仍是没见着,不禁让她觉得奇怪。
“爷爷难道没告诉你吗?他并没有跟我们住在一起,如果你要找他的话,就到隔壁去找吧!他向来都不大来这的。”齐绍桓冷冰冰的说,仿佛是在叙述一个不认识的人。
“我知道了。”楼盼盼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她从不晓得齐爷爷和孙子们划下了一条这么深的代沟,她想齐爷爷是爱他们的,但不善表达的他选择了沉默,看在别人的眼中却成了无情,长年累积下来的结果,谁也不想打破那已结冰的亲情,就怕受到更深的伤害。
楼盼盼有些难过的想着,现在的她不知道可以为齐爷爷做些什么,但她会多抽些时间去陪陪他,同他说说话,毕竟他也只不过是一个怕孤单的平凡老人,否则就不会只住在孙子们的隔壁,而不挑更远的地方。
下定了决心,楼盼盼思考着明天的菜单,决定也带一份给隔壁的齐爷爷。
忙碌的生活虽然累坏了楼盼盼,但她从不抱怨,努力的做着她应该做的工作。尤其年关将近,她不敢太劳累林氏夫妻,更不愿小青和小惠两姊妹做太多的工作,所以,她几乎什么事都自己来,从早上的晒被单、换枕套,到现在清理房子,她几乎都没有休息,只是殷勤的打扫。
来到齐家一个多月,她每天都过得很充实,除了固定的家务,她都会抽出中午的空闲时间到齐爷爷那去陪他吃饭、聊天,然后下午就陪着齐绍威玩游戏、吃点心,偶尔则会去医院看看哥哥,动过手术的他精神好了很多,但由于手术的过程并不是很顺利,所以等到五月时还得再动一次手术,不过这次的成功机率是八成,情况相当的乐观。
她吁口气的捶捶疼痛的肩膀,心情好极了。
“盼盼,休息一下,我先帮你擦地板。”林妈拿走她手中的拖把,心疼的说着。
“对啦!盼盼姊,你去休息,别累着了。”小青和小惠也看不过去楼盼盼这么虐待自己,既要陪老太爷,又得陪齐绍威,还有兼顾三餐,待遇竟比她们还不如。
“不用了,我不累,倒是你们擦了好久的厨房,你们先去休息好了,待会儿我得去收床单。”楼盼盼微笑着。
“你别做了,我炖了些甜汤放在厨房桌上,你去多喝几碗,你看你,瘦得只剩下骨头,不多吃些怎么行。”林妈把楼盼盼推离扫除用具,不让她有反驳的机会。
“林妈——”楼盼盼不肯走“做不完要挨骂的,我不希望你们陪我一起被训。”
林妈有些气恼的说着。“绍桓这孩子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人家娶新娘回家是捧在手心上疼,他竟然把你当佣人一样使唤,而且还不断的加重你的工作量,做不好还要遭他的白眼,他这样虐待你,实在是不输给灰姑娘的后母。”林妈实在看不过去,绍桓从前绝对是不苛责佣人的,但这三个月下来,他三天两头就找盼盼的麻烦,连一点点小瑕疵也不放过。
她看得出来绍桓这孩子对盼盼有感觉,也知道他们结婚的原因,但她就是不懂这孩子到底在闹什么别扭,非要这么糟蹋盼盼的美好,她真的看不过去,也很不谅解他的狠心。
“林妈,你别这么说他,他只是不希望我养成怠情的习惯而已。”楼盼盼很自然的替齐绍桓说话。
“盼盼姊,你别帮齐先生说好话,我们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他分明是故意欺负你。”小惠也发出了正义之声。
“对啊!”小青附和着。“齐先生真的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你呢!”
“你们别误会他,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一千万不是小钱,我从来都不敢奢望可以不付出代价就能得到,他肯让我在齐家帮忙家事,至少让我觉得这一千万拿得心安些。”楼盼盼急着解释。
林妈看着极力为齐绍桓说好话的楼盼盼,不禁幽幽的叹口气。“真不知道绍桓的精明跑到哪去了?”明明这么一个心善的女孩,他却硬把她扣上拜金女郎的罪名,他不是一向都很会看人的吗?怎么就是看不出盼盼的好、盼盼的美,偏偏要折磨她呢?林妈疼爱的眼光落在楼盼盼消瘦却依旧美丽的脸庞,温柔的像个慈母。
“盼盼,努力的撑过这一年,林妈一定会介绍一个比绍桓温柔又多情的男人给你,你真的需要有个好男人来保护你。”
楼盼盼直觉的摇头,她从没想过离开齐绍桓后,要找个更好的归宿。“谢谢你的好意,但一年以后,我要出国去进修。”她没说谎,她想藉念书忘了台湾的一切,也许再也不会回来。
“盼盼姊,你要出国进修哦?”小青有些兴奋。“真好,你要去哪里?”
“大概是英国吧!然后我会在那边教书。”楼盼盼美丽的眸光闪着耀人的光彩。
“你想做老师?”林妈皱起眉头。“现在的小孩很不好管教,你又这么温柔,会被那些孩子欺负的。”
“我不怕!”楼盼盼笑着摇头“也许有很多人对教育者的工作感到失望,更对现在孩子的顽劣觉得头痛,但,我不怕,我只希望能以我自己的力量去教化孩子们,让他们懂得是非,知道自己的潜能,可以正常的发展,当然,我也知道自己一定会碰到挫折、会失望,我会尽力的克服,把学坏的孩子导向正途,把上进的孩子开导成一个有用的人,更何况,外国的孩子比国内孩子大方,比较肯接近老师,我可以尽我最大的力量去帮助他们。”
“可是,盼盼,我不懂你为何一定要在国外教书,在国内教育英才不也很好吗?更何况绍威这么黏你,你出了国,他岂不是见不着你了吗?”林妈不禁要为她担心。
“我”楼盼盼不知该如何回答好,她想出国有一半是为了逃避齐绍桓,她的确没有想过齐绍威的问题,经林妈一提,她又得好好的考虑一番才行。
楼盼盼为难的模样,令林妈觉得自己太刁难她了,毕竟她并没有欠齐家什么,的确没道理为了绍威而放弃自己的梦想。
“算了,盼盼,你别多想了,照你自己原定的计划去实现就好了。”
楼盼盼低忖着,英国她一定会去,但她会考虑回国教育英才。“也许我会改变计划,就当为了绍威。”
“真的吗?”小惠叫道“那我和小青以后生的孩子都要让你教。”
“你们不怕我教坏了吗?”楼盼盼笑道。
“才不怕呢!盼盼姊个性好、脾气也好、耐性更好,小孩给你教才不会走上不归路。”小青有些崇拜的说。
“你们这么说让我压力好大,不过,谢谢你们的信任。”她就是需要这样的信任支持她。
“好了,休息一下,我们先一起去喝些甜汤,有话待会儿再说吧!”林妈催促着三个说个没停的小女孩,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
“是!”三人异口同声,相视的笑了。
忙碌的下午在一片愉悦的笑声中快乐的度过了。
缓缓的起身点了一根烟,齐绍桓毫不节制的大口大口的吸,快速的又点了另一根烟。
身旁赤luo的唐倩抢过齐绍桓手中的烟,自作主张的将之捻熄,然后巧笑情兮的赖在他的怀中。“你怎么了?平时都不抽烟的。”她的纤纤玉指极尽挑逗的在他**的胸膛上轻抚着,调情意味极浓。
“不要你管。”他无情的推开唐倩玲珑有致的曼妙身体,恨透了心中愧疚的感觉。
他该死的竟觉得愧疚,他又没做错什么,只不过是寻求正当管道解决自己的需要罢了,为什么他该死的觉得会对不起楼盼盼呢?他真恨,恨她可以轻而易举的左右他的感觉。
“绍桓,你干么啦,好疼。”唐倩动人的脸庞不满的嗔道。
懒得再看唐倩一眼,齐绍桓下床着装。“我要走了。”他打好领带,往门口移动。
“等等。”唐倩气愤的用床单包裹住身子,冲到齐绍桓面前。“怎么?上完床就急着走,你当我唐倩是什么?”好歹她也是有名的模特儿,他怎能如此对待她。
“那你想怎么样?”齐绍桓神色冰冷的开了张支票给她。“一百万,可以了吧!”他无比厌恶的看着她。
“不行,我要你。”唐倩收起支票,钱她要、人她也要,她才不放过多金又英俊的齐绍桓。
“但我不想要你。”齐绍桓突然讨厌起这种肉欲的生活,他不觉得肉体上的满足可以补满他空虚的心,他想要脑中出现了楼盼盼那张楚楚可怜的娇颜,他好想见她。
“骗人。”唐倩抛开了被单,露出一副足以让男人为之疯狂的好身材。她放荡的勾住齐绍桓的颈项,有意无意的让身子轻轻摩擦他的。“爱我!”她娇俏的笑着。
“滚开。”费力的拨开唐倩有如八爪章鱼的缠功,齐绍桓是一刻也待不下去,更不想去碰唐倩美丽的**,他只想见楼盼盼,就算会出口伤她也好,她不说话也好,他就只是想看看她而已。
“为什么拒绝我?难道你的新婚妻子会来抓吗?还是你根本就想回去跟那个姓楼的女子燕好,既然如此,你又来找我干么?”唐倩火大的吼着,凭她唐倩竟会输给一个才刚出社会的小女孩,想到就不甘心。
“你住口,以后我不会再来找你。”齐绍桓毫不留情的说。
唐倩发现自己真的惹火齐绍桓了,纵有再多的抱怨,她也不敢再造次,毕竟跟他分手对自己一点好处也没有,她只好道歉。“对不起,人家不是故意要跟你凶的,你别不理我嘛!你既然要回家陪老婆的话就回去好了,但是别忘了我。”她故作大方的说,拾起地上的被单把自己包了起来。
“我没有要回家陪楼盼盼,我也不承认她是我老婆。”齐绍桓怒吼着,就是不愿面对自己的真心。
“你不喜欢她,干么还要娶她?”唐倩有些怯懦的问。看来她还是有机会当齐太太的。
“你管太多了。”他极为不耐的回答。
“人家关心你嘛!不过你好像非常讨厌她,一定没碰过她吧?”唐倩试探性的问,齐绍桓铁青的脸色告诉了她答案,这一来,她的胜算更大了。
“哼!”齐绍桓愤怒的拂袖离去,对,他是没碰过她,那又如何?就算他全身的细胞都想要楼盼盼,他死也不会承认,该死!懊死
唐倩得意的看着离去的齐绍桓,事情比想像中的简单。原本她还以为他结婚以后,就不会再来找她的,但,事实却证明了他的新娘不讨喜,他竟连碰也不碰他的新娘,而三天两头的往她这里跑,代表他们的婚姻有问题,也不会太持久。有了这项认知,她大大的松口气。
在模特儿界红透半边天的她,跟过不少有钱的男人,但一年前在一个晚宴上碰到英挺高大的齐绍桓后,她的心思就全花在他身上。她一直很聪明的不敢死缠着他,因为他的耐性不好、脾气更是坏,所有把他逼急的女人,全都落到遭他抛弃的下场,惟独她和他交往了一年还没有分开,所以,她很确信齐家的少奶奶的宝座迟早都是她的。而那个一直被冷落的新娘不具威胁性,她一点也不在乎,毕竟没有任何男人会为了一个小女孩而放弃她的美丽,齐绍桓也不例外!
“盼盼姊姊,陪我睡觉。”齐绍威童稚的声音有些浓厚的睡意,却又很霸道。
“不行,你今天都没乖,盼盼姊姊不陪你睡。”楼盼盼替齐绍威盖好被子,宠溺的捏着他的小鼻子。
“人家今天很乖,有乖乖吃饭。”齐绍桓有些委屈的皱皱鼻子。
“可是陈老师说你欺负小女生,把她都弄哭了,这样是不对的。”楼盼盼藉机会教育他。
齐绍威想了想,似乎真的觉得今天做错了事。“那我明天去跟她说对不起,再请她吃糖糖,这样就有乖了。”
“绍威真乖,好,快睡,盼盼姊姊在这陪你。”楼盼盼轻哄着他。
“盼盼姊姊,亲亲。”齐绍威揉着爱困的眼睛,仍不忘每晚必做的事。
她亲了齐绍威可爱的小脸,静静的等他入睡了,才关掉床头的灯,轻轻的走出他的房间,关上门。
“他睡了吗?”
身后低沉好听的声音吓了她一跳,她急忙的转过身,看见齐绍桓正依着墙壁看着她。
“他睡了。”楼盼盼显得有些紧张“你吃过晚餐了吗?需要我去煮碗面给你吃吗?”
“不,我吃饱了,谢谢你哄绍威睡觉,他一向都要等我回家才肯睡的。”齐绍桓有股想好好爱她的冲动,但他不能,他答应过她,绝对不会碰她的。
齐绍桓难得的好语气,令楼盼盼有些不知所措。“你别这么说,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很晚了,你早点睡。”她转了话题,她仍然不大敢跟他说话,就怕讲错了一句又要惹他不高兴了。
“我还不想睡,我要是累了就去休息吧!”齐绍桓转身走向客厅。
栖盼盼看着齐绍桓有些落寞的背影,所有的不忍全被挑起,她冲泡了一杯牛奶端进了客厅,走到他的身旁。
“齐——先生,喝杯牛奶好吗?这样比较容易入睡。”她不知道该如何喊他才好,于是她只好照小青她们平时喊他的尊敬语词喊他。
齐绍桓直觉的皱起眉头。“别叫我齐先生,我们是夫妻啊!”他不喜欢她老是跟他划清界线。
“可是,我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你。”他又生气了,楼盼盼不知道自己又哪里做不对了,为何他老爱生她的气呢?
“你可以叫我绍桓或阿桓,甚至连名带姓的叫我都没关系,就是别叫我齐先生!”齐绍桓的嘶吼声中带着一丝的渴望。
“你别生气,我上楼去好了,免得你又不高兴。”她放下牛奶,有些慌张的想逃离这令人窒息的空间,但齐绍桓以一股有力的力量抓住她,牢牢的固定住,使她被迫的看着他。
“你不要逃,你在害怕什么?你是我齐绍桓的老婆,你有权利不做任何家事、有自由去挥霍我的钱,为什么你从来都不要求,你说啊!我什么都会给你。”他失控的摇晃楼盼盼瘦弱的身子,再也受不了她所带给他的迷惑。
“你别这样,我没想过要拿你任何东西,除了那一千万以外,我不会跟你要求什么,赚钱不容易,你还是把钱花在你两个弟弟身上比较好。”楼盼盼有点被齐绍桓骇人的模样给吓着。
“你装什么好心,你知不知道齐家的钱可以多到一辈子都用不完?快,你快说你不想要这么劳累,我立刻再多请两个人分担你原本的工作,然后我另外再多给你一些钱,让你每天逛街、买珠宝、买衣服,就和其他有钱人家的少奶奶一样享福。”他需要知道她的贪婪,去抑止那颗愈来愈不听话的心,不然,他迟早都会崩溃的。
“别这样,你吓到我了。”楼盼盼惊慌的退一步,想避开齐绍桓慑人的体温,这样的他比平常都还要恐怖好几十倍。“我不要求你什么,也不会要一千万以外的贵重物品。”
齐绍桓放开了她,冷冷的看着她。“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肯点头,这一年的日子绝对会很好过,要不然,你就等着吃更多的苦头。”他撂下狠话。
楼盼盼坚定的摇头,她有她自己的自尊,她不想拿他任何东西。
齐绍桓阴冷的微笑,眼中闪着恶魔撒旦般的邪恶光芒,他冰冷的说:“这是你自己选的,你千万别后悔,就算你后悔了我也不会再给你第二条路走。”
“没关系,这是我自己选的,我不会后悔。”她知道日后的日子势必更劳累、更难过,但她宁愿苦一些,也不要那些不属于她的东西。
“你以为你熬得过去吗?从没有人敢不听我的话,得罪我,你一定会后悔的,到时候我一定会让你求我。”齐绍桓真的铁了心,他会不顾一切的加重她的负担,让她受不了为止。
楼盼盼从脚底冒出一股寒意,她知道他是认真的,也知道他狠起来不会手下留情,怪只怪她拿了他一千万,虽然这全是为了哥哥的病,但报应吧!
“楼盼盼,你最好听清楚些,现在已接近过年,我打算提早放所有佣人的假,这房子所有的琐事,你全都得接下,而且最好在过年前打扫干净,我可警告你,你要是做不好的话就得一直做,我不会可怜你的。”他无意让自己残忍,这全是她逼他的,她活该!
“我知道了。”她半垂着头,不禁要担忧自己是否做得到。
行的,盼盼!扮哥温柔的声音仿佛在耳边响起,楼盼盼想起每年过年,她和哥哥窝在小房子内的快乐情景,不禁有些感慨今年的过年他们不可以一起过,但,只要过了今年,哥哥的生命保住了,再苦也值得。
她看着窗外萧冷的夜色,只期待温暖的曙光能早日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