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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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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联考成绩出来了,陆菡如如愿考进了第一志愿的历史系。

    这天秋高气爽,陆珩开车陪陆菡如购物。到了百货公司,陆珩去停车场停车,让陆菡如在门口等着。

    自从离开重庆,陆菡如脑子总是有时混沌,有时清醒,有点偏头疼,而右手无名指莫名戴着一个质地奇特的戒指,紧紧黏着手指,如同手腕的玉镯,无论用什么方法也脱不下来,而她丝毫想不起她什么时候戴上这戒指的

    这时,大街对面一个小男孩追着汽球跑上公路,一辆黑色跑车急驶过来,眼看就要撞上小男孩,陆菡如一惊,冲过去推开小男孩,而她背后顿时感到一股巨大的冲撞,使她整个人弹上高空

    忽然,她手中的玉镯和戒指爆发出一团耀目的黄色光晕,把她紧紧的包住

    陆珩从停车场出来刚好看到这一幕,惊恐的吼道:“小如!”-

    那间,原本包围在黄色光晕中的陆菡如奇异地消失,只剩下被救的小男孩吓得不知所措地呆愣在一边。

    陆珩失神的眼睁睁看着陆菡如活生生的消失在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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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菡如在被撞上时,脑中倏地闪过一幕幕古代生活的影像,那曾经掉落到一千三百年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急涌而来,最后凝聚成一张熟悉的脸孔

    “澧墨”她唇畔不禁轻呼出爱人的名字。

    一阵疼痛让她很快失去最后的意识,蓦然间,痛苦消失了,她整个身体像是挣脱了某种束缚而感到无比的轻松,她缓缓的睁开眼睛,而后惊恐的发现自己正由高空往下掉,这情形似曾发生过

    砰!陆菡如撞断一根横伸出来的树枝,引起树叶四散飘落,随后跌落到铺满厚厚一层新旧树叶的地上。

    痛!陆菡如勉强地睁开眼,看到四周都是树木,想来自己是不小心跌进树林了。她费力的爬起来,动动身子,除了后背有些刺疼,身子并无大碍。

    忽地,她听见东南方一片树林后传来喊杀声,她大吃一惊,环顾四周,见树林中隐有闪光,明知前方肯定有危险,她双脚却不由自主地循着喊杀声走去。

    她穿林而出,来到林外的旷野处,在阳光照耀下,刀光剑气立时映入眼帘,似是一群人正在交手拼斗,她立即躲到一棵树后面,再凝神往前细看,登时看呆了。

    只见一群人正在围攻一个白衣人,隔在远处看不清此君面目,她的心却不由自主的一阵紧缩,像是亲近的人遇难般难受。

    她不禁走得更近些,看清那群人身上的服装和打斗场面,她马上领悟到这里是古代,看来她是再次穿越时空到古代了,有了前两次的经验,她已能接受这是古代的事实,不知这回是什么年代,欧阳澧墨在哪里呢?

    “澧墨!”倏地,陆菡如震骇得惊呼出声,她看清被围攻的那名白衣人,正是令她心悬挂念的人。

    被围攻的欧阳澧墨身上有几片血渍,神情有些疲倦,面对团团围攻的青门杀手,他逐渐有些力不从心。

    忽地,一道让他日思夜念的熟悉声音呼唤,让他胸口似猛地被重槌一记,浑身剧震,他不信的缓缓抬头越过前方杀手往远处一瞥,一张让他魂牵梦萦的熟悉娇容立时映入他的眼瞳,-那间,他的俊脸掠过不敢置信的激动,冷然无情的双眸猝然迸出一片狂喜的光彩。

    他深吸口气,稳定情绪,气势陡增,剑光骤盛,他挥剑旋飞一圈,四周杀手一起中招,倒地不起。

    欧阳澧墨乘机突破包围,飞掠到陆菡如身边,双手一揽紧紧抱住她,轻点旁边一枝横伸出来的树枝,借力弹起,投往后方十多丈树林,从容而去。

    欧阳澧墨在树顶上提气纵跃,由于树顶高低有异,利于他们纵跃逃走,片刻间,便闯出敌人包围网,往树林深处逸去。

    感觉到了安全地带,欧阳澧墨才跃回地面,轻放下怀抱中人,迅速俯头狂吻住分离两年的人儿,倾吐心里刻骨铭心的思念和缠绵不断的痴恋。

    许久,两唇才依依不舍的分开,欧阳澧墨将她软软的身子紧紧的搂进怀中,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颤抖的响起。

    “如儿,真的是-吗?天哪,如儿,-真的回来了,回到我身边了”他更用力的搂紧她,似要把她揉进自己的体内,恐惧她会像幻影般再次消失。

    “是的,澧墨,我回来了。”陆菡如眼里漾满了泪,心疼的抚上他那饱经忧虑更显成熟的脸孔。

    她回到现代时失去古代的记忆,只是心里隐隐感觉失去了一件重逾生命的东西,彷若她丢失了一半的灵魂

    现在,她终于明白了,梦里声声从心灵里绞出来的呼唤,是他,是她深深爱过的人,现在,她回到他身边了,这一刻,她的灵魂终于完整了。

    “如儿,答应我,以后再也不要离开我了,永远在我身边!”他嘶哑的声音沉声迫切的道。

    她抬头深情痴痴的望着他,面前这张烙印包多岁月痕迹的俊脸变得更成熟了,不变的是那双眼眸依然藏着对她永不悔的挚情一股强烈的感动在她胸臆翻滚着。

    她踮起脚,忘情的把自己柔软而湿润的樱唇主动贴在他灼热的唇上“是的,澧墨,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永远!”她泪盈于睫,声音有力且坚定不移地道:“我永远不再离开你了,澧墨,我爱你!”

    欧阳澧墨脸上绽放出狂喜,他用力环住她的腰,俯下头更热烈的回应她的情吻,疯狂地印下他无尽的痴恋和思念。

    两人缠绵不已,倏地,欧阳澧墨忍不住痛楚的闷哼一声,陆菡如闻声忙俯看他身体,只见他衣服一片血红,忍不住惊呼:“你受伤了!那你还抱我施轻功,伤重不重?快给我看。”

    陆菡如轻扶他到一棵树干坐下,轻解开他的衣襟,发现里面有几处伤口正往外不断冒血,她强忍住仿如被绞的心疼和慌乱,咬牙用力撕开她衬衫内穿着的t恤给他包扎。

    “澧墨,这里是哪里?我们必须找大夫给你疗伤。”陆菡如无措的问。

    “这里离瀚鹰堡不远,我们走吧。”脸色越来越惨白的欧阳澧墨无力的往前一指。

    陆菡如撑起他,依着欧阳澧墨的指示缓缓走出树林。

    忽地,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少顷,便见段项鹏策马驰至。

    陆菡如一颗高悬的心终于放下来,轻吁了口气。

    欧阳澧墨这时也看清眼前来人,身形晃了晃,放开紧搭在陆菡如肩上的手臂,双手握住陆菡如的手,他费力地凝聚眼神,对上陆菡如那盛满心疼、焦急和担忧的眼眸,虚弱的说:“如儿,答应我,一步也不要离开我。”

    “我答应你。”陆菡如毫不犹豫地承诺:“一步也不离开你。”

    欧阳澧墨眸底浮现满意欣慰之色,而后松开了手,两眼合上,随即便昏倒在及时抱住他的段项鹏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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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瀚鹰堡,北院西厢房,一阵匆忙、慌张、混乱。

    欧阳澧墨发高烧,整整昏迷两天了,昏迷中不断呻吟呓语。

    “菡如,-先休息一会儿吧,不然-的身体会支撑不住的。”段项鹏对自始至终守在床榻的陆菡如说。对于落水失踪两年的她,忽然完好无伤的出现在欧阳澧墨身边,他感到惊讶喜悦和安慰。

    陆菡如摇头“不,在澧墨清醒之前,我一步也不会离开他身边。”

    陆菡如一手紧握住欧阳澧墨仍发热的手,彷佛可以给予他力量似的。

    “大夫说小墨是失血过多,伤口发炎导致高烧,现在已经退烧,危险期也过了,不会有事的,-好好休息一下吧,不然等小墨好了却换-倒下来了。”一旁的欧阳振宇也加入劝道。

    陆菡如依然摇头“不,没见到他睁眼,我无法安心。”

    欧阳振宇想了想,无奈道:“好吧,那我去嘱咐厨房准备些食物,-先吃些补充体力,说不定小墨一会儿就醒来,也许用得上。”

    “嗯!”陆菡如漫不经心地应道。

    她拿起欧阳澧墨温热的手贴在她冰冷的脸颊上,低低呢喃道:“澧墨,快点醒来吧,我好不容易回到你身边,你怎么可以昏过去不理我呢?”

    “如儿,如儿”一如两天来,无意识的欧阳澧墨呓语不断地唤着她的名字。

    陆菡如心疼的眼眶泛泪,紧握住他的手,抽着鼻子哑声道:“欧阳澧墨,我在这里,你醒醒!”一如两天来,她用力的握住他的手。

    倏地,陆菡如感觉握住的手好像动了一下,她愣愣的不信的双眼移往床上,旋即惊喜欲狂的颤呼:“澧墨,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只见欧阳澧墨吃力的缓缓睁开眼,嘴唇动了一下“如如儿”

    她忙俯过身子直望进他半开的眼眸,激动的道:“澧墨,我在这里。”

    他不胜重荷似的徐徐合上眼“-别离开我了。”

    “我再也不会离开你。”陆菡如坚决地再次许下承诺,不自觉地又泛红双眸。

    他的手指抓紧她的手,又昏睡过去。

    小心翼翼的帮他盖好被子,一手轻抚他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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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澧墨再醒过来时,精神和身体状况都好多了,陆菡如欢喜地喂他加入珍贵药材的稀粥。

    欧阳澧墨一手抚上她因疲倦而苍白的娇靥,怜惜道:“如儿,-消瘦了。”

    陆菡如毫不在乎的说:“没什么,只要你身体恢复就好了。”接着心疼地道:“那帮人对你下手真狠,大夫说你差点活不过来,我真怕失去你”说着泪水止不住的溃流,多日的担心、焦急、不安和紧张终于宣泄出来。

    欧阳澧墨心里一紧,用力拉她进怀,温柔的轻抚她的头发,好半晌,陆菡如哭声渐歇,欧阳澧墨怜爱的拭去她的泪痕,深情的直视眼前失而复得的人儿“如儿,-终于回到我身边了,真的不是梦?”

    欧阳澧墨声音嘶哑的叹道:“天知道,这两年来我是多么疯狂的想-”长长的吐出天长地久的思念、痴狂

    陆菡如一阵心酸,想来这些日子真的苦了他,充满怜惜和不舍的环住他的腰身,倏地想起他身上的伤,担心的道:“啊,你的伤口”

    欧阳澧墨的手臂依然紧搂着她不放,在她耳边柔声道:“没事,只要-不动,我就不会痛。”

    陆菡如一听,立即停止挣扎,乖乖地让他抱着。

    他满意的亲了亲她的脸颊,一时两人相拥着无语,任凭一股失而复得的幸福暖流淌过各自的心田。

    “咳、咳!”一道轻咳打破室内的温馨与安详。

    陆菡如吓了一跳,羞涩的迅速地从欧阳澧墨怀中挣脱,欧阳澧墨不悦的瞪向站在门边的欧阳振宇。

    “不要用那么大的力气瞪我,省些力气,养好身体为上。”欧阳振宇调侃道。

    “哼!”“看来你身体比之前好多了,我也安心了。”欧阳振宇步进房内,到床沿关切的仔细打量。

    “哼!”欧阳澧墨冷峻的脸色明显的缓和。

    “看你身上的伤,便知来自青门的杀手刀刀入骨,算你命大。”

    “哼!”“已经二十年没见过这些杀手了,怎么这回又有人催他们杀你,不会是二夫人,那这回是谁呢?”

    “不用你管。”欧阳澧墨不以为然地道:“我会解决。”

    “我们瀚鹰堡在二十年前与他们交手过,二夫人解除了与他们的交易,他们也撤除了对你的追杀令,怎么到现在他们还对你下毒手?”

    “我会自己解决!”他再次强调。

    “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你是瀚鹰堡的继承者,动你就等于动整个瀚鹰堡。我一定会查清楚的,你知道的话就说出来,我好解决此事。”

    一旁的陆菡如听着他们的对话,瞪直双眸盯住欧阳澧墨,想知道自己离开时他又惹上什么大麻烦。

    似是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欧阳澧墨这时刚好迎视她的目光。

    在她怨怼的目光逼供下,欧阳澧墨暗叹口气,无奈地道出:“他们的目的是师兄,我只是帮忙对付。”

    “项鹏,他怎么惹到这个杀手组织的?”欧阳振宇惊讶不解的疑惑出口。

    “不知道,问他。”欧阳澧墨推得一乾二净。

    说曹操,曹操到,段项鹏正跨过门槛进屋里来。

    陆菡如和欧阳振宇目光一致投向这罪魁祸首,异口同声地炮轰:“说!”

    段项鹏一头雾水,反手指着自己鼻子,茫然地道:“说什么?”

    “青门的事。”

    “那是太子党羽请来的杀手,因为我手中有他们密谋政变的罪证,他们狗急跳墙便请来杀手对付我,以毁灭证据,小师弟因助我保护证人脱身才着了道。现在已经没事了,太子党几天前已经被消灭,圣上已经平息这场政变,青门也被朝延派兵剿灭了,以后再没有青门杀手,你们大可安心。”段项鹏拍胸脯保证。

    陆菡如和欧阳振宇这才放心的吐出一口气,转望向床边,见病人早已酣睡过去,显然完全没有理会他们刚才的谈话。

    三人相视,最后互相欣慰的笑叹摇摇头。

    “菡如。”倏地,段项鹏面对陆菡如揖身一礼,诚恳的道:“我为两年前舍妹对-做出的事致歉。莞青她已受到惩罚,她被师弟打断了一腿,师弟为-失踪这件事,还与我断交两年。”

    “啊!怎么回事?”陆菡如惊诧得睁大眼不解问道。

    “唉”段项鹏轻叹口气,娓娓道:“两年前,师弟投进江水企图救-,不料却昏迷过去,他被我救上岸清醒过来后,见到莞青便暴怒攻击,如果不是我在旁边拼命拦着,莞青肯定死在他拳下。不过,莞青还是中了一拳,断了一腿,在床休养了半年,而在一年前,我和爹做主把她嫁进河间卢家,断了她想嫁师弟的念头。

    因为-失踪毫无音讯,这两年来,他伤心-的离开而迁怒于我,与我断了来往。日前师父派雪鹰给他,说我近日有难,要他速来救援,师弟虽然心里还生我的气,但他还是到迷林救我。菡如,好在-平安无事,让他终于遇上-,不然,恐怕到现在,师弟他还是不肯原谅我呢!”

    “澧墨真是的,一点小事就断人的腿又与人断交的,这家伙就是欠扁。”陆菡如责怪的瞪向床上的睡猪,可惜睡猪没有感觉,依然酣睡正甜。

    “不,菡如,是我们兄妹罪有应得,不怪师弟,现在我只恳求-的原谅。”段项鹏拱手一礼,恳切的道。

    “我?我没事啊,我不怪你们,你不要放在心上,以前的事不要提了。欧阳澧墨他也不会怪你的,放心。”陆菡如微笑的道。

    “谢谢-,菡如。”放下高悬两年的心事,段项鹏感激欣慰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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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年轻,欧阳澧墨复元得很快,休养半个月后,已经能活动如常。

    这天,天空一望无云,丽日晴天。

    陆菡如再次独自攀登上大榕树,惊讶地发现上面居然盖起一间小木屋,小木屋依附着厚实的树干成半椭圆形围绕,屋内干爽简洁,内有一张小矮桌,上面放着不少糖果蜜饯和水果点心。

    目睹木屋内的一切,陆菡如心里涌起一阵深深的感动,她知道是欧阳澧墨吩咐准备的,他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回到这时代,更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爬上这树,可是他还是吩咐仆人每天送点心上来准备着,怕她像上次那样懒得下树而饿着。

    陆菡如坐进木屋往外看,只见那波光潋滟的绿湖,小巧精美的八角亭,繁茂郁翠的树林,争妍斗丽的百花园一切未曾改变,欣赏着瀚鹰堡内的美景,她不禁觉得心旷神怡。

    倏地,欧阳澧墨出现在她的眼前。

    自从他身体恢复差不多后,欧阳振宇便把瀚鹰堡的公事毫不客气的扔给他,在推拒不了的情况下,只得每天带着她一起忙公务,寸步不离,让她时时刻刻在他身旁才安心。

    就像这会儿,她好不容易偷空独自爬上这久违的大榕树,不一会儿工夫,他就出来找到她。陆菡如无奈的又有点甜蜜的绽开笑脸迎向脸色阴沉的欧阳澧墨,后者蹙眉不悦责道:“-怎么独自出来了?”

    刚才与她在大厅接见从长安来的钱庄方主事,交谈间,才一眨眼工夫她就不知溜到哪儿逍遥了。

    “闷啊!对了,多亏你建起这小木屋,还有糕点放着,比以前方便舒服多了。”陆菡如真心赞叹道。

    “我想,-回来后,总有一天会上这胜寒台来的”

    在她消失无踪的两年,欧阳澧墨因苦苦思念她而终夜不眠,常独自上这树屋坐着,回想她的音容笑貌,望着满天星斗,彻夜想着另一个时空的她,心里不断呼唤着她,用灵魂祈求着她的归来

    陆菡如听出他语气中的悲恻,体会到他饱受的相思苦,想起自己回到现代时,遗忘了古代的一切记忆,所有的相思之苦全由他一人承受,思及此,她心痛如绞。

    他不悔的等候,不移的痴盼,不变的深情,让陆菡如无以复加的感动,她泪盈于睫,主动地投入他宽厚的怀抱。

    倏地,欧阳澧墨轻轻的推开她,深情无比的看着她“如儿,嫁给我吧。”

    “咦?”陆菡如怔看着他。

    “我已经等-做我的新娘好久了,现在-好不容易再回到我身边,-忍心让我再尝痛彻心扉的相思吗?如儿,嫁给我吧。”欧阳澧墨认真诚恳的道。

    “可是,你师父不是说你不能娶我吗?”想起上次在扬州他师父的劝言。

    “那是以前,现在-再次回到我的身边,该是无妨了。”他炯炯有神的目光锁住她不放。

    “可是”还来不及说下去,就被欧阳澧墨用嘴狠狠睹住她将吐出的话语。

    “不准说可是,-只要答复我,-愿意嫁给我吗?”

    “嗯!”陆菡如低下头,满脸通红,羞涩的低低应了一声。

    上次他的求婚她犹豫了,她对嫁到陌生的古代,有着无措、恐惧和不安,可是她现在终于明白自己的心,她最爱的人是他,最想留的时代是有他在的唐朝。

    她的心选择了这里,她爱他胜过一切!

    欧阳澧墨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深情无比的看着她“我想听-亲口说愿意。”

    陆菡如抬头望进他的双眸,她语气低柔而清晰的认真道:“我愿意,澧墨,我爱你,我要做你的妻子,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欧阳澧墨屏息片刻,目光灼热的,专注的盯着她,倏地,他脸上迅速绽放出狂喜的光彩,一下子把她拉进怀中,疯狂的吻着她的唇,她的眉毛,她的眼睛,她的面颊,她的下巴,她的脖子

    陆菡如挣扎着,提醒道:“别闹,下面会有人看到的。”

    “让他们看去吧!”他不顾一切的喊着,俯身吻住她的香唇,将他倾注一生的爱恋,藉由唇舌交缠将爱意传送入她的口。

    倏地“咳、咳!”

    陆菡如再次被吓了一跳,脸色酡红的躲进欧阳澧墨背后。

    欧阳澧墨恼火的沉下脸,阴鸷的目光化为利剑射向一而再地破坏好事的大哥。

    “别瞪我。”在小弟目光狂劈猛砍下,欧阳振宇感到通体发冷,在树下连连摇手飞快道:“我是来通知你,隐山老人到了,义父叫我唤你速去大厅。”说完,他忙施轻功迅速闪人。

    听到师父来到瀚鹰堡,欧阳澧墨忙抱起陆菡如施轻功,飞奔向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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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厅里,陆菡如见到隐山老人,这位智慧通天的智者一身道袍,风采依旧。

    见他们来到,隐山老人目光上下打量陆菡如,捻须微笑道:“你们准备办喜事了吗?”

    闻言,陆菡如和欧阳澧墨大惊,后者更是喜极忘形。

    “师父,你是说我真的可以娶如儿了?”欧阳澧墨难掩狂喜的迫切问道。

    “嗯,过半个月,小如身上对另一世界的磁性最弱,趁这机会,你与她拜堂成亲,好让她早日怀孕,她便会产生属于这世界的磁性,就能一生平安留在这里,你也不用时时刻刻恐惧她再度消失了。”隐山老人捻须微笑点头。

    “真的?”他等得够久的了,终于可以迎如儿为妻了。

    他狂喜的拥住陆菡如,深情的俯望住魂牵梦萦的人儿,恨不得马上与她洞房花烛,让她完全属于他。

    陆菡如在他灼热的目光注视下,娇羞的红着脸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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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月后,瀚鹰堡少主的大婚之日,贺客陆续涌进瀚鹰堡,共同参与盛宴,人人都洋溢着欢喜。大红双烛燃烧着,温柔的烛光照耀着新房,光晕外逐渐由明至暗,模糊的照至新床。

    身披霞帔,头罩红头巾的新娘静静的坐在床沿,与烛光形成一片浪漫醉人的温馨气氛。

    房内寂静无声,陆菡如情绪复杂,思潮起伏,今天她出嫁了,不可思议地嫁给一个唐朝男人,在这里,她没有亲人,没有娘家,只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思及此,她心里不禁感到心酸,双眸凝泪。

    倏地,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声,酒意微酣的欧阳澧墨被众星拱月的簇拥进新房,段项鹏怕误了小师弟苦等多年的春宵,忙带走所有人。

    欧阳澧墨盛满爱意的掀开娇妻的红头巾,温柔地为她取下沉重的凤冠,俯头低视上妆后更加艳如天仙的陆菡如,见她双眸潮湿,惊呼道:“怎么了,-怎么哭了?”

    陆菡如扑进他坚实温暖的胸膛“澧墨,我在这里只有你了,你不能负我。”

    欧阳澧墨知她感伤独自留在这世界,怜惜的坐下拥着她,在她的额上轻落一记深情的吻,肃容认真誓道:“我欧阳澧墨在此立誓,终我一生,绝不负陆菡如,誓用我的生命全部来爱她、怜她一生,她是我一生唯一的爱,唯一的爱妻。”

    听着这深情感性的誓言,陆菡如双眸泛起薄雾,感动得说不出一句话。

    欧阳澧墨抬手轻轻的顶上她的下巴,低头爱怜的舔吻她眸中晶莹的泪珠“不要哭了,我要-做我最幸福的新娘。”

    陆菡如羞涩的低下头,欧阳澧墨站起来,伸手握住她的柔荑,把她拉起来走向圆桌前。“来,喝过交杯酒后,-我便成为夫妻。”欧阳澧墨拿起两只斟好酒的酒杯,把其中一个放进她的手里,手缠住陆菡如右手,与她相交共喝。

    陆菡如轻啜一口,哇,好辣!与北京二锅头有得比,陆菡如不禁张着嘴用手直往嘴里-风,酒意片刻间便把她的娇脸染红一片。

    倏地,欧阳澧墨拦腰抱起这让他朝思暮想多年的娇人儿,横放在新床上,他随手解下她的发髻,让她如云的秀发如瀑布般散垂到床单,散发着柔弱的妩媚,俯下头温柔地吻吮她尚残留酒味的朱唇,一手顺着她修美的粉颈往下**,一手轻褪去她的衣裳。

    陆菡如一颗心剧烈跳动,颊生桃红,星眸半闭,任由他为所欲为,偶然无意识地推挡一下,但只有象征的意义,毫无实际作用。

    片刻,在红烛的映照下,她如羊脂白玉般毫无瑕疵的美丽胴体,展露在欧阳澧墨的眼底下。“如儿,-真美!”欧阳澧墨边感叹边轻抚她修长的玉腿,顺着粉颈吻到她那丰盈轻巧的酥胸,陆菡如在他的挑逗下,**的烈焰被挑起,全身皮肤泛起玫瑰般的红色,忘情地娇吟低呼。“澧墨”陆菡如的俏脸如火烧般灼红起来,羞不可抑的紧闭双眸,不敢直视他灼热的黑瞳,娇躯抖颤,呼吸急促,诱人的酥胸剧烈起伏着。

    欧阳澧墨自行宽衣,随后覆上她美丽的胴体,用最温柔的抚摸和亲吻带领她享受美妙的男女欢爱。“-终于是我的了!”在最后的那一刻,欧阳澧墨拥住娇躯发出满足的呢喃低吟,长久的相思苦楚,在这一刻得到了最甜蜜的补偿。

    红烛泪滴,芙蓉帐暖,两个原本相隔千年时空的人儿和灵魂,在这一刻得以结合,两颗痴恋的真心,烙下永世不变的印记。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