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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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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要下红雨了。”坐在球场边,孟书恒嘴里喃喃念着。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鲁风见到最近天天到球场报到的赵樱,想到她近日的改变,鲁风忍不住深有同感的点头。

    不再有精致迷人的彩妆,不再有高贵时髦的装扮,最近的赵樱总是素着一张脸,就连说起话来,也显得亲切大方许多。

    虽然她仍旧净绕着应晓生打转,不过再没有以往暗含挑逗的做作,取而代之的是恍若真心的关怀。

    这样的表现让球员们见到她时,总忍不住要抬头看看天,担心是不是天地异变?还是太阳终于打西边出来了?

    而唯一对她的改变视若无睹的,大概就是应晓生。

    他运着球,不断模拟过人、转身、投篮的动作,不顾有些发晕的脑袋,在场上持续练习着。

    只有在练习场上累瘫自己,回到家时他才能稍稍闭上眼,而不是睁着眼直到天亮。

    “够了,”一旁的罗明矫健的抄下他的球“你已经练习太久,该休息了。”

    “我还不累——”抬起头正要说话,突如其来的一阵晕眩却让他脚步一颠。

    “没事吧!”罗明伸手扶住他,关心的问。

    “没事。”他站直身子,甩甩变得有些沉重的脑袋。

    “晓生,你好像发烧了。”看着他潮红的脸,罗明微皱着眉说道。

    “你太敏感了。”将有些发烫的感觉归咎于刚运动完,应晓生边走出球场边回答他。

    “我也希望是我敏感,”罗明嘴里喃喃自语着,快步赶上他“待会儿一起吃饭?”

    “我没有食欲。”事实上他已经连自己上一餐是什么时候吃的都记不得了。

    整理好随身携带的东西,他边拉起米老鼠造型的背包,边对鲁风、孟书恒和罗明说:“你们自己去吧!我先走了。”

    知道身后三人一定又拿那种混杂着关心与担忧的眼光看他,应晓生心中虽然感激,却没办法做出任何回应。

    他知道自己变了,变得冷漠、没有耐性、不想理会别人,明知道罗明他们正担心着自己,可是他却什么也不想说,不想解释。

    就好像他的生命失去了阳光,整个人就像会走路的寒冬,既冷又毫无生气。

    “晓生、晓生。”头上绑着清秀可人的长辫子,赵樱边唤着边加快步伐跟上他。

    “有事吗?”应晓生看也没看她一眼,走向自己的车子,机械式的问。

    “嗯!”赵樱点点头,以轻快的话调开口“可以麻烦你顺道载我回去吗?穆尚青说他临时有事。”

    应晓生点点头,拉开车门。

    “晓生,你还好吧?”坐在驾驶座旁,赵樱关心的问“我知道你最近过得很糟,如果你心情不好,我可以陪你说说话。”

    “不用了。”专心于路况上的应晓生喃哺的回答。

    听见他千篇一律的回答,赵樱忍不住咬牙。

    亏她这么努力的让自己显得平凡可亲,甚至穿上这些品质低劣的衣服,偏偏应晓生

    对她还是不理不睬的,不管她怎么表达自己的关心,怎么试着与他交心,应晓生总是冷眼对她。

    想她赵樱从出生以来,哪个人不把她当宝贝捧着,偏偏只有应晓生

    这就是爱情吧!

    端详着应晓生的侧面,只有他能引起她这样的感觉,那种非得到他不可的强烈渴望,让她宁可放下身段,扮演一个无聊、普通的女人。

    “晓生,”赵樱脸上又挂起笑容,伸手自背袋中掏出个颇为沉重的礼盒“我有个东西要送给你。”

    “不用了。”忽视愈显昏沉的脑袋,应晓生照例回她那三个字。

    “你还没看是什么东西呃!”她动手将礼盒打开“我知道你一定会喜欢的。”她边说边瞄着应晓生从头到脚的米老鼠标志。

    “你看!”将金光闪闪的东西放到他眼前,赵樱以兴奋的语调道。

    不得不把车子停在路边,应晓生瞪着眼前的米老鼠黄金塑像,脸上浮起不耐的神色。

    “你不喜欢吗?”看着他的神情,赵樱迟疑的问。

    “不喜欢。”应晓生眨眨眼,举起手揉着太阳穴。

    “为什么?”她不敢置信的瞪着他。

    “因为不是她送的,”应晓生开始觉得神智不清,手扶着头,喃喃自语似的说:“不是她送的就没有意义,不是——”

    “晓生,你怎么了?”总算注意到他怪异的模样,赵樱忙扶住他差点瘫倒的身子。

    手一碰到他的皮肤,明显的烫热让赵樱差点叫出声,勉强让他靠着座椅,赵樱急忙从背袋中掏出行动电话,本想联络医院的她,在看了他一眼后,却突然停止了动作。

    不知怎的,她的嘴角扬起微微的笑意,只见她伸手碰碰他火烧似的颈,再摸摸他有些乾燥的唇,见他真的毫无反应后,赵樱唇上那朵小小的微笑才大方的绽开。

    再次拿起行动电话,赵楼的语气显得狐媚而诱人“穆尚青吗?”得到肯定的回应后,她忙以掩不住的兴奋口吻下达命令。

    挂上电话,她忍不住感谢上天给她这个机会,不必再勉强自己,不必再装得一副无害的模样,当然更不需要再忍受应晓生对她的拒绝。

    因为,她将要得到他!

    “路医师,他没事吧!”坐在床沿,赵樱抬头问刚诊断完病人的医生。

    “小靶冒,”一边拿出针筒与药剂,路医师边回答“还有点虚弱,打个两针、吃个两天药就没事了。”

    知道不是什么重病,赵樱总算放下心,等医师替应晓生打完针后,她便挥挥手,示意穆尚青送医师出门。

    将门轻轻关上,她特意不上锁,勉强按捺住自己满心的兴奋,她缓步走向在大床上呈昏迷状态的应晓生。

    看着眼前不知梦想过多少次的景致,赵樱双手微抖的覆上他的颊,任由掌心贴着他发热的双颊摩筝,她感受着这美妙的滋味。

    “生,”她低低的、着了魔似的低喃“你是我的我绝不把你让给别人”

    试探的将唇盖着他的,赵樱轻吮着他的下唇,感觉到他整个身子一颤,赵樱忙直起身,见他眼仍闭着,才放心的把注意力转到他引人遐思的健壮肉体上。

    替他将印着大大米老鼠的t恤脱掉,看着他肌肉分明的luo身,赵樱觉得指尖泛起了一股骚痒。

    顺应自己的欲望,她轻画着他的胸膛,瞧见他不由自主的震颤,赵樱带笑的将唇印上,贝齿如豹似的啃咬

    处在昏乱而烫热的世界里,应晓生只感觉到鼻端一股陌生而厌人的气味徘徊不去,与若若舒爽的味道大不相同,这股花香甜腻而窒人,几乎让他连呼吸的空间也没有。

    “生”

    有人在耳边低声而渴求的叫唤,独特的叫法让他想起可怕的赵大小姐。

    他不是在作噩梦吧,既然非梦不可,为什么不让他梦到若若呢?那个他许久没见到心爱的——“搞什么!”来自男性部位的压力,让处在半梦半醒间的应晓生猛地起身,而一睁开眼便见到赵樱春意荡漾的脸蛋,让他一时之间呆坐在那,分不清自己是处在噩梦之中,或是跌人更可怕的现实。

    “生”见到他比自己预估的还要早醒来,赵樱有一刹那的慌乱,心里喃喃咒骂着才刚离去不久的路医师,她快速的伸手将衣服的领口拉得更低。

    “生”她以更软、更媚的声音再唤。

    可惜这时的应晓生根本听不见任何声音,一确定自已并不是在梦中后,他忙以极快的速度跃下床,看着自己赤luo的上身,他不断回想着自己怎会落到这个局面。

    他还记得自己开车送赵樱回去,也还记得其间愈来愈不舒服的感觉,然后赵樱拿出一个丑不拉叽的苗金米老鼠,再然后他记不得了。

    “我怎么会在这里?”伸长手将地上的米老鼠t恤捡回,他一面珍惜的拍着,一面充满敌意的问还在床上的赵樱。

    “你昏倒了嘛!”赵樱无辜的说“我怕你发生什么事,所以就把你带回家啦!”

    应晓生将衣服穿上,冷冷的看着她“这不能解释我为什么没穿衣服的躺在床上。”

    当然更不能解释赵樱为什么半luo的趴在他身上。

    “哎哟,你别那么不解风情嘛!”赵楼嘟着嘴假嗔道“好不容易我们有这样的机会亲近,你就别再——”

    “赵小姐,我看你是误会了。”懒的跟她解释那么多,应晓生绕过大床走向房门“谢谢你的——”

    “等等!”见他要走,赵樱忙出声阻止“你好像忘了什么东西哟?”她摇着挂在指上的钥匙串。

    看着他满含怒气的回头,赵樱忍不住扬起胜利的笑“对嘛!别那么急着走,”她的声音转为诱惑的低喃“我们还有很多事可以做嘛!何况,”她极富暗示性的轻舔右手“你又不是不想”

    “往口!”良好的教养让他无法出口辱骂女人,应晓生勉强维持礼貌的说:“赵小姐,请你尊重一下自己。”

    “尊重?!”受够他总是冷冰冰的态度,赵樱只觉满怀爱意正急速转变为恨“我要尊重干嘛?尊重可以让你要我吗?可以让你不再拒绝我吗?”

    赵樱下床走到应晓生跟前“我真不懂,我是哪一点不如杨若?为什么你从不正眼看我?为什么我百般诱惑,你却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你真的跟穆尚青一样,是个只爱男人的变态?”

    “我曾跟你说过,”赵樱一发飙,应晓生反倒冷静下来“我们之间是绝不可能的,除非你是她,”他的唇上漾起1抹温柔的笑“但那是不可能的,不是吗?”

    “他是谁?是杨若吗?”赵楼的话里有着浓浓的醋意。

    应晓生回答之前有些微的迟疑,他想起罗明说的话,他想起赵樱对整个球团的影响力,然后不知怎的,他笑了,那是种阴霾尽扫的开朗笑容,连带的他的声音变成近日难得一见的轻快“是,她是你认为的杨若,她是我心中最爱的——”他调皮的一笑“女人。”

    就算世界突然在她眼前炸开,赵樱也不可能像听到这个消息般的震惊。

    杨若是女人?那个连当男人都显得太过单薄的杨若,居然是女的?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她的声音由低喃渐渐大声“你骗我对不对?你怕人家知道你喜欢男人,所以就编这个谎言不对”声音又转成了自语“我已经放出消息,你不可能还怕——”

    看着赵樱不敢置信的模样,应晓生忍不住想,若若要在这会有什么反应?

    大概会狠狠给她一拳吧!

    他原以为自己会很生气,在得知这件事的幕后主使人是谁时,他会气的以暴力发泄,可是很奇怪的,现在的他居然一丝怒气也无,就好像这件事根本不重要。

    “杨若是女人杨若真的是女人”心中慢慢接受这个事实,怒火也慢慢的勒紧了她“你们骗我!你们居然敢骗我!”

    想到他们一定在背后嘲笑自己,赵樱气的爆出怒吼:“我绝不原谅你们,尤其是你!

    应晓生,”她的手指僵直的指着他“我非毁了你不可,我一定要把你踢出球团,我一定要让你在这个圈子待不下去!”

    “请便。”面对这样的威胁,应晓生连脸上的笑也没有减少一分,乘机抽走她指上的钥匙,轻松的打开房门,却恰好遇上按照计画要来抓奸的穆尚青,以及被拖在身后尚搞不清发生什么事的赵大山。

    “怎么”看清眼前与小姐听说完全不同的状况,穆尚青本能的停下脚步。

    “应晓生?你在这干嘛?”赵大山莫名其妙的跟着停步,1抬头即看见最近害他亏了不少钱的罪魁祸首。

    “我也不知道。”应晓生耸耸盾、摇摇头,在走了几步后又突然回头“对了,老板——”

    赵大山偏过头看他。

    “差点忘了跟你提这件事,”他轻松的一笑“我要辞职了。”

    随手掷下一颗炸弹,应晓生也不理会接到的人会有什么反应,他只是以轻快得近似于舞蹈的步伐下楼,嘴里还不成曲调的哼着“啦啦啦我要去见我的爱人,啦啦我许久不见的爱人”

    亲爱的若若,我来啦!

    同一时间,毫不清楚应晓生心境转折的孟书恒,正一脸烦恼的站在凯扬企业大楼前。

    他抱着赎罪的心理,毅然走进这令他心厌的巍峨大厦。

    孟书恒运用他的男性魅力,哄得柜台前的漂亮妹妹去替他通知那冰块女,他一面与以钦慕眼光看他的妹妹闲扯淡,一面思考着要怎么玩玩那冰块女。

    说老实话,要不是为了晓生和若若,要不是为了他终于决定要好好收拾自己惹下的祸端,他大概一辈子都不会踏进这儿。

    其实,他满含罪恶感的想着,当初他会对穆尚青说若若是男的,并不是为了替晓生解决问题,他只是为了好玩。

    因为知道说出来一定会被扁,所以他根本连提都不敢提,想到当初认为会很有趣的戏码,即演变成现在这付模样,他就觉得整个人快被心头的愧疚压死。

    不过他现在就要解决这个问题啦!他是很有诚心、宁愿牺牲自己来解决这一切的。

    “孟书恒。”

    冰块女的冰块声把他从自己的思绪中砸醒,将斜倚着墙的身躯挺直,他蓄意模仿她的声音道:“祁玉寒。”

    随意的点个头,她须着他来到自己的办公室。

    “不错嘛!”孟书桓跟着她进门,看着桌上烫金的名牌这:“总经理耶!难得一个二十四岁的女人可以爬到这么高的位子。”

    理也不理他嘲讽的诰调,祁王寒从抽屉里拿出厚厚的一份文件“签吧!”她毫不浪费时间的说。

    “可是我不想签耶!”他自动的在舒适的皮椅上坐下,眨着一双大眼,很纯真的对她说。

    克制着那种每次见到他都想掐死他的冲动,祁玉寒不耐的将一丝散乱的发丝塞回发髻“孟书恒,你要什么条件就尽早开出来,别在那里浪费彼此的时间。”

    “我说我不想签,又没说我不要签,”投给她叹怪的一眼后,他边翻着手上厚厚的文件,边以慵懒的话调说道:“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确定得到她完全的注意力后,他才道:“把我待的球团买下来。”

    “等你签了合约后,就算十个球团你也买得起”

    “不行,”孟书恒打断她的话“我要你以凯扬集团的名义去买。”他以难得的认真语气道。

    “随便你。”抬头以看疯子的眼光别他一眼后,她在行事历上记下他的要求。

    “乖孩子。”抛给她一个赞赏的媚眼后,孟书恒拿起笔看也不看的翻到合约的最后一页,以他天生的优雅及潇洒,签下自己的名字。

    祁玉寒接过他递来的文件,以公事般的口吻道:“我会通知玉莲,”她翻了翻行事历“请你空出这个礼拜六,我会联络律师处理一切相关的事宜,包括婚姻协定及遗嘱的履行,详细的情形周六你再和玉莲谈好吗?”

    “为什么要和玉莲谈?”他站起身,诧异的看着她“我不反对你邀玉莲来,毕竟她是你的姊姊,不过,”他走到门边“结婚是我们两人的事,有什么我们自己谈就好,何必惊动外人呢?”

    他走出门外,将头探进门缝,看着她目瞪口呆的表情“忘了告诉你,我选你,不选玉莲,所以我们礼拜六见了,亲亲老婆。”快速关上门,他咯咯笑着站在门前。

    三秒后,孟书恒听见办公室里发出的挫败低吼,笑得更开心了。

    没办法,他心情愉快的边吹着口哨边想,他是要跌进坑里也非得拉人作陪不可的那种人,而且——他坏心的想起祁玉寒那明显厌恶他的神色,他就一定要拉最不甘愿的那个才有意思。

    应晓生轻巧的将车停在门边,掏出若若给他的钥匙,试着打开杨家红色的木制大门。

    还在摸索门上的大锁时,木门突地伊呀一声开了。

    疑惑的推门进屋,他才走了两步便听到杨二哥厚实的嗓音“你来干嘛?”

    一回头便见到衣着整齐的杨磊,想来刚才开门的应该是他没错。

    抬头看看只隐约见到一点月影的黑夜,应晓生答非所问的说:“真是个适合夜袭的晚上,不是吗?”

    杨磊双手抱在胸前,以评估的眼光看他良久才冒出1句:“婚礼订在什么时候?”

    “不知道,”他耸肩“要看若若的意思。”

    嘴角扬起一丝笑意,杨磊伸出手“若若今晚睡在她的工作室里。”与他相握后,他好心的说。

    “谢谢。”感激的道声谢,应晓生在拉开通往客厅的纱门时,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回头“二哥,你要去哪?”

    已经关上大门,杨磊的声音模糊不清的从门外传来“诚如你所言,今晚是个适合夜袭的晚上,不是吗?”

    被他的回答勾起了笑,应晓生小心的走进客厅,然后再放轻脚步,走向二楼尾端的小房间。

    他轻易的打开未上锁的房门,蹑着脚走进,把门关上,想了想后,又转身将门锁上。

    眼前是四张堆满了怪东西的桌子,应晓生瞄也不瞄的走向书桌后的大片屏风,只见屏风后的木床上正躺了个明显睡不安稳的女子。

    他缓缓蹲下身,伸出手触着她有些模糊的小脸,感觉到她憔悴不少的曲线,心疼的喟叹出声。

    站起身,他将身上的衣物卸除后,便自然的钻进她的被窝,一手环着她腰,一手解着她衣扣,看着逐渐显露的微棕肤色,他再也克制不住的低头轻吻

    灰涩不安的梦境突地转成浪漫的粉红,如此诡谲的变化让仍在梦中的筱若忍不住皱起眉头,可是随之而来的甜蜜感觉又让她轻展欢颜,那种感觉——她酣醉的叹,就像晓生的吻、晓生的抚触

    “醒过来呀!”将她所有的衣物抛出被窝,他的唇舌挑逗着她如贝壳般细致的耳“快醒醒呀!若若,我好想爱你”“晓生?”耳里响着他在某些时刻才会出现的浓稠语调,筱若朦蒙的眨着酸涩的眼,昏乱的脑袋还不能分辨梦与现实的差别。

    “嗯”他将吻印上她的睫“是我。”

    “真的是你?”身上宛如火燃的抚触,以及他如蝶翼轻扑的密吻,让筱若明显感受到自己的确是处在现实之中。

    “等等!”忽视全身因他而起的燥热,筱若伸手抓住他在被下活动自如的大手“你怎么会在这?你不该在这的啊!”“可是我就是在啊!”贴着她的耳,他带笑的回答。

    “但是”若若还有话说。

    “嘘!”嘴离她只有数寸,他的气息轻援着她乾渴的唇瓣“别说话,”他降低身子抵着她“乖,让我爱你”xxxxxxxxxxx

    当她能再正常说话时,已是好几个小时之后。

    “喂”发觉自己的声音还有点儿沙哑,筱若在清清喉咙后,才再次发声“喂!”她推推他。

    “嗯?”应晓生趴在若若身上,低低的笑了“若若,男人没这么快恢复的,不过你若是坚持的话——”

    “你在胡说什么呀!”她毫不留情的一掌打向他的大头,气呼呼的扭着他的耳朵道:“说!你怎么会回来的?”

    “我正要说嘛!”哀叫的救回自己的耳朵,应晓生换个姿势让她躺在自己身上后,才开口将这几日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当时我想,”他解释着自己的心境“如果承认我爱的是你,赵樱大概会把我踢出球团吧!真的去想这件事后,我才发现自己居然一点也不在乎,我不在乎可不可以留在队上,甚至,我不在乎自己可不可以继续打职篮。”

    他看着她的眼“很奇怪吧!这几天来我忍受各方给我的压力,我忍受你不在身边的感觉,到最后我才发现,我居然找不到自己忍受这些的理由。”

    “但那是你的梦想,不是吗?”筱若疑惑的看着他。

    “梦也有完结的一天啊!”应晓生拉着她手细啃着,继续解释自己的感觉“从大二开始打职篮,我打了有”他扳着若若的手指数“近八年了吧!说老实话,这一、两年来,我一直觉得很累。

    “当初打职蓝是因为自己喜欢,可是真正投人职业运动后,才发现这个世界并没有想像中的单纯。

    “要打球,还要宣传和接受媒体访问,偶尔还得配合公关的策画,去参加一些对外的活动,你知道的,”他握着她的手说:“见见球迷、感谢他们的支持,握握他们的手,接受他们的礼物,诸如此类。”

    拥着若若,他叹息似的说:“最近,我一直想起高中时的情景,那种自由自在、为自己而打的感觉,我已经好久没尝过了。”

    “若若,我不想打职篮了,”他很认真的看着她“我不想再为球团而打,不想再为球迷而打,更不想为了日渐低迷的票房——”

    “我知道了,”若若捂住他的嘴,很温柔的说“还记得我托小孟拿给你的信吗?

    做你真正想做的,我不是那么说吗?”

    吻了吻他的下巴,她带点调皮的说:“别担心,我可以先养你,再不然我们也可以接下应爸和应妈的面馆,做一对甜蜜的责面小夫妻。”

    应晓生笑着点点她的鼻说:“你以为我会什么都没考虑就辞职吗?先不管我帐户这几年累积的好几个零,其实,我已经跟古校长谈过了,从下个学年度开始,我就是学校里的体育老师”他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若若,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很没有志气?阜竟老师的薪水是比不上职业球员的”

    “喂!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吗?”她给他深受污蔑的一眼后,筱若惩罚的咬咬他的居“我只要大家都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就好啦!”

    “嗯。”应晓生安抚的拍拍她,脑中浮起平淡却幸福的远景

    沉浸在这样的甜蜜中,应晓生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的另一个目的。

    “喂!”摇醒枕在自己胸膛,已经显得有些昏昏欲睡的筱若,应晓生假凶的开口:“差点忘了有话问你,说,你为什么抛下我自己回来?”

    “呃”没想到他会挑这个时候算帐,若若除了傻笑外,不知该有什么反应。

    “我不会这么容易原谅你的,”他嘴里虽然这么说,环着她的手可还是紧紧扣着。

    看着她憔悴的模样,应晓生心软了“先睡吧!”轻轻的吻了吻她的额“明天我再跟你算帐”

    数日来难得睡得如此安稳,筱若拉过被子,低头更往温暖处钻。

    “若若,你没听到什么声音吗?”浓浓的、酣睡的声音从她底下传来。

    “没有”她口齿不清的回应。

    “我好像”她的枕头突地震动起来“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

    “敲门”她嘴里喃喃的说,手本能的捶了捶头下的枕头。

    “嘿!一大早就谋杀亲夫啊!”他在她耳边笑着说“若若,我真的有听到怪声音耶,听起来”他停顿了一下“好像是你妈的声音——”

    “我妈?!”这下是真的清醒了,筱若猛地起身,竖起耳朵,没错!那愈来愈急的声音真的是她妈“糟了!”她急急跳下床。

    匆忙的将衣服往身上套,一抬头却看见应晓生还优闲的坐在那“你还坐在那干嘛!”若若抬起脚将他的衣服踢向他“快穿衣服啦!免得待会儿我妈进来——”

    “别担心,我把门锁上了。”懒懒的拿起上衣,他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语气道。

    “我的门锁——”才刚要跟他解释,却瞧见母亲和大哥探进屏风里的头,筱若的声音一下便降到最低“坏了。”她呐呐的说完。

    这是什么情况啊?她看着母亲惊讶的脸和大哥深觉有趣的模样,再看向自己床上luo着上身,显然下身也luo着的应晓生,她可怜兮兮的开口“妈,我可以解释——”

    “妈——”这声妈字吼得是如此的气势磅薄,惊的筱若连未出口的话都梗在喉中。

    看向发声处,只见应晓生将脸埋入手中的衣物里,宽厚的肩膀还一耸一耸的,

    “妈,”他再次喊道“你要替我做主啊!”“这这是怎么回事?”杨妈妈搞不清楚状况的看着眼前的1切。

    “妈,若若她她她把人家给哎!人家说不出来啦!”一百九十公分的大男人将手上的衣服当成现成的罗帕,模糊而哽咽的将以上的话说完。

    “这这”不知该怎么处理眼前显然是伤心欲绝的应晓生,杨妈妈边投给儿子求救的一眼,边尝试安慰道:“晓生,你别哭”

    “妈,你别被他拐了,”筱若想起晓生昨晚讲的话,知道他一定是藉机报仇来的“他——”

    “啧啧啧”一旁的杨晴突地开口道“若若,你这么做很要不得喔!既然欺负了人家,你就要勇敢的负起责任啊!”“哥!”

    “大哥说的对!”应晓生随即附和。

    “若若,既然你大哥都这么说了”

    三个不同的声音突然同时爆出,杨晴笑着蹲下身,对着他所见过最有精神的受害者,开口道:“那!若若就交给你了。”

    “是!”应晓生回的坚定而昂扬。

    这样看来好像大家都很幸福了嘛!

    不过,那个自以为牺牲自己、照亮别人的孟书恒呢?

    一早,在晨练前。

    “所以说,球团现在属于凯扬集团,”对着球员解释一切的李晔,脸上还横着不敢置信的线条“而带给大家许多麻烦的晓生事件,凯扬已经出面解决了。”

    不错嘛!听着教练的说明,孟书恒满意的点点头,没想到祁玉寒冰虽冰,办起事来还挺快的嘛!

    “另外,”说起这件事李晔就更茫然了“在球团易主前,晓生就已经跟老板辞职了,所以——”

    “什么?!”一听到这句话,全体球员都有了相同的反应,其中声音最大的,便是孟书恒。

    “这件事,我已经”

    任由教练的声音从耳边穿过,孟书恒的脑中不断回荡着那关键的一句话,晓生辞职了辞职了辞职了

    妈的!那他干嘛签那份狗屎合约!

    “小孟,”站在孟书垣身旁的鲁风用手肘顶顼他“我早上接到晓生的电话,他请我们去喝他和若若的喜酒,他说关于辞职的事到时他再跟我们解释,”鲁风笑了“听来,他没有一丝不愿,反倒是一副很幸福的样子喔!”

    很幸福!晓生很幸福,那他呢?

    “哎,”鲁风丝毫没察觉到他的脾气,继续说这“还好这件事总算有个好结局!否则啊,我还真觉得有点对不起晓生呢!”

    好结局这么说也没错啦!只是他的牺牲、他的奉献呢?他到底是为了谁呀!

    “晓生是我们的好朋友吧!”孟书恒突然开口道。

    “当然。”鲁风回道。

    既然是好朋友,这件事他就不计较了,不过他邪邪的笑了,祁玉寒跟他可是八竿子打不着,为了补偿他受到的委屈,决定了!他非把祁玉寒玩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