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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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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纹窄裙将坐在沙发里姣美的臀部曲线毫不保留的展露出来,黑色小羊皮细跟靴也随着穿着之人在半空中轻晃着。

    陆允桦凝思已有好一会儿了,最后她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在沙发扶手上用力一敲;露齿一笑,她放下跷高的二郎腿,起身走出客房。

    “需要什么吗,陆小姐?”正巧经过楼梯的老管家礼貌性点头招呼着。

    “是的,我找你们家少爷,你知道他在哪里吗?”陆允桦朝老管家嫣然一笑。

    “少爷在书房。”

    “哦,那可否劳你转告他,我在大厅等他。”她转身下楼的脚步突然一顿“对了,顺便请小姐一道下来,谢谢你,老管家!”

    老管家不认为经过昨天的风波后,她和向阳之间能有什么善意的来往,于是想问她邀请小姐下楼的原因。奈何她根本不给他问的机会,所以老管家只能愕然瞪着迅速掠过自己身旁,然后眨眼间已自他眼前消失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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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丽堂皇的大厅内,陆允桦在沙发上轻轻挪动自己略感僵硬的身子,目光n次飘向手腕上镶钻的女表。

    在她几乎认为严毅斐可能已经忘了她的邀约时,她听见脚步声从楼梯顶端传来。

    踩着优雅的步伐,严毅斐悠闲地出现在她背后。“对不起,让你久等了。”严毅斐亲昵地探手轻按女友的香肩以表示歉意,但当发现他的被监护人也在现场时,他不禁微微一、愣地扬起双眉。

    “阳?”

    “是我让老管家请她过来的。”陆允桦笑盈盈地替向阳回答,同时玉手也按上肩膀上大手的主人,将他拉到自己身侧坐下。

    “哦?现在我相当好奇你找我是为何了。”严毅斐转向来到他身旁的老管家“给我一杯加了冰块的威士忌,谢伯。”

    “是这样子的,我想替向阳介绍个朋友。”她的嘴角含着笑。

    “朋友?”他放下唇边的酒杯。

    始终低头看着原文书的向阳首次将视线挪向对面的那对男女,并且不约而同地和严毅斐做出皱眉的动作。“嗯,他叫孙靖尧,是我最小的表弟;你见过他的,去年世贸中心那场科技展的会场上。”

    “如果我没记错,当时的他双手可是没闲着,甚至忙得连伸手跟我打招呼的时间都没有。”想起那个左拥右抱美女的小子,严毅斐那对好看的剑眉几乎倒竖了过来。

    其实陆允桦对当时的情形已经记得不是很清楚了,-我想这其中必有误会,她们是我的客人,是我托靖尧替我好好招呼她们的;你知道嘛,当时我根本就抽不开身。”

    “那他的招呼方式还真教人印象深刻啁!当时他的手是摆在人家的臀部上。”

    该死!早知道就不提那个花花公子了,陆允桦微微涨红脸,清了清喉咙:“上大学后他改变了许多,人也成熟稳重多了。”

    “这不能改变他给我的印象,他不适合向阳,而向阳也不需要这样的朋友。”

    看着他如此保护向阳的举动,欲将那女孩赶出严毅斐生活的念头在陆允桦心中更加强烈了!

    “她当然需要!毅斐,你不认为她被你保护过度得近乎孤僻?她该多认识与她年纪相仿的男孩子,让她走出你的羽翼,因为你无法守护她一辈子的。”

    “该死,我当然能!”蓦地,一声雷吼般的叫声几乎掀掉整座屋顶。

    酒杯在他手中一阵摇晃,飞出的液体溅湿了他脚下的波斯地毯。

    他瞪着瑟缩在沙发上的陆允桦一眼,从她惊恐的表情中知道她被吓坏了。

    室内的空气仿佛在刹那间凝结、静止了,然后一声轻咳打破这尴尬的一刻。

    “对不起。”向阳将摊在大腿上的书轻轻合上“你请我来,为的不就是想听我的回答?”被谈论的对象是她,但是这两个人却把她搁置在一旁,还真是令人受不了。

    “阳!”

    “你该让她听听我的意见,哥哥。”她的视线犹盯着沙发里的女人。

    陆允桦困难地咽了咽口水。“是的,我想知道你的意愿。”陆允桦脸上再次挂上笑容,不过这次她却显得小心翼翼,因为她方才已被严毅斐给吓坏了,更没预料到他的反应会如此过度。

    “那么你可以开始着手进行这件事了。”向阳端起老管家为她准备好,却一直未动用的果汁起身。“抱歉,容我先告退了。”她离开他黑眸中隐含指责意味的逼视,迅速往楼梯方向迈去。

    临走前的那一句话,已经教她清楚自己所做的决定,并且如预期般得到她想要的结果——她看见严毅斐为她的决定铁青了一张俊脸。

    陆允桦则因为自己的计谋得逞而欣喜得在内心欢唱鼓掌!她衷心希望她那在女人堆里永远吃得开的小表弟能够顺利攻下向阳这座冰山,否则让这两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再这么继续相处下去,她真的不晓得会发生什么事。

    她可不能让这个患有严重恋父情结的女孩破坏了她打算已久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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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需要过多的鼓吹,在陆允桦处心积虑的安排下,才和向阳共进一顿晚餐的孙靖尧可说是立刻被这不苟言笑的冰山美人给深深吸引住。

    一个星期过去了,向阳为自己不必再忍受那不时在她眼前摆首弄姿的女人而额手称庆,但另一个男人的出现却让她好不容易获得的愉快大大锐减。

    当初她之所以会答应赴约,完全是为了试探严毅斐,不过现在她终于明白,女人真是最会自找麻烦的动物!

    向阳轻蹙着眉头,朝校门口那辆骚包的名贵敞篷车走去,同时在心中有了另一番的计划。

    最近全校的人几乎都知道她的司机换成了一个名叫孙靖尧的男人,不仅年纪轻,而且还是那种英俊到令全天下男人恨不得抓起来猛k一顿的类型。

    “喂,你瞧,他又来接向阳学姊了!真好,要是我也有那样的”

    旁人的窃窃私语几乎快将她淹没其中。

    向阳心想,这件事如果上了校内一周大事的头条新闻,相信自己也不会感到讶异才对。

    “小珞,你看,那开着跑车的男人又来载走学姊了。”

    “哦,是吗?”宗珞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

    “是啊,你没瞧见大家羡慕的眼神吗?”桑晴看见向阳纤细的身子坐进了车内。

    “是吗?”

    “怎么了,瞧你无精打采的,发生什么事啦?”桑晴的目光从渐远的车影回到好友身上,好奇地以手肘轻推趴在脚踏车手把上的宗珞。

    “你知道吗,严老师只代课到这个月底。”

    “校长早上在朝会上不是宣布过了吗?”她望着仰脸朝天空大叹口气的宗珞,顿时有些明白状况了。

    “你都没注意到,就在校长宣布完这件骇人的噩耗之后,台下紧跟着掀起一片惋惜的声浪?”

    “如果我有注意到的话,我知道那发出最大声叹息的人一定是你,小珞。”她绕到单车前,俯身对着好友眨眼“我不知道你喜欢严老师呢,小珞。”

    “谁不喜欢才华洋溢、成熟稳健的严老师!”宗珞瞪着她,然后又懊恼地低语:“即使他那张冷淡的面容出现在我眼前的机率少得可怜。唉——好羡慕向阳学姊喔!”

    桑晴忍不住又望了跑车消失的方向一眼,突然出现了奇怪的念头——严老师怎能放任向阳与这样的男人在一起?

    她忽地想起过去发生在街头的那一幕危险情景,以及自己一直未能有机会好好向向阳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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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去哪儿?还是跟往常一样,直接送你回家?”孙靖尧微笑地看着身旁的女孩一眼。

    这谜样的美丽女子,让他向来自豪的男性魅力遭受到前所未有的严重打击。

    好一阵子的沉默后,向阳才缓缓开口:“你不觉得你在浪费时间吗?“

    “不,怎能说是浪费,我可是百分之百心甘情愿的。”孙靖尧佯装讶异地低呼,掌控方向盘的双手轻轻一带,然后又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什么时候愿意跟我约会?”

    “这不在我答应的范围之内。”向阳不悦地瞪着对方。

    “当然!”孙靖尧微笑地急忙开口:“我相当满意自己有幸成为你的专属司机!”

    “如果觉得委屈的话,你大可不必如此。”

    “你的回答总是教人伤心,难道你从不考虑和我约会这件事?”

    “你想再一次听伤你心肝的话吗?”

    愕然一会儿之后,孙靖尧爽朗的笑声蓦然充斥车内。“跟你说话还真是一点都不无聊啊!你知道吗,这加深了我追求你的意愿了。”

    对付这种厚颜无耻的男人,除了瞪着他看以外,向阳想不出还能做些什么。

    “其实你长得并不难看。”她最后别开视线,这么说着。

    “并不难看!能听到你的恭维真是教我受宠若惊!”他扬高双眉,带着酸涩的语气笑道。

    向阳蹙眉瞪了他一眼“我的意思是说,凭你的长相只要小指一勾,立刻就有一大票貌美如花的女人围过来。”“你不也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人,而且天啊,你的举止甚至像个男人,不过这样的你却将我完全的迷倒了。”

    向阳紧抓着手中的书本,压抑着不把它甩上那张自以为是的笑脸。

    她该让这只自大的猪马上从她眼前消失的!

    可是她的不悦并没有影响到身旁的男人,孙靖尧犹是笑容满面,对向阳的反应视而不见,自顾自的说:“既然你没意见,我倒是有一个很好的提议,我知道附近有一家厨艺一级棒的餐馆。”

    最后的结果出乎意料之外,向阳竟被那从不知什么是拒绝的男人给拉进了餐馆。

    天啊!她已经气得忘了开口say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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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楼下前庭传来煞车声,严毅斐在书桌上挥动的手猛然静止,并且眯眼抬首望向墙上的时钟。

    十一点了!那小子!

    严毅斐握紧笔杆,专注地聆听屋外的动静。

    引擎未熄的车子在几秒后咆哮离去。

    严毅斐带着皱眉的表情继续埋首工作。

    三十分钟后,他握着笔杆的手第二次被话语打断,但是这回只是稍微停顿一下而已。

    “进来!”他头也不回的喊道。

    门板被轻轻打开,一道纤细的身影由外头走进书房。

    “老管家说你晚餐几乎未动,所以我在为自己热杯鲜奶的同时,也擅自为你热了一杯。”向阳边说边将冒着热气的杯子摆在不至于会妨碍到他办公的书桌一角。

    她看着桌面上成堆的文件道:“你不该让庄秘书那么轻松的。”

    “你该加件衣服,而且你的头发还是湿的。”他看了看她身上单薄的衣物一眼,眉头紧蹙地念道,然后再次俯首办公,显然不想多谈。

    向阳蛾眉微微一扬,披上他身后挂在椅背上的外套。

    她两手抱着温热的杯子,在离书桌不远的沙发上坐下,然后轻啜热饮盯着专注办公的严毅斐。

    她让自己的目光大胆地游移在他俊美刚毅的脸庞上,且在桌灯照射下,明暗交错的光线更是凸显出他脸部的线条,让她的心跳因此而加快了。

    她的身子渐渐感到暖和起来,但是她知道那绝非是热饮的关系,因为能让自己的身体在不知不觉中发热,除了眼前这个男人,她明白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

    这个与她无任何血缘关系的哥哥何时才能察觉她满腔的情意啊?

    “你没有话要问我?”

    “没有。”他的回答果断简洁。

    向阳再次扬眉“你在生气吗?”

    “没有。”

    没有才有鬼咧!

    看了眉头几乎纠结在一起的男人一眼,向阳发现身旁的小茶几上放着一叠便条纸和一支笔;她放下手中的杯子拿起笔,就在纸条上挥毫了起来。

    “这就是你现在的表情,哥哥。”食指与拇指捻着刚完成的作品,向阳将它递至他面前,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玩笑的意味。

    纸条上的脸孔与他十分神似,就连皱眉和不小心透露于眼中、嘴角的怒意也完全被捕捉在笔下。

    啪的一声,严毅斐突地出手扯下它“没错,我是相当不高兴!”他两眼阴沉地瞪着她。

    他终于肯正视她了。

    她问:“为什么?”

    “为什么?你不该忽略你的健康情形,整个晚上我都在担心那小子会不会在十二点以前把你毫发无伤的送回来,天晓得我正准备开始为他祷告呢!”

    “你根本不用担心,最近半年来,药物将我的病情控制得很好,你不也因此而辞掉那份玩票性的教职工作。”

    “不,我一点也不敢掉以轻心。你怎能预期它会何时再病发?如果可以的话,我会考虑二十四小时将你拴在身边,因为依你的资质而言,上大学根本就是一件轻松简单的事,我甚至不用考虑为你请家教。”

    “但你不会这么做,对吧?”向阳叹口气:“算了吧,这根本不是你发怒的原因,而是你打从一开始就不喜欢他。”

    “我是对他有成见。”

    “为什么?”她向他逼近几分。

    “他是个花花公子,是那种不安于室的男人!”

    “你怎能如此确定,如果孙靖尧不是呢?”

    “如果该死!那小子天杀的就是!再说,我到今天还相当震惊你为何答应赴约,尤其是我曾提过,在众目睽睽之下那小子是怎样对待他的女伴。”严毅斐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

    向阳的好奇心完全不因他的盛怒而有所退缩“你的成见真的只针对孙靖尧而已?或者这情形还包括未来可能出现在我身旁的男人身上?”

    “我”恍若被棍子闷敲了一记,他瞪着逼近自己的脸庞,霎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诚如你所言,我已经大到足够主宰自己的意识了,况且撇掉孙靖尧不说,你怎能期望在他之后不会有第二、第三个追求者出现!”

    “至、至少不能是他这类型的。”

    “有差别吗?”

    这他不知道,也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老天,光想到她生命中将有其他男人的出现,就令他难受得简直快吐血。

    但他仍死鸭子嘴硬:“或许,到时候我反应不会如此激烈。该死,阳,你问话的方式一点都不对,我是你的监护人,你不该用这种浯气跟我说话;我只是想明白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耽搁了,因为你一直没有打电话回家说一声。”严毅斐略微调整坐姿,藉以躲避向阳逼视的眸光。

    向阳忽略那抹心痛的感觉,佯装不在乎的耸肩道:“孙靖尧建议有家不错的餐馆”至于为何会附和那男人的提议,那就得问问当时的她了;反正用餐后就有专属的司机可以送她回家,她当然就勉强地赴约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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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向阳是在餐厅快打烊的时候,才被铁着一张俊脸的孙靖尧给拉出书店。

    哈!她竟然将他忽略了整整三个多小时,可想而知孙靖尧当时的脸有多臭了。

    “我本来是去找一本书的,你知道的,一旦我着迷于书中的内容时就会忘了周遭的一切,当然包括打电话这档事了。”

    这点严毅斐并不怀疑,不过他却讶异姓孙的那小子怎能容忍自己被她忽略?闻言,严毅斐阴郁多时的心情才稍微好转。

    “你在用餐前可以打电话回来。”虽然他语气中仍带着一抹指责的意味,不过已较先前的怒态平静了许多。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回道:“下次我会记得。”

    下次?这令严毅斐又蹙起剑眉了。“我建议你最好考虑一下,那小子给人的感觉并不实在,阳。”他决定结束话题,并把注意力重新移回文件堆上。

    孙靖尧的为人怎么样对她一点意义也没有,因为她这辈子最在乎的人就只有一个,再者,她来书房的目也并非是为了这件事。

    弯身端起被自己搁置许久的热牛奶端详了片刻后,向扬道:“哥哥,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她不自觉地抚弄着杯沿。

    “希望不是跟姓孙的有关。”他正在电脑键盘上敲下指令。

    “不,跟他无关。”她看了他一眼“学校剑道社下个月十五日有一场对外的友谊赛,我可不可以”

    “不行,想都别想!”他斩钉截铁的说。

    “拜托,我保证——”

    “你的保证并不能改变我的决定。”

    “但是”

    “我不喜欢你提起这件事。”

    “这根本没有道理。”她低呼地瞪着他。

    “当然有!”食指在键盘上狠狠的一敲,他回瞪着她“它差点从我身边夺走你,就差那短暂的几秒而已,如果你还记得的话。”他到现在还心有余悸,无法再次承受差点失去她的痛苦了。

    “可是当时我们都不知道我有心脏方面的瘾疾呀!”

    “不错!要不是你过度热中剑道的话,我们或许永远都不必知道。我不该把你独自丢在国内而只忙于我的事业,因为我的疏忽险些造成悲剧,而你更不明白我内心的愧疚有多深。”严毅斐万般悔恨的低语,眼眶也因此微微泛红。

    向阳见他如此,心中忍不住一恸,柔声低语道:“没有人,会怪你,而且忙于事业是你的职责所在,你不需要自责;你瞧,我现在不是好端端地站在这里。”不知何时,她已来到办公桌前,嘴角含笑地望着他,眼神更是温柔似水。

    那美眸里所隐含的情感令他有着片刻的迷惘,但他拒绝让自己迷失其中,所以迅速逃避地转移视线,继而盯着电脑萤幕。

    “你得避免剧烈运动,这是席医生的建议,所以我打算尽责地盯着你;还有,不许你瞒着我在背地里偷偷练习!”

    该死的女人!她怎能期望陆允桦那女人会守口如瓶!

    向阳在心中将那姓陆的女人痛快地骂了一顿,但嘴上仍不放弃的问:“纵使我发誓绝不让自己的身体超过负荷,这事还是没有转圜的余地?”

    她是个固执的女人,而他则是位坚守原则的男人。

    “没错!”

    “或许我可以向校长表明自己的意愿,他一向很赞赏我在剑击方面的成就。”

    “相信我,我不会阻止你的。”一抹窃笑在唇角若隐若现,他不介意让她明白这个作法根本行不通。

    向阳一时气结地说不出来,最后只得怒道:“我知道只要你一个眼神便能让校长唯命是从。”

    “所以”他缓慢地转向她,得意的咧嘴一笑“你只能当观众了,阳。”严毅斐仍是在键盘上敲着按键。

    “我实在不该对你抱有一丝希冀的。”向阳挫败地挺直微倾的身子。

    “很高兴我们终于达成共识了。”他微微地颔首,脸上依旧含着笑。

    渴望参加比赛的欲望虽如海浪般汹涌,然而向阳明白自己如今的身体状况是不可能出席比赛了。矛盾的心情已煎熬她多日,而此时严毅斐毅然地否决她的请求该说是让她失望,还是教她从复杂的心境中解脱呢?

    她甩甩头,说:“希望你不介意我带走你的外套。”她捧着杯子不等他回覆便迳自拉开门离去。严毅斐微笑的表情只维持到她纤细的背影隐没于门后。

    离开那盏照映得他两眼酸涩的桌灯,他来到窗口、推开窗扇,从怀中掏出一根烟,点燃它深深地吸了一口。

    严毅斐啊严毅斐,她可是你一路看着长大的妹妹啊!

    冷风寒彻心骨,教静伫在窗口的身躯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但遗憾的是,冷风仍旧无法平息他此刻澎湃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