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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位垂直管理后不久,人们还沉浸在吃省财政的喜悦中时,一纸红头文件跃然下发:鉴于形式所需,要建设一支高素质高技能超干练的执法队伍,因此针对目前臃肿的严重超编的机构必须限期施行精简改革,改革的具体方案由各区县自行出台。
一时间,人心惶惶,工作不再进展,吃饭难以下咽。毕竟,领导的心思很难猜。
终于,有可靠消息说,四十岁以下无大专学历的卷铺盖回家。这下,明地里高兴了有学历的,暗地里愁苦了没学历的,而大家在见面时都无所谓的说,回去就回去吧。
然而,连夜晚上,政工科存放的全局工作人员档案里,四十岁以下全被添有大专文凭,局长苦笑说,给办证的做了好事。
现在,轮到局长为难了,这敲人饭碗的事儿真不好做。
数十个小时的平静后,有小道消息说,据局长的好友透露,明天极有可能实行选举上岗,采取末位淘汰,选票最少的直接下岗。
又是一阵人心骚乱后,以某个人为中心的小群体一个个空前的凝聚起来,平时不太说话的也都姐妹长兄弟短互相称道显示着异常的热络。
这是个不眠的夜晚,数个群体在群体中心的家里研究着明天的对策,互相口头缔结着条约,每个人的选举名单里必须有群里所有人的名字,否则后果自负。
在经过每个人的述职之后,选举开始了,每个人不记名投票,领导派人公开唱票。在群与群的较量中,在个体对群体的再三权衡中,在个体对个体的情平日恩怨中,某个群的某些人被选举出列,面临下岗的结局。
这样,就形成了少数人和多数人的明显对立,横眉冷对怒目相向被作为发泄愤恨的工具当场表现了出来,而被迫接受者有做错事却无辜的感觉。
第二天,局长的办公室里挤满了人,有拿出“先进工作者”证的,有摆事实讲贡献的,有拿着毒药要当局长面喝了的,而外面突然喊:局长,xx要跳楼了。局长差点晕倒。
第三天,局长接到上级局领导电话,你咋搞的,把个机改弄得乌烟瘴气,快来我这儿领你的人。
第四天,上级局领导接到省局领导的电话,你们那个x县局的人要去中央上访,赶快把那事解决了,机构是要改革,但是更要稳定,保持稳定才是最重要的。
第五天,单位全员上班,一个都没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