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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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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

    从窗户眺望没有人影的操场,此时因为很久没有下雨而显得乾燥的地面上,不时有沙尘飞扬起来。

    外面是安静的。而教室里面,却充满了刺耳的吵杂声,男同学们发出奇怪的声音,另一边女生们的笑声更是沸腾的呼应着。我真是受不了这种气氛。

    突然,教室中的骚动安静下来了。本以为是老师来了,就往门的方向探过去,刚好和山谷友则的视线对上了。友则他正好嘴唇有点歪的注视着我,正在微笑,但是眼神却没有笑意,好像有种血液在倒流的感觉。

    我于是慌张的把视线移向窗外,不让四周围的人察觉到的静静的深呼吸一下,友则他在班上是属于很活跃的人。

    他具有根不错的长相,尤其那种充满不良的感觉很受到一部份女生的喜爱,而几乎所有的同学都会认为他那类似爬虫类般冷酷的眼神会令人感到浑身不对劲。

    不只是眼神非常的冷酷,友则本身的行为也是相当的无情。

    曾经听说关于他杀死了饲养在学校的兔子,并且用脚踢中怀了自己小孩的女同学的肚子,最后甚至让她导致流产的种种传言。

    虽然那些都毕竟只是传言而已,但是如果看到友则的眼神,也许会认为那是真的也说不定。

    而且,因为友则的父亲好像也多角的经营了许多的色情场所,所以传闻中他常以高中生的身份出入那些地方。

    还有其他关于友则的事情,有关坏事的传言总也是少不了他的,即使有那么多不好的事被大家流传着,可是我却不会因为这些流言而讨厌他。

    直到听说一件关于他的传闻之后,才对他这个人感到很厌恶,数星期前,我们学校里发生了一位一年级的女同学拿刮胡刀割腕自杀的事件。

    幸好伤口不是很深,并没有夺走她的性命,但是这位女同学因而遭受极大的打击,已经办理休学了。对我最重要的,是她自杀未遂的原因。

    根据传言,是因为她被交往的男友抛弃了。因为女同学被那位男生放话,说已经对她感到厌恶了,就像把周刊杂志丢弃在火车上的网架子一般,这种冷酷无情的告白。

    而那位男子正是友则。

    之后,友则又有了新的女朋友,就是我们学校三年级的女生,名字叫做藤野美江。也就是我的姐姐。

    因为如此,最近姐姐常常很晚才回家,而且经常到了深夜还偷偷的讲电话,我想她或许己经有了要好的男朋友,没想到对方竟然是友则。

    但是,我并没有直接向姐姐问清楚。因为我根本没有向她确认的勇气。

    我注意到友则的坐姿。他只坐了一半的椅子,漫不经心的靠在椅背上,并将脚往前直伸出去,然后,歪着嘴唇一副很无聊的样子。

    他那冷酷的嘴唇是否会接触到姐姐的嘴唇呢。一想到这里,我的呼吸就变得很不顺畅了。友则转过头来时,不知道是否看到我的视线。于是我微一微笑。

    对于友则,形容他洋气十足且轮廓很深会比较适合。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如果换成我是女生的话,说不定也会被他吸引住。想着想着,心中不禁对他越来越反感。

    那时,老师走进了教室,一切的喧闹声马上回归平静。我才将视线从友则身上移开。

    友则

    一踏入教室,原本吵闹的人群瞬间全部都安静下来,哼,尽是一群蠢蛋,做不了什么事情,只有愚蠢聊天消磨打发时间而已。

    我和一群无能的家伙,被关在如此狭窄的空间里,真是无聊透顶,很想赶快出社会,利用弱势的家伙往上爬升以赚取更多的金钱。

    但是,因为父亲只念了一半的高中就中途退学,他觉得非常后悔,所以坚持一定要让我上到大学才行。

    这锅温汤中发呆的日子似乎还要好几年,只要想到这些就快要令人抓狂不已。

    嗯感觉到背后有某种视线。回头一看,刚好碰到藤野的眼神。那并不是普通的视线。是充满了憎恨的目光。

    使一下眼色,良就匆忙的移开视线,我此时完全能够看穿那家伙的烦恼的原因,看到他的纯情反而觉得有些怪异,不由得露出了微笑。

    良的姐姐美江是一位难得的好女孩。姿态很撩人,具有吸引男人的魅力。天生是个淫乱女。

    初次看到美江的时候,是在傍晚看到她和良肩并肩感情很好的从学校回家路上的模样。

    当我第一眼瞧见美江的时候,就想要和她h看看。即使她是良的女友也是无所谓。

    反正,又不会都是我一个人独占的。打算先玩她几次之后,玩腻了再还给良就是了。后来,才知道美江就是良的姐姐这件事。

    瞬间,在我的内心兴起了一股残酷的想法。

    虽然是一对姐弟,但是却像一对恋人般每天亲密的黏在一起上学,真令人受不了。所以我下定决心要将美江从良身旁抢走。

    只要我一出声,任何女孩都会蜂拥而上。

    美江她也不会例外。即使外表看起来很清纯,应该也是只能在男人面前打开大腿的那种女孩吧。

    但是,我还没有和美江h过。为了要把值得纪念的瞬间纪录下来。一定要好好的珍惜才行。

    我看了看手表。因为还没有开始上课,所以离下课还有一段很长的时间。决定今天要去实行计划。

    我注视着良的背影,一边想像着那位悲哀的家伙的表情。根本没有半点的能力,还装成一副很有用的样子。

    良

    “藤野同学,你在想些什么呢?”放学后一起和冈山百合走在车站前面的大道时,她看到我的表情,于是有些不悦的询问着。

    “没什么”根本在骗人。

    刚才在校门边一直看着手表的姐姐的姿态在我的脑海中久久不能消失,姐姐表现那种未曾在我面前出现过的喜悦,还参杂一些不安的表情。

    此时我反而更忌妒友则能够让姐姐露出那种表情了。所以,我根本不在乎姐姐向我挥手,我心里变得有些担心了。

    “你不喜欢和我在一起吗?”百合似乎有些丧气的说了。

    “没那回事。”我反射性的否定了。百合是爱美的同级生,现在是国中三年级。有一头卷曲的长发,和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

    “哥哥,你也想要有一位女朋友吧!”爱美如此说了,就带百合来到我面前。

    以前,她曾经到家里来玩,甚至还红着脸跟我告白说她很喜欢我,而我对于百合的第一印象,就是一位长得很像洋娃娃的可爱女孩!

    当然也有被百合吸引的地方,才会和她有进一步的交往,但即使如此,和她走在一起也并不会感到特别的兴奋和喜悦。

    和百合在一起不会很兴奋,而且会感到一股莫名奇妙的罪恶感。

    并不是很喜欢,却还故意装出一副喜欢的模样,那是因为想要从我对姐姐的感觉中挣逃出来的缘故。

    但是自己也知道那是很难的,反而更加深了我对姐姐的思念,所以为了消除那种思念,我于是接受了百合,和她开始交往。

    即使再如何喜欢姐姐,但是姐弟之间是不可能相恋的,所以,我还是认为继续维持姐弟的关系会比较好。

    因为如果一旦破坏了彼此间的关系,就不好恢复原来的感情,所以不敢随便的冒险。

    因此,为了忘却那种无法实现的恋情而开始和百合交往,那是在她国中的时候。

    但是,大多是在回家的路上顺道去速食店聊天的这种交往程度。

    所以,当然还没有进展到接吻和牵手的地步。

    如果马上就和她接吻的话,总觉得有可能会让纯情的百合大声哭泣出来也说不定,所以看到百合的瞬间,都一直是尽量保持着沉默。

    这样想着想着就很容易陷入沉默,也是我的坏习惯。

    她好像有些不高兴了,于是将书包紧紧的抱在胸前,开始一大步一大步的往前踢并沉默的走在我的前面。

    真是受不了,看样子不得不说些什么了。于是我一边搔着头,从后面呼叫百合。

    “你肚子会不会饿?还是我请你吃一点东西。”一听到我为了取悦她所说的话,百合转身回头,不由得露出笑容回应说了。

    “真的?”她似乎怒气已经平息的样子。

    真是可爱。我也对自己说,百合这种女孩一定会比姐姐更好更适合我的。

    当我放松心情又开始往前走时,在前面看到了姐姐正穿越马路,一旁是很亲密的靠在一起的友则。

    于是我停止了脚步,很不可思议的注视着他们。

    “怎么了?”

    “没什么!”只有这次很有精神的回应了。因为那时候友则正看向我这边。

    友则似乎感觉到我的存在,露出一贯的令人感到厌恶的微笑,更加紧抱着姐姐的肩耪。

    摇晃的将身体靠在友则胸别的姐姐,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我更转过头继续注视着他们。

    此时的友则慢慢的低下头接近姐姐的脸部,好像一副要接吻的模样。

    姐姐的头部被遮住了看不清楚,应该两人的唇部已经互相重叠了才对,此时的我,全身感到热血沸腾。

    “哇塞,是真的呢!”完全不知情的百合发出了夸张的叫声。

    我怕姐姐会因为听到她的声音而回过头来,于是掉头慌张的赶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但是,脚步似乎非常的非常的沉重,不能快速的前进。

    “喂,怎么了?”我不发一语的继续走着,而百合则一副不解的小跑步跟在我的身后。

    我对于在街上和友则接吻的姐姐,心中感到很不悦。

    那个畜生,真是太过分了!

    友则

    美江从刚才就不时对我流露出性渴求的眼神,一边走路并不时的将整个身体贴过来。

    她那种舔着嘴唇的馋嘴相,似乎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早点和我h了。真是一只披着可爱少女面具的禽兽啊。

    因此,使得我内裤底下的老二强而有力的硬挺起来。不管任何一个女孩的第一次总是最令人兴奋的。做决定的瞬间,自己也已经受不了。尤其是,今天正想要牛刀小试一下比平常还要更高深的技巧,因为心中的期待,更让那根澎涨起来。

    很快的走到车站前面大道的我,突然感受到背后传来的视线。最近常常有这种感觉,真是令人讨厌,回头一看,竟然是良站在那里。

    他像发呆似的张开了嘴巳,一副很愚蠢的模样看着我。

    那位站在一旁很幼稚的女孩是良的女朋友吗?从他们之间的距离就可以明了的看出二人交往的情形。一定还没有到牵手的程度才对。

    而且,现在良的眼睛里好像完全不在意那位女孩。似乎可以感觉到他的视线只专注在美江的的身上。

    ——因为目击到我所亲爱的姐姐正和其他的男子走在一块儿。要怎么样才好呢?——

    看到良那种好像打电话给在深夜播放音乐节目的主持人的表情,让我忍不住的快要笑出来。

    看到我那种笑容的美江似乎有点儿会错意了,她稍微低下头也回我一笑。

    我们停止了脚步,彼此互相凝视着对方。傍晚车站前面的大道上来往的行人非常的多,此时充满爱意的二人根本也无视于四周围来往的人群了。我用手轻轻托起美江的下巳。美江也能够会意的马上抬起她的下巴,同时闭上了双眼。

    双唇重叠在一起,并斜眼打量着良,虽然是静止的画像,但当我看过去的时候,良已经消失在人群中了,他身后的少女正追赶了过去。

    真是太棒了!一点也不在意那些正在穿越马路的老太婆们的好奇眼光,我的舌头在美江的嘴里不停的搅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