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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云:这厢尤郎伤卵蛋,那边樵郎得个官。富贵荣华不由人,前生注定必有缘。狸娘初道是好事,哪知宿宿皆空幻。
话说狸娘得知尤郎正弄自家后庭,心中火起,陡地攥紧她卵袋大力一捏,尤郎便如马背上中箭的武士,跌将下来,她惨号道:“妙人儿,你捏碎了她罢。”
竟倦缩一团不得动弹,一张粉脸即刻变成了紫乌的茄子,狸娘这才发觉这俊俏郎亦是搽了胭脂的,复见几桌上放根长长粗粗类似阳jù的家伙,才知她适才是用这般武器对付她牝户的,狸娘又好笑又好气,不管她疼痛,拔开她双手,见她物儿细细小小的,约有两寸余,心道:“此等劣货,小儿科,恐只比公子略好些儿,只guī头似那涨涨的胡豆,不象葱根而矣,”
狸娘亦如此时正被人捆着在大街上游走一般,只觉受了莫大羞辱,气恨恨的跳下床,胡乱套件长裙,恶狠狠叱道:“废物,早给我滚蛋,免得老娘撵你下楼。”
且说狸娘气得破口大骂,尤郎夹着双腿,双手捂她卵袋,又羞又惭,哀哀的道:“妙入儿,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和你入了时多,只看这份上,你也不该下此辣手,若废了我,你也讨不得甚好处!我只疼得没魂了,且待我躺躺,我便去!”
狸娘听她言辞缠杂不清,心头火旺,提进那根阳jù,却见内里是个空洞,遂似中指套牢道:“倒错货,你弄甚弄后庭,我今日便和你弄一番。”只见她扯过尤郎双腿,将她按伏在床沿,伸那姆指进屁眼,狠狠地将尺余长一根棍儿掼了进去,没命抽起来。
尤郎正疼得丝丝地倒吸冷气,突然觉得后庭入根东西,那紫乌脸色立即红艳无比,宛似老赌徒手里摈着了散子那般,卵袋似也一下不疼了,她吖吖的惨道:“小姐儿,你原是个会家子,入罢!我昨晚洗干净了的,保管香郁无比,天!你入得我真快活。”
狸娘原想以其人之道还治于她,哪想却正中她下杯,狸娘越发狠插,且故意左右拐几扔,没想到尤郎快活得喊爹叫娘。
有诗为证:前世本是不肖郎,今生亦难修正道。若论报应似轻巧,实该剐她千万刀。
且说狸娘见治不住她,反添她快活,遂狠命将那根长棍儿塞入她后庭,且捏小拳头捶几捶,立即见那棍儿被她皱皮儿肉淹没了,狸娘恶毒的笑道:“尤哥儿,既然吃来快活,你便日日时时含她不丢,岂不一生一世俱是快活的,老娘我累了,你且去罢。”
尤郎正觉舒泰,陡地听得这等冰冷言语,又觉得后庭挺着个长物动也不动,既如日里塞了个大布包,堵得四处憋闷,她急惶惶的叫:“乖姐儿,不入也罢,且取了她,我方能去!这般别别的,怎能行走?”且说她方叫毕,却又觉卵袋处沉重无比,低头望去,只见那卵袋己似一个技吹充分的猪尿泡,光光亮亮,饱饱满满,比平的大出五六倍,阳jù蔫蔫的,只露了一个小光头,整个儿好象大个山芋萌生了一粒小青芽,瞧来既滑稽又可笑。
狸娘心里真乐:没用的废物,今日讨得好处,让你一生都不会忘。脸却蹦得恁紧,嘴里一个劲儿骂,只要她走人。
尤郎见她冷颜厉色,方知遇上了对头,只有自个儿反手去掏那长钩,谁知愈掏愈陷得深,胯下一团亮物无处拾缀,尤郎平生哪吃过这等苦头,心里恨极,暗骂:“小妖精,待哥儿归了家,方慢慢的讨回便宜。”嘴里只不着声,咬紧牙关,抖抖索索胡乱套了衣裤,弯着膜,一手抱着胯下肿物,一手揉着憋闷屁股,灰溜溜去了。不题。
有诗为证:只道今日逢妙人,谁知她竟赛凶神,捏你卵蛋塞你屁,皆是前因已注定。
按下这头不表,单道武吉穿街走巷心中茫然,抬头看看天时,正当午时,心想离那申时还有恁久,真是无趣得紧。她平生只知劈柴买柴过活,哪有闲工夫瞎逛,今日且行且想妹儿妙处,心里乐呵呵,却又想她此时正和别人相会,心里便有些郁闷,口里亦觉得焦渴,心道:“直寻些酒来喝。”撞到一处酒肆,她便要了斤曲酒,只半个时辰末到,她便咕咕的全将它灌下了肚,因喝得急,步伐便有些踉跄,加之她身形魁伟粗壮,免不了撞着人。
人们见得飘飘洒洒的,露些醉态,便有几个促使鬼捉弄她,窃窃道:不知从哪搭冒出个醉蛮子来,撞得人站不稳,兵马场今日较武考艺,选拔先锋官,我等把她引去,让那些高人们教训她一番。
且说当时正值刘七刘六霸州聚众闹事,京城里人心恐惶,京营官兵即日将去剿灭,只因将官不和,俱盯那正印先锋官眼红,俱心道她等马和之众,只要当得先锋官,这回立功标名是板上钉钉的事,放各施手段,统领难以判断,上奏圣上,圣上下旨比武较艺,高强者便是先锋官。
此时正当午时,只见将台上一溜儿坐着文臣武将,只见太监总管抑扬顿挫念了皇上圣旨,一干老元戎充当考官并讲了比试手段。
比较武艺,原是要对仗拼杀的,只因皇上有旨:比武较艺,宜点到为止。元戎们便出了个主意,先考较气力,虽说这是笨着,但为将者必须先有超群之力,方能力敌众人而振声威,便令一子兵了拉来一尊磨扇页儿,约有七八百斤,凡能举起它的,便有了比武的资格,只这一项,便令若许兵将诺诺而退,上场应考的有十人,只有五人堪堪举得起。
且说第二项亦是文比,元戎令兵丁拿来几个靶子,放于较武场中心,比试者只须于那二百步开外投掷兵器,只要穿过那靶子,便成,一连上去三人,有持枪甩将去的,有开弓射箭的,有抛锤击打的,恨不得中,只那射箭的中了靶,却不能穿透它,剩下的二人心中亦是惶惶的,不解,只因那靶子乃用姆指粗老藤编成,即使一般刀剑去剁,也不容易一蹴而就,更况二百步开外?俗话说:“强弩之末其势也穷!”正是这个道理。
且说余下二人壮昂昂去试了一回,也未如愿。
全场鸦雀无声,官兵、将领会那人山人海看客俱拿眼望那一排儿考官,主考官叹息数声,对众考官说道:“比武较艺选拔先锋官,是皇上旨意,我等这些作臣子的只能尽心尽力,不想八十万禁军里竟无英才,也罢,且鸣锣告示于民,只要能过这二关者,决不计较出身贵贱,即刻便是四品正印先锋官,各位意下何若?”
众元戎俱道就该如此。
只听那一时锣鸣如钟,又听那鸣锣者吼声喧喧,引得众人将比武场围得水泄不通,未见,便有自恃勇猛者上台较艺,连连八人,均无果而退。
有诗为证:天生将才堪为用,暂匿凡尘亦慵慵。机缘凑巧天作和,樵郎技压众将勇。
且说武吉喝多了酒,被那几个促侠鬼哄到比武场,正值无人上场较艺,兵丁们只顾鸣锣嘶喊,武吉听得半明半自,遂与众人打听。
一长须老者见她身强体壮且膀圆腰粗,遂细细的讲与她听。
武吉听罢,心道:“七八百斤,不算甚,想我平时抢那五百斤大石块击砸大腿一般粗树桩,全不当回事,只那靶子要穿它,须有柄利斧才行。”她不怕站得远,因她有时遇那十丈高大树,一时爬不上来了遂站树下将手中斧头甩将上去,十有八九均把那树冠杈枝削掉,只留一个小朵朵儿。换了平时,武吉肯定埋头疾走,此时只因喝多了酒,便响起平时里听人讲的许多武侠故事,心道:“那惯使丈八蛇矛的张翼德不也是个卖肉为生的屠子么,偏她拜得将封得候,我武吉怎的又不能。”
凡事皆有由来,只因她前世乃子牙于那渭水旁收录弟子武吉之化身,且因她心笃德淳,故世代有得一符武星相映,今日亦是天意显圣与她扬名显姓。
且说武吉酒已醒了六分,壮昂昂上那此武台,高声叫道:“且待樵子武吉来取这先锋官。”众人哄一声笑。
那排儿考官却是识得货的,一人道:“恐要应在这壮士身上。”
且说武吉深吸一口气,吐它一团唾沫于手心,搓了搓,双手分开,把那磨扇页儿两边,只听她海一声喊,宛似平地起惊雷,震得众人心兀兀的颤,眨眼工夫,她便把那七八百斤重物扛于头顶,沿场绕了三圈,突地双手一抛。那石扇儿跌落在地“铿”一声炸响,裂成了四丫。
众人瞧得震惊,齐齐发声呐喊。
再说武吉一时雄豪无比,只觉得一股子英雄霸气油然而升,她大喊一声:“拿斧子来!”
那主考官便不住点头:“壮士果然了得,如此柔韧绵实之物,须利斧方劈得开。”
又见武吉接过兵丁递来长斧,抡了几抡,只觉得木柄大长,遂双手一较力“咔”一声脆响,那手腕粗木柄便存留三之一,只瞧得众人惊喝不矣,初时哄武吉来此的几个小子见她如此英雄,遂呱呱地讲她们和武吉是何等何等相好,不题。
且说武吉瞄了瞄靶子,定定神,然后风车一般原地旋了起来,且旋且将斧子抛了出来,众人只见空中划过一道亮线,惊得大退,心道:“若她掷偏了,岂不将我一劈两半。”众人正惊惊间,只听得靶子突的一声闷响,便自中间一分为二,那斧子犹如一个圆物,犹自翻滚不止,骇得众人慌慌的躲闪,乱成一团。
主考官和众大臣齐齐涌向武吉,夸她真是酉楚霸王再世,武吉遂欢欢喜喜做了四品正印先锋官。
有诗为证:掼石抡斧劈藤靶,壮士豪勇传佳话。凡人莫怨缘不佳,只因祖辈无福假。
武吉做了先锋官,亦觉荣耀无比,但她并非忘恩负义那类小人,只心里欠欠的想看狸娘的妙处,便几番抽身欲回去会狸娘,偏偏公务繁忙,征战在即,且那主考官瞧她入眼要把她为东床理腹,便央人来撮和,暂时按下不表。
回头再说狸娘撵走尤郎后,心里便悔恨自家早晨不该赶那樵郎哥哥出门,心道:“她虽然粗了些,但有一件大本钱,只一夜,便喂得我饱饱的,若她错气走了,我上哪搭去寻她。”一看天时,方至末时,还得挨一个时后才见得到大物哥哥,她心里欠欠的,酸酸的,空空的,委实不是个滋味。
怔着坐了片刻,想那大物哥哥或许未吃午饭,便风急火燎入厨房做了几样小菜,照例拌了半包“五杯春”散儿,熬了一壶妙酒儿,安置停当,复怔怔的坐着,期待着大物哥哥早时归来,心里切切的道:“哥儿,今番回来了,我便让你寸步也不离我,即便要离开,我果真要牵根绳子系那大物上,一恐她去远了,二恐她歇其它巢窝子里,似她这等大货,恐实是难寻的,若令人知晓,怕要想法儿夺了去,也罢,待她回来,我和她商量,干脆找个偏避地方去,好让我安安心已独享大物,大物哥儿,你怎的还不回来,你的亲亲妹儿打熬不住耶!”
且说狸娘见由时已至,便偎窗前掀开帘儿张望,人儿马儿驴儿轿儿过了若许,只不见心肝哥哥她的影儿,张望一阵,狸娘至厨房将那热酒热菜端出来,心道她一归家,我俩便吃饱了上床做那趣事儿,她虽不甚得法,只我多费些时间,细细的教与她些花招,也占不去多少时辰,狸娘想着想着,胯下便湿淋淋矣!
未得交和之前,狸娘也想大物,只那时没有形象,想也是空想,至多叹气唉声,怨恨自己命不好,牝户虽也骚痒,却不似今日之思念来得具体,她知樵郎那大物长有尺约,guī头平常,妙就妙在那四寸处,那处粗至极限,比那杯儿还粗两圈,入到户里,挤得户内肉儿左逃右窜,东倒西偏,那快乐就在这慌乱时,入时碾得她五内俱涨,出时挪得甚都移了位。
狸娘想可又想,一时妹妹的独自笑,笑一阵,那泪花儿便涌了出来,她不知到底是喜欢的泪流,还是心酸的流泪,只觉得惊惊惶惶的乍喜还悲,听得楼下有人大声说甚,她便慌慌的自窗口探出头去,恐房东拦住大物哥哥盘问不让她入,听得楼道里脚步声响,她便匆匆的拉开门,恐大物哥可记错房间误入它屋,狸娘便这般痴痴迷迷的独守至子夜,仍不见樵郎哥哥归来。至此,那喜欢的气氛是一丝儿也不遭再有的,她芳心里蓄着的,只有悲伤和失望。
狸娘撩起窗帘,望见一轮圆月当空照,心里便觉得苦楚,心道:“只抉活得一夜,今日一念之差,便守了空房,天,挂甚么圆月!地,装甚么沉稳!奴这一腔怨忧,和谁去说。”
且说狸娘是在乐坊里呆过的,原也习了不少风花雪雨丽甜辞地,一直不得机会吟唱,今日寡夜独坐,心头如霜似雪,便一首接一首唱那情歌儿不停。
且听这一首劈碎玉歌。分离要分离除非天做了地!要分离除非东做了西,要分离除非官做了吏,你要分时,分不得我,我要离时离不得你,就死在黄泉也做不得分离鬼。
只道她乃望夫归来的怨妇么?非也!她只望那大物儿归来撬得她快活便成,只因樵郎同那大物儿在一处,她便巴巴的思念她,觉得分离不得!
且听这一首山哥。偷结识私情弗要慌,捉着子奸请奴自去当,拼得到官双膝使头路子从实说,咬钉嚼铁我偷郎。
这方是她实心话,只要偷着了大物儿吃得欢,咬钉嚼铁亦不算甚,她思的是,若那官听她不羞恼,便思云着和她沾上几回,时下做官的,谁不甚偷腥儿物吃一吃!若此,狸娘便有法子将那大物儿哥哥解救出来矣!
再听她这一首吴哥。甘认乞娘打子好心焦,写封竹书奇与我郎标,有舍徒流、迁配、碎别、凌迟,天大罪名阿奴自去认,教郎千万再来过。
这实是她心里话,樵郎哥哥久不归宿,恐被厂卫兵哨当作刁民捉了去,狸娘便担心从今往后不得和那大物儿相会,果真要舍了它,狸娘便觉得活着无甚趣味。
她并非觉得樵郎不可多得,实因她有一根令她念念难忘的销魂棍也!
再听狸娘这一首桂枝儿。喷嚏对汝台忽然间打个喷嚏,想是有情哥思量我寄个信儿,难道她思量我刚刚一次?自从别了你,泪珠垂,似我这等把你思童也,想你的喷嚏儿常似雨。
此时,狸娘香腮儿俱被自家擦得红乌乌,甚不象个样,那泪珠垂落似断头丝线,擦拭一番又是一番,她心里真有说不完道不尽哀怨,此时,她唯有根自个儿恁的太贪,只因一个花花皮囊便弃了实惠大物,狸娘想可又想,唱罢又唱,以泪洗面。
有诗为证:长相思,长相思,郎君缘何无讯息。天长地久待何时,怨妇独夜待郎痴。长相知,长相知,长物今夜宿何地。洞浅床窄脱嫩皮,怎及奴奴这家私。
且说狸娘一夜苦思,及至寅时,方知今晚必然空旷,遂和衣睡去。
翌日已时,忽来三名陌生武士打听狸娘住处,左邻右舍俱惊了一身冷汗,暗道:“这小娼妇儿昨日医得尤家大郎狼狈不堪,恐是寻仇的罢,只推不知才好。”
那三名武土问询许久,竟然未得个确信,一时气债,乃唤当地里正前来指认。
里正无奈,只得引这一干强人来狸娘住处,遽拍门扉,且喝道:“小娘子,有事儿哩,开门罢。”欲知来者乃何方人氏,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