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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少年起了个大早,换过一身干爽的衣服,到后山采了一些新鲜的野蘑,打了两只山鸡回到观里。烧水去毛,洗干净锅子,水开下锅。处理了野蘑,取出煮熟的山鸡,用刀剁好,上锅热油。
待山鸡炒好,放入新鲜野蘑,续水转小火收汁。不一会儿,一道美味的蘑菰炖山鸡便做好了。少年又将锅灶收的小了些,用小火慢慢煨着。
用另一个锅子将馍馏上,少年擦了擦额头汗水,出了伙房。天刚蒙蒙亮,时辰还早,少年打了几趟拳法,才去叫师妹起床。
少年敲了敲门:“师妹,到早修的时间了。”
门开了,少女刚洗漱完毕。少女向师兄问了早说道:“这几日我的早修需要停了。”
少年嗯了一声,受了那么重的内伤,确实需要修养一段时间。如果师父在,还可以用内力来梳理师妹受伤的经脉,现在除了静养没有别的太好的方法了。
两人都没有提昨晚的不愉快,少女走在前面,少年想说些什么,可话到了嘴边,最终只剩下了一句:“休息了一晚,师妹,你的伤势有没有好一些?”
“你愿意带我走吗?”可等待少年的,只有这冷不丁的一句。“现在就走,还来得及。”
“离儿。”少年快走两步赶上少女,双手按住少女双肩扳向自己。“你在害怕些什么?”
“你现在肯带我走,我还能剩下一些。”少女避开少年的眼睛,看向别处。
“剩下什么?离儿,你究竟在害怕什么?”少年再一次气上心头。
“没什么。师兄,你弄疼我了。”少女不愿意再和少年纠缠下去。
“师妹!你真的是要气死我吗?”少年内心似有一把锉子一般,一直朝着他最痛的地方磨着。少年一把抱住少女,将她牢牢箍在自己怀里。
“师,师兄?”少女惊中带喜。难道自己的师兄回心转意了?那就好那就好,只要师兄带自己离开,那么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
“师唔!”少女话没说完,便被少年粗暴地打断。有效制止少女说话的最好方式,就是用嘴巴堵上。少年生怕她越说自己越气,干脆用最直接的方式制止她就好了。
少女软了身子,从昨天到现在,是师兄第二次吻她。两次的感觉完全不同,次是好奇和试探,这一次却满是侵略和愤懑。不管怎样,都是师兄的吻,只要是师兄的,一切都是好的。
少女鼻息咻咻,在少年怀里扭来扭去。只是这样简单的吸含嘴唇,少女觉得甚是有趣,在这方面她的经验相对于师兄来说稍微多了些。但被师兄吻了许久都没有等到接下来的动作,于是少女主动张开嘴唇将小舌头探了过去。
少年感觉到唇间得异样,顿时睁大了眼睛。少女在他怀里扭来扭去,柔软的少女胴体就是这世间最烈的春药,少年心中的无明业火早已熄灭,此时燃烧着的是一种叫做欲火的难灭之火。
犹豫之间,少女的小舌头已经伸入少年口中。这种滋味少年还是回尝到,满口生津这个词用在这里一点都不为过。少女的小舌头像一只机灵的小鱼,不断地在少年口中游弋。少年也试着用舌头去捕捉她,可总是迟上一分,一来二去之间,少女吃吃地笑出声。
求胜欲是每个生命体都有的本能,这种欲望在雄性体内格外强烈,尤其是雄性在面对雌性的挑衅时,这种欲望便会很快达到巅峰。
少年放开少女,这次轮到他直勾勾的看着少女了。这样的目光十分灼热,很快便烧得少女闭上了眼睛。
“师兄,要怜惜离儿。”如果说少女柔软的胴体是这世间最烈的春药,那么少女酥媚的嗓音便是这世间最美的曲调了。
少年主动吻上少女,这次他主动出击,在两人嘴唇相触的瞬间,舌头就已经占据了少女口中的有利位置。这下少女被师兄堵在屋中,再无任何可躲之处了。
小舌头沦陷了,少女动情得直往少年身上贴,可这副身子越是经历这样的事就越没有招架之力。只被少年捉着舌头吸了几下,少女浑身的力气似乎都被少年通过嘴巴给抽了去。
少女投入得让自己的师兄亲了个够,那双做梦都在想的手正环抱着自己并托着自己的屁股,这种感觉实在是妙不可言。那双手似乎被师兄灌注了狂烈的内劲,摸到哪里,哪里就被火烧着了一般。火势原本就勐烈异常,有了内劲的催动,势头更是燃天燎地。
少女费劲地推开师兄,推阻着师兄再次靠近的脸,虽是推阻,却怎么也没有制止那双按在自己屁股上的手。
“师兄,别在这里。带我走吧,怎样我都依你。好不好?”少女充满希冀得语气,少年听进耳中,却又如一道彻骨的冷水从头淋下,将他浇了个通透。
少女何等聪慧,那双渐渐冷却下来有些僵硬的手就是最好的答桉了。
少女叹了一口气说道:“师兄,承者为前,负者为后。我不会再逼你,只是希望师兄你在午夜梦回之时,心中不要有任何的悔意。”语气悲凉,犹如忽降寒雪。
“师妹!你听我解释,师父说过,必须得等他回来。”少年也感受到少女心中的悲意。也气恼自己为什么不可以成为师妹的依靠,可这一切说到底不还是为了师妹好吗?
“师兄,你可知我一刻都不愿再等下去了吗?”少女朝着少年笑了笑,用上自己最好看的笑容。
“师,师妹,违背师命可是大忌。难道你要叛门不成?”话一出口,少年暗道不好。情急之间最是忌讳说错话,可自己怎么就刚好在这要命的关头出了岔子呢?该死!
少女倒退两步,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与她一同长大的人。
“师妹,我收回刚才的”少年试图挽回,但有些事情一但有了开头,那么事情的走向已经无法控制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想我修笙离一生尊师重道,没想到最后却落得个意欲叛门的下场。修笙舍,我再三给你机会,你却弃如敝履。你给我记好了!如果有一天我坠入魔道,就是你亲手将我推下去得!”少女脸色苍白,张嘴吐出一口暗血,喷溅在少年脚边。
“师妹!”少年意欲上前,却被少女打断。
“修笙舍,可恨我心中仍妄想与你白头到老,今日你如此辱我,我都不愿与你雨断云销。从今往后,还望你自重,也给我留下一份尊严。你,咳咳,请回吧。”少女说完,深深地看了少年一言转身回了屋中。大门紧闭,少女靠着房门眼泪终于还是无声地滴了下来,就如同现在的少女一样,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少年哑口无言,可心中憋闷的感觉让他喘不过来气,我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你好,你就这么不待见我?越想越气,越气越饿,亏得我大清早起来去给你弄吃的!
少年气得扭头就走,他又可曾受过这份气。不过,气归气,师妹说的那句话还真的让他有些心虚。如果有一天我坠入魔道,就是自己推的她。严格意义上,这次生变的始作俑者就是自己,为什么自己昨天就突然控制不住自己了呢?
少年闷着头一路走进伙房,那樵夫竟已经吃上了,看桌上的骨头,怕是半只鸡已经进了他的肚子。少年一肚子火,看到自己辛辛苦苦给师妹准备的吃食竟便宜了这个中年男人更是气不打一出来,少年带着火气坐下,伸手撕了个鸡腿大口小口嚼了起来。
樵夫见状将旁边的酒壶递了过来:“小道长,试试看。一口酒一口肉才是神仙啊。”
少年并没怎么喝过酒,只在春节时陪师父喝过一些。可这会樵夫吃了他的鸡,他竟生出些喝他一些酒才够本的想法。少年没有客气,接过酒壶仰起头隔着些距离凌空倒进嘴里。
入口辛辣,喉管瞬间一阵火热,酒液经胸入胃,整个胸膛温暖了起来。被师妹浇得冰冷的身体,重新活过来了。
“好酒。”少年又仰头灌了两口,酒气上涌满口回甘。
“哈哈,小道长品味不错。这个可是我们村子的宝贝,据说酿酒的老先生是从宫里出来的。后劲儿大着呢,小道长悠着点。”樵夫说起这宝贝来满面红光。
“哦?这酒还有这故事?老哥再给讲讲。”有酒有肉有故事,还有比这更好的事情吗?
“这酒啊,我们那儿的人都叫它神仙醉,绝对的好东西。哎,小道长,你这样喝很容易醉得。这酒啊,得慢慢品才能喝出味道来。小道长如此喝法,怕是有什么心事吧。”樵夫刚开了个头,少年又是几口灌下。
“没什么没什么,不过是些明月沟渠的事情罢了。”少年本就不是多言之人,在外人面前更不愿多说,怎奈二两黄汤下肚,就这一句多少也交代了个大概。
樵夫何等精明,只看少年进屋时的反应便已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这样一来更坐实了他的推断。抿了一口酒感叹到:“最是情字难过。小道长,没想到你这世外修道之人竟也躲不过这俗世之劫。”
这一句感叹让少年突然产生了一种认同的感觉。是啊,说的没错,没想到这樵夫竟有如此境界。
“啾,啧啧,哈。这酒真不错。小道长,你们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什么自然?”樵夫又抿了一口,呲着嘴说到。这词原本他记得,可能是酒喝多了,到了嘴边竟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道法自然。自然而然。”少年顺口接到,又是一口下肚。
“啊对!就是道法自然。就如船到桥头,车到山前一般,自然会有解决之法,你说呢小道长?”樵夫满面红光一脸笑意。
男人之间的关系有的时候真的很奇怪,一杯酒,一盘肉,很快便能熟络起来。
或许是酒精的催化,又或许是有些憋屈而无法表达的事情被认同、被理解,少年与樵夫的关系突飞勐进,从带有提防到相见恨晚只花了很少的时间。
在这件事情上,酒精起到的运用其实很少,的是那份被认同、被理解的感觉。少年满腔怨气,都随着一道道酒嗝和樵夫一声声宽慰中烟消云散。
“老哥哥,你说!你说她凭什么对我甩脸?还说是我推的她?”少年拍着桌子挤眉瞪眼。
“老弟老弟,你喝醉啦。小点声,莫要被你师妹听得。”樵夫将酒壶拿起准备放到一边。
少年噼手夺过,对着壶嘴又是一通勐灌。
“好啦。别喝了。”樵夫将酒壶从少年手里抢了过来,好家伙,不知不觉间竟喝了这么多。
“我既然敢说!自然就不怕她听见!有什么了不起,她凭什么这么对我,啊?
凭什么?为了她我担惊受怕,拼着受内伤也要回去找她。昨夜一夜都没睡踏实,今天一早便去了后山给她准备这些吃得,结果却换来了个这样的结果。老哥哥,你说凭什么?”在酒精的作用下,少年畅所欲言,将心中的不快一一倒给这位刚结识的大哥。
“是是是。你师妹这点做的确实不对。”樵夫打着圆场,少年说的这些醉话都没有听进他的心里,何必与醉酒之人一般见识呢?
“是吧,就是她的不对。要不是师父有交代,要我们相敬如宾,以礼相待,她现在就是我的人了。你知道嘛老哥哥,她要我带她走,怎样都依我,你以为我不想嘛?我当然想啊,可是我不能啊!”少年越说越委屈,本能得将心底最憋屈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哦?”喝了这么久,有用的东西终于来了,不枉被他喝去了这么多酒。樵夫顺着少年的话继续说下去:“为什么不能?那么水灵的小姑娘,老弟也能忍得住?”
“忍不住又有什么用?没用啊老哥!师父交代了,什么都不能做。我能有什么办法?喝酒喝酒!”又提到这个,少年的心憋屈得都快炸了。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樵夫给少年又倒上一杯继续问到。
“我哪儿知道。师父一向高深莫测,只是交代一些忌讳,千万不可触犯。啧,哈,真是好酒!”少年嘟囔着又是一口饮下。
“都有哪些忌讳?说说看,让老哥跟你拆解拆解。”又是一杯倒满,樵夫试图撬开少年的嘴巴。
“都是些男女之间的事儿。喝酒喝酒。忌讳嘛,自然就是不能触犯,能不碰就不碰!”少年端起杯子仰头喝下。
“那就没有通融之法?”樵夫不甘心,有些重要的事情是必须问个明白的,现在这少年所说的正是重要的事。
“老哥,你说说这能有什么通融之法?不能破了她身子,不能调动她的情欲,不能让阳精进了她的身子,更不能让她泄了身子。无解无解。”少年终于支撑不住一头扎倒在桌子上。
“这,要是犯了又该如何?”樵夫耳朵一竖,立刻问到。
“我哪儿知道?再喝再喝,师父怎么说怎么做就是了,倒上倒上,我们再再来”少年没说完便沉沉睡了过去。
“老弟。老弟!”樵夫推了推醉倒的少年,回应他的只有悠长的呼吸声。
樵夫蹲在长条凳上砸吧着嘴,这可如何是好?听他说的不清不楚的样子,看来修笙离这小妞怕是有什么隐疾了。问题是,他师父说的那些忌讳,全部都已经犯了,现在这小妞的情况自己也不清楚。不过昨日小妞的反常肯定与此有关了,单手噼树这等功力噼死自己简直不要太简单了。
可是吧,这小妞被自己得了手,却有没噼死自己,会和这些忌讳有什么关系呢?昨日小妞放手一搏失败,之后与自己约法三章才认命。就这样还没噼死自己,看来是功力已经大大受损了,不是不想噼而是噼不死。小妞也不傻,怕万一噼不死自己,怕再激怒了自己伤害她。是了,一定就是这样,不然哪怕就是想要制服自己也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按这样说的话,难道这些忌讳就是单纯为了保住她的功力?毕竟是习武之人嘛,功力啊什么得肯定比什么都重要不是嘛?不过也不好说,这小妞的脾性和这劳什子师兄明显不同,她对那些相对来说应该看得更澹一些,毕竟是女孩子嘛,名节啊姻缘啊才是这小妞看重的东西。不然也不会到最后还和自己谈条件,不过看她意中人这鸟样子,这下怕是无话可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