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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铁,你发神么神经?好端端的干吗要辞职?”大李皱着眉头沉着脸,好像在审问犯人。周围的人也看着周云,说真的听到这个消息后几乎所有人都觉得这家伙又在搞什么把戏,当发觉周云是来真的之后,很多人都震惊了。
“我不过是辞职而已,又不是以后见不到面了,你们干嘛这么紧张?”周云顾左右而言它。当然这个回答不能叫别人满意,大李说道:“废话!谁说这个了!我问你为什么辞职?”
“为什么我辞职我我想辞就辞呗。”面对这帮兄弟,周云不知怎么编不出瞎话。
“你说什么?想辞就辞?你真说的出口啊,咱们哥们儿在一起出生入死这么几年,你也说扔就扔啊?!不行!你今天不说清楚就甭想走。”大李平时跟周云关系最好,居然事先没有得到一点口风,觉得很窝火。
“老铁,你要辞职也不事先说一声,你把我们都当什么了?你是不是不拿我们当伙计?没有你这样办事儿的。”说这话的是老徐,他是老提审,最善于各种语言攻势。觉得周云前几天还好好的,现在突然说要辞职,肯定是遇上什么事了。所以他采取迂回战术,慢慢套他的话。
“就是,你干得好好的辞什么职?我真想不通。”大李附和。
“铁人,你要辞职总有个原因吧?说出来我们听听呗,现在社会上工作也不好找,何必要走到辞职这一步呢?你有什么困难我们大家帮你,帮不了也可以帮你拿拿主意,等真解决不了你再辞职也没关系呀。”说这话的是内勤王艳,周云成为老鸟之后带的第一个实习生,后来找关系进了刑警队,周云铁人的外号就是她给起的。
周云心中苦笑一声,我的困难只能我自己解决,你们谁也帮不了。可这话又不能明说,只得说:“没啥困难,只不过我们家媳妇儿说了想让我回去帮他管酒店,她自己一个人管不过来,所以这个”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大哗,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
“不是吧,咱们这么多年交情,你就为了个破饭店就把姐们儿甩了,你真忍心?”这是晓之以情。
“什么,破饭店?我领你去吃的时候你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哦”“靠——,酒店有什么管头,你觉着在那儿比在这儿强?在这儿你领国家的工资,稳赚不赔。在那儿你领自己家的工资,你可想清楚。”这是动之以利。
“在家的工资多,当然在家喽。”
“你去逑吧,你们家那酒店就是你老丈人开的,管好管不好他又能把你咋样?”这是揭其老底。
“什么,那本钱是借给我们的,干赔了一样要还的。”
“你媳妇儿让你去你就去呀,你一大老爷们儿让媳妇儿管着不觉着丢人呀!?你算不算爷们啊。”这是激将法。
“嚯,你口气不小啊,我现在打电话把嫂子叫来,你有本事当着她的面再说一遍”
“我给你说,女人最拿手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你就不去,最后她也不能把你怎么着,我告诉你我结婚时间比你长,我这方面经验比你多,你听我的准没错。”这是谈经验。
“酒店管理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你又没有学过。这里面学问很深的,我建议你先学习学习等充实了自己,然后再考虑转型的事情,先不要那么草率。你看原来治安二大队的那个谁谁谁,原来马上要扶正了,偏要下海,自己又不懂,结果不到一年就赔了钱,现在流落到广东那边去了。”这是摆事实,讲道理
在场的警察全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把平时对付犯人的那一套心理攻势全搬了出来,排山倒海的冲锋。周云刚开始还能见招拆招,到后来嘴都张不开了。他索性只是一脸苦笑的坐在那里装聋作哑,任谁说话都不张嘴。
“小周啊,来,你来我办公室一下。”政委老马从外面进来了,众人一看纷纷觉得心里有了底,老马是队内思想工作头号大拿,让他出面,应该能起些作用。
周云摆脱了众人的包围,跟着老马进了办公室。
“小周啊,我平时虽然对你有些意见,但是呢,对你的工作能力我还是肯定的。所以呢,我也希望你留下。你能不能跟我说一下你为什么想辞职。”
周云开不了口,他没法开口。老马看着他的样子,说道:“其实你不说,我也大概能猜得出来,毕竟做政工多少年了,说句不好听话,我做过思想工作的警察比你见过的警察都多,咱们警察会有哪些困难我心里大概也有数。”
“是不是家庭出问题了?”老马这句话好像石破天惊。
周云猛地抬头,他第一次觉得这个平时古板的胖老头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每天只会喝茶看报纸,要么就是训他。他此刻觉得这家伙面容怎么这么亲切,好像就像关爱他的长辈。也许是长期与他“斗争”的结果,他知道老马的为人是个光明磊落的人,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周云问他要了一根烟,这是老马第一次见他抽烟
当周云从老马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外面的人都在等着消息。当看见周云往楼外面走的时候,很多人都觉得周云恐怕是真的要离开了。后来等到老马从里面出来的时候,老徐和大李都围了上去问究竟怎么回事。老马只是满脸苦笑着摇了摇头。
晓诗拉开窗帘望着窗外,大街上车流涌动,人来人往。路上偶尔一辆警车呼啸而过,都能引起路人的关注。前几天听说公安局在抓黑社会,街上到处都有警车警察,只是不知道丈夫是不是参与其中。现在似乎风波已经平静了,但丈夫却说还要等两天,说辞职报告已经交上去了,但因为自己的手头的工作要跟接任的人交接一下,交接完了队里就批。
晓诗相信周云这次是说真的,因为他现在每天快10点才去上班,不到4点就下班回家了,这在以往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他说现在他已经不负责什么具体的工作了,就等着交接完了,还有一些杂事工资什么的处理完就彻底结束了。
现在天天有丈夫陪着,她这几天没有再去和王义联系,但不时心里还是会想起他,有时候想起和他在一起的情景竟会不由自主的心如鹿撞面红耳赤。她知道事情严重了,自己好像陷得太深有些无法自拔了。明明丈夫就在身边,却也无法消除王义的影响。
她觉得必须尽快和王义说清楚,但几次想给他打电话最后又都放弃了,因为她觉得这件事由她主动来说好像对王义不公平,对他是一种伤害。最理想是由王义主动提出结束这段关系,这样自己还是好过一些。但王义会不会主动提出呢?她自己没有把握。万一王义不同意分手,自己该怎么办?
她曾经设想了无数办法,但事实证明没有用。就像今天一样,上午丈夫刚出家门没一会儿,王义的电话就来了,约她中午出去吃饭。她明知道不能再陷下去,但就是拒绝不了他,不由自主地答应了他,中午吃完饭两人直接来到了王义所住的公寓。
我到底是怎么了晓诗站在窗前,痛苦的长叹了口气。
两条白皙的手臂从身后穿过来,温柔的环住了她光滑的小腹,一双男性的手掌在上面轻柔的来回摩挲,一具赤裸的男性躯体从后面靠上了她,慢慢把她拥入怀中。充满磁性而略带沙哑的语音在耳边响起。
“在看什么呢?”湿滑的舌头轻轻舔着她的耳垂。
迷醉缠绵的感觉再次涌来,晓诗真的不明白王义的身体怎么会让自己如此痴迷,他究竟有什么魔法,只要和他在一起自己就想投降。
随着王义的手在身上来回的游走,渐渐她感觉到自己的体内又开始骚动了,或许刚才的那场激情交欢并没有将她体内的性欲完全释放。她早就觉得王义的抚摸可能是某种能挑起女性情欲的按摩技巧,但不可否认这让自己非常舒服,自己刚凝聚起来的意志力就在这舒爽的欲流中一点一点又被腐蚀。
“想要我吗?”低沉的声音充满磁性的诱惑。就像有魔力一样,晓诗觉得自己的身心又开始向黑暗中堕落,那种疯狂的耻悦快感又开始让她难以自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