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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一篇文章上看到的那句话没错,女人并非天生冷淡,只是缺少挖掘,自己是被谁挖掘的呢?然后挖掘了多少?嘻嘻她忍不住地开始责骂自己了,格格地笑起来,甚至忍不住摸过电话,很快速地拨通了易文的电话。
“干嘛臭丫头?大清早的?”
“嘻嘻没事,怎么了?早上查岗不行吗?”她撒娇。
“行行,本人光明磊落欢迎查岗,对了你还是查查臭小子去吧,昨晚一宿未归呢。”
“切,我凭什么查他?查你是我的权利。”
“呵呵说,什么事?”
“嘻嘻问个问题。”
“说啊?干嘛这么扭捏?你什么风浪没经过?”易文明显可以感觉老婆的问题是带荤的,兴趣也上来了,追问。
“嗯,问了,我算不算个好女人?”
“哎吆,好厚的脸皮呀,你这还算?根本就搭不上边了,只能说算不算最坏的”
“讨厌,那以前呢?”
“以前?以前是什么时候?”
“真讨厌,不说了,挂了。”
“呵呵你是说是自干坏事以前吧?嗯,算吧。”
“嘻嘻,那我问你,女人变坏是不是都是男人使坏?”
“这帽子可大了。”易文嚷着。
“就那你说吧,最多是被揭开了你的面具,露出了真面目。”
“讨厌讨厌,欲加之罪,不说了,回来找你算账!”
“嗯,对了,他上哪了?”还是忍不住问一句。
“哦快十二点了,打电话回来在香港,要今天中午回来了,肯定是干坏事去了。”他嘿嘿地笑着。
“去,要是他会干坏事,你也一个样。晚上开始,每小时查岗一次。”
“中,老婆子。不过,大清早的来这么折腾老公你肯定有哪里不对劲,坦白吧,莫非是独守空房变花痴了不成?或是有艳遇什么的,思想斗争中?”后面几句说的贺兰面红耳赤起来,好像远远看到易文顺着电话线一切了然心中一般地盯着她。
“去!挂了!”踌躇了一个上午,贺兰还是拿不定主意,那块黄玉似乎变成了一块烫手的山芋,拿也不是,放也不是,这块东西放了这么多年,放着就放着了,现在折腾出来,一下子拿不定主意是不是真的去改变它的模样。
它的形状,它的灵性已经她脑海里多多少少圈定了一个模型,就是那么快四方圆润之物,真的拿去雕琢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如果换来的是失望,心里多少会不好受。
给了个电话给筱雅,真是可怜,只有和她才能说些不可思议的话题,即便是她会冷嘲热讽贺兰有点什么事总是先会想起她,果然,筱雅听她说完就开始泼冷水。
“真是吃饱了闲的你,那东西能当饭吃?不是刚折腾了一块又开始捣腾?真闲的你。”和以往一样,说完了,还是禁不住贺兰的几句好话。
“好好,10点40你过来,我陪你去。”贺兰要她中午到家里吃饭,筱雅吓了一跳。
“算了算了,就吃顿饭来回要是堵车来回起码半小时,还是你来医院对付一下得了,你不是喜欢吃这里的大锅饭?”想想也是,医院正处在贺兰小区和古玩市场中间,如果筱雅先过来吃饭然后两人再跑过去,遇到中午堵车那可有的罪受。
去食堂的路上,筱雅板着个脸,贺兰取笑道。
“是不是请你当顾问还得请我吃饭心里特不平衡?”筱雅瞪了她一眼。
“对,就是了。”完了,禁不住笑了,有点不快地说。
“今年下半年的职称评比开始了,早上通知发到科里,竟然称所有在市级报刊发表的论文等不享受评比加分项目,起码是得省级或省级以上。”这么一来,凭着筱雅的资历原本可以稳居科室前茅的,一下子落后不少,像她这样的情况医院还不少,这不,整个上午她们这些同病相怜的一伙白衣天使们净发愤怒的吼声了。
“嘻嘻,还好俺们现在是无业游民,听学校同事们说,现在学校也净是这样了,教材年年变,老师和学生一起学,一起考,弄得师生同样人心惶惶。”
“切,就数你得意了,可惜人家没你那命,你坐那边去吧,我去打菜。”她把两碗饭递给贺兰,过去排队。
坐着等筱雅,贺兰东张西望着,筱雅过来也没注意。
“瞧什么呢?找你那情敌呢?”贺兰脸一红。
“呸,说什么呢?我看人家碗里什么菜,好知道你是不是弄些白菜萝卜来糊弄人。”
“呵呵,还真说中了,就有白菜萝卜呢,医院大食堂,你还指望吃什么?同事们都说了,员工食堂还不如那边病人食堂伙食质量好,那边有什么情况可以投诉,这边喊破嗓子也没用,凑合吃吧,好吃难吃你就这一顿,不想我们,一年到头地靠这里填肚子。”
“呵呵,挺好吃的,哪有你说的那么可怜?”
“好吃,你是吃着新鲜,吃上三五天的,再从你嘴里说出来的才能算真实感受。”
“嘻嘻,也许吧。”贺兰吃着,眼睛还是忍不住东张西望。
“别瞅了,人家肝胆科员工不在这边食堂用餐,你瞎操心乱瞅什么?要找人吃好了我陪你去找?”
“你神经了?我看什么啊?我是好久没在这么热闹的地方吃过饭了,不习惯而已,再说总不能闷着头猛吃吧?你又该说我饿死鬼投胎了。”
“你就是饿死鬼投胎,吃碗里里,看锅里,吃着还要霸着。”筱雅压低声音,不怀好意地讥讽地瞅着她吃吃地说,简直要把饭粒给喷出来了。
贺兰红着脸低低地反驳。
“老女人,提上裤子不认账,你五十步笑百步。”吃好饭,筱雅和下边医生打了个招呼,溜出来陪贺兰瞎忙活去了到了目的地,停车,俩人径直走进那家小店。
中午,整条街都没什么人,热烘烘的,谁有那么好雅兴这时候来逛这种地方啊。
进了屋里,筱雅一贯不屑一顾的姿态,只是贺兰指指点点的柜台边她才会过去瞅一眼,其实两个女人这样的组合倒是绝配,若是都如贺兰稍稍喜欢之物上眼便是手舞足蹈,那么真要命了,等于伸着脖子让人砍了。
什么时候都是筱雅不动声色,再怎么精明的店家都看不出她对某物件是喜欢还是不喜欢。没辙,所以每每两人满载而归的时候,均是贺兰倾慕不已地大加奉承,所以对逛街兴趣不大的筱雅也就偶尔地陪着贺兰狂购一番,满足了贺兰的购物狂,也稍稍地显摆一下自己遇事不乱的理智。
先在店里呼啦了一圈,贺兰才开始找上次那个小姑娘,看到两个女孩窝在里间围着小茶几吃饭,心里有些担心,这么拉拉扯扯地带筱雅来,也没事先联系一下,如果那小老板没在,岂不是空跑一趟?
正担心呢,最里屋的帘子一掀,有人出来,此人让贺兰大吃一惊。
原来正是那位小老板。
并不是说因为仿若有灵一般,正想着怕他不在,他便是正好露面,而是今天小老板的样子挺让贺兰惊奇的,模样让贺兰不敢相认了。几乎披肩的乱发看不见了,满脸的胡须也刮得精光,头发短的就是易文他们的寸头也要比他的头发要长一些了,就一件简简单单的黑色圆领t恤,衬得小麦色的皮肤简直英气十足。
这才像个男人,干嘛要像前几天那样不男不女的样哦,她心里想着。
“你好!”他和她打招呼。“你好,还怕你不在呢。”贺兰无端地脸上有点绯红起来,这时候,筱雅也走过来。
寒暄几句,照例是让到里间。
“今天来主要是请你看看我说过这块东西,看是不是能给个意见。”贺兰从包里拿出那块玉,连同包着的丝缎放在茶几上面打开。
筱雅的聪颖往往在这种时候显得难得,再后来出来的时候,她跟贺兰说,小老板第一眼瞅见那块玉的时候,目光刹时凝固了,凭这表情,便可以推断此玉当年在云南起码是没有被人蒙。
说的时候更让贺兰自叹不如,照着常理,筱雅也没有看到过这块玉,换了常人,等贺兰拿出东西打开,目光一定是被物件所引,可是她就有那种定力去盯小老板的神态。
“事大了。”小老板盯着茶几上的东西说。
他站起来走到了茶几边蹲下,把玉翻过来看背面,侧面,逆着灯光琢磨了半天。
“这块料相对有点遗憾,稍稍地薄了一些。”他说。
“东西怎么样?”贺兰有点呈得意之色地看了筱雅一眼,问他。
“不知该怎么说,起码现在,要在哪个坑道找一块类似的东西实在是几乎等于梦想行内存货也很难寻觅。”筱雅听不惯他少年老成的那付神态,朝着贺兰撇撇嘴,站起来,回到大厅转悠。
“可惜你刚请了一副鸳鸯,要不然”
“你是说,这块也做成鸳鸯挂件?嗯,我一直也是这么想的。”贺兰的老毛病又开始发作了,急切地开始神采飞扬。
“嗯。”他边说,又找了一把卡尺,量了玉块的厚度,长宽。
“你觉得怎么样?”他问。
“其实,当初买来的时候,没想着要做成什么,后来也没想,因为当时买的时候价格也不便宜,所以没敢随便下手呵呵。”
“如果现在有这个意思,你看。”他拿了根铅笔,找了张纸,飞快地在纸上扫了一下,很快地上面就有了一个轮廓,一块稍带长型的小挂件形状。
“如果做成圆形,可能稍稍显得中庸,这样的轮廓你觉得怎么样?”贺兰摇摇头不知道怎么回答。
“感觉不出来。”
“嗯,这样当然不太好想象,但起码这块玉的色泽及硬度上看,肯定得是比较体现润泽富贵的意境,清雅就要稍稍地少一些了。这样吧,如果你真有意向把它交给我们制作,请给我们两天时间,两天后给你看基本成熟的效果图,然后再定怎么样?”
“过来啊。”贺兰喊在店门口盯着一把玉质扇子的筱雅。
和她说了这意思,筱雅点头,表示比较可行。
于是说好两天后再过来看设计的实样效果图,期间还让店里做了更精细的测量,并拍了不同角度的照片。
“两天后我们通知你,然后你再把这块料送过来,行吗?”
“哦。”贺兰有些意外,原本以为就放这了,细想想也有道理,因为设计都没看到自然也无法动手操作,看对方安排的条例挺细致,不觉好感增加了几分,瞧着手中的东西,忽然添了几分信心。
正事说完了,筱雅又不知道转哪去了,贺兰心里轻松起来,忽然就忍不住盯着正蹙眉盯着那张刚才胡乱涂鸦过的小老板细看,正巧他忽然抬起头来,贺兰有点尴尬,笑着说。
“刚才差点认不出你了呢。”
“哦,是”他指着自己近乎光秃秃的脑袋。
“呵呵对,变化大,反差也大。”
“咳,我家一老古董逼得,天天盯着我这脑袋瓜呢,没办法,我两年多的成果,毁于一旦,呵呵。”
“呵呵,什么老古董,是老婆吧?这样精神多了。”她说。
不知道怎么就接着话题扯下去了。
“不是,是,呵呵家里人。不瞒你说,我这两天都开始反击了呢。”
“哦?”“我这小店在这条街上一直生意还算是不错呢,新开店,几乎拔了这里的头筹,可是这一改头换面,头发没了,生意也没了,真是的,这两天天天回去就对着老古董发牢骚呵呵,还好,今天总算有你带来点曙光呵呵。”
“是吗,瞎说吧,还有这种事?照着你的意思是你那披头散发的样子硬要称道骨仙风遗脉?人家冲着就来了?”
“呵呵,我真这么想来着。”
“呵呵。”这人挺有意思,贺兰心里觉得好笑,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那么照你说的,怎么也得捧你的场,把这块玉给做了哦?”“别,还是等东西出来,照着你自己的感觉走,行就行,不行看能不能改,实在觉得灵境不够,这么好的料,索性先放着。”
“哦,呵呵。”话说的够真诚,也许这就是生意之道吧,这么坦诚这么客气,反而让人不好拒绝。
看到筱雅有荡过来了,贺兰站起来。
“那就这样吧,我等你的消息。”往外走的时候,贺兰注意到店里几个小姑娘站那一个个都神态谦恭地瞅着小老板送她们出来,经过她们的身边时很有礼貌地说再见,欢迎下次光临,很明显地能感觉到除了职业的礼节外,她们瞅这小老板的眼神谦恭中带着那么点点的祈盼。
贺兰若有所思,她能体谅这种心思,再从眼睛余光感觉到身边的他站在自己和筱雅侧面那种伟岸的块头,也算是个中产阶级了吧,小姑娘倾慕是当然的,她嘴角扯了扯,不露声色地笑了笑。
不知道自己干嘛会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上去分心思。总之,回来路上开汽车来,心情不错,音乐开的好响。
但是很快,音乐被筱雅给关掉了。
“干嘛啊?”贺兰反驳。
“你不至于吧,臭丫头?”
“怎么了?”她拧过脸看她。
“小心!”筱雅喊道。
前面红灯,贺兰视线被前面大车拦住了。
等红灯。
“又什么地方不对劲了?你真是老更的预兆?”贺兰抿嘴狠毒地说。
“去你的,你这样下去,老更没准你先到。”
“唏”贺兰扁嘴。
扯开了,继续行驶,因为开始斗嘴,车速慢了,她打方向靠到慢车道悠闲地走。
“没听说过男女都一样?精力体力情绪都是有限的?就像是蜡烛,早点早玩完。”筱雅说。
“别说你这根蜡烛不点就永远留着。”贺兰像捞到便宜一样,嘻嘻笑,而后忍不住大笑起来。
“小心开车!”她又喊。
“其实,我没听懂你说什么,就感觉不是好话,什么叫不至于啊?”贺兰说道。
“你自己明白。”筱雅眯着眼睛从眼睛缝里瞟着她。
“我不明白。”她反驳。
“你说你就弄那么点破东西,说好了赶紧拍屁股走人,坐那里黏糊那么久干嘛呢?故意想让我迟到脱岗扣票子?”
“嘿嘿,就是,真有这意思呢。”她装成幸灾乐祸的样子。
“少装糊涂,就你那尖脑袋瓜,会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再不走,店里那几个小丫头要冲上来把你撕了呢。”
“瞎编,整个就你一个人在那里臆想,我一个顾客,正常的商业行为,即便是一桩业务,信心些有什么错?”
“编你就编吧。”筱雅仰头,靠在后面,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