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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雅揭开浴巾打理自己,天啊,身体流出的汁液已经在沙发凝成一团,甚至还有涓涓的流出淤积在腿缝中间,她咒骂着两个肇事者,抿嘴也开始骂自己。费了好大功夫才将一切弄得基本不露痕迹。
亮上去的时候,先去了中间的房间,看的出来贺兰闷闷的,看他进来也没搭理,和她说话也没反应,有一些尴尬,准备出去回房间洗澡,被贺兰叫住:“回来!”转身。
“过来,抱抱我!”亮如奉旨一般,匆忙过去,扔开手里的衣物,将她楼进怀里。
“你这个坏蛋!喜新厌旧的家伙。”一丝悲悲切切的声音。
“说什么啊,小心眼的女人,原来是后悔当红娘了。”
“根本不是,从楼上玩到楼下,好性致啊。”
“不许这么说,根本不是有意到楼下去的。”
“反正就是没有想到我一个人在这里难受。”
“怎么没有?本来就是来看你的,只是嗨嘿,难受了?哪里难受?”他调侃着。
“心里难受。”她盯着他幽幽地。
他不再耍贫嘴,只是静静地抱住她,心里有点怜爱,有点感动。
她忽然把他推开:“身上全是汗,好臭。”
“以后再把人家丢在一旁不管不顾我就咔嚓。”她指着他晃荡的物件做了个剪刀的动作。
他拽过她身体,狠狠地吻住,舌尖在她口腔飞舞着安慰了一番直到她偷不过气来将他推开:“讨厌啊,快去洗澡。”筱雅不一会也上来了,先躲在墙角探出个脑袋:“小妹妹让姐姐洗个澡可以吗?”
“不行!本小姐的卫生间仅供良家女子使用!”
“呸!”筱雅冲上去打她,两人嘻笑成一团。
筱雅出来,两个人躺在大床上。
谁也没开口说话。
后来是筱雅牵住贺兰的手,暖暖的两只手。
“生活其实很简单。”贺兰说。
筱雅没有说话,她听懂了,只是在手上稍稍用了点力气表示自己听懂了。
她明白贺兰说的意思,从两个丫头片子开始转眼自己已经是上四十的人了,还有贺兰转眼也要到了,她有些懊悔以前对贺兰的冷嘲热讽,根本就是没有谁对谁错的事情,当初的自己是多么自尊多么自爱啊。
“对自己好一点,对别人好一点,谁都没有错。”她轻叹了一口气。
“筱姐,感觉好吗?”贺兰靠在床头盯着对面墙上的那幅油画,那是一副梵高的向日葵油画照片,她在想,要是房里没有自己和筱雅,这几朵小花岂不是很孤单?
一时间,她觉得自己的心情变得很坏,她想起了自己的学生,那些没有考上重点高中的孩子,孩子和家长的眼神一样的迷茫。
考上了重点高中的呢?还要拼大学,毕业就业然后才是开始真正的生活,恋爱,结婚,生儿育女
自己不算坏,是幸运中的一员,遇到了易文还遇到了亮。
应该感到满足了。
她思绪飘舞着,连筱雅的话也没听进去。
“什么?”她问。
“想什么呢?神不守舍的?”筱雅问。
“累不累?”她突然想起以前和亮老是打趣的这两个字。
“不累。”筱雅回答。
“嘴硬。”她立即接上去,哈哈大笑为这两个字眼所串起的一系列回忆兴奋起来。
筱雅被她笑的有些莫名奇妙扁着嘴不屑地看她。
笑完了,再问:“筱姐感觉好吗?”筱雅脸红了。
被追问的急了,甩打着她的手:“谢谢你!好了吗?”
“嘻嘻!”贺兰这时候心情好到极致。
“谁的感觉好?和谁?”
“不要脸的丫头!”她嗔斥道。
她知道不做回答贺兰放不了她的。
“感觉不一样,不一样的类型。”
“说了等于没说,就不能说的简单些?你们医生都是会这样含含糊糊地骗病人。”贺兰说。
“亮很大哦。”筱雅突然伏在她耳边悄悄地说。
贺兰明白做为女人筱雅的感觉和自己一样如果是纵情做乐还是喜欢亮要多一些。
贺兰有些遗憾,为易文的失分遗憾。
“姐夫不是也很大吗?”她随口而出。
“你说什么?”筱雅愣住了。
贺兰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臭丫头你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筱雅盯着她。
这下换成贺兰脸涨的红红的了,筱雅的目光让她又回到了从前对她的那种近乎长者的惧慌中。
“嘻嘻,干嘛这么紧张啊?”她还想嘻皮笑脸地蒙混过关。
筱雅是何等人物?她只消继续盯着她,她无谓的抵挡瞬间就会土崩瓦解。
果然,贺兰停住嘻笑,看着她:“好,好,坦白!不过你要保证回去以后不许翻旧帐打击报复?”筱雅定定神“你先说。”这是件让贺兰懊悔得不能再懊悔的事了,她实在是懊恼不过,自己在她面前怎么就一丁点也长不大呢?
心里忐忑不安,嘴里又说不出口。
她有些怀疑自己的智商了。
竟然会又那么愚蠢的话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
两年前的夏天,贺兰去筱雅家里,当时贺兰刚刚离开学校,闲的难受,筱雅的老公孟海川患病在家已经有几个月了,她女儿刚刚被接到国外读书。
孟海川患的是一种比较少见的骨髓炎症,比较讨厌的一种病,住院也不顶什么事,就一直在家里静养,其实自打他工作的那事一出,他基本上就在单位没什么事情干了,身体不好以后,单位更是不再安排什么给他,名义上是照顾他安心养病,其实就是把他的那个科长位置给挤掉了。
一天,贺兰去看筱雅家,听说筱雅要去外地开一个研讨会,要出去几天,正好那几天孟海川刚完一个疗程,下地很困难,两人正发愁准备让筱雅的母亲过来照顾,贺兰听到立刻答应自己在这几天来照顾他。
那几天,贺兰每天早上买好菜带上买来的早饭,因为是夏天就连着晚饭一起做好,中饭后回家,晚上他自己稍稍加热一下将就。
那天早上去的早,没有太阳温度不是很高,贺兰就扶着他到楼下的草坪散散步,回来的路上贺兰感觉到他的目光有些怪,一阵纳闷之后发现是自己扶他的时候接触到自己的身体,因为自小贺兰就是跟在筱雅后面玩的和孟海川也就和兄妹一样,从来不会往这方面去想的。
回到楼上,他说可能是很久没有走路,关节有些疼,回去就躺床上去了。贺兰拿早饭给他也说步想吃。
她就陪他坐着聊几句,慢慢地贺兰有点后悔今天穿的衣服领口有些低了,露出一大片,大概他的眼神就是为此开始恍惚的。
也是贺兰自己不好,看着他魂不守舍的样子,索性坐在旁边。“鬼鬼祟祟的让你看个够!”她瞪着眼睛说。
后来知道自己完全是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对于一个欲火中烧的男人而言,这样的嗔怒无疑于一种鼓励。
他当时很尴尬,笑了笑,笑得很勉强。
“皮肤和你姐姐一样白。”他只说了这一句。
当时的心情贺兰后来想不起来了,反正记得开始他是握着自己的手的,到后来怎么就触到腹部,隔着衣服就一直摸到胸前贺兰红着脸让他揉弄了一阵,羞的满脸通红,那个时候已经是和亮兰州回来以后的事情了,若是以前,打死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到了后来,孟海川抽回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转过脸去。
贺兰心旌摇曳,当时没有走开是接下来的另一个错误的开始。
贺兰没有走开,他回身来,再一次握住贺兰的手,拉过去放在自己的腹部。
接着往下慢慢地推下去就到了他早已经勃起的地方。
这个过程中贺兰是有过抵挡的,但是那样软弱的举动很快被她怜悯的内心给攻破了。
她不知道后来如何触到那里的,记忆中整个过程很快结束,她只记得那里是惊人的粗壮,还有当时整只手里喷射着的粘液这就是今天随口而出的一句话扯出的整个事件的过程。
和筱雅说的过程中,贺兰没有掩饰也没有夸张,一字一句地说完,然后就起身去了卫生间。
贺兰从卫生间出来以后,两个人谁也没有再说话,就像那次的事件后来谁也没有再提起一样
第二天一早,两个女人几乎同时醒来,若大的一张床上躺着她们两个人,筱雅的浴巾松松夸夸地吊在身上,随时都会掉下来的样子,在贺兰的目光中筱雅有点不好意思地重新围了一下,她的衣服都在那边,打不定注意是不是现在就过去穿衣服。
“你想过去去就去,我们家易文早上可是精神特好。”贺兰调侃道,昨晚的郁闷似乎已经荡然无存了。
“臭妮子张嘴就没好话。”筱雅在她屁股狠狠拍了一巴掌。
“皮肤真好。”贺兰说。
“瞎说,那么晚睡的,会好才怪。”
“真的,你自己去镜子里检验,这样看来男人确实有美容效果哦。”贺兰恹恹地伸了个懒腰说。
筱雅下了床,在卫生间镜子里看上去果然有几分亮丽,感悟着贺兰的话,不禁恬然一笑。
“看来还得再在山上住几天,好好滋润一番。”走出去筱雅逗趣道。
“看来,出发前的担心完全失多余的,女人要堕落起来没人可以刹住车。”贺兰趴在床头盯着她说。
“又瞎说了,我是说你那么老远的白来一趟,不值啊,估计今天可以了。”筱雅不怀好意地逗她。
“是你自己吧,握什么时候没机会?”贺兰也没脸没皮了。
隔壁两个大爷起来后一起去餐厅吃早饭。
中间贺兰把筱雅说的又说了一遍,说来说去,真的决定晚两天回去,因为天气预报说城市里这几天还是高温酷暑天气。不过还得等上班以后筱雅打电话回医院能不能晚两天上班。
后来谁也没有再提起昨晚的事,筱雅心里肯定还是掖着一个疙瘩,贺兰倒是连想也没有再去想。
山顶一座小水库,跟着几个上了岁数的老伯一起上去,租了两根鱼竿,易文和亮就各自坐在一张小竹椅子上开始垂钓,饵料什么都是现成的,听说钓了鱼山庄还免费代为烹饪加工。
贺兰忙前忙后地给他们两个大老爷砌了茶,和筱雅躲在树荫下,远远地看他们。
两个人的话不多,好像不知该说什么。
树上蝉鸣一片,此起彼伏的,一大早的气温就窜上去了,这里尚且如此,山下的温度可想而知。
贺兰没话找话地和筱雅扯,心里觉得如果自己不啃声,筱雅肯定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不高兴什么的,会以为自己是在闹别扭,这是小时候常有的事。
其实现在完全不是她想象的那样,筱雅的心里也是乱哄哄的一片,两个人还是尴尬的成分要多一些。
筱雅给老公孟海川打电话的时候,贺兰接过去:“立敏姐夫,我们不打算回来了,山上太凉快了,好舒服,不过不是我们提议的,是筱雅姐不肯下山了。”筱雅一旁笑着说她胡说。“并不是她一个人的主意。”筱雅能听到手机里的声音,孟海川只是呵呵地笑,说没关系,他很好,能照顾自己,让这边放心。
贺兰这么多年一直就是叫筱雅丈夫姐夫,小时候跟在筱雅后面开始就一直没改口。
贺兰挂了电话,筱雅板着脸嗔怪贺兰不识好人心,如果不是为了照顾她现在就可以下山的。
“怎么就是为了照顾我呢?”贺兰好生的不服气。
“呸你个臭妮子,要不是因为怕你这几天饿坏了身子,我才不会去医院请假呢。在医院的出勤率记录保持者可是我呐。”
“我饿坏”贺兰一阵纳闷,忽然明白过来,啐了她一声,脸红红地瞅着两个聚精会神的大男人。
“嘻嘻,难得出来一趟,让你扫兴而归,如何是好?”筱雅抓紧机会逗她,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愉悦了许多,正在这时候,易文钓到一条鲫鱼,甩到岸上,鱼儿一阵活蹦乱跳。两个女人欢呼着跑过去帮忙一个上午,收获不算大,钓了三条鲫鱼,搓一顿是足够了,但是垂钓的瘾远远没过足,何况还有一个亮连一片鱼鳞都没有钓上来,易文阴阳怪气地说不要灰心,本来就是这样,钓场如赌场,你这次上山,情场得意,钓场失意没有什么。
“呸,这哪里是情场,分明是屠宰场,每一次上阵都得拿出视死如归的勇气来。”亮厚着脸皮嘿嘿地说。
贺兰装做吃惊的模样张大嘴看着筱雅,看的她俏脸绯红慌忙斥责道:“看!
看!看!看什么看?”完了,追打起亮来。
后面,易文悄没声地和贺兰说:“是不是你强烈鼓动她去医院请假?心里不平衡啊?今天能上战场了?”
“呸,呸!自作多情的东西!”贺兰也差点就拿拎在手里的装鱼的水桶去泼他了。
一直认为,女人是喜欢情调的,但实际上女人和心仪的男人在一起的时候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一个上午,贺兰和筱雅枯燥地在水库边上的树荫下看着男人象两个孩子一样地快乐着,女人原本是最惧怕酷暑的烈日的,但是也就这么安静地守着。
当然两个女人在一起也绝对不会闲着,她们的话题可以聊的很远,可不管怎么样,心不会走远,她们的视线无疑一直在他们身上。
现在,四个人走在回山庄的路上,亮成了大家取笑的对象,易文显然成了英雄,三条可怜的鱼此时成了易文炫耀的资本,后来贺兰看着有些丧气的亮不由笑了,嗔骂易文抢了好的位置才是真的,根本和技术无关。
筱雅听了扫了亮一眼,抿嘴一笑,没有说什么。
都是玩笑,仅仅是钓鱼的趣味而已,真正等餐厅将一大盆连鱼带汤端上来其实哪有那么强的食欲?那么热的天,胃口都很差。
“现在干什么?”易文拍拍被啤酒撑起的肚子。
没人回应。
贺兰知道如果有人答话,易文下面接上来的肯定不会是什么好话,知夫莫若妻了。现在他的计谋失败了,她眨着眼睛糗他,易文苦笑着过来她身边,殷勤边走边给她揉肩。经过总台亮去办续住手续,他们几个先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