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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鬼带来了一个女孩。和陆小安年纪相仿,留着一头短发,穿着一套黑色的作战服。
“你的情妇?”陆小安看了看女孩问。
“你的对手。”老鬼难得的心情好,不怒反笑:“就当是期中考吧。”
陆小安看了一眼比他矮了一头的单薄女孩:“期中考?”
“对,活下来的那个接着上下半学期。”老鬼嘿嘿的笑着,拉开了地下室的铁门:“你们俩只有一个能走出这道门。”
地下室的铁门轰然关闭,陆小安还来不及有所表示,他的脖子就挨了重重的一记高鞭腿。那强劲的力道,如同用钢筋抽打在他脖子上一样,陆小安人被踢得凌空飞起,撞在铁门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陆小安几乎听见自己脖子折断的声音。他挣扎着想爬起身,就看见一只陆战靴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越变越大,陆小安只勉强手臂阻挡了一下,就被结结实实的踢中,人几乎在空中转了个圈。
陆小安剧烈的咳嗽,他眼前一黑,几乎就要失去意识,但是他用力的咬了一下舌头,精神一震,在地上一个驴打滚,拉开了和女孩的距离。
刚一交手就吃了大亏,陆小安也开始越发的谨慎起来。频频出手试探,一击不中立刻抽身,结果一来二去,两个人都占不到便宜,形成了僵持的局面。
怎么办?陆小安的额头已经见汗了,体力消耗很大,对方虽然默不作声,但粗重的喘息也暴漏了她的身体状况。现在尤其不妙的是一开始陆小安连续被击中头部脖颈,现在脖颈处的剧烈疼痛刺激着陆小安的神经,继续打消耗战,先倒下的一定是陆小安。
这个女孩和自己的身手不相上下,不,比自己更好,而且在格斗方式上都有着似曾相识的影子,她也是老鬼教出来的,陆小安心下做出了判断。
“力量,只有在敌我相差悬殊的时候,才显得重要,而技巧则是在力量相差不多的情况下的制胜法门。”
“无论在任何时候,都要向对手施压,让对手产生我们所给予的压力数倍的自我妄想压力,让他们压垮自己。”
“要善于给对手制造异常的心理状态,一旦对手陷入这种异常的心理状态,那么他必然会因为注意力不集中而产生出破绽,而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抓住这个稍纵即逝的破绽,达成我们的目的。”
陆小安第一次发觉自己是那么感谢老鬼传授给他的东西,他脑筋快速的思考着,对敌的方式,但很快就因为分心二用而狠狠的挨了两拳。
“嘿嘿嘿嘿”陆小安后退两步,拉开了和女孩的距离,他擦了下鼻血带着嘲笑的口吻说:“我明白了,你也是老鬼教出来的。”
女孩皱了皱眉,没有作声再次欺身而上挥出一拳。
陆小安躲过拳击再次闪到女孩攻击范围外。
“我可是见过老鬼对付女人的本事,我可真是自愧不如,那一次的女人都被干得下不了地。”
“你身材这么好,没少受她浇灌吧。”
“那家伙现在怎么样,这么大年纪了,还能应付你不?”
羞辱的话语从陆小安的口中源源不断的说出,从女孩的反应来看,老鬼果然在训练这个女孩的时候曾经多次的强 奸过女孩,尤其在提到老鬼和她上床的话题的时候,她的情绪起伏会特别的大。
陆小安不断的羞辱着女孩,同时每次都只是躲闪女孩的进攻,并不还击,加深女孩急躁的心情,很快,女孩的攻击已经有点乱了章法。
“别说我不怜香惜玉,你长这么漂亮就这么死了实在是太可惜了,便宜那个老鬼了,不如,咱们先嘿嘿。”陆小安一脸猥琐的瞄着女孩领口露出的白嫩肌肤,发出淫荡的笑声,就差没流出口水了。
女孩恼怒地一声断喝,一记鞭腿,直奔陆小安的脖颈而来,这就是陆小安等待的机会,由于恼怒,这一招已经有点走形,但是威力还在,陆小安刚才挨过一脚,深知其中的威力,他不退反进,冲进了女孩怀里,脚下一绊,女孩瞬间失去了平衡,陆小安身形一转,从背后两臂用力,夹住了女孩的头。
女孩双臂用力想掰开陆小安的手臂,但却无论如何也没有陆小安的力量大,陆小安用尽全力,双臂一动。女孩的脖颈发出清脆的骨头断裂声。女孩的双手软绵绵的吹了下去,身体也靠在了陆小安的怀里。
好半天陆小安才松开手,女孩的尸体无声的倒在地下室冰冷的水泥地面上,陆小安两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息着,然后忽然将头转向一边,干呕起来。
在将胃里所有能吐出的东西都吐个干净之后,陆小安踉跄着打开了铁门。
铁门外,一张冰冷的,布满伤疤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你这个杂碎,居然打了十五分钟,你知道十五分钟能干多少事嘛?十五分钟都足够叫一个女人怀孕了!你居然还吐了?赶紧给老子把地下室收拾干净!”
老鬼的叫骂一如往常,与骂声同时传来的还有踢在陆小安胸口的一脚,这一脚帮助陆小安倒飞回了地下室。
女孩的尸体静静的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头无力的垂向一边,俊俏的摸样预示着她长大了一定是个迷倒无数男性的少男杀手,但是她没有机会长大了,因为陆小安杀了她,为了生存。
尸体还温热地保持着体温,她死去才几分钟,陆小安解开她的衣扣将她的作战服上衣脱了下来,露出里面的米色短袖t恤,丰满的乳房不甘被束缚,骄傲的挺立着。
她没有戴胸罩,陆小安从她头顶脱下t恤之后,就看见了她光洁的上身,她的身上背上满是伤痕,一点都不比小安身上的少,这证明这几年她的日子也不好过。丰满的乳房上满是青紫的痕迹和齿痕,无声的告诉别人她曾经遭遇过怎样的对待。
陆战靴里是一双小巧玲珑的脚。穿着白色的棉线袜子,散发着淡淡的汗味。
陆小安解开女孩的皮带,拉下女孩的作战服裤子,女孩穿着一条浅蓝色的条纹内裤,裆部有些微的湿润,也许是当自己扭断她的脖子的时候她失禁了吧。
脱掉内裤,女孩就赤裸裸的暴漏在陆小安面前。
女孩的阴唇颜色很深,夸张的分开着,显然性经验丰富,这应该得益于老鬼那个种马。女孩有一双健美的腿,匀称的线条彰显着柔和的美和爆发时蕴含的能量,下过苦工吧,鞭腿才能有那样的威力。
陆小安将女孩的衣物全部装进一个垃圾袋。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注视着赤裸裸的女孩尸体。
她的体温正在流失,已经没有了方才的温热,开始变得逐渐的冰冷,人命是如此的脆弱,一旦失去,便再也无法复生。
陆小安抱起女孩,装进大号的红白蓝三色塑胶袋里,在拉上拉链的一刹那,他停住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停下,或许是想记住这张脸?又抑或是不相信女孩已经死了?
陆小安轻柔的替女孩整理好女孩额前的乱发,缓缓的拉上了拉链。
这个塑胶袋在不久之后,也许就会出现在某个大型垃圾填埋场,和那些肮脏的生活垃圾一起被长埋地下,又或者那些处理他尸体的人有足够的善心,会找一块乱坟岗埋掉她。
不管如何,处理尸体的时候,她身上一切衣物,一切能够提供线索的东西必须全部回收,这是老鬼的教诲。
杀过人之后的感觉是可怕的,无法用语言形容,发自灵魂深处的颤抖,发自内心最底层的寒冷。
陆小安阴沉着脸问老鬼:“她叫什么名字?”
“问这个干嘛?”老鬼扬眉反问道。
“毕竟是我第一个杀掉的人。”
“你还是不要记得的好,不然当有一天,你发现你竟然忘记了她的名字的时候,将会更加难过。”老鬼一副过来人的嘴脸:“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你只要记得,曾经在这里杀过一个女孩就够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陆小安一声不吭的坐在床上,身上围着被子瑟瑟发抖,被无数的被子包裹,他却依旧感觉不到任何温暖,那股自内而外的寒冷让他浑身冰冷,嘴唇青紫。
直到一个女人拉开被子,轻轻的搂住了他。
滚烫的体温从皮肤上传来,女人柔软的身体紧紧的抱着他,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陆小安寒冷的心。
他扑到在那个女人的怀里,撕扯着女人的衣裙,白色的护士服被扯烂,变作一条条的布片,他对着女人丰满的乳房又啃又咬,yīn茎粗暴的插进女人干涩的yīn道,凶猛的抽查。
女人却只将他的头按在自己的乳房上,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头和后背。在他耳边轻轻说:“没事了,小安,没事了。”
终于,陆小安停下了一切动作,他趴在女人的身上放声的大哭,哭声撕心裂肺。
“没事了,哭出来,就好了。”
陆小安抬起头,赵琳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安慰着他,诱人的红唇蜻蜓点水般的吻去他脸上的泪珠。
陆小安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想起身,引得赵琳一皱眉,赵琳修长白嫩的双腿环住了腰肢。
“你别动,我还有点儿疼。”赵琳红着脸翻身骑到了陆小安身上:“今天,你是我的。”
陆小安看着赵琳动情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最终沉醉在激情的拥吻中。
陆小安仿佛从来不曾认识过赵琳,和赵琳相处的两年来,赵琳从未表现出如此强烈的个人意识,从来都是将陆小安的话当做行为准则,就算被带来的当天晚上,在床上的时候,也丝毫没有犹豫的分开了双腿,那个时候,她还是处女。
拥吻中,赵琳轻扭细腰,白皙浑圆的臀部慢慢起落,虽然没有狂野的激情,却也温馨甜蜜。
午夜梦醒,陆小安睁开朦胧的睡眼,身边却不见赵琳的身影,他环顾室内,却看见赵琳坐在桌前,轻扬着头,用一块纸巾捏着鼻子。
“你怎么了?”
“呃”赵琳仿佛被吓了一跳,她马上反应道:“没事,刚才睡迷糊了去厕所,撞到了。你快睡吧,我擦擦就好了。”
“恩。”陆小安翻了个身,极度的困意再次席卷而来,将他拖进了梦乡。
赵琳用手中的纸巾再次擦了擦鼻尖,在镜子中确认已无异样之后,就讲纸巾丢在了纸篓中,那一张洁白的纸巾中点点的红色血迹分外的扎眼,而在这张纸巾下,丢弃着许多被浸透了的,血红色的纸巾。
她将纸篓中的垃圾都处理掉后,才如释重负的回到屋子里,躺在了陆小安的身边,望着陆小安的脸,忽然不忍睡去,只希望能就这么一直看着这张安静的睡脸,她忽然希望,这一刻能够永远停止。
第二天,老鬼破天荒的没有安排任何训练。
“别他妈跟个娘们似的,利用这一天时间给老子恢复过来,下面的训练还等着你呢。”陆小安的样子和他想得一样,萎靡不振。
老鬼很清楚,每个人心中都有一颗种子,但诱发这颗种子开花结果,却是个十分考验技术的工作。
这颗种子被层层的束缚包裹着,理智、伦常、常识,剥去这一层层的外壳是个缓慢的工作。
当然,其中也包含暴力破解的方法,就像仇恨、愤怒、恐惧。
但这些似乎都不怎么成功,所以,老鬼在尝试新的方法。
如果将这一层层的束缚着种子的外壳比喻成一个坚固的堡垒,那么就需要很多根支撑用的支柱,老鬼给了陆小安一根看上去更加坚固但其实随时会坍塌的支柱,然后他敲碎了所有的支柱。
现在,老鬼只需要静静的等,等待那根早已发出碎裂声音的支柱倒下,这座堡垒就会自动坍塌。
然后,在这片废墟下,那颗种子究竟会成长到何种地步?
陆小安盯着眼前的那张身份证。那是他和老鬼相遇的那天晚上他上的第一个女人的身份证,那个女警察。
身份证的照片上,这个叫张蕾的女人恬静的笑着,她是怎么和老鬼扯在一起的?陆小安不知道,但他觉得两者的关系似乎并不简单,并不只是色魔和被害者那么简单。
默然抬起头,赵琳正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目光温和的望着他。
陆小安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去了地下室。
沙袋旁,陆小安挥洒着汗水,一记记重拳将沙袋打得来回摇晃,他不能停下来,因为他隐隐觉得自己一停下就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陆小安曾经不止一次的察觉到,自己内心深处,某种东西正在崩塌,他拼命维持的东西似乎马上就要灰飞烟灭。但是好在他还有赵琳。
这个女人像姐姐,像情人,像母亲。无声的呵护着受伤的陆小安,舔舐着他身上的伤口,为他疗伤,但陆小安心中似乎隐隐的有一丝不安,因为,老鬼似乎从来没这么好心过。
陆小安感到自己越来越焦虑,好像内心角落中的某种不知名的情感正在积蓄待发。
他狠狠的一拳打在沙袋上,固定沙袋的金属链因为沙袋的摇晃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他冲了澡,就回到房间,搂着赵琳柔软的身体,堕入了梦乡。
只是他不知道,赵琳却久久都未睡去。
如果说陆小安顺利通过了老鬼所谓的期中考试有什么改变的话,那就是他的训练从室内搬到了室外。
之前,老鬼无论如何都不会放陆小安出去的,而来这里的第一年,陆小安就曾经试着逃跑过,结果被打了个半死,然后像丢抹布一样扔了回来,从那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兴起过逃跑的念头。
或许是手中掌握了陆小安杀人的证据,让老鬼算是放下了戒心。
老鬼时不时的出现,开车载着陆小安一次次的外出,别墅周围的黑西装们也撤走了大半。
林诺酷爱舞蹈,她那修长的身段,傲人的身材简直就是为了跳舞而精心准备的。
她每周都会去一个知名舞蹈老师开设的舞蹈班去学习,那位老师发现林诺天资不错,悉心教导,几年来,林诺已经拿了不少舞蹈比赛的奖杯。
舞蹈班的课程结束,林诺和几个要好的姐妹在更衣室换着衣服,顺便小声的聊天。
“诺诺,听说六班的肖可跟你表白了?”张思反手扣着胸罩的搭扣问林诺。
“嗯,怎么?”
张思瞪大了眼睛说:“你还问怎么?大帅哥啊,他老爸还是市文化局长,好多女孩追求呢。”
林诺不以为然的说:“没兴趣。”
陈可单手抚额,做叹息状:“唉,我们诺诺的眼光可真是高啊。”
林诺哭笑不得的从背包里拿出一张小卡片递给了两人:“你们俩那么喜欢?
喏,塞给我的电话号码。”
看着争抢成一团的两人,林诺苦笑着摇了摇头。
从舞蹈班出来,和姐妹道别,上了家里来接她的大奔,林诺脸上快乐的表情再次消散,因为司机老张告诉了她一个消息——晚上她的姐姐林茜,会带未婚夫回来吃饭。
回到家中,林诺发现林茜两口子已经到了。
林茜大林诺五 岁,是林国锋两口子收养的孩子,从小,林诺就和林茜不和。
林茜的样貌,算不上特别漂亮,却有着一股诱人犯罪的狐媚劲儿,一举手一投足都风骚得让她身边的男人被迷得神魂颠倒的,也正因为这林茜的未婚夫赵刚,二十九 岁,是个小企业的总经理,虽然并不富有,但却十分的能干,带人温和,彬彬有礼,林茜也正是看出了赵刚是个潜力股,在众多的追随者中选中了赵刚,两人一拍即合,没多久就如胶似漆蜜里调油。
虽然大家对赵刚的感觉都不错,但是林诺却并不怎么喜欢他,这不是因为她讨厌林茜,而是一种本能的厌恶,她总是敏感的觉得,赵刚在温和的外表下,在隐藏着什么。
强打着笑脸,林诺走进屋子里,客厅里却没有看到她的母亲韩洁,只有林国锋和林茜两口子在拉着家常,打了招呼后,林诺便上楼换衣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