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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两人在园中缠绵尽恻回到禁宫时,已是傍晚时分。
因梓在一次次的缠绵中,已耗尽了所有的体力,所以琣则是十分贴心地将梓抱在怀中回到宫中。
这就是幸福吧!可以靠在情人的怀里听着情人的心跳,满足地倚着琣宽敞的胸膛,梓暗暗想着,脸庞浮现一抹满足的笑容。
只可惜这份淡淡的幸福并没有维持太久
“殿下适才皇上已派人来催了好几次了,要殿下到正宫中商讨要事”专门服侍琣的侍女一见到琣回来,赶紧上前传达。
呵皇上?!他那无能的父亲拿得了主意吗?何不干脆一点,还用父皇的名义!
看来那人还是会怕些流言诽语的
“哼那人做事什么时候还要经过我同意了?如果有,我还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冷笑一声,琣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是将被自己打横抱在怀中的梓给放下,轻声道:“抱歉了我必须离开一会儿”
说完,不顾侍女还在场,他低下头轻轻在梓红润的樱唇下印下一吻。
但梓没有响应他,只是用那双琥珀色的眸子直看着琣,仿佛看穿了他心底的深处似地瞧着。
“怎么啦,梓?”轻抚着梓的脸颊,不知道为什么,直觉告诉他──梓很不开心,非常地不开心。
而自己正是惹梓不开心的原因
“没什么”垂下眼,梓似不在意地道。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的眼已泄露了他的心思
“梓,看着我!”强硬地托起梓形状优美的下鄂,琣强迫他与自己平视。“为什么心里有事不愿告诉我?我不值得你信赖吗?”
“没那回事,你想太多了,殿下”
“不许那样喊我!”一句〔殿下〕让琣的眼更为冰冷,口气也益发冷峻,在那一瞬间,梓居然有仿佛冰天雪地的错觉。
时而冷酷时而温柔琣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
也许这种人是不会甘心当一辈子的傀儡的梓暗想着,但他飘远的心思却让眼前的男人尚未平息的怒火燃烧地更为猛烈。
“你又在想什么?!为什么你总是独自一人思考着,从不让人知晓你的心思?!”琣似再也无法忍受地大声吼着。
“梓只是认为,这些没必要说出来让殿下烦心”冷漠疏远的语气和敬词,梓强迫自己若无其事地说出口,纵然这翻话也同时深深地刺伤他的心。
“我说了不许这样叫我的!”怒火让他失了理智,大手一推即将梓推倒在地,虽然在听到梓的痛呼声时,他的心中划过一丝懊悔,但他仍是倔强的转身离去,不再多看梓一眼。
只可惜梓看不见在琣转身后,眼中溢满的心疼
呜好痛!刚才琣推自己的力道似乎一点也未留情,身下传来冰冷的触感,冷得一如刚才琣看自己的眼神。
“梓少爷”一旁的侍女似乎吓到了,毕竟琣一向是那么的沉稳,没想到也会有冲动的一面。
他该不该庆幸是自己才惹的琣失控的?
推开侍女想要扶起自己的手,他自嘲地笑着。
“你去忙你自己的事吧!我想在这儿一个人静一静”没有起身,他就这么坐在地上吩咐着有些不知所措的侍女。
“可是”那侍女似乎有些犹豫,毕竟谁都看得出殿下很重视梓少爷的。
“没关系的,殿下不会怪罪你的”看出侍女的犹豫,他强撑起一抹笑容安抚着她。
“好吧!那奴婢先下去了。”微一欠身,那侍女随即离去,留下了梓一人和满室的寂静。
而随着那侍女的离开,梓强行伪装的笑容再也忍不住地垮下
为什么会这样?刚才明明是那么温柔地拥抱自己的人,为何在短时间内会变得如此?
梓突然想起,那天,琣也是在强硬地要了自己后,却又对他温柔异常。
为什么会这样?梓曲起了双膝,两手环抱着,将头埋入了自己的双膝间,仿佛下意识地在寻找保护自己的姿势。
好冷好冷虽然是在温柔的屋内,但梓却觉得好冷,原来没有人的体温的温度竟是那么地冷。
闭起了眼,梓拒绝去看去听周遭的一切,无视时间的流逝。
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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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到了第二天凌晨,琣仍未回来
琣不要他了吗?
好不容易起了身,拿起梳子略为整理一下,却从镜中发现了自己因哭了一夜而造成的红肿双眼。
已经多久没哭得这么彻底了
拖着从昨日午后就没有好好休息的身子,梓强忍着晕眩的感觉,扶着墙强撑起自己,举步维艰地往厅里走去。
自从来到了禁宫,他好象总把自己弄得很狼狈似的
“呵看来琣翊他还真一点也没留情呀!”意外地,当他好不容易到了厅里,芸姬竟已在那儿等他。
一身鲜艳的和服,纵然已为人母却仍掩不住那令人不敢直视的美艳,和素静的宁宁是截然不同的典型。
而现在,芸姬正以那饶富兴味的眼光打量着些许狼狈的梓。
“你是来看戏的吗,芸姬?”看着芸姬那艳丽的脸庞,他恨恨地道。
“除了转达那个人的话,我的确是这么想的。”不在意的笑着,芸姬倒是很大方的承认。
“那你看够了没?!”梓几乎是已咬牙切齿了。
“我想是看够了,没想到一向沉稳的琣翊也会有失控的一面,我今天总算是大开眼界了。”
“看够了就快说你来的目的!”沉着声,梓再也顾不得什么礼谊了。
没有人知道,其实芸姬也是当年那个人培育的〔武器〕之一,为了渗入皇室政权而培育的武器。
那人为了培育出外型完美的武器,千方百计掳掠了许多有名的美女,并要她们为自己生下孩子,等孩子一生下来,就接受了各式各样不同的教育,有的接受军事教育,有的被训练成无情的杀手,但却同样地贯输了相同的想法。
在德川家,每一个人的存在都是为了德川家族,除此之外,是不可以有不服从之心的。
为了杀一儆百,那个人曾在他面前将一个反抗的孩子五马分尸,直到现在,他偶尔还是会被这恶梦吓醒。
芸姬算是里面运气最好的一个,她从小便接受贵族教育,在十2岁那年被送入宫廷成为了芸妃。
“将军希望你能够煽动琣翊对抗丰臣秀吉。”简单一句话,这也是当初那个人送自己入宫的目的。“将军认为与其铲除东宫太子的地位,不如拉拢他支持德川家族也许效果更卓越。”
不是第一次了,在之前梓就经常利用自己来挑拨离间,甚至煽动人反叛,后来自然是由那人做收渔翁之利了。
“没用的”垂下眼,梓淡淡地道。
琣不是个甘心成为傀儡的人,连丰臣秀吉也无法驾驭他,这样的人是不可能心甘情愿为德川家所控的。
更何况芸姬肯定不知道琣其实早已知悉这一切了
“琣翊的确不是任人摆布的人,但假如他极度的痛恨丰臣一族呢?”笑了笑,芸姬继续说:“你知不知道为什么琣翊会被立为东宫?”
梓摇头,昨日宁宁也问过同样的问题。
“那是因为岑后,也就是琣翊的母亲当年为了保有自己的地位,不昔牺牲自己的儿子,将琣双手供献给丰臣秀吉,很讽刺不是?最终出卖自己的,竟是自己亲生的娘亲”芸姬笑着说出她好不容易打听来的这一切。
“你呢,芸姬?有朝一日,你会出卖信雅来保全自己吗?”不自觉地,他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问题。
早已知道琣的伤没想到他竟伤得如此深
当琣知道被自己亲生的母亲出卖时,是怎的绝望?就似他被那个人伤害时的绝望一般吗?
这也是琣不喜欢自己有事瞒着他的原因吧!毕竟曾被伤得那么彻底,对象还是自己的娘亲。
而芸姬给他的回答是沉默。
梓笑了,笑得凄楚。“我明白了”芸姬的答案,他知道了。
撑起身子,梓转身离去,现在的他只想去找琣,向他好好地道歉。
而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明知梓已听不到她说的话,但她仍是启口道:“我自认我没有做错,我只是想生存下去而已”
她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