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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玥儿等得不耐烦了,她不知道李大柱在搞什么鬼,但是她对李大柱的信任已经耗干了。
正当她要开口催促的时候。
“哐当!”
李大柱缝合完最后一针,整个人犹如烂泥倒了下去。
丹田气海里,只剩下了一丝气息。
而他嘴唇发白,眼神空洞,恍若精气神耗尽。
纪蕊蕊焦急地跑了过去,扶着李大柱询问道,“师父,师父,您说说话,您别吓我,没事吧?”
“没......”
李大柱只能勉强说出一个字安慰纪蕊蕊了。
纪蕊蕊拿起一瓶水,小心翼翼地给李大柱喂了下去,好一会之后,他脸上的“死人气”才慢慢褪去。
吓死我了,纪蕊蕊感觉自己心脏差点停止跳动了。
“老纪为什么还是这种情况?”
汪玥儿脸上逐渐显现出不耐烦,加上官太太的气质,总有一种盛气凌人的感觉。
没人敢回答她。
没人能回答她。
检测生命体征的仪器还在运行着,纪光明没死,却也没有活过来。
李大柱忙碌了半天,仿佛......啥也没改变。
“你们怎么了?倒是说话啊!”
汪玥儿已经很难克制自己的脾气了。
没人吭声,没人想背锅。
找不到地方发泄的汪玥儿把目光落在了李大柱身上,板着脸对纪蕊蕊说道,“把他弄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他。”
“妈......”纪蕊蕊很为难,她担心父亲,也担心李大柱,看李大柱这样子,她知道他已经拼尽全力了。
“你知道我是你妈,就乖乖听话!”汪玥儿语气加得极重。
纪蕊蕊知道母亲素来的脾气秉性,只得扶着李大柱离开了病房。
毕竟只是女生,扶着李大柱走了几步,就挪不动步伐了。
“让我......靠墙......坐一会......”李大柱虚弱地对纪蕊蕊说道。
纪蕊蕊连忙扶着李大柱坐下,给他擦汗,给他喂水。
突然间。
纪蕊蕊听见病房里一声尖叫。
她连忙起身跑了回去。
一进病房门,就瞧见纪光明睁开了眼睛,干裂的嘴唇轻微地吐出一个字,“水。”
“爸!”纪蕊蕊脑袋一片空白,猛地扑在了纪光明的身上,她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见到了奇迹。
不会没有爸爸了。
汪玥儿连忙给喂水,一个劲儿地询问着情况。
整个病房里,除了母女俩,其余的人,仿佛全变了石像。
这他妈的是什么情况?!
活了!
还醒了!
脑干出去13ml,救回来了!
懂得越多,才越发知道,李大柱干了什么!
关医生狠狠地比了一个“yeah!”,他看到了梦寐以求的奇迹,真是爽!
李大柱把他期待感拉满,又狠狠地给了他一个完美的惊喜。
刘敏文团队的助手们面面相觑,纷纷看向了周围几个大佬们。
不看还好。
一看更是震惊!
几个大佬神情比他们更傻!
这行为无异于医学的圣殿里,闯进来一个野人,然后修改了典籍,还被认可了。
所有人都在回忆刚才李大柱的操作,后悔自己没有当场录像,这他妈的就是教科书啊!
“你们快过来瞧瞧什么情况啊!愣着干啥呢?刚才不行,现在也不行了吗?”
汪玥儿着急地喊道。
一众医生如梦方醒,连忙跑了过去。
而靠着墙呼吸吐纳,一点点恢复的李大柱,感觉这次消耗太巨,不过欣喜的是,丹田气海里的气旋起到了极大的作用。
现在已经开始旋转汲取自然界中的真气以供自己恢复使用了。
“嗡嗡嗡!嗡嗡嗡!”
手机响了半天,李大柱才接了起来。
“李大柱!你个混蛋!”
这谁?
我欠谁钱了吗?
李大柱还有些迷糊,缓了缓才意识到,原来是任莎莎。
“呜呜呜......我爱你,你知不知道?”
电话那头传来任莎莎带着醉意的哭泣声。
“嗯。”
李大柱想多说几个字,奈何身体不允许。
“你不知道,你个混蛋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想让你成为我的骄傲,成为我的依靠,成为我的爱人!”
“现在全都毁了,我本来就不是好女人,我不在乎的,可是你不一样,你有大好的未来,你懂不懂啊!”
“呜呜呜.......”
李大柱静静地听着。
特护病区的走廊,异常的安静。
只有任莎莎的哭泣声,显得格外的悠长,一直绵延到了李大柱的心里。
好一会之后。
任莎莎缓缓地在那头说道,“我们走吧,现在就走,离开这里,去远方,我有钱,很多很多钱......”
说着说着,任莎莎的声音变得绵软温柔,带着浓浓的酒意道,“带上你的女人们,我给你养,我再给你生个孩子好不好?”
“生两个,儿女双全,好不好?”
听着任莎莎的话,李大柱感动不已,他根本不在乎这个女人的从前,但是他要守护这个女人的未来。
这个决心,很坚定!
任莎莎时而哭泣,时而傻傻地笑,时而有些生气,最后竟然酒醉睡着了,电话那头传来了请问的鼾声。
忽然间。
走廊里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几个警察急匆匆地跑到了李大柱跟前,亮出了警官证。
“你是不是叫李大柱?”
李大柱抬头看了看警官,点了点头。
“你现在涉嫌对他人进行人身伤害,请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警官严肃地对李大柱说道。
恢复到现在,李大柱已经可以站起身来,缓缓地跟着走了。
上了警车,一路呼啸着就来到了永安县公安局。
进了局子。
李大柱就被扔进了审讯室里。
灯光,很亮。
四周没有窗户。
空间逼仄。
办案人员和善礼貌。
反反复复地问着同样儿的问题。
一拨接着一拨的办案人员换来换去。
还是那些问题。
同样的有纪律很礼貌很和善。
甚至都不跟李大柱有任何肢体接触。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也许是几十分钟,也许是几个小时。
总之,李大柱只能坐在椅子上,重复地回答问题。
另一个房间里,副局长闫世雄一直看着监控,忍不住皱眉对旁边儿的人问道,“几个小时了?”
“阎局,已经快十二个小时了。”
闫世雄撇了撇嘴道,“这小子是铁打的?不想睡觉?不想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