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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杀子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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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藤兜上的绳索被割断,绳兜自然往百丈悬崖跌落下来,藤兜里的两个人,自然也跟着跌落下来了。金萍一只左手,早已紧紧的拉着范子云,先前范子云只当她心里害怕才拉着自己的手,但等到藤兜上的绳索被割断,两人往下跌落,他才发现她拉住自己的手,却是为了救自己了。原来两人手拉着手,两个身子直坠到十四五丈光景,金萍忽然间停住了,范子云下落的人,也被金萍一把拉住。

    耳中只听金萍的声音急叫道:“范大哥,快抱住我,我才能腾得出手来呀。”

    范子云自分必死,这下居然能够死里逃生,没有往下跌落,心头一喜,这是千钧一发,为了争取时间,依言双臂一环,紧紧的抱住了金萍的纤腰,一颗头几乎就贴在她丰满的双峰之间。金萍腾出左手,从腰间抽出一柄匕首,扬腕朝石壁上插去,她这柄匕首果然断金切玉,锋利非凡,一下就刺入石壁之中,这下两人总算在空中固定下来。

    金萍被他抱得紧紧的,几乎喘不过气来,这要换在平时,她被他这样抱着,早就羞得手软心跳,娇喘无力了。但此刻情形不同,她右手紧紧抡着一根细如钓丝的长线,左手执着匕首,固定了悬空坠落下来的身子,才轻声道:“这石岩下面可以立足,你先下去。”

    范子云目能夜视,经她固定身子,就已看到自己两人停身之处的右方,虽是削壁,但却是一方突出的巨石,岩石下面,大概有丈许宽的石窟,就好像亭子一般,相距也不过数尺,这就双手一松,飘然跃落。

    金萍随着缓缓放线,然后轻轻一跃,落到石上,左手匕首往壁上一插,把手中一圈细索,挂在匕首柄上,回过身来,举手掠掠鬓发,嫣然笑道:“范相公,方才惊险极了,你怕不怕?”

    范子云这才想起藤兜没被割断绳索之前,金萍就要自己抱住他,原来她早已有了准备。这就奇了,难道她未卜先知,早就知道邢夫人会割断藤兜绳索的么?唔,对了,这一定是邢夫人故意如此安排,要金萍舍身来救自己,又和自己死里逃生,一同被困在这削壁绝处,想利用金萍的恩情,用美人计来诱使自己投入太阴教。不然,金萍事先毫无准备,怎知这岩石下面可以歇脚?

    范子云愈想愈觉得自己料想不错,不觉冷冷一笑道:“在下没有听邢氏的话,杀了姑娘,姑娘总算也在紧要关头,救了在下,咱们之间,你没有欠我,我也没有欠你,你说对么?”

    金萍看他一副冷漠的模样,心头不禁一怔,望着他道:“范相公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范子云冷然一笑道:“金萍姑娘,你们玩的这一手,并不高明,在下不是三岁孩子,还会受你的骗么?”

    金萍怔怔的道:“小婢骗你什么来了?”

    范子云道:“难道这还不是邢氏设计好的,一面砍断绳索,又故意要你救了我,一同陷入绝地,好慢慢的劝我投效太阴教,在下在江湖上,这种骗人的把戏可看得多了,姑娘这条苦肉计,要想打动我,那是注定要失败的了。”

    “我使的是苦肉计?”金萍一双黑白分明的俏目,盯着他咭的笑出声来,说道:“范相公你在江湖上看得很多,你看到过小婢么?”这句话,她声音似乎有些变了,变得听来有些耳熟。

    范子云不觉一怔,他一双朗目,也不自觉的注视在金萍的脸上,一眨不眨的看着她。金萍略现忸怩,说道:“干么这样看我?”

    范子云只觉声音越听越耳熟,只是想不起是谁来,口中说道:“奇怪,你说话的声音,好像是在下一个熟人。”

    “熟人?”金萍披披嘴,轻笑道:“范相公从前认识小婢?”

    范子云突然心中一动,认真的道:“你不是金萍姑娘。”

    金萍道:“小婢不是金萍,会是谁呢?”

    范子云道:“我只是有些感觉,你绝不是金萍姑娘,但我却说不出姑娘是谁来?”

    金萍披披嘴道:“也许我们是熟人,因为范相公认识的姑娘太多了,哪里还会想得起小婢来?”

    范子云一把抓住金萍的手,说道:“你究竟是谁,快说。”

    金萍轻轻挣脱他的手,背过身去,说道:“我明明是金萍咯,你如果认为我不是金萍,那你倒说说看,我会是谁呢?”

    现在,范子云可以确定她不是金萍了,但她说的声音,一会柔软得听来极熟,一会又冷冷的变成了金萍的口气,一时真摸不清她到底是谁?但现在,他也可以确定,这不是邢氏设下的美人苦肉计,她真的在干均一发之际,救了自己。

    金萍听他没有作声,忽然幽幽的道:“看来你真的记不得我了。”她举手掠掠长发,倏地转过身来。

    这下范子云看清楚了,心头不禁大喜,情不由己,双臂一圈,一把把她搂在怀里,欣喜的道:“你是叶玲,好哇,小妹子,你逗得我好苦。”她就是叶玲,不是金萍,她在这一瞬间,抹去了脸上的易容。

    叶玲脸上红馥馥的,任由他抱着,还轻轻的偎入他怀里,仰起脸,幽幽的道:“范大哥,你是不是真的把我忘了?

    范子云惊喜的抱着她,含笑道:“小妹子,我早应该想到是你了,我听四弟说过,你因祸得福,拜在闭眼婆婆的门下,四弟会使钓竿,可以把人钓起来,你自然也会了。”

    叶玲奇道:“你说的四弟是谁呢?”

    “哦。”范子云不觉失笑道:“四弟,就是你师妹商小雯咯,我们这次到老子山来,她改扮男装,叫她四弟叫惯了。”

    叶玲低低的道:“我问你,你是不是真的把我忘了,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范子云一手抚着她秀发,轻笑道:“你是我小妹子,我是你大哥,怎么会把你忘下呢。”

    叶玲娇躯扭了一下,说道:“我不要做你的妹子。”她没待范子云开口,接着道:“我愿意一辈子当你的书童”

    范子云想起自己来的目的,赶紧笑道:“别说傻话了,说真的,咱们不能老待在这里,西高庙还有许多人中了剧毒,需要解药,要是等到天亮,他们一身功力都散尽下,那就不得了啦,我得赶紧把解药送去才好。”

    叶玲眨眨眼,问道:“你相信邢氏给你的解药么?”

    范子云道:“她说过这种解药,虽能解毒,但不能再和太阴教的人作对,这话似乎可信。”

    叶玲抿抿嘴,笑道:“她在解药之中,下了一种不能闻到他们配制的某一种香味,这话倒是没有骗你,但你拿到的,已经不是她配制的这种解药了。”

    范子云道:“是你调了包,那么解药呢?”

    “唔。”叶玲点头道:“她这种解药,还是不服的好,所以我把它丢到山涧里去了。”

    范子云急道:“但西高庙一干人,不能等到天亮,这解药虽然另有毒药,总比没有好。”

    叶玲道:“他们今晚下的毒,还有解药可解,她在解药中配进去的一种毒药,是无药可解的,所以我把它换包,她给你的这瓶解药,只是面粉做的,颜色大小和真的一样罢了。”

    范子云道:“那怎么办呢?”

    叶玲咭的笑道:“师傅要我来假扮金萍,已有好几天了,金萍是妖妇身边最信任的使女,难道我会白来么?”

    范子云听得大喜,忙道:“你快把解药给我。”

    “给你有什么用?”叶玲笑道:“你另有任务,送解药去的差事,已经用不着你了。”

    范子云道:“那是什么人送去了?”

    叶玲神秘一笑,道:“是黑衣老妇谢大娘的老伴送去的,而且是真正的解药,没有渗入任何毒药的解药。”

    范子云一怔道:“那谢大娘也是我们的人么?”

    叶玲道:“她是我师傅。”

    范子云道:“你说她就是老子山的副总管,她怎么会”

    “你这人”叶玲白了他一眼,说道:“我可以扮金萍,难道师傅就不能改扮谢大娘么?”

    “哦。”范子云喜道:“你说解药是游老人家送去的?”

    “谁说不是?”叶玲道:“邢氏收藏解药之处,只有金萍知道,我把真的解药偷出来了,把假的放在原处,这样她就不会起疑心,但这妖妇果然厉害,我的行径,还是被她看出来了。”

    范子云道:“闭眼婆婆也来了三天了么?”

    “不,师傅晚上才赶来的。”叶玲接着道:“因为我不敢太早把解药取出来,为的是怕邢氏发觉,等师傅来了,才偷偷的交给师傅。”

    范子云道:“你说我另有任务,那要做什么?”

    叶玲道:“夏堡主和各大门派的人,从黄山回来,太阴教早有内线,但他们却故意装作不知”

    “内线?”范子云又是一怔,说道:“你是说咱们的人中间,有奸细了?”

    “唔。”叶玲道:“这人还在西高庙呢?”

    范子云吃惊道:“是谁?”

    叶玲道:“我听师公说,这人在太阴教的身份很高,但不知道他是谁,我问过师傅,她老人家不肯说。”

    范子云道:“后来呢?”

    叶玲道:“夏堡主一行人,到了这里,吃过中饭的时候,就全体中了毒”

    范子云道:“夏伯伯等人一点也没有防范么?”

    叶玲道:“太阴教善于使毒,毒也没下在酒菜里。”

    范子云道:“那是下在茶水里了?”

    叶玲笑道:“下在茶水里,和下在酒莱里不是一样么?太阴教使毒的手法,哪会这么低劣?”

    范子云道:“那么下在哪里?”

    叶玲笑接道:“下在面巾里,等大家吃毕午餐,使女们送上热毛巾,就出了问题,大家全被迷了过去。”

    范子云急着问道:“后来怎么了呢?”

    叶玲道:“后来就被送到对面的石窟中来了。”她口气微顿,接道:“这处石窟,只有你方才来的一条出路,从右边石窟到左边石窟去,只能用藤兜悬空渡过去,而且一次最多只能渡四个人,夏堡主等人,又被灌下“散功散”武功全失,自然插翅难飞,何况守右边石窟的谢大娘,又是太阴教中邢氏姐妹的死党,武功极高,除了师傅她老人家亲自前来,化装成谢大娘,实在不能把大家救出去。”

    范子云道:“但这些人中全中了“散功散”么?”

    叶玲嗤的笑道:“我是做什么来的,西高庙的人,中了“七毒散”都已经把解药送去了,这里的人,中的只是散功毒一种毒药,还会弄不到解药么?”

    范子云道:“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

    叶玲看了他一眼,娇笑道:“依你说呢?”

    范子云道:“好妹子,你干脆说出来吧,咱们时间宝贵,别耽误了事情。”

    “误不了事。”叶玲嫣然一笑道:“好吧,我就告诉大哥吧。”

    范子云笑道:“这才是好妹子。”

    叶玲又慢慢的偎了过去,肩膀斜斜的靠着他胸脯,说道:“事情是这样,师公把解药送去,再等大家经过一阵调息行功,恢复体力,再从西高庙赶到这里,差不多已是明天中午的事了,从现在到明天中午,你说还有多少时间?”她小鸟依人一般,偎依在他身边。

    范子云也情不自禁一手搭在她肩上,半搂着她,问道:“那么我们这边呢?”

    “你听我说呢。”叶玲抬起头,整理了秀发,仰着脸道:“我们这边一件事,就是先上养心山房去。”不待范子云发问,补充着道:“养心山房,就是右边那座石窟了。”她在说话之时,一个人挨着他偎得紧紧的。

    范子云只觉她仰了脸说话,闻到她沁人的口脂幽香,不觉心头一荡,口中低低的道:“我知道。”他心头一阵狂跳,脸上发热,一颗头缓缓的低了下去。

    叶玲仰着脸,并没躲开去,她接受他两片炽热的嘴唇,她虽然羞涩畏缩,但她也充满了喜悦。这是她盼望的,她心甘情愿接受他的一切,因此她很大胆的轻轻把舌头送过去。两颗心跳跃的速度愈来愈急迫,需求也随着急迫了,范子云两只手,有了积极的活动,她没有峻拒,委婉的承受了一切。

    不到片刻功夫,叶玲已经一丝不挂地仰躺在铺在地上的衣服上,一身雪白的嫩肉,丰满的乳房,圆美的嫩臀,下面是美妙的小穴。两片阴唇,紧紧的夹住雪白的大腿间,芳草萋萋,诱人极了。叶玲的身体慢慢凑过去,双手抱住他的颈部,一额红唇送到他的唇边。他们忘情地吻着吻着,吻了一遍又一遍,像一对贪心的孩子,舍不得放弃甜美的果实。

    叶玲秀目徵张,粉脸上升起了一片羞红,似笑还羞,那种诱人的姿态,挑逗着范子云欲火如帜。范子云一面热烈的拥吻着叶玲的嘴唇,一面两手摸着她那团软绵炙热的丰乳。她觉得他那两片嘴唇有不可说的魔力,不知不觉地一条柔软而灵活的香舌,也丁香暗渡,伸进了对方的口中。

    在爱抚和调情之中,她娇喘嘘嘘,媚眼中放射出强烈的欲焰,她把他紧紧地抱着不放。范子云见她已春情大动,不忍再逼弄她,同时自己也觉得不能再忍,迅速地剥下所有的衣股,挺起粗壮的宝贝,朝着湿润的桃源洞口,用力一挺,屁股向下一落“滋”的一声,整根火辣辣的宝贝直抵花心深处。

    叶玲嘘了口气,哼说:“啊好大好硬顶得好好舒服好美快快抽chā喔好舒服啊啊”叶玲银牙紧咬的呻吟:“啊啊好好狠顶顶得这样急啊好热啊好大好硬噢喔插插吧啊啊”范子云看着叶玲被挑起情欲后,娈得这样浪骚,胸中那股欲火烧得更烈、更强。他将宝贝更用力的插抽,双手且狠狠地揉抚那高耸的乳房。

    “啊啊喔喔美美大哥你插死小穴了啊用力啊用力对对,就是那里啊痒痒死了啊用劲插插深些再插深一些喔”叶玲不断的发出浪叫,那柔软的腰身,不住的扭摇。

    “噢噢美美死了啊啊大宝贝插得好舒服啊啊哎呀爽爽死了”两片阴唇,一吞一吐的极力迎合大宝贝的上下移动。一双玉手,不断地在范子云的胸前和背后乱抓。这又是一种刺激,使他更用力的插,插得又快、又狠。

    叶玲她的浪叫声更大:“啊噢啊好哥哥好麻大宝贝干得小妹好舒服”宝贝直撞花心,使得yīn道肌肉一阵阵的收缩。

    “啊啊撞到花心了啊好好真好啊噢再来用力好美好爽我我要我要死了啊啊”嫩穴受到连续的攻击,已被干得酥麻,宝贝狠起狠落,每一下都发出“啾”、“啾”的声音。

    “啊啊磨磨得好好舒服大哥你太厉害了啊啊大宝贝干死人干啊死人了啊”范子云把插入穴中的宝贝,藉着腰力旋转了又旋转,一边喘着气,一边还问道:“小妹子怎样小穴快快活吗哦”叶玲摇着屁股,呻吟着:“啊啊大宝贝很很好小穴小穴给干得爽死了哦啊”“啊啊美美极了好好舒服你你真真厉害我我啊我舒服啊啊好好用力顶顶花花心快快小妹噢我要被顶顶死了”

    叶玲的屁股,加速的上仰,一付细腰扭得像弹簧似的,死命的摆动。范子云将宝贝“噗滋”、“噗滋”的又顶了二、三十下后。叶玲突然将阴户紧紧的抵住宝贝的根部,身体一阵子颤抖,口中不断地娇喊。黏黏的阴精,冲出来包住范子云粗硬的宝贝。

    叶玲紧紧地抱住范子云,香嘴凑近他的耳边,娇喘着说:“哥你的大宝贝好壮好壮”

    范子云见她一付欲言还羞的模样,双手用力,将她的娇体抱在怀中,让那羞红艳美的粉脸,轻偎胸前。一股如幽兰,如丁香的体香,轻轻飘入鼻中:“小玲,你的身体好香,好柔好滑”

    “还说,还说,你你坏死了”范子云轻抚着她的嫩脸和秀发,无限爱怜地说:“真的小玲你不知道你惹得我哎”他的手不停地在那动人的肉体上抚摸,低下头吻着香唇,又用指甲刮那小巧的红樱桃。

    叶玲嫣然一笑,鸡头肉在他胸前轻挺:“你呀,人家救了你,竟然乘机欺负人家,天下没有比你更坏的人啦。”瞧着她的娇模样,欲火更灼烈,下体的宝贝又挺得高高,他把她的小手拉过来,让她握着。

    “小玲,刚才插小穴,插得舒服吗?”握着宝贝,春情又动,骚心再起,叶玲说道:“大哥,好有力、好强,又大又粗,好极了,插得真过瘾”她玩弄着宝贝,一副玉乳随着胸部的喘动,一起一伏的上下抖动,阴穴里又不住地痒起来。该是春情亢奋的关系,淫水又自肉缝里汨汨的流出。

    “呀大宝贝真好你的好粗好迷人”用两条浑圆修长的玉腿,紧夹住他的腰身。叶玲要求着:“啊啊哥快快给我给小穴来重的重重的插插痛快些我好痒里面痒死了哥快插求你”叶玲用阴核和阴唇,不住地磨擦guī头,一丝丝的淫水黏满了宝贝头上。于是范子云躺在她的身旁,笑着说道“小玲,我们换一个姿势。”说着,将叶玲一条粉腿侧举,大磨大擦起来。右手也抚摸着她的那对乳房。磨磨擦擦了好一阵子,淫水又guī头顺势顶住阴核。

    “哟痒死了酥酥的”酸得叶玲吃吃地笑起来。

    “你侧身睡好”叶玲自己也侧身,握住宝贝,对准阴户进来了。随着她把阴户往guī头塞,想解决洞里的酸麻和痒,可是范子云就不让它进去。这时的叶玲,经过这样的挑逗,只觉得下面的阴户,那淫水又流满了。令她感到欲火难耐,心里的酸痒很不好受。她将阴户再凑了过去,把两片阴唇,含住了他的guī头后,便慢慢的轻磨慢搓。

    范子云感到像一团有温度,又暖热的棉花所擦着一般,被磨得酥痒起来,于是屁股一挺,但见“滋”一声。她感到那yīn道腔里,像插进一条粗大而烧红的铁条,而且又觉得是长长的,直达内里深处的花心上,叶玲不由自主的将身子一颤,阴户里的淫水,更加春潮初涨一般,由阴唇缝直流而下。范子云被那窄窄的阴户,夹实了宝贝,在抽送时候,从guī头开始有一阵的酥爽感觉,直传到心里。

    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各自把屁股重重的摇动着,挺顶着,乐得叶玲口里含糊不清的叫喊:“哎呀哎呀哥哥我的心心头被你被你弄得弄得啊啊好爽好舒服哎唷哎乐死人家了你的宝贝怎怎么这样利利害把花花心插得痒痒死了”

    范子云听了她的娇喊,也是气喘喘的,低声说:“小妹子你你的花心也不错像一朵花触得我guī头好酸啊好像吸吸吮着全身麻麻痒痒”

    “哦哦你看你看这么多淫水哈哈把把我的腿也弄得湿淋淋”

    叶玲睨着眼,笑道:“哥你你也快乐吗”两人虽然说着话,可是下面的东西,仍然疯狂的抽chā着,不,抽chā得更快、更猛,插得阴户滋滋大晌。

    叶玲又柔声的说:“哥,这样不行我痒死了哎呀我的我的阴穴要被被插破哎哎不要这样擦擦得穴里好痒好痒啊哥有劲有力顶顶啊嗯”原来范子云猛干,那大宝贝上下左右乱闯,就在嫩穴里,四周翘动磨擦。他那浓密的性毛,也就不停地将叶玲的阴唇和阴核磨弄着。这种突来的刺激,更便她乐得怪叫,淫水更是好像小河不断流呀又流呀地。叶玲挺着胸部,用丰满的双乳贴着他的胸部,一双粉腿曲扭着,她闭上了眼睛,两片湿润的香唇微微开启,一条香舌不断自己舐着嘴唇。

    “美美死人家我我你你的太大太大我舒舒服好舒服”叶玲要小穴把整条宝贝吃进,一边挺着阴户,这样,她才觉得“充实”方能满意。全身热得发烫,小穴又麻又酸,不可表达的快感,使她更紧张、更放浪。

    叶玲梦一样的呻吟中,娇躯一阵又一阵的颤抖,屁股一次又一次的挺动,使阴户和宝贝做密切的合作。她舒服透了,自从客栈中与范子云春风一度之后,被老子山副总管擒住,又被“丐婆”所救,再无机会碰见范子云。今天旧梦重温,太舒服,太畅快了,使她又陷于半昏迷中,她已被大宝贝磨得欲仙欲死,快乐似神仙。

    “喔好哥我我我要丢了丢了唔唔啊”叶玲娇叫一声,娇躯乱抖,一阵舒适的快感,传遍全身,小腿乱蹬,双手紧紧拥抱范子云,昏迷过去。

    范子云并没有中止,他缓缓地抽,再慢慢地插进去,缓缓的,每次碰到花心,有劲顶住,她哼着、呻吟着。叶玲本能地抬起粉腿,阴户挺,又挺、更挺。急促的娇喘,美丽的娇脸蛋上,呈现出满足的表情:“好好哥哥啊唔我会会给你插死干死嗯唔”范子云又急速地猛插猛闯,次次尽插到底。叶玲只觉得小穴里,淫水如山洪爆发,往外直流,两腿不断地缩张,全身蠕动,血液沸腾:“好好好哥哥不不能动了嗯嗯我我要死掉了哎呀哎唷你你真要我命啊”泄了又泄,讨饶休息。

    两人由呼吸急促而渐渐恢复平静,范子云双手环抱着她娇躯,低下头,用嘴吮着她晶莹的泪珠,柔声道:“玲妹,你哭了。”

    叶玲没有避开头,眨眨眼睛,含着明珠玉器般的眼泪,嫣然笑道:“我是高兴得哭了,大哥,我永远是你的人,我只要你心里头有几分之一对着我,我就够了”她一颗头忽然埋在他怀里,真的哭了,但一双玉腕,却抱得他愈紧。

    范子云低下头去,轻轻吻着她秀发,说道:“玲妹,我不会辜负你的。”

    叶玲用力的点着头,说道:“我知道,我相信你,只要你有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两人依然紧紧的互相搂抱着,不知过了多久,叶玲才轻轻推了他一把,羞涩的道:“我们可以上去了。”

    范子云道:“你先上,还是我先上去?”

    叶玲脸上娇红未褪,双手拢拢散乱的秀发,嫣然一笑,说道:“这根钓丝很细,你可以上得去吗,还是我先上去,把你钓上去好了。”

    范子云道:“只要有一点凭仗,我自可上得去。”接着问道:“我们是不是要到养心山房去,那里怎么走法,我看还是你先上去吧。”

    叶玲道:“是了,你先上去也要等我去开门呀,好,那还是我先上去的好。”

    范子云附着她耳朵,低低的道:“娘子请。”

    “你坏。”叶玲举手轻轻打了他一下,然后一个飞旋,轻快的举手拔起匕首,把一圈钓丝,交给范子云,说道:“我先上去了。”身子一纵,双手抓住钓丝,迅快的揉了上去。

    范子云身上好像充满了活力,轻轻吸气,紧随着叶玲身后,沿丝而上。两人凭着一口真气,双手轮替,揉升而上,十数丈距离,自然很快就揉到了。原来叶玲早就把钓丝系在对面崖洞口子,这一揉到洞口,身子一弓,嗖的一声,窜子进去。范子云跟在她身后,跃入崖洞。

    叶玲惊喜的啊了一声道:“大哥,你来得这么快。”

    范子云道:“我是不放心你,所以跟着你上来的了。”

    叶玲只觉心里一甜,回头撇撇嘴道:“当面说得这么好听,只要转过背去,早就把我忘了。”

    范子云道:“你怎么还不相信我呢?”他扳过肩头,又要凑过头去吻她。

    叶玲轻轻把他推开,说道:“快别这样了,被人家听到了,多难为情。”说完,扭动腰肢,迅快的往里行去,随手“嗒”的一声,打燃了一只精致的火筒。

    范子云目能夜视,自然并不需要火简,跟着她身后走去。这是一条黝黑的甬道,约可二人并肩而行,走了约莫二十来步,前面果然有着一道黑漆的铁门,门上锁着一把大铁锁。叶玲从怀中掏出钥匙,打开铁锁,推门进入,但见一间宽敞的大石室中,有不少人盘膝席地而坐,看到两人走入,纷纷站起身来。

    范大成一眼看到儿子,急忙叫道:“云儿,是你来了。”范子云慌忙叫声“爹””

    夏云峰叫道:“贤侄,你是如何进来的?”

    范子云连忙替叶玲介绍道:“她叫叶玲,是闭眼老婆婆的门下。”

    叶玲裣衽道:“堡主不认识小婢,小婢从前是老子山夫人手下。”

    夏云峰呵呵一笑道:“叶姑娘,你是老婆婆门下,以后不可如此称呼了。”范子云又替她引见爹。

    叶玲粉脸上骤然飞起一片红云,低下头去,一面裣衽,一面低低的道:“晚辈叶玲,拜见伯父。”她脸上这一飞红,似是不胜娇羞模样。

    范大成如何看不出来,心中暗自奇怪,忖道:“这叶姑娘和云儿似乎很好,不然,见了我怎会如此娇羞?”一面忙道:“姑娘不可多礼。”

    范子云忙道:“小妹子,你快把解药拿出来,分给大家,再说不迟。”叶玲答应一声,探怀取出一个天青小瓷瓶,倾出解药,分与大家。范子云就把闭眼婆婆要叶玲假冒金萍,窃取解药,闭眼婆婆自己假扮谢大娘,就在对崖之事,简略说了一遍。

    夏云峰长长吁了口气,说道:“如此就好。”

    范大成道:“那你是如何进来的呢?”范子云又把一行人赶到西高庙中了贼人暗算,自己如何夤夜赶来,以及方才经过,详细说了一遍,只是把自己和叶玲之事,略过不提。叶玲站在一旁,还是听得羞红了脸,低垂粉颈,不敢作声。

    华山掌门人商翰飞攒眉道:“于大侠一行,全体中毒,此事也刻不容缓,少兄”

    范子云道:“商伯父放心,解药已由游老人家送去了。”

    少林慧善大师合十道:“阿弥陀佛,目前咱们这些人,都已服下解药,该当如何行动?范少侠可曾听游老施主如何安排呢?”

    范子云道:“此事晚辈方才听叶小妹说过,西高庙的人,因所中奇毒,共有七种之多,服了解药之后,尚须有一段时间,调息运功,方可完全恢复,才能赶到,妖妇只当晚辈和金萍同时跌落百丈湖底,此处又有谢大娘把守,不会有什么戒心,这里诸位前辈,今晚可以养足精神,待明日中午,再破壁而出,和西高庙的人会和,就可把太阴教贼众,一网打尽了。”

    形意门掌门人祝立三道:“叶姑娘,你已经来了几天,可知太阴教主脑人物,究竟是谁么?”

    叶玲道:“晚辈虽然假扮金萍,来了已有三天之久,但金萍是邢氏的心腹使女,掌管毒药,而且终日随侍邢氏身侧,除了见过邢氏姐姐之外,其他的事,晚辈怕露子马脚,不敢多问,好像教主就是邢氏的姐姐,另外还有一位总护法,旁的就不知道了。”

    “唉。”祝立三轻轻叹了口气道:“知彼知己,咱们这些人,枉自在江湖上跑了大半辈子,连人家底细都一点不清楚。”

    夏云峰大笑道:“别说祝兄了,兄弟被他们利用了十多年,这老子山别墅,还是兄弟的产业,兄弟连山后还有这处石窟,不是被他们迷昏了送进来,还一点都不知道,说来真是惭愧之至。”

    衡山掌门人陆宗元道:“这也不能怪夏兄,总之太阴教处心积虑,经营了十余年之久,江湖上居然会一点风声也没有,只此一点,可见太阴教办事,是何等机密了。”

    形意门祝立三笑道:“兄弟所以还是佩服小兄弟,初出江湖,就一连串发现了不少太阴教的阴谋,也揭发了太阴教不少活动,小兄弟,不是老夫替你说句大话,再过十年八年,武林盟主就非你小兄弟莫属了。”

    范大成道:“祝老哥,你别夸奖他,小孩子家,懂得什么?”

    祝立三大笑道:“范老哥,令郎少年英俊,是武林后一辈中,唯一杰出隽才,兄弟可不是瞎说,将来几十年,江湖武林的安危,全落在他一人身上呢。”

    慧善大师道:“祝老施主这话不错,老衲也有如此看法,范少施主老成持重,英年有为,九大门派老实说已经渐趋式微,也只有少施主这样一位杰出之士,才能担当重任。”叶玲听大家夸奖着范大哥,她自然内心喜悦,脸上山不期浮起了甜甜笑意。

    这情形看在夏云峰眼里,心中暗暗忖道:“看来此女和范贤侄的交谊极深了。”

    祝秀娥拉着叶玲的手,悄声道:“叶姑娘,时间还早,我们也好休息一会呢。”这许多人中,只有祝秀娥一个女的,如今来了叶玲,自然有了伴了。叶玲今晚心头一直甜甜的,但究竟是折腾丁大半夜,难免有些娇慵,就随地在一旁席地坐下,两人唧唧哝哝的谈得十分投契,直恨相见晚了。

    夏云峰,范大成等人,也各自席地坐下,大家围成了一圈,交谈的无非是明天如何对付太阴教行动的事,暂且按下不表。

    却说西高庙方面,自从花双双走后,虽然勉强应付过来袭的人,但众人之中除了夏玉容、商紫雯、商小雯三人之外,其余的人,因体内散功奇毒,正在逐渐发作,功力随着时间的过去,逐渐递减。对方的人,虽然花双双铩羽而归,难保不有第二批人继续赶来,心情自然十分沉重。

    尤其范子云走了已有一个更次,依然不见回来,也不禁使人替他暗暗担心。对方经营老子山,已有多年,不说高手如云,就是太阴教手法阴毒,一向神秘莫测,范子云武功再高,究竟年事尚轻,江湖经验总嫌不足,单身只剑,进入龙潭虎穴,该是如何危险之事?

    万老夫人心头好不焦急,但她看得出来,自己女儿、夏玉容、商紫雯这几位姑娘,似乎芳心全系在范子云一个人身上,她纵然心头一直悬挂着放不下心来,却不敢吐露只字,为的是怕几位姑娘着急。

    于化龙一手捋须含笑道:“夏姑娘和二位商姑娘,方才和花双双动手,功力好像丝毫未失,真是不幸中之大幸。”

    商小雯咭的笑道:“于前辈,我和大姐、二姐,方才送三哥出去的时候,师傅给了我们一人一颗雪莲子,毒早已解啦。”

    “尊师?”于化龙一怔,大喜道:“莫非闭眼老前辈已经来了?哈哈,你们怎不早说?”

    商紫雯看她已经说了出来,只得含笑道:“晚辈方才没跟大家说明,是老婆婆不愿在此刻现身,怕被老子山的人知道了,所以一直不敢说出来。”

    于化龙眼神一亮,问道:“闭眼老前辈人呢?”

    商小雯道:“师傅已经走啦,她老人家说还有事去。”

    于化龙关心的道:“她老人家可曾说什么时候来么?”

    商小雯摇摇头道:“师傅没说。”

    于化龙轻咳一声道:“范小兄弟单身入险,如有闭眼老前辈暗中相助才好。”

    商小雯道:“师傅说过,三哥此去,自会有人暗中相助。”

    于化龙眼神飞闪,问道:“不知她老人家有没有说,暗中相助的是什么人吗?”

    商小雯道:“没有,我问了,师傅连话都设有说清楚,就匆匆走了。”

    伏虎丐连三省大笑道:“老祖宗既然说过小兄弟有人相助,那就绝对错不了啦,老叫化这下可放心了。”

    只听门外有人接口道:“你本来就该放心,谁又要你不放心来了?”

    连三省忽然眼睛一亮,大喜道:“老祖宗来了。”话刚出口,笑面神丐已经嘻着嘴,像老猴精一般,一脚跨了进来。于化龙目中精芒飞闪,和万老夫人等人一起站起身来。

    笑面神丐哈哈一笑道:“好,好,你们没事就好。”

    商小雯一下钻了出去,拉着笑面神丐的手臂,叫道:“师公,你老人家来了就好,你知道三哥怎么了?”

    笑面神丐被她摇着手臂,一个人摇摇晃晃的摆着,叫道:“小丫头,你别急,慢慢的说好不?再摇下去,我老人家的手臂,快被你摇断了。”

    商小雯道:“我才不急呢,我们的大哥、二哥可快急坏了呢。”

    商紫雯给她当着大家一嚷,粉脸飞红,叱道:“小雯,你不许对游老人家这样没大没小,一点规矩也不懂。”

    “没关系。”笑面神丐嘻嘻一笑道:“我老人家就喜欢年轻人这样蹦蹦跳跳的,没大没小才天真可爱。”

    商小雯朝商紫雯得意的扮了个鬼脸,咭的笑道:“听见不?师公就喜欢我对他没大没小呢。”

    于化龙道:“前辈请坐。”

    笑面神丐道:“大家都不用客气,都坐下来。”

    商小雯嚷道:“师公,你老人家还没回答我呢,三哥究竟怎么了?”

    “嘻嘻。”笑面神丐伸手一指屋顶,说道:“你问范小子,嗨,他和堡主夫人的贴身丫头金萍,坐在藤兜里,被邢氏手下的谢大娘一下割断了绳索,从百丈高空,掉了下去”夏玉容惊啊一声,几乎昏倒。

    商紫雯、商小雯、万飞琼、艾红桃、冷梅萼等人都像被人在脑门上重重击了一下,脑子有些昏沉沉的,一双秋水般的眼睛中,也起了一层雾水。商小雯急得睁大双目问道:“后来是不是师公救了他们?”

    所有的人听到范子云掉下百丈深崖。也全都感到无比的震惊,但给商小雯这一说,心头不觉全都浮起了希望,目光也集中笑面神丐一个人身上,要听他的下文。笑面神丐目光一瞥,叫道:“万总管。”

    万仲达忙道:“老人家有什么吩咐?”

    笑面神丐低低的道:“这里有没有酒,我老人家口干得很。”

    商小雯没待万仲达回答,抢着道:“酒自然有了。”

    “那好。”笑面神丐道:“快去拿来。”

    商小雯道:“现在人家都要听师公的消息,你老人家快说出来了,马上就去拿。”

    笑面神丐耸耸肩道:“一定要我老人家先说出来,才能去拿酒?”

    商小雯道:“万总管也要听听师公的消息咯,他去拿酒,下文就听不见了。”

    “好,好。”笑面神丐摇着头道:“你这小鬼头,偏和我老人家作对,我说,我说。”

    商小雯催道:“那你老人家快说呀。”

    笑面神丐拗不过她,嘻嘻一笑道:“告诉你,那金萍就是你师姐改扮的。”

    商小雯道:“但藤兜的绳索给割断了,两个人不是全掉下去了么?”

    笑面神丐道:“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那屠夫谢东升的河东狮谢大娘,就是你师傅乔装的。”

    商小雯道:“这么说,师傅没割断绳索了?”

    笑面神丐道:“邢氏也在崖上,绳索自然割断了。”

    商小雯道:“这不是白说,绳索割断了,两个人还不是掉下去了?”

    笑面神丐嘻嘻笑道:“你这丫头,平时鬼灵精,今晚怎么变得笨了,有你师姐和范小子在一起,就是掉下去,也摔不死呀。”

    “哦,我知道了。”商小雯喜形于色,拍手笑道:“师姐早就把钓丝挂在崖上了。”大家听到这里,心头一块大石才算放了下来。

    商小雯道:“但有师傅在那里,把邢氏一下制住就好了,何用再割断绳索,多此一举呢?”

    “不多,不多。”笑面神丐道:“制住邢氏只是举手之劳,只是邢氏知道范小子和金萍跌下去了,她就不会再有疑心,回转屋去,那里是一个山腹,本由谢大娘守着的,邢氏走了,范小子和你师姐,就可从容救人。”

    “救人?”商小雯问道:“还要救谁?”

    “救的人多着呢。”笑面神丐道:“那是两座突出的山崖,中间相距足有二十来丈宽,那边的崖洞里,被囚禁着夏云峰和各大门派的人,而且还全被他们下了散功毒,是你师姐假扮邢氏贴身使女金萍,才偷到解药,这些人要从对面山崖,而且一次最多只能站四个人,这要多少时间”

    说到这里,口中忽然“啊”了一声道:“糟糕,这是极端机密的事儿,你这丫头真是多嘴,我老人家酒虫等着要酒喝,就口不择言,要是给太阴教的人听了去,这还得了。”

    商小雯道:“师公,这是你老人家多虑了,这里又没有太阴教的人,会被谁听去了?”

    “哈,你丫头知道什么?”笑面神丐脸色一沉,说道:“我老人家刚才从老子山回来,就是听你师傅说的,她是听你师姐告诉她的,因为你师姐乔装金萍,已经有三天了,她听到的消息自然不少,据说咱们这里就有太阴教的奸细”这话听得大家又是一怔,这众人之中,竟然会有太阴教的奸细。万老夫人、于化龙全都不禁脸色大变。

    于化龙道:“游前辈可知这人是谁么?”

    笑面神丐摇着头道:“我那老太婆也问过她徒弟,只知这里有他们的人,这是机密事儿,她假扮金萍,内情不熟,怕露出马脚来,所以不敢多问。”他右手握着拳头,朝左手心打了一下,嘻的笑道:“这个并不太难,我老人家只要有酒喝,慢慢的一定可以查得出来。”忽然两眼一瞪,喝道:“万总管,你还不快去拿酒来?”

    万仲达苦着脸道:“游老人家,小的不瞒你说,这儿是和尚庙,哪来的酒”

    笑面神丐顿着脚,气道:“混球,十万八千个混球,原来你是骗我老人家的。”

    万仲达道:“游老人家”

    “别叫我老人家,我酒虫发作起来,比你毒药发作还要难受,你知不知道?”笑面神丐气呼呼的往外一指,说道:“这里附近就有村子,庄稼人家哪一家没有酒,你不会去敲敲门,跟他们买一坛总可以吧,就是偷,也要去给我老人家偷一坛来。”

    “是,是。”万仲达连声应“是”拖着沉重的脚步,正待转身往外行去。

    商小雯叫道:“万总管,这是我惹的事,你剧毒未解,还是我去吧。”

    商紫雯怕妹子惹出事来,忙道:“小雯,我和你一起去。”

    笑面神丐点点头道:“你们两个去就好,哦,记着,村口第三家,姓程的老太婆家酿的酒最好,只是他们不是卖酒的,一定不肯卖,你们非去偷不可。”

    商小雯道:“你老人家真的要我们去偷?”

    笑面神丐道:“买不到,自然只有偷了,嘻嘻,那程老太婆小气得很,我老人家打这里经过,总得趁黑摸进去,偷偷的喝她半坛不可,她家的酒,都放在厨房的隔壁,你们找到她后面厨房,就可以找到了。”

    商小雯道:“好,我们那就去了。”

    笑面神丐叮嘱道:“偷到酒就走,不可和人家动手。”

    商紫雯道:“晚辈会跟他们商量的。”

    笑面神丐双手使劲一摔,泄气的道:“你丫头真是老实,这姓程的老太婆,软硬不吃,你这一惊动了她,我老人家的酒虫全完了,千万不可去敲门,只有偷才行。”

    商小雯咭的笑道:“老人家只管放心,我们会把酒给你老人家弄来的。”

    笑面神丐连连挥挥手道:“那就快去,越快越好。”万老夫人虽不知笑面神丐为什么一定要她们去偷酒,但心知游老人家必有用意,也就没有阻拦。于化龙多年江湖经验,自然也看出来了,目中神光闪烁不定,同样没有开口,目送商紫雯姐妹两人翩然往外行去。

    村子,离西高庙,不过里许光景,商紫雯、小雯抵达村口,就停下步来。商小雯伸手一指,低声道:“就是那一家了。”

    商紫雯道:“我知道。”

    商小雯道:“那就快过去了。”

    商紫雯道:“游老人家指定要我们到这一家来,而且还说只能偷不可惊动他们,更不可和人家动手,你不觉得有些奇怪么?”

    商小雯道:“去偷他们的酒,自然不能惊动人家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不然。”商紫雯道:“我虽然想不出道理来,但其中必有缘故。”

    商小雯道:“你就是这么婆婆妈妈的,东顾虑,西顾虑,那就不用去偷了,和你一起出来,真没意思。”

    商紫雯沉吟道:“我想,这也许是游老人家派给我们的一件差使”

    商小雯道:“来偷酒,也是差使呀。”

    “不对。”商紫雯摇着头,说道:“游老人家怎么会知道这家人家的老太婆姓程呢?”

    “这有什么稀奇?”商小雯道:“你没听游老人家说,他每次打这里经过,总要摸进去偷喝她半坛么。”

    商紫雯还是摇着头道:“不对”

    商小雯急道:“我的大小姐,你到底要不要进去?偷一坛酒,不要煞费心机的去推详个老半天,你没和我一起来,我早就抱着酒坛子回到庙里去啦。”

    商紫雯看了她一眼,道:“你就是急性子,像你这样毛毛躁躁,不偾事才怪。”

    商小雯道:“像你这样子,慢吞吞的,只怕到八十岁才会养儿子呢。”

    “你”商紫雯被她说得粉脸一红,要待发作。商小雯早已“咭”的一声轻笑,身子一扭,像一阵风般逃了开去。不,她双足一点,人如飞鸟投林,像一缕烟般往第三家的墙边掠去,一下就隐入暗处,失去了她的踪影。

    商紫雯来不及喝阻,但看着妹子的身法,心中不禁点头,妹子只不过是闭眼老婆婆的记名弟子,经老婆婆指点,也不过三个月光景,轻功造诣,就比从前精进了不知多少。她不放心妹子一个人涉险,也立即跟着过去。

    这第三家是一幢古老的房屋,虽然座落在村子里,墙外还有一片黄泥的空地,围墙不高,此时三更已过,四更不到,主人自然正在梦乡之中。她略为瞻顾,轻轻越过墙门,跃落庭中,这不过前后脚的功夫,商小雯早已走得不知去向。

    庭院不大,左右各种着一棵大可合抱的桑树。一排三间平房,左首还有一条狭小园地,种着青菜,可以通向后院。商紫雯心知小雯已经抢先往后面去了,正待跟去。只听屋中响起一个老婆子的声音叫道:“媳妇儿,外面好像刮风啦,你窗户关好了没有,别叫大宝招了凉。”

    接着另一个妇人声音接口道:“婆婆,外面没有刮风呀,那只是有两片树叶子飘落下来,你老人家睡吧。”商紫雯心头登时一惊,这婆媳二人好灵的耳朵,自己和小雯飞落墙内,都瞒不过她们,还好她们只当作了树叶。

    只听那老婆子又道:“上了年纪的人,下半夜就睡不安稳,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往耳朵里直钻。”

    妇人声音道:“婆婆,现在还不到四更天,你老人家再睡一会咯。”商紫雯不敢大意,悄悄从菜畦间绕了过去。

    转到后院,那是一个小天井,也有一排三间,中间一间,很浅狭,放了一座石磨,两边各有一道门户,门都没关,右首是厨房,左边是柴房。她放轻脚步,跨进中间一间,依然不见妹子的影子,也没听到一点声音,不禁暗自忖道:“这丫头抢在自己前面进来,人会到哪里去了呢?”

    心中想着,先探首朝左首门内张望了一眼,柴房里一片黝黑,堆满了一捆捆的稻草,不像是放酒所在。这就转向右首厨房,跨进门才发现厨房很大,除了一座砖砌的大灶,靠北首窗下,还有一张板桌,和两条板凳,左首靠壁处是一座碗橱,橱边还有一道门户,木门敞开着。

    商紫雯想起游老人家说过:“他家的酒,都放在厨房隔壁,找到厨房,就找到了。”

    这三间房,相当深广,只要看厨房有这么大,就可以想到了,中间的磨房,很浅很狭,可见磨房后面有很大的一间,正是藏酒之处了。心念一动,这就很快的闪了过去。跨进门,鼻子就闻到一股浓重的酒香,黑暗之中,但见这间酒房果然堆放着许多酒坛,而且一坛坛的叠得比人高。

    商紫雯凝足目力,才发现妹子在进门右首的墙角边,倚墙而立,心中觉得奇怪,忍不住低声叫道:“小雯,你怎么了?”商小雯不言不动,站在那里,生似没有听到一般。

    商紫雯心中不由一惊,迅快忖道:“莫非她着了人家的道?”急忙走到面前,只见商小雯闭着眼睛好像睡熟了,浓重的酒气,就是从她口中喷出来的,心中更觉奇怪,暗自忖道:“妹子向来不会喝酒,当然不会偷酒喝的,怎么会喝醉了呢?”就在此时,她觉得身后似有微风一飒,心头不觉一动,急忙一个旋身,转了过去。

    她这一转身过去,才发现自己身后,已经多了一个白发婆婆,黑暗中,她一双眼,就像两点星星一般,直注着自己,冷然道:“你们两个丫头,胆子不小,你们进来之时,者身已经警告过你们了,还敢潜入我宅里来。”

    商紫雯略为躬身道:“前辈果然功力过人,舍妹大概是被前辈制住了?”

    白发老婆婆冷声道:“她敢来偷老身藏酒,老身就灌了她一碗陈酒,她是被醉倒了。”说到这里,忽然脸色一沉,哼道:“你们既然敢来,想必学过几招,老婆婆有个规定,只要能够接得住我三招,或者能喝下我老婆子三碗陈酒不醉,都可以自由离去,老婆子让你自己挑选。”

    商紫雯道:“老婆婆”

    白发老婆婆截着她的话头,说道:“不用多说,舍此之外,说也没用。”

    商紫雯心中忖道:“这老婆婆好生怪癖?”她暗自寻思,妹子虽然不会喝酒,但一个练习内功的人,就算不会喝酒,喝上几碗,也绝不致于醉得不省人事。从她口气听来,她的三碗陈酒,和三招武功并列,一定十分厉害了,自己也不会饮酒,还是接她三招的好。

    白发老婆婆看她沉吟不语,催道:“你想好了没有?”

    商紫雯道:“老婆婆功力深厚”

    白发老婆婆截然道:“不用说这些废话,你选择哪一样,就直接了当的说出来。”

    商紫雯道:“晚辈那就选择接老婆婆三招好了。”

    白发老婆婆点头道:“好,你小心,那我就要出手了。”

    “且慢。”商紫雯道:“老婆婆就要在这里赐教么?”

    白发老婆婆道:“只要有一步迥旋,就可动手,你嫌这里地方不够大?”

    商紫雯道:“只是舍妹”

    白发老婆婆不耐的道:“只要你接得下老婆子三招,我会给她一粒解酒丸,让她随你回去。”

    商紫雯道:“那就多谢老婆婆了。”

    “不用谢得这么早。”白发老婆婆哼了一声,道:“你接着了,第一招。”

    喝声出口,右手突然平伸,朝商紫雯纤腰横扫过来,—指风飒然如刀,出手第一招,正是华山派“飞云掌法”中“华岳流云”你如果出手硬封,他就可以迅速变为“岚烟流霞”以五指飞弹,施展“穿云指法”像飞瀑惊涛,一下可以点你七八处穴道,这一手,正是“飞云掌”精奥之处。

    她自幼得乃父教导,自然识得厉害,这就迅快后退半步身形微蹲,左手横胸如托,右手五指轻舒,从下往上,疾托对方手腕。这一招她使的也是“飞云掌法”叫做“仙人掌上玉芙蓉”乃是专门化解“华岳流云”的手法。

    白发老婆婆口中嘿了一声,右手一缩再仲,喝道:“第二招。”突然五指一敛,朝商紫雯当头疾落。

    商紫雯当然认得她这一招是“南峰落雁”五指如雁敛翼,若是被她插中,别说人的头盖骨,只怕连山石也可以一插两半。她看她两招使的都是本门手法,心中暗自嘀咕:“不知这老婆婆和本门有什么渊源?”一面急忙身形轻旋,右手五指张如龙爪,手腕转动,朝头上笔直伸起。这是一记“苍龙九转”也正是化解“南峰落雁”的招法。

    白发老婆婆这一记“南峰落雁”刚施展到一半,看到商紫雯使出“苍龙九转”来,她插下的手势,忽然停在半空,冷笑—声道:“小丫头,你可知道这一招如果接实,你这条手臂,九转下来,就得被老身震为九截了。”

    商紫雯说道:“这是老婆婆功力胜过晚辈之处,但晚辈只有使这一招,才能化解老婆婆的“南峰落雁””

    白发老婆婆脸色异样难看,哼道:“你是华山门下了,想不到堂堂华山派的弟子,竟然也投靠了太阴教,好,老婆子看在历代祖师份上,前两招就算放你一马,这第三招,老身可不再留情了。”话声一落,正待出手。

    商紫雯急忙喊道:“老婆婆慢点。”

    白发老婆婆凛然道:“他们知道老身是华山派的人,所以才派你来的,你还有何说?”

    商紫雯道:“晚辈不是太阴教的人。”

    “你不是太阴教的人?”白发老婆婆目射异光,冷声道:“那你是什么人门下,来此何事?”

    商紫雯到了此时,已知笑面神丐要自己姐妹前来,可能就是因自己是华山门下的关系了,但不知此行究是为了何事?这就躬身道:“晚辈商紫雯”

    她刚说出“商紫雯”三字,白发老婆婆目光一亮,问道:“你姓商,商翰飞是你什么人?”

    商紫雯躬身道:“老婆婆说的乃是家父。”

    白发老婆婆神色稍霁,问道:“来此作甚?”

    商紫雯粉脸一红,说道:“晚辈是奉命偷酒来的。”

    “偷酒?”白发老婆婆刚霁的神色,不禁又寒了下来,沉声道:“你爹既然知道老身在此,不亲自前来见我,居然叫你姐妹来偷酒,真是岂有此理。”

    商紫雯听她口气,这位老婆婆的辈份,显然比爹还高了,一面躬身道:“老婆婆误会了”

    白发老婆婆年岁虽大,竟是个火爆脾气,没待她说完,就截然哼道:“我哪里误会了?”

    商紫雯道:“晚辈姐妹是笑面神丐游老人家要我们来的。”

    “笑面神丐?”白发老婆婆脸上有了惊疑之色,问道:“游老人家还在人世?”

    商紫雯躬身道:“是的。”

    白发老婆婆道:“游老人家怎么会要你们来偷酒的?”

    商紫雯道:“这次为了挽救武林浩劫,联合各大门派,进剿太阴教。都是游老人家在暗中策动,如今大家都在西高庙,因为庙里不备荤酒,游老人家心一动,就要晚辈到这里来偷”她说到“偷”字,粉脸不禁又红了起来。

    白发者婆婆忽然笑了起来,说道:“你怎不早说?”伸手从怀中取出一个青瓷小瓶,倾了一粒白色药丸,纳入商小雯口中,举手在她肩上拂了一下。

    商小雯果然立时清醒起来,口中“啊”了一声,睁眼道:“我不喝。”原来她这句话,是被白发老婆婆抓住她脖子,灌下一碗酒去之时,逼在喉咙里,一直没说出来,这时酒醉一醒,第一句话,就是方才要叫出来的话了。

    商紫雯喝道:“小雯,快见过老婆婆。”

    商小雯眼睛转动,但她刚清醒过来,但酒房中一片黝黑,自然看不清楚,而且她方才被人灌酒,也没看清楚对方的人,闻言问道:“姐姐,你在哪里?”

    白发老婆婆道:“这里大暗了,你们到外面来。”

    外面厨房中忽然亮起了灯光,一个妇人声音接口道:“婆婆,我已经把灯点上了。”白发婆婆引着两人退出酒房,板桌上果然点燃起了油盏。

    一个青衣妇人含笑站在桌边,看她年龄,约莫四十出头,皮肤白皙,年轻时候,一定是个美人胎子。白发老婆婆含笑道:“这是老身的媳妇翠娘。”一面指着商紫雯姐妹说道:“这两姐妹是咱们华山派商掌门人的女儿。”

    青衣妇女颔首笑道:“二位姑娘请坐。”

    商紫雯道:“老婆婆,晚辈还不知你老人家的辈份,该当如何称呼呢?”

    白发老婆婆笑道:“算起来你娘就是老身的师侄,你们就叫老身婆婆好了,我媳妇,你们就叫她声婶娘吧。”

    商紫雯、小雯连忙拜了下去,口中说道:“晚辈拜见婆婆。”

    白发老婆婆双手把两人拉了起来,笑道:“嘴里叫就好了,何用行此大礼。”

    商紫雯、小雯站起身,又朝青衣妇人裣衽为礼,叫了声:“婶娘。”

    青衣妇人笑着道:“两位姑娘快坐了好说。”

    白发老婆婆已经拉开了板凳,坐了下来,说道:“游老人家要你们来这里偷酒,可曾交代过你们什么吗?”

    商小雯跟着在边上一张板凳坐下,抬头道:“姐姐,婆婆要我们坐下来说呢?”

    商紫雯回身道:“婶娘,你也请坐咯。”

    青衣妇人含笑道:“两位姑娘请坐,我还要回房照顾小孩去。”

    白发老婆婆道:“那你就去吧。”青衣妇人朝两人点点头,回身往外行去。

    商紫雯和妹子并肩坐下,说道:“游老人家并没有交代晚辈什么呀。”

    白发老婆婆说道:“你方才说你们一行人是围剿太阴教来的,现在住在西高庙,是不是人手还没等齐呢?”

    商紫雯道:“这倒不是。”她把众人中毒之事,大略说了一遍。

    白发老婆婆忽然咧嘴一笑道:“这就对了。”没待商紫雯姐妹开口,接着笑了笑道:“游老人家要你们来,虽没交代什么,老身倒可以猜到三分了。”

    商小雯奇道:“婆婆,你老人家猜到什么了呢?”

    白发老婆婆笑道:“游老人家的意思,老身自然知道,第一、老身的老伴,昔年人称终南醉叟、善于酿酒,他遍历五岳名门,采了不少灵药异材,泡了两坛药酒,取名叫做“功力酒”据他说,练武的人,如果真气消散,不能凝固,失去了武功,此酒可以使之恢复功力,老伴把这两坛酒,视为天下第一奇酒。”商紫雯听到这里,心里已经有些明白。

    白发老婆婆接着道:“有一年,少林寺黄石禅师,和五台山微尘尊者交手,连拼三昼夜,微尘尊者中了一记“般若禅掌”黄石禅师也中了一记“大手印”两人落得个两败俱伤。等到少林掌教和老伴闻讯赶到,俱已奄奄一息,一身功力拼耗已尽,连少林“大梅檀丸”都失去验效,就是老伴用一坛“功力酒”挽救了两人性命。后来老伴自己运气入岔,走火入魔,接连服用了半个月,也治好了,剩下半坛,就视若珍宝,老伴去世之后,这半坛“功力酒”一直密封珍藏迄今。”

    她微微一笑,接道:“你们一行人身中太阴教的“七毒散”其中的散功毒,最是消耗真力,纵有解药,真气一时也无法复元,游老人家虽然没有明说,自然是要你们来跟老身索取那半坛“功力酒”的了。”

    商小雯口中“啊”了一声道:“这就对了,村子里都是庄稼人家,哪一家都有酒,游老人家就偏偏要我们到婆婆家来偷,果然是要我们跟婆婆乞取“功力酒”来的了。”

    白发老婆婆微微叹了口气道:“老身虽然珍惜这半坛酒,但一来游老人家武林前辈”

    商小雯道:“游老人家辈份化婆婆还要高么?”

    白发老婆婆笑道:“游老人家昔年和老身先父是朋友,后来又和老身老伴结了忘年之交,老伴比他整整小了三十岁,算起来该是两代交谊呢?”

    商小雯道:“这么说,当今武林,是我师公的辈份最高了。”

    白发老婆婆惊讶的道:“你师公”

    商紫雯道:“我妹子是闭眼老婆婆的记名弟子。”

    “啊。”白发老婆婆惊喜的道:“姑娘原来还是闭眼婆婆的记名弟子,你真是天大的福缘,能得老婆婆垂青,这一来,老身和你这笔帐,真是永远也算不清了。”

    商小雯道:“你老人家是我娘的师叔,永远是我们婆婆咯。”

    白发老婆婆失笑道:“但游老人家是老身先父的朋友,老身岂不又和你平辈。”

    商紫雯道:“游老人家和婆婆令尊只是朋友,婆婆是先母的师叔,自以师门为重了。”

    白发老婆婆点头笑道:“好个师门为重,你们姐妹真会说话,婆婆真是高兴,商掌门人有这么一对掌珠,真好福气。”

    商小雯道:“婆婆一向住在这里么?”

    “搬来快三年了。”白发老婆婆忽然切齿道:“还不是为了万恶的太阴教。”

    商紫雯道:“婆婆和太阴教有仇?”

    “杀子之仇。”白发老婆婆道:“方才老身的话,还没说完哩,游老人家要你们来的另一用意,也许是要你们前来通知老身,十年血债,已经到了可以偿还的时候了。”

    她不待两人再问,接下去道:“十年前,老身儿子程中龙在河南开设神龙镖局,有一次保了一笔红货的暗镖,道经大洪山,一夜之间,红货竟然不翼而飞,中龙也死在大洪山下一家小客店里,事后老身才知道当晚有一个单身女子也在那小客店投宿,第二天已经走了,同时也发现他是中了太阴教的“阴极针”致死的”

    商小雯惊啊道:“我娘也是死在“阴极针”下的。”

    “老身知道。”白发老婆婆点头道:“经老身几年明查暗访,才打听到太阴教的巢穴,是在老子山,因此就悄悄搬到这里来住,但这三年来,老身几经查证,又毫无所获,由此可见他们如何隐秘了,直到上个月,终于给老身逮到了一个太阴教的贼党”商小雯要待开口,却被商紫雯悄悄拉了她一下衣角,意思是要她不可开口,听老婆婆说下去。

    白发者婆婆续道:“那贼子找上门来,藉故盘问老身姓什么?老身看他来意分明是已经对老身一家起子怀疑,老身也就不用客气,出手制住了他,逼着他供出老子山太阴教的情形,可惜此人只是一个铜章剑士,知道的并不多,甚至连他们教里的主持人是谁,都不知道,老身看他实在问不出什么来了,也就放他走了。”

    商小雯道:“婆婆怎能放他走呢?”

    白发老婆婆笑了笑道:“老身在他身上,点子死穴,大概刚好走到老子山不远,就会在路上暴毙,这样就不会怀疑到老身身上来了。”

    商小雯道:“后来就没人来过么?”

    白发老婆婆笑道:“此后,他们果然对老身一家起了怀疑,有两次派入夜里来踩盘子,都没生事故,所以今晚你们潜入后宅,老身也只当是老子山派来的了。时间不早了,两位姑娘也该走了,老身这就去把酒拿来。”

    随着话声,起身往前进行去,过不一会,只见她手中抱着一个坛身满沾着泥土的小酒坛走入,郑重地说道:“这就是半坛“功力酒”大姑娘,老身这就交给你了,路上小心些。”她目光何等锐利,早就看出商紫雯较为稳重,不像小雯那样蹦蹦跳跳的。

    商紫雯双手接过,说道:“多谢婆婆了。”

    白发老婆婆蔼然笑道:“你还和婆婆客气作甚?”一面又朝商小雯笑道:“二姑娘,你也有件差使,游老人家尝酒如命,你给老身带坛回去,算是老身孝敬游老人家的,今晚时间太晚了,老身明日一早,再去拜见老人家,追随大家之后,参加剿灭太阴教的行列。”回身走入酒房,抱了二十五斤一坛的酒坛出来,交给了商小雯。

    两人各自抱起酒坛,别过白发老婆婆,出了院子,就一路奔行,赶回西高庙东院。只听笑面游龙沙着喉咙笑道:“好了,好了,来了,来了,你们两个丫头不来,我老人家肚肠要给酒虫咬穿了。”商紫雯、小雯各自抱着一个酒坛走入。

    商小雯叫道:“师公,我和姐姐幸未辱命。”

    “我老人家知道。”笑面神丐抢着道:“你们两个各自抱着一个酒坛回来,准是和程老太婆见了面,也吃了些小亏,结果还是抬出你们老子的名头,和她攀上了亲故,又抬出我老人家的名头,说是我老人家要你们去偷的,程老太婆心里一喜,才让你们捧着两坛酒回来的子。”

    商小雯咭的笑道:“师公,你怎么知道的?”

    笑面神丐没有理会她,一手从她手上抢过酒坛,直起脖子,大声叫道:“喂,喂,我的小老弟媳妇儿,到了门口,怎么不进来见见我这老哥哥,喂,你快来,别走了,我还有话和你说哩。”大家不知他大声嚷着,是对谁说话,但分明是外面有人。

    外面来了人,这满屋子高手,居然没有一个人发觉。只有于化龙、万老夫人、花真真、羊令公、桂豪年、连三省等有限几人,看出笑面神丐使的是“千里传音”之术,这人可能还在庙门之外。笑面神丐话声一落,也不再说话,一手拍开酒坛泥盖,撕开封口,两手捧起酒坛,对着口咕咕嘟嘟喝了起来。

    这一阵猛喝,有如长鲸吸水,几乎连气都没透一口,这样猛喝了一阵才放下酒坛,举袖拭拭嘴角,嘻的笑道:“真痛快,真过瘾,嗨,你们这酒酿得真是不错。”这句话,他又不知是对谁说的了。

    就在他话声方落,门前微风一飒,这回厅上许多人都已发觉有人来了。只见一个青衣白发老婆婆,一脚跨了进来,朝笑面神丐裣衽一礼道:“晚辈本来要等到明天一早才来拜见前辈的”

    笑面神丐笑道:“你是不放心那坛陈酒,才一路护送两个丫头来的,但既已到了门口,自得进来和大家见见面了。”大家听他口气,才知这白发老婆婆敢情就是商氏姐妹去偷酒的程老太婆了。只是大家不知道“功力酒”的来历,心中暗暗奇怪,这程老太婆何以会不放心半坛陈酒,要暗中一路护送来呢?

    白发老婆婆一笑道:“晚辈是因这里和老子山近在咫尺,怕两位姑娘万一在路上遇上”

    “唔。”笑面神丐口中唔了一声,用手一拍胸脯,嘻的笑道:“有我老人家在这里,这里把路,还罩不住,我老人家只有买一块豆腐去撞死了。”说到这里,回头朝大家笑了笑,道:“这两个丫头走后,我老人家不是一直伸着脖子没有说话么?不吹牛,我老人家的元神,就是出了窍,守在一里外的村子口,只要她们遇上老子山来的匪人,我老人家焉得不知?”

    众人听他一说,回想方才情形,商紫雯姐妹走后,游老人家果然坐在大门口,一直没说过半句话。元神出窍,这自然是骗人的了,想来他是在施展“天视地听”之术,但“天视地听”最多也不过能听到一、二十丈之外,他居然可以听到一里之外去,这位笑面神丐的功力之高,当真已到了不可思议之境。

    万老夫人早已站起身来,笑道:“老人家,这位老姐姐远来是客,你老人家还没给大家引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