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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话谁之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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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九话 谁之陪伴

    吐过之后,单白感觉自己汹涌翻滚的胃里终于平静舒坦了些,于是美美睡了一觉。

    醒来时,天色已近黄昏。天边红彤彤的火烧云连成片,仿佛一场大火渲染而成,她难得有闲情逸致欣赏大自然的美景,不自禁也为大自然的神工鬼斧赞叹不已。

    “喂喂——”一旁有人无奈地叫唤“拜托阿白,窗户外面有什么好看的吗?怎么也不分点注意力给我?!”单白扭过头,惊讶地看着来人,甜甜唤了一声:“溪姐!”蓝溪窜到她床前,正想给她一个忽视自己的爆栗,却没下得去手,最终捏了捏单白尖瘦的小脸“你啊,总是这样让人担心!——你说说,到底什么事这么令你寻死觅活的?!难道你不知道,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活着,一切才会有峰回路转的余地啊!”单白苦笑不得。蓝溪的口气,分明是当她怒极愤而自杀。可是天知道,后来她回想起自己受伤的经过,简直要为自己悲催得抹一把辛酸泪!

    她的伤居然是居然是自己没发现温泉池子的壁沿,狠狠一头撞了上去!

    天知道啊天知道,她真的没想自杀的!

    割腕她尚能控制力道,尚能因着自己的强大愈合能力而借此依凭。可这人体所谓最精密的仪器——大脑,一旦伤了,她可真是不敢保准,刚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她的脑海一片空白,她自己也怕自己是真的失忆了!

    蓝溪欲哭无泪地听完单白用无比悲催的口吻叙述整个事件经过(当然要略过之前的4p事件),简直对单白不会游泳还敢逞能的事迹佩服得欲仙欲死。

    两个人嘻嘻哈哈地聊着天,门外忽地传来轻悄的敲门声。单白与蓝溪对视一眼,第一反应都是殷夺他们来了!下一秒,蓝溪想,难道是卓家那对讨人嫌的兄弟来抓她回去?而单白想,难道是护工来为她清理呕吐秽物?

    然而开了门,却发现根本不是,她们脑中千百个念头居然都没猜对。

    居然是——两位小表弟。

    两个表弟手拉着手(真装纯啊),都垂着头,默默站在门边。

    单白在蓝溪的帮助下慢慢坐起身,向着门外那两根小木桩招呼“来啊,阿良阿德,来看表姐啦?”听单白的语气很是自然亲和,两名少年不由得轻轻呼出一口气,慢慢走了进来。

    大表弟抬起头,看了看单白头顶层层包裹的纱布,不由得皱了皱眉。小表弟向来心直口快,开口道:“表姐,你这是怎么伤的?好不小心,多令人担心啊!”单白微微一笑,有点尴尬。指尖无意识地勾了勾纱布的边,又被蓝溪一记巨灵之掌拍掉。

    “失误,失误呵呵”单白干笑。虽然不想这么问,可是素来就有无事不登三宝殿之说,见两个表弟沉默着不说话,也不是看看就走人,单白不得不问道“表弟有什么事吗?”大表弟忙摆手说道:“没!真的没什么事我们只是,只是想来看看你,结果到班级里,只听到老师说你病了,于是来到医务室挨个房间看了一下,才找到你。”虽然不清楚表弟们来找她究竟有什么事,也不知会不会还是为了结识殷夺而来,也不管表弟说的是真是假可即便是假话,这层层覆盖着真意,裹着虚假的关心,仍是让单白心尖颤了颤,澎湃不已。

    眼眶热热的,似乎那日在温泉别院流尽泪之后,却又再度恢复了生气,重新又有了涌出热流奔泉的能力。虽然流泪是很软弱的行径,可是亲人间带来的感动,令她几乎不想掩饰这种急切而激烈的情绪。

    幸好只是几乎而已。

    水雾凝结,逐渐被驱散开来。单白感觉眼前重又一片清明,舒坦多了,才眨眨眼,柔声道:“谢谢我没什么事的,就是破了点皮,没什么的”蓝溪在她俯身过去,悄悄跟单白咬耳朵“头顶一片的头发都剃没了,还破皮呢!唬谁呢!”单白哭笑不得地瞪蓝溪。

    不过,对着表弟们可不能实话实说。且不说不想他们知道她的伤势担心,就算没有担心,那么从熟悉亲密的角度上来说,她都无法坦白跟表弟们说这种事情——哪怕可以省略来由,只看结果,可是这种事情仍然无法启齿。

    表弟们也没说几句,诺诺地跟单白说了几句表层的客套话便离开了。蓝溪本想陪着单白吃了午饭再走,可是又被卓家兄弟三催四催、简直像要勾魂催命投胎一应俱全似的电话给叫走了。

    单白知道轻重。毕竟卓家兄弟背后代表的,是整个圣?艾易丝。虽然他们不参合学生会运作,却是学生会与学院沟通的代言人!她从殷家兄弟口中隐隐知道,蓝溪背后代表的蓝家背景尚不能抗衡圣?艾易丝,所以在卓家兄弟纠缠蓝溪的时候,蓝家将她双手奉上是以,在蓝溪左右为难的时刻,单白也就顺手推舟,不让蓝溪为难,让她先走。单白也不希望蓝溪看到自己吃完东西却又哗哗大吐的恶心场面。

    只是在蓝溪走后,单白不禁翻来覆去地想,自己的行为,会不会也是某种程度上的助纣为虐?!

    而这一天,探病的人不仅很多,还很莫名其妙。

    中午再度吐光存货之后,单白扭到床边的身子被人轻轻扳过来,温热柔软的毛巾抵在唇角,动作轻柔地将她的小脸擦拭干净。

    单白诧异抬眸,却被眼前的人惊到。惊讶的情绪尚未持续一秒,下一秒却是冷声嗤嘲:“怎么,又来英雄救美了吗?”蔚年遇握着毛巾的手抖了抖,就那么僵在她脸颊一侧。

    单白瞪了一眼,劈手躲过毛巾,仿佛泄愤一样,用力擦着自己的脸。然而她忘了将毛巾翻个面,结果弄得原本擦在毛巾上的秽物重新沾了她满脸蔚年遇扑哧一笑,从矮柜上面的托盘里重新取了一条折叠好的干净毛巾,修长的手指慢慢捏住她的小下巴,一点点擦了起来。

    仿佛她方才那番讥讽,从来不曾脱口而出过。

    单白其实很讨厌这种温吞的人。她以前住过的环境纷乱冗杂,各式各样的人都有,其中还真就有一个同蔚年遇一样性子的男人。

    那男人的老婆是个鸡,还是路边站的野鸡。每天从街上拉了皮条,他老婆直接将男人拉进自己家,有时候刚关上薄薄的木板门就哼哼唧唧做了起来,高潮的时候尖叫声响出了三条街外。

    那男人一直都忍着。然后等他老婆衣衫不整地开了门出来,送走客人后,看她倚着门框,慢吞吞数着那几张票子。

    结果有一天,男人忍无可忍,拎着把刀,一脚踹翻木板门,将老婆和嫖客当场砍死。

    也因着这件事,她家又不得不搬家,重新找了个贫民窟租住。

    单白一想起这事件中的男主角,就打心眼里的瞧不起。他老婆赚钱,也不过是为了供应两个人的生活,男人没本事,最后却将所有事情都算在老婆头上,他还算什么男人?!

    蔚年遇虽然没有做过这种卸磨杀驴的事,可是他的懦弱,已经给她留下太深重的印象了。

    她喜欢一个人纯真,因为那是她缺少的。可是她受不了一个男人的软弱,那根本是从最基本就已经令人鄙夷了。

    或许最初的最初,她根本就不应该因着蔚年遇那表面上的阳光单纯,而在女体盛上,寄希望于他能在离席时,将她带走。

    说到底,还是她的错。为什么要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难道她受的骗上的当还少吗!

    总是学不乖。

    谁都有多面。只是当单纯干净的背面成了懦弱可欺,当高贵儒雅的背面成了冷漠深藏她还能相信什么,还能保有什么信仰呢?

    她只是迁怒。原谅她的迁怒吧,只是当期望与现实发生强烈碰撞,并将自己所有自以为的美好都破碎殆尽她真的没有力气再去当做无谓,惟有以迁怒掩饰真正的痛心。

    看到单白根本理也不理他,蔚年遇只觉自己那颗不太健康的心脏有些疼了起来。可是似乎又不像发作时那么痛,闷闷的,用手按下去,却也察觉不出到底是哪里在痛。

    他讪讪地说道:“我,我带了书,你看吗?”单白不说话,但是手却伸了出来,做个手势。毕竟现在看书是最正常的事了,她不想跟蔚年遇说话,却又闲的无事,还不如看书来得有趣舒坦呢。

    蔚年遇如蒙大赦,赶忙取出背包里那本揣了许久的傲慢与偏见,还有一本牛津英汉全解词典单白老脸一红,飞快将书和字典抢了过去。眼角瞥到蔚年遇翻的仍是那本法语原版情人,心里偷偷念他一句“爱现”单白自顾自地低头看书。

    许久,蔚年遇悄悄抬头,有些痴迷地望着少女认真翻阅读书的样子。

    午后温润的阳光透过窗子,洒落在少女柔嫩的肌肤上面。屈曲的圆滑颈子好似最高贵的天鹅,那么柔美,日光映照下似乎皮肤薄薄的,成了透明状,还能看到内里流动的脉搏血管。

    长发未梳起,散落在身后,但肩头却又一缕总是调皮地掉下来,被她挽在而后,一低头的时候又掉下来。少女不愿分神,眼睛盯着书,一手忍不住总去拨弄,动作之间都有些急躁了。

    她白皙的指尖慢慢划过柔软的纸面,一手抓着书角,另一边则手忙脚乱地翻阅词典,看起来好辛苦的样子,可是在查到某个单词,或是读通某个句子的时候,她露出的表情却又那么的开心,像个得到奖励糖果的孩子。

    她的一切,都那么可爱。

    她的神态安详,侧面的阳光打下来,仿佛女神一样,看起来如此高贵。

    蔚年遇悄悄挪动身子,一只手慢慢爬过床单,不敢碰到她,小心翼翼地捏起她的一缕秀发。他并不敢做什么,只是那样用掌心紧紧握住。

    他想起曾翻阅过的诗句“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他有些恨自己不是古代的男子,可以留起长长的发,放下来的时候,与身旁的那个人一同结发脑子里忽然嗡的一下,蔚年遇猛地一颤,像被烫到似的,立刻甩脱那缕秀发。所幸他并没有竖直扯动那头发,生怕真的扯痛了她,被她发觉,又要被她嫌弃臭骂,所以在放手之后,她也没有察觉。

    他的心跳乱了。这是一个很危险的讯号。虽然他的心疾不是天生的,可是将养这么多年,直到现在仍被医生叮嘱不能有过大的情绪波动。

    自然情欲,也是被远远排除在他的安全范围之外的。

    然而,由于他是蔚家正统的顺位继承人,对外家人并不敢轻易说出他有心疾的事实,而除了应无俦,殷夺他们也都不知道,所以才会每每都逼着他接受那些太过刺激的事物,比方女体盛,比方群交。

    他想,自己是那种,就算被逼到顶点,也会说“慢慢聊,我想先走”的人吧。

    这一次,面对她仍然如此。

    因着他的懦弱,也吃定他不敢妄动,所以不愿过来的殷家兄弟,不可能照顾女人的陶煜千,以及表面阳光内心阴霾的两个人,还有奇奇怪怪的无俦,让他过来,一方面照看她,一方面劝她要懂得识时务。

    这分明是要让他做这个讨人嫌招人恨的侩子手了。

    想起所谓的宴会上,那一场惊世骇俗的女体盛他的胃都在翻腾,更不用说被当做餐盘的单白可是又能怎么样呢?又能怎么样!

    没有给他答案,他们给的只是命令,连无俦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根本无暇顾及他了,他还能怎么办?!

    胡思乱想间,宗执大咧咧地推门进来,将蔚年遇赶了出去。蔚年遇临走前欲言又止的眼神,单白只觉心里怪怪的,但因着来着是宗执,蔚年遇走了之后只剩她一个人面对只要一想,便令单白头皮发麻!

    然而蔚年遇是不可能留下的。他走了之后,宗执站在单白床边,朝她阳光灿烂的微笑。

    “有事吗?”面对这死变态,单白更是连眼皮都不想抬。

    宗执没答话,直接动手将床角的折叠小桌拉近她身前,接着从带来的背包中取出轻薄小巧的笔记本,按下开机键。

    “你到底要做什么?”单白没好气地问。

    宗执神神叨叨地笑起来“怕你无聊,跟你看场电影,你不欢迎?”单白撇嘴,简直为他的虚伪想吐。“有你在,我就寝食难安!”“别介,是部好片子,你错过很可惜呢。”

    说话间,电脑开机运行到主界面,宗执飞快按了几个键子,屏幕上便立刻出现一个播放器,显示影片正要开始。

    单白百无聊赖地靠着背后软软的被子,旁边宗执忽地挤过来,还贼不拿自己当外人似的推她“喂喂,往里面去点!”靠忍了!

    两人虽说并肩挤在病床上,但单白简直是被万蚁噬心,那叫一个痛苦难耐。

    宗执忽地用触摸板控制鼠标,将影片进度调到三分之一处,诡异笑道:“好戏从这里才算真正开始呢”单白觉得异样,可又说不出到底是为什么,只得硬着头皮看下去。

    进度调快了,紧接着屏幕出现咦咦啊啊的声音。单白当即就要按掉,却被宗执死死抓住手,并扳住下巴,直冲着屏幕。

    死变态诡笑“还没开始,你激动什么!”

    随即,宗执按下快进,使得画面虽然仍在顺序播放,可是速度却要拉快,将所有画面全部生动传送出来,让人看得更快更直接!

    屏幕上,除了宗执和蔚年遇,剩下那五个,团团围住一个已然翻了眼白的女人。看不清那女人面貌,只是从身材上判断应该是个熟女,毕竟发育得很好。

    陶煜千从那女人的身下扯出一根黑漆漆的粗长物事,然而却不是从蜜道,而是后庭那分明是曾经殷夺故意羞辱她,宗执用来虐待她的按摩棒!

    按摩棒抽出来的时候仍在转动,然而那棒子的型号实在是太过粗大,简直可以称之为恐怖!上面沾了一些零零碎碎的红色黄色的物体,可是依附在棒子上,却又不像是不洁的排泄物被抽出按摩棒的瞬间,女人高高尖叫了一声,那么刺耳,分明不是激情难耐的吟哦。挡住镜头的人稍稍侧开身子,单白也才发现,那女人的肚子高高凸起,似是已有身孕!

    陶煜千冷冷一笑,将那棒子擦都没擦,直接调大了旋转频率,嗡嗡乱叫着将之捅进女子的蜜道。那按摩棒着实高级,只是塞进了一点,就借着强大的转动频率,自动自发地直直钻了进去!

    似乎那粗长的棒子越发进入内部更深处,女子忽然短促地喊了一声,随即哼哼呀呀地闷叫,下身渐渐渗出鲜血!

    单白吓呆了,宗执却还嫌不够,附在她耳边细细解说:“这个时候,那棒子可是已经深入到子宫当中,慢慢摩挲着那脆弱而可怜的婴孩呢”炽热的手掌沿着她的双腿,一点点划到她的小腹,忽地用力一按“然后,那小小的婴孩便被高速旋转的频率,搅拌成了一锅稀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