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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话纠结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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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九话 纠结缠斗

    可以说,单白是一路战战兢兢,由蓝溪护送回去的。

    偏生这一天还不算完,什么事一来都挤到了一起去。

    下午她躲在屋子里,原本想清静清静,却不想,许久未联系过的舅妈突然打来电话。

    “阿白,最近好吗?”

    话筒一端声音有些失真,单白总觉着其中有一股讪讪的味道,不过一开头舅妈还是问了她的,让她心里好了些。

    “我挺好的。舅妈最近怎么样?舅舅呢,还是那么忙?”她的音调高高扬起,听起来似是极度愉悦轻快。——单白抬眼望向前方化妆台的大镜子里,那么惨白着面色,嘴唇都在微微抖着,整个人好像鬼一样那么会做戏,像蒙了一层画皮。

    “呵呵。”舅妈在那边轻轻笑了起来“你那两个淘气表弟,在学校有没有闯什么祸?我每次问起,他们也只是报喜不报忧,让我这个忧心啊!”纤细的手指沿着蜷曲的电话线一点点卷起,又放开,似是无意识的动作。提到表弟,她没有说话,决定静等着舅妈,看看她接下来要说什么。

    而单白这么一沉默,舅妈那边似乎也很是为难起来。不过想了想,还是开了口:“阿良阿德他们有没有同你说些什么?”

    单白在电话一端歪了歪头,神情有些散漫“说倒是没说什么,就是提了点要求”

    “什么要求?”

    “比方说给他们引见什么什么人,而表弟们的理由,则是说某些人是很有用处的”

    “阿白!”舅妈在那边猛地叱喝一声,但随即又软了声调“阿白,你表弟们还小,什么都不懂”

    “舅妈,我也是这么想。”单白微笑,很真心实意的模样“他们也只是一时迷惑,对不对?”

    舅妈那头似乎传来某种低低的谩骂以及奇怪的喧嚣,单白不想费力气去听那些无谓的声音,只是等着舅妈回答。

    舅妈匆匆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单白单手支着额头。

    舅妈害怕了在怕什么?单白可不认为,自己的能力,以及影响,能够强大到使得舅妈他们也受到警告的地步。

    不管是因为什么,这都是一个讯号,一个警讯。

    这样想着,她拿起手机给两个表弟发短信,转着弯的劝说他们不要靠近殷家兄弟,小心受伤的反是自己。只是等了许久,始终没有回应。

    短信回执明明显示已经传达到对方的手机上却从另一个角度,向她暗示了某些人的强硬决心。

    单白觉得有点冷。

    晚上殷夺和殷罗回来,直奔卧房而来,第一眼看到的影像,还以为一年四季气候如春夏般暖人的小岛,不知何时沦入两极的范围——看,他们床上不正猫着个小北极熊么!

    轻声招来佣人,就近摆好饭菜。两人攀上床沿,一人偷袭一处。殷罗坏心地掀开她裹得厚实的被单,有些冰凉的手灵巧钻过她抱起来的双臂,轻捏内里藏匿起来的小小突起,却见哥哥殷夺,慢慢俯下身去,柔软漂亮的唇似要落在她微微抿起的小嘴上,然而实际上却是一偏,殷夺侧过头,将吻轻落在她脸颊。

    殷罗不以为意地笑笑。自己比较邪恶,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吧。

    兄弟俩不停地作弄她,终于是把沉睡中的她给弄醒了。

    两兄弟看她一直揉眼睛,将她的手给抓了下来,一边拧了毛巾,轻轻按住她揉得红肿的眼皮。

    “怎么睡得这么沉?”殷罗不禁问道。

    若是平常他们这么闹她,估计她得一蹦三尺高,然后又羞又气却又敢怒不敢言地使劲瞪着他们,那小可怜的模样让人心里直痒痒,她越急越气,就越想逗弄逗弄她。

    可今天,她面色并不好,神情说不上是慵懒还是疲惫,被他们禁止用手去揉眼睛,乖乖听话、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奇怪。

    单白懒懒地掀了掀眼皮,慢吞吞地回答“中午看了脚之后,开了片三挫仑,然后一觉睡到现在”

    闻言,两兄弟脸色齐齐一变。

    殷罗气急败坏地伸手推了她那迷迷糊糊的小脑袋一下“你傻啊!那东西你当是糖果,可以无限制地吃着玩呐?!那东西跟海洛因似的,难不成你想一睡不起!”

    殷夺的脸色也不是很好。

    单白仰起头,皱了皱眉,像是又犯了困,眼皮一个劲的往下耷拉“你好吵”

    “你给我坐好!好好听着!”殷罗简直是怒其不争,将她摆正,却越发觉得,今天她还就是软骨头状!

    “下午”她嘀嘀咕咕“我碰到宗执了”

    两兄弟同时一愣,随即面色有些变了。

    殷罗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一声,随即轻轻拍了拍她的头,说道:“你睡了这么久,饿不饿?先吃点饭。”

    这话题转得真叫一个生硬。前言不搭后语,明显是在逃避问题。

    脑海中倏地一阵光亮划过,单白忽然想起,今天蓝溪明明说,宗执本应去学生会室办公那么说,宗执也是学生会的?而且和殷家兄弟还是认识的?!

    这样的猜测,忽地让单白心口尖锐地疼了一下。不多,可是一瞬间感觉那么苍凉,让她觉得哪里都不安全。

    殷夺将她用被单裹了,抱在怀里,一点点喂她吃着晚餐,动作神态皆是很温柔的样子。

    吃饱了,殷罗取来帕子,慢慢拭去她唇边点点油星,耳边忽然听殷夺淡然说道:“三天后,学生会将有一场聚会。我和阿罗是这一次的主办,地点在宅子三楼。”

    单白一震,但没有表露太多惊讶。

    然而殷夺却并不放过她,指尖挑起她的下巴,将她的视线抬起,与自己平齐,而他语调平静地说:“届时,你将主要负责聚会的服务工作。”

    “不能推卸,也不能请假?”单白很佩服自己,居然还有心情调侃一句。

    而殷夺很认真地回答:“对,都不可以。你必须出席。”

    他在心里说:你是这一场的主角,也是这么多次,唯一毫不知情的女主角。

    那种身体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寒意再次拢紧了她的神经,背脊似乎窜起阵阵冷汗,一颗一颗细密的汗珠几要润透不算薄的被单。

    她的敏感,不仅在于身体的抗击能力,还有奇妙的第六感。这也是属于女人的天性,理智在叫嚣这是一个不太妙的预兆,可是她却不知,究竟该怎样,才能躲开这场喧嚣。

    晚上,当一切归于寂静时,白天过多的沉睡却让她无比清醒。

    身旁两侧,那两个少年的呼吸声平缓悠长,眼睛也是闭合的,可她就是感觉,他们都一样,没有睡,很清醒,像是患了一场非典型失眠,谁都心事重重。

    往日里他们都会捉她来上好几场的肉搏战,许是今天因为她吃了药,神经还有些麻木,所以没有对她过多动手动脚。可是如此寂静,他们甚至都没有像平常一般,把她当成一个大号的娃娃,争着抢着搂在怀里安睡。

    她仰面躺着,心底忽然冒出一个疯狂的念头——谁先吻了她,她便回应。

    只在今夜。

    这样的沉默以待,不知经过多久。许久许久之后,沉寂的空间里传出一阵低低的叹息,随后,温热的唇瓣自身边慢慢划过来,精准而温柔地抵在她的嘴上,舌尖探进去,却是极为意外地受到热烈的欢迎。

    已经忘记,究竟谁睡在她的哪一边。单白紧紧闭上眼,伸出双臂,用力搂住那个最先吻了自己的人,将彼此的头颅越发拉近。

    气息交织,越发炽热剧烈。

    原本温柔的亲吻渐渐变了奏,每一次分开,胶合,再分开,凶狠缠斗,仿佛彼此是不死不休的仇人,缠绵而纠结。

    平静躺着的少女,忽地睁开晶亮的毫无睡意的双眼,在面对着的那人有些惊讶地眼眸下,猛地一个用力,将对方压在身下。

    身上的睡衣本就单薄,欲望如同猛兽一般袭来,薄薄的料子早已扯碎,凌乱飘散在地面。

    少女如同发了疯的小兽,狂野跨坐在少年身上。俯下身去,身前的柔软在对方平坦的胸肌上剧烈摩擦,然而更加炽热激烈的,却是她仿如噬咬的吻,雨点般落在少年的脖颈,毫无章法,甚至某时尖利的犬齿将他的脖子咬出一个个小血块,很疼,可是他并未发出任何哼声。

    因为他已然将全部精力都放在挑逗与疏引少女。少女毫无阻隔的蜜穴入口滴落湿热的情动蜜液,沾湿了身下少年高高挺立摩擦的火热。

    少年低低喘着,握着自己的巨大便要提枪上阵,却被少女急切地按下,直接就着他手指的扶持,用力坐了下去,瞬间引来少年不知是痛是舒坦的闷哼。

    这种姿势的一通到底,让猛一受用的少女不太舒服。她轻轻动了动,却引来身下少年更加大声的喘息。她的动作有些凝滞,慢慢低下头,看着对方闭起眼,却溢满汗珠的脸。

    似乎很熟悉却又更加陌生。

    少年倏地握住她的纤腰,用力将她抬起又放下,自己的腰同时激烈上下摇动,将少女弄得摇摇晃晃,只觉脑袋中一片混乱。

    卧室里的空气一瞬间被翻来覆去炒热提升了n个摄氏度,汗水自两人身上滴落,却似乎更快蒸发,化成两人周身强劲的气场成分。

    当一切渐渐平息,重新归寂于黑暗,少女疲惫无力地趴伏在少年身上沉沉睡去。

    少年缓缓睁开眼,光华四溢的眸子在静寂的夜色中那么明亮,却又显得神秘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