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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极媚透骨的话反而让邵易宇灵台清明,忽地坐起,一把将她的衣服穿上:“丽儿,跟你有肌肤之亲是我一生犯下的最大错误,因为---你知道的---我把你当成了你姐姐才会-----”
黎丽儿痛哭了起来,拉上衣服掩面而去。
邵易宇追出门外:“对不起,丽儿。”
出了房门,好强的黎丽儿立住身形,强忍着泪水,恢复了一下情绪,冷冷地说道:
“不是你错把我当成了我姐姐,而我故意装成我姐姐来勾引你的。所以你没什么对不起。再见,邵会长,明天你不用来了。我跟谁演床戏,跟谁上床,甚至是生是死与你都不再有任何关系!”
黎丽儿走了,又一个女子出现在邵易宇背后,正是黎美儿。
邵易宇急道:“美儿。”
黎美儿没有说任何话,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此情此景,竟如同十年前一模一样。
邵易宇长叹一声,立在风中竟是痴了。
又一个人影出现在邵易宇面前:“不好意思,本来是来约你喝酒的。无意介入。”
邵易宇对彭万惨然一笑:“没关系,我正想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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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易宇站在几十米高的木制大风车上极目远眺,被风吹得正爽,吼道:“下面全是绿油油的农田和淡淡的牛粪香味---可真有你的,竟发现了这么好个地方。”
彭万拿了两瓶酒出来,递了一瓶给邵易宇:“知道我晚上为什么不拍电影吗?因为我需要来这思考。这就是我保持想象最好的地方,是我的风地宝地。”
邵易宇接过酒瓶:“谢了。”说完,一饮而尽。
彭万有些意外,喝彩道:“好酒量!这是特制的狼人黑酒,它的烈性只有我们狼人才能吃得消。你是我看见的第一个能一饮而尽的人,这点连我们狼族的族众都做不到!真是好酒量,佩服!”
邵易宇看了看酒瓶,如同被人在脸上打了几拳,苦笑着挤了挤眼:
“我之所以一饮而尽,是因为-----我以为你给我的是只是普通的啤酒。”
彭万大笑起来:“那你吐掉就是了。”
邵易宇豪气大发:“吐掉?这么好的酒怎么能吐掉!朋友赐酒,佳人赠衣,是绝对不能拒绝的。”
彭万也跟着一饮而尽:“对,朋友赐酒,佳人赠衣,怎么相拒?!”
酒过三巡,邵易宇站在风车上有些摇晃。彭万拉住他:“你摔下去别人可又要胡说是我的电影闹出人命了。”
邵易宇大笑:“不会的,我没醉---不过,从这么高摔下去不知道会怎么样?”
彭万把自己手上的空酒瓶从风车上掷了下去,过了一会,才“呯”地一声传来酒瓶在地上摔得粉碎的声音:“摔下去就是这样。”
邵易宇摇摇晃晃走到风车边,也将自己手上的酒瓶摔了下去,听到“呯”地一声后大叫:“爽,再来一瓶!”
彭万乘邵易宇背对着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咬着牙从怀中拿了一瓶“特制”的狼人黑酒过去:“可别喝高了!”
邵易宇大笑:“喝高了?喝高了好,与尔同销万古愁。”
彭万道:“同销万古愁?好一首李白的将进酒。跟刚才那句朋友赐酒,佳人赠衣一样好。可朋友赐酒你不拒绝,佳人赠衣却---”
邵易宇摇摇晃晃地终于坐倒:“朋友赐酒我喝,可仇人赐酒我就不喝了;美女赠衣我穿,可不是我喜欢的美女我就不穿了。”
邵易宇又是一大口狼人酒,终于“醉”倒,说话也管不住自己的嘴来:“她明知我喜欢的是她姐姐,三番两次地装成她姐姐的模样骗我,一次她装病让姐姐代她出差,而自己穿上姐姐的衣服,扮成姐姐的模样在家等我。然后又装成病人脱光了衣服让我帮她擦身子---”
彭万见“特制狼人黑酒”生效,心中不知是喜是忧,见邵易宇滔滔不绝地把什么**都说出来了,不由得咳嗽了一声。
听到咳嗽,邵易宇稍稍清醒了一下:“反正我与她肌肤相亲,差一点就铸成大错,正好美儿回来看到这一幕-----害得美儿对我误会重重,心灰意冷,皈依道家成了出世之人,可怜清灯暮鼓相伴,木鱼声中终老---”
彭万觉得不可思议:“既然是误会,说清楚不就行了?”邵易宇摆摆手:“这些事,说不清的---这么多年,你以为我没说吗?她当尼姑我就跑去当和尚,她当道姑我就跑去当道士。最后她以死相逼,不准我再骚扰她,我只好办了一家中国灵异协会,自封为会长。四处演讲,张罗收集一些灵异界的奇闻异事来处理,遇到一些难办的案件就找她帮忙,出自一颗善心,她只得出手相助,而我----为的只是能与她再见一面,其实每见一次面也只能徒增一次心伤而已----”
邵易宇越说声音越低,最后终于睡倒。
彭万看着打着呼噜,睡得如同孩子的邵易宇。愧疚地低下头来:“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一道黑影从彭万影子中游离而出,仿佛自盘古开天辟地有黑暗以来他就生在那儿,长在那儿,天生就是彭万影子的一部分。
彭万跪下,行着古怪的宗教礼仪:“参见索命使。”
黑影戴着宽大的僧侣连衣帽,看不清他的面庞,他飘到邵易宇身边,用脚踢了他一下,邵易宇翻了个身,嘴里咕哝了一声后继续睡他的大头觉。
黑影不屑地冷哼一声,随后大笑:“喝了我魔法呕吐药剂的人绝对说不了谎,越是心里的话越会如呕吐一般倾倒出来。
真没想到---哈、哈、哈---真是没想到,中国人的所谓灵异机构竟是为了个女人,真是荒唐。我以为他是什么大英雄、大豪杰,搞半天竟是为了好色,真是个废物,比阿诺那个奴隶还要色狼一千倍,一万倍的废物!哈、哈、哈!”
正在大笑得意间,黑影突然捂着胸口蹲下,疼痛地呻吟着。
彭万关心态上前扶他,黑影大袍一挥:“滚远点,你个臭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