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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登上塔顶的混沌空间,发现此处环境极其怪异,光线,声波都不起作用,张继建议大伙要不要先回去第四十一层塔间再作计较,忽然就听到轰隆一声巨响,我意识到不对,当即蹲下身子往地面上摸,原来先前爬上来那个入口,已经被机关封死了。
想不到此时又被这古墓阴了一回,气得张继破口大骂:“他奶奶的,这不是非把咱们往绝路上逼吗?”
其余人都没说话,但也无奈之极,这情况还能怎么办,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算是明白了,打从进这古墓开始,就完全没有回头的余地,根本就是一条道走到黑,能找到生门是造化,找不到生门,那任你如何抱怨也没用。
我对众人说:“咱们先别着急,这地方虽说阴阳不分五行不合,但未必是绝路,没准还能通往生门。”
众人胡乱吃了些东西果腹,旋即慢慢往前摸索。反正现在手电筒也不起作用,我们索性就把灯全关了,以节省电力。此处的环境非常诡异,静得出奇,听不到任何动静,就连众人的脚步声都传不进耳朵,说话只能用喊的,端的是压抑无比。我心慌得难受,就跟张继有一句没一句地吹起了牛皮。很快这种没话找话就形成了一种气氛,我们四人靠在一起,有人说到没话了,必然会有另一个人接起,丝毫不敢安静下来。
张继说:“干脆我们唱歌吧。”
我说:“就你这破嗓子,唱什么歌啊,我看讲故事还行,咱们四人每人讲一个故事,如果谁讲得不好,就罚他替大伙背装备。”
其实唱歌的效果要好些,只是这里声波受阻,要得唱多大声别人才能听见?为了节省体力,我才提议说讲故事,大伙倒也赞同。
张继自告奋勇说我先来,随后便说起了小时候偷枣的事儿,这事儿我也有份,那时候我和他都在上小学,隔壁住着个年迈的阿婆,她家有一颗很大的青枣树,每到青枣成熟的季节,我们就会趁她午睡的时候,偷偷爬到她的院子里,张继爬上树去摘,我提着个布袋在下面接应。不过这故事从张继嘴里说出来有些变味,非得说当年他是被我怂恿的,不然不做这种缺德事儿。
我一听当然不高兴了,连说他这个故事不行,缺乏真实性和教育性,得替大伙背装备。张继不乐意,说你这死老逸当年怂恿我这好孩子去干坏事就算了,现在还以公报私,你们也得轮着说一个故事,等你们说完了,大伙再商量商量谁来背这些东西。
见他不服,我也不再强逼,反正说故事是我的强项,也好听听其他两人都有什么故事。于是我首先说了当年我去摘倒斗之王的头魁的事儿,在无头凶坟里如何拆解机关,如何利用老猫内丹对付千年粽子,反正这伙人那个时候都不在场,我索性添油加醋,说得天花乱坠,众人听得连连叫好。
阿铁接着也说了一个故事,大概内容是说他小时候是孩子头,带着寨子里一帮小孩出去打架。故事说得还行,不过比张继那个更缺乏教育性,根本就是宣传暴力。虽说倒斗的人小时候都不太可能会安分,但不是偷枣就是打架的,听着着实没劲。
接着轮到马冲,只听他清了清嗓子,对我们讲道:“在我上中学的年纪,我去了所寄宿学校,当时好像新招的学生挺多的,学校打开了几间以前没人住的宿舍,我就被分到了其中一间。学校的床是分上下床位的那种铁架子床,我来得比较早,见宿舍潮湿,就占了张上床。等我把床位收拾好,这才发现,原来这张床对着的天花板上有一副画,画的是一个小女孩的脸,是用粉笔画的。后来其他舍友陆续进住,我们就一起打扫卫生。我找了块抹布沾点水,洗掉了天花板上面那副画。奇怪的是,第二天我刚起床,一睁眼,又看到了天花板上面那个小女孩,我以为是谁恶作剧,提了桶水把画再次洗了。谁知道,第三天起床,那幅画再次出现。我从小就听父亲讲过许多离奇古怪的事情,所以也开始感觉到这件事的不寻常。后来我去跟高三的学长们打听那间宿舍,这一听差点没被吓死。原来这栋楼以前是住女生的,就在我现在住的那间宿舍,我睡的那张床上,原来睡过一个女生,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个女生上吊自杀了,她自杀的第二天,天花板上就出现了她的肖像画。有人说,这是那个女孩子的鬼魂用粉笔自己画的后来这栋楼频频闹鬼,学校还专门请了先生来看,先生说,这栋楼风水上属阴,如果里边住着女人,则阴上加阴,容易出事儿,学校这才把这栋楼改成男生宿舍的。你们可能不信,那个宿舍我住了三年,直到高三毕业。我本来是想换宿舍的,可我爹说倒斗的人怎么能连这种胆量也没有,硬是不让我换。”
刘全胜听完,也忘了该轮到他了,喃喃道:“这故事听得挺渗”
我本以为马冲也会说一些小时候鸡毛蒜皮的小事,谁知却说了一个鬼故事。这故事对我们这些倒斗的人来说倒是不恐怖,可此刻众人所处的环境实在是太过诡异,在这样压抑的气氛下,忽然听到这么一个故事,着实让我惊出了一身冷汗,心里毛毛的。后来想想,一个人每天对着一个死人的画像睡觉起床,闭眼和睁眼的那一刻,都会看到画里的人正盯着他笑,的确让人毛骨悚然。
张继也听得心寒,忍不住怨道:“老马你安什么心呢,大伙现在可都不经吓啊,讲鬼故事也不看看地方。我看啊,大家的装备就给你背得了,省得你闲着没事干净来吓唬人。”
我正要说话,却发现前方有一抹幽蓝的微光,看距离还挺远,大概在百米之外。心下不由得寻思道:这手电筒都照不亮的地方,怎么会有光能从百米之遥传到这里?
此时其余的人也都见到了前方的蓝色微光,均是感到很奇怪,张继还惦记着刚才马冲讲的那个鬼故事,见前方忽然有光,奇道:“怎么刚说完鬼故事,前面就冒出了鬼火?我看这事儿邪门,狼眼手电都照不亮的地方,怎么能从远处传来光线?这古墓里有鬼,不会给咱们撞着了吧?”
我见张继此时有点神经质,忍不住敲了他一记,喝道:“中学的化学课你小子又不是没上过,还不明白鬼火是什么东西吗?那道光不可能是磷火,在这种地方,磷火的光根本照不过来。能在这种地方射出百米,那道光得有多强?要不然就是一种很特殊的光,不受这里的古怪磁场干扰。”
此时下结论还尚早,要想弄明白这道蓝色微光是什么东西,还得走过去瞧。五人相互拉着手,我走在最前边,拄着折叠铲一边探着前方的地面,一边往那道蓝光靠近。往前走了一段路,大伙又陆续发现了其他的蓝色光点,大约有二十多个。众人心中忐忑,担心这些蓝光来者不善,但还是慢慢朝着它们走去。
到了近前,大伙这才发现,原来这些发光的东西是一种石头,和刚进入黄胎涌时看见的那些石头是同一种。奇怪的是,这些石头分明不能发出强光,但在这个地方却能比手电筒照的还远,看来这东西发出的光比较特殊。
我抽出匕首窍出一块来,捏在手中,这石头两头尖中间圆,呈梭形,很轻,但体型不小,就像一个橄榄球。借着石头的光,我们发现这里的地面是由红系岩石层组成的,有高有低,但总的来说还算平缓。
马冲也从地上挖出一块光石,放在手里掂了掂,对我们说道:“这下好了,咱可以用着些石头来照明,虽然不够亮,但总归不用摸黑前进了。就是不知道这些石头有没有射线,如果是放射性物质,恐怕会伤害人体。”
阿铁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对马冲说:“不用担心,手表显示这石头的射线属于安全范围。”
我这才记起来“天罚”的这种制式手表还是挺先进的探测器,不过既然这是“天罚”的东西,难免不会被做手脚,忙对马冲问道:“这手表里有没有安装了定位系统?如果‘天罚’利用你的手表来追踪我们怎么办?”
阿铁说道:“当然有,但这个定位系统我早就关上了。”
我摇摇头说:“凡事都有万一,这手表里的系统是怎么操作的谁都不知道,要是‘天罚’制造手表的时候开了后门,利用总电脑控制这手表,咱们就遭殃了。”
阿铁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当下脱了手表,奋力往黑暗中扔了出去,呵呵一笑:“让他们好找。”
众人每人拾了一块光石,充当照明灯具,继续查探着这个地方。刘全胜从刚才到现在都不发一言,似是在思考什么问题,此刻突然发话:“我明白了,原来这所谓的混沌空间还是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