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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飞接到消息之后,就立即将手里的工作放下,准备岛,他还没有来得及去机场,袁鸿业就找上了门来。袁鸿业也收到了凌天翔与袁德良他们正在返回亚西贝岛的消息,动作自然不比黄龙飞慢多少。简单商议了一番后,黄龙飞同意乘坐袁鸿业的专机,主要是袁鸿业的那架“神秘-隼”2000商务专机可以运载12乘客飞行12500里,具有跨大洋飞行能力,而黄龙飞不常去美国与美洲,他的商务专机的航程要短得多。
飞机上升到了11000的巡航高度时,随行人员都主动去了后面的乘务舱,乘客舱里只剩下了袁鸿业与黄龙飞。两人保持着沉默,黄龙飞在看着左侧舷窗外的天空,而袁鸿业则一直在抽着烟。
“嗯嗯”袁鸿业装着咳嗽了两声,打破了沉默,黄龙飞也转过了头来。“黄先生,大恩不言谢,这次能够救出犬子,袁某欠了你一个人情。”
“袁先生,你这话严重了,能够救出袁德良,我们只是尽了一点绵薄之力而已,袁先生提供的协助才是最重要的。”
“话虽如此,可阿良毕竟是我的儿子,而黄先生肯为此事出力,袁某感激不尽。”袁鸿业灭掉了烟头。“现在阿良也回来了,而且事情闹得这么大,袁某认为,现在我们应该为他们考虑一下未来的安排了。”
黄龙飞笑了起来,两个父亲都想到了同一个地方去。
“我大概了解了一下情况,如果cia肯就此罢休的话,阿良,还有天翔他们的安全问题应该不是很大。”袁鸿业叉起了双手,架起了二郎腿。“我也找我在美国的朋友打听过了,这件事白宫那边也获得了消息,而且知道天翔他们手里掌握着的东西。按照美国人的原则。这件事就到此为止,美国总统与司法部长会签署文件,前提条件是天翔他们不再到美国去捣乱,cia就不会主动找他们的麻烦。可问题是,现在阿良、天翔他们都不可能回来,而且为了营救阿良,动员了那么多地军人,还有相关的人员。这些人的安顿工作也是件大事,必须要处理好。”
黄龙飞微微点了点头,这几天他就在为此事伤神呢。
“黄先生这次的投入也不少吧?”袁鸿业突然笑了起来“作为商人,我想黄先生不会做亏本买卖,我们都一样,这么巨大的投入,不仅仅只是为了把犬子救出来。不知道黄先生对天翔他们今后的发展有何打算呢?”
“这些事情,我现在正在考虑与安排。”黄龙飞摸了摸额角“当然。如果袁先生肯出力协助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哎!”袁鸿业叹了口气“相信黄先生也深刻体会过子女的麻烦吧?”
黄龙飞微微皱了下眉毛,他地子女都是收养的,袁鸿业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现在的孩子都太任性。太不会体谅父母了。”袁鸿业立即解释了一番。“阿良从小就很叛逆,虽然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但是他不见得会听我的安排。”
“彼此彼此!”黄龙飞也苦笑了起来,凌天翔就从来没有听过他的安排。
“那么,我们就应该一起合作,设法为他们提供更好的保护与帮助。”
“袁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我想这事还是等我们到了亚西贝岛之后再谈。毕竟现在我们都没有掌握第一手情况。也就不知道该从何处着手了。”
两人的谈话到此结束,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黄龙飞靠在座椅上睡了一觉,袁鸿业则抓紧时间处理了一些公司上地事务,看样子他是临时决定要赶过来的。直到飞机开始缓缓下降的时候,黄龙飞才醒了过来,亚西贝岛就在前方不远处。
从高空看下去,岛上并没有机场,甚至没有一条跑道。当“神秘-隼”2000型商务飞机的高度降低到了1500的时候,岛屿上突然亮起了两列灯光,灯光之间就是一条跑道,一条用与沙滩颜色一致的,表面经过了特别处理地工程塑料铺设地跑道,而跑道两侧的导航灯也都伪装了起来。平常情况下,根本就不可能用肉眼辨认出跑道,而且工程塑料里面添加了一些特别的原料,其雷达发射特征与沙石类似,也就无法用雷达探测出这条跑道。这算得上是岛上最大的,也是最有创意的一项工程了。
飞机降落在跑道上之后,立即沿着一条坡度很缓的斜道滑行到了地下机库里。这是一个可以容纳一架中型运输机的地下机库,上面的门板也是用与跑道同样地工程塑料制造地,可以前后滑动。飞机最后缓缓停了下来,舱门放下后,袁鸿业第一个下了飞机,他第一眼看到地就是女儿袁青青。黄龙飞走下飞机的时候,看到了站在距离飞机有十多米地那辆小型电瓶车旁边的凌天翔,他已经注意到,凌天翔与袁青青好像有很大的矛盾。
“爸,袁鸿业怎么来了?”上了车之后,凌天翔这才问了出来。
“他来看袁德良,难道不行吗?”黄龙飞朝后面那辆车上的袁鸿业与袁青青瞟了一眼。“看来,这段时间你过得不轻松啊。”
凌天翔愣了下,然后就苦笑了起来。
“男儿当顶天立地,只要不愧对祖国,不愧对民族,不愧对亲人,不愧对自己,那么就没有什么好烦恼的。”黄龙飞拍了下凌天翔的肩膀“老爸没有什么值得你学的地方,但是你一定要记住,作为一个男人,只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只要问心无愧,那么,就别去管别人说什么,别去管别人怎么看你。要做一个成功的男人,你就得以自己为核心,而不是处处都去照顾别人的情绪!”
“爸,你这可是绝对的大男子主义。”
“管他什么主义。而是你必须要明白这个道理!”
凌天翔点了点头,他知道老爸是个绝对的大男子主义者,不说别的,到现在还没有讨老婆,这就让很多女权主义者在抨击他。可黄龙飞从来都是我行我素,从来都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
么评论他。几年下来,那些以前对他指指点点的人黄龙飞仍然在按照他自己的道路走下去。这也许是凌天翔最应该学习地地方吧。
“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等下见到连豫泯之后,我再告诉你,他对情况的掌握比我还要多一点。”
“连豫泯?”黄龙飞微微皱了下眉毛“他是个不错的参谋长,可你要明白一点,你是司令官,在一支军队里,参谋长永远都只有提意见,提建议的权利,而没有做出决策的权利。做决策的永远都是司令官。”
“老爸,你没有当过兵吧?”
“没当兵又怎么样?商场就是战场,你带兵打仗,我还不是带着几万人在商场上搏杀,这个道理是一样的。”黄龙飞看着儿子笑了起来“一支能够打胜仗地部队缺少不了一个好的参谋长。可更缺少不了一个优秀的司令官。这么说吧。任何一支部队都不能缺少司令官,而参谋长却可以更换,明白吗?”
凌天翔又点了点头,这话摆明了就是要自己掌握决策权,而连豫泯这类的助手只是凌天翔手下的兵,而且连豫泯干不好的话,可以让别的人来顶替。更深一层的意思就是,凌天翔必须要抓紧指挥大权。绝不能让别人威胁到他的位置。
“现在袁德良的情况怎么样?”黄龙飞换了一个话题。
“不太好。”凌天翔地神色黯淡了下来。
“出什么事了?”黄龙飞也立即紧张了起来。袁鸿业就在后面。如果让他知道袁德良又有危险的话,恐怕就要出大问题了。
“不是出什么事。在我把他救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染上了毒瘾。”
“这个我知道,明翰已经告诉我了。”
“现在他正在戒毒。”凌天翔叹了口气“他的意志很顽强,被救出来后,他就没有再碰过毒品。白誉辛教授几个小时前才给他做了全面检查。袁德良的意志对戒毒有很大的帮助,而且是被迫吸毒地,他也一直在控制自己,精神方面对毒品没有太大地依赖,只是现在他的身体对毒品有很大的依赖性,突然停止吸毒后,身体的反应很强烈。”
“白誉辛提出了什么治疗方案?”黄龙飞平静了下来,白誉辛是能够找到,并且愿意到亚西贝岛来的最好的毒物学专家了。
“现在主要就是要袁德良的身体摆脱对毒品的依赖性,唯一地办法就是逐步降低每次注射毒品地量,等到戒毒症状减缓之后,再使用替代品,最后逐步解除身体对毒品地依赖。这大概需要几个月的时间。”
黄龙飞微微点了点头。“问题不大吧?”
“白誉辛教授已经担保了,问题不是很大,只是”凌天翔偷偷朝后面瞟了一眼“现在袁德良地样子很惨,我才去看过他,爸,能不能”
“袁鸿业是个有分寸的人,如果我们瞒着不告诉他,那他就更要起疑心了。”
凌天翔摇了摇头,他没有想到袁鸿业这么快就要跟过来。
黄龙飞拍了下儿子的大腿。“我相信袁德良能够挺过来,袁鸿业也应该知道他儿子的意志有多顽强,他也会相信的。只要精神上没有依赖,那么我们就应该相信他。”
凌天翔咬着牙,他不是不相信袁德良的意志,而是不想看到袁德良那痛苦的样子。
“听说,你还另外救了一个人出来,叫张”
“张祖德,一个年轻人,他也被cia抓了进去,是连豫泯介绍的,一个黑客。”
“他也染上了毒瘾?”黄龙飞微微皱了下眉毛,cia用毒品来对付关押的人员,这招也太不人道了。
“对,比袁德良严重得多,不但身体依赖性非常大,精神方面也严重依赖毒品。”凌天翔长出了口气“白誉辛试着想给张祖德断吸,可是他都出现了休克性反应,现在看来,至少要花上一年以上的时间,而且能否完全戒掉毒瘾也没有太大的把握。”
“如果白誉辛都帮不了他,那就没有人能够帮他了。”黄龙飞的神色也平静了下来。“另外两个人的情况怎么样?”
“这个我们等下在说,现在连豫泯就在处理这方面的事情。”凌天翔停顿了一下“现在国内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李明翰明天就过来,到时候他会跟你解释的。”黄龙飞调整好了情绪。“先去看看袁德良吧,等下你别激动。”
凌天翔觉得这话应该自己说出来。电瓶车直接停在了房间的外面,现在地下设施只有仓库完工,营房区还在加紧建设之中,凌天翔只能在仓库里弄了一块地方出来,做了临时的戒毒中心。一行人刚走进了仓库就听到了惨痛的吼叫声,那是张祖德发出的吼叫声。黄龙飞与袁鸿业都是微微一惊,虽然他们以前就知道戒毒有多难,但是从没有想到过戒毒会有如此的痛苦。
“就这里。”凌天翔停在了一个房间的门外。
袁青青拉了下父亲的衣袖,露出了担心的神色。凌天翔也朝黄龙飞看了一眼,好像是要黄龙飞做好心理准备一样。黄龙飞没有抢在袁鸿业前面进入房间,毕竟袁德良是袁鸿业的独子。
袁鸿业迟疑了一下,摆脱了女儿的手,推开房门走了进去。袁德良缩在房屋的墙角处,全身蜷成了一团,胳膊仅仅的抱着膝盖,身体在微微发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了,看上去正在忍受巨大的痛苦。他没有叫出声来,甚至没有抬头,嘴里好像咬着什么东西,只是在不停的颤抖着。
袁鸿业蹲了下来,紧紧的抱住了袁德良。看到这,凌天翔的双眼也湿润了,他赶紧拉上了门。不管袁德良以前与父亲有多大的矛盾,不管袁鸿业有多么的气愤这个不听话的儿子,在此时此刻,他们是父子,血肉相连的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