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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龙、亚虎!不可以乱甩水在我身上喔!”可昕掐起莲花指教诲着硕大的狗儿,清脆的嗓音正经八百地对着哈着大舌头喘气的大狗说话。
她刚才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将它们洗得乾净清爽。日本纬度位居台湾上方,但夏季的炙热和台湾不分轩轾。她看两只狗儿都热得直喘气外加流口水,实在好可怜,一时兴起,就把它们都捉来洗澎澎。
两只吐长舌头、高兴地摇尾巴的狗儿,无视于义正辞严的告诫可昕在它们眼前根本没有主人的架势。亚龙首先摇头晃脑地大跳扭扭舞,甩落一身的水珠,亚虎紧接着跟进。
咱们的可昕小姐挡不及也躲不掉,在惨绝人寰尖叫声中彻底享受水珠的洗礼。
欧昊宇循着尖叫声而来!看到的就是嘟嘴恼怒瞪着两只喜悦莫名狗儿的落汤鸡苏可昕小姐。
“是你在洗澡还是它们?”他不禁失笑地出声。她就是有办法将事情弄得一团糟,这也是她的天赋之一吧?!
转头看见光鲜清爽的他,和自己灰头土脸的模样正成反比。唉!无奈地叹口气,身为女生的她却总是比他邋遢。要改进!
可昕贼贼一笑“你现在很忙呢?”欺近身搂住他的腰娇憨地问道。
“事倩刚告一段落,等会儿还有些资料需要汇整。”昊宇感兴趣地看着甜笑倩兮的她。当她开始对自己展露温柔撒娇时,就是她有求于人要拖人下水的前奏。
“我知道你最疼人家了,对不对?所以一有空就来看我。我好高兴你还念着人家喔。”腻着他甜言蜜语,小手忙碌地解开袖扣为他卷起袖端。
“你看人家洗狗狗洗得好辛苦喔!我知道你一定不忍心看我孤军奋战,你会心疼嘛!而我也不愿意让你心疼挂念呀!所以呢,最好的方法就是,咱们联手把这两只落水狗解决掉,让你有表现的机会好不好?别让你英雄无用武之地,浪费人才。”甜得腻人的笑容炫出十万瓦特的光亮,朝欧昊宇直放电,卷俏的睫毛撩人的扇呀扇。
难得一见的娇媚使欧昊宇心情大悦。这几天忙得焦头烂额疏忽了她,再见她俏丽模样,使委靡的精神为之一振。只有她能逗得他开怀。忍不住癌首攫住许久未尝的爱笑红唇。
她悄脸一红,咿咿唔唔地出声抗拒,想推开他,却被他强悍地锁在厚实的怀抱中。害羞抗拒的念头随着他灵活游走的舌尖篡入,而神奇地消失无踪。一双小手攀上他的背,享受着久违的温存。
情人耳畔厮磨温存之际,连亚龙、亚虎都乖乖地靠边乘凉。清风徐徐袭人伴随若有似无的花香,紧贴的两人忘情拥吻享受久违亲昵的两人世界。谁敢在此时打扰他们就罪该万死。
偏偏老天爷就是爱和他们做对。亚龙、亚虎倏地低吼吠叫,警示有入侵者。
可昕尴尬地羞红了脸蛋躲在欧昊宇的怀中,不敢望向来者。而欧昊宇皱眉的怒瞪向
不识相的电灯泡。只见一名纤弱娉婷的美女无措的站在回廊,脸蛋涨得通红。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打扰你们。”细若蚊蚋地用日文道歉,眼睛直直盯住地板,不敢望向仍搂抱在一起的他们。
欧昊宇见来人是她,稍缓和了脸色“有事吗?”
“你要的资料我整理好带来了。”来人脸仍尴尬地红透,再红一分只怕要烧起来了。
“放到书房吧。”他还舍不得放开怀中的温香暖玉,也有意趁机让她了解他已心有所属。
“可是,五分钟后香港和新加坡要和你举行电传会议。”来人忙抬起头来提醒他这重要的会议。
欧昊宇微叹口气,看向怀中的未婚妻。
“没关系,你去忙吧。”可昕无奈地扯出一抹笑容。虽然她不懂他们的对话,但用膝盖想也知道,事业总和忙碌划上等号,像她爹地就是,现在挑到的未婚夫也是。唉!有点命苦。
她无奈的笑容让他好生不舍,但他却无法抛下工作陪伴她。在她额头印下一记爱怜的轻吻,摒除杂念,领先走向书房,美女忙跟随在后,但却在转身时,对可昕投以哀怨、又羡、又妒的眼神。
可昕吐口大气“算了,只剩下我孤军奋战了。你们两个请乖乖地和我合作,别再折磨我这个可怜的弱小女子了。”拿起两条大浴巾帮它们左擦擦、右揉揉“咱们打个商量吧!你们乖乖的让我洗好、擦乾,我晚上就请你们吃排骨大餐,排骨喔!鲜嫩多汁的肉肉和咬劲十足的骨头喔!不错吧。你们真是好命哪!有人为你们服务,连带还贿赂你们。你们就看在我这么辛苦的份上!请高抬贵脚和我合作吧!”又在狗言狗语地和狗说话了。
在忙碌之中,脑袋却骨碌碌地转动,她得找个机会探清楚刚才那个美人的底细来历。瞧她一双杏眼总跟着欧昊宇转,八九不离十,又是一个对她未婚夫暗怀情榛的情敌。而她凭直觉知道,这日本美女是她不容忽视的对手。
唉!欧昊宇就像朵散发浓郁芳香的花,总是招蜂引蝶。她都比他安份。也许她哪天该爬爬墙,让她亲爱的未婚夫也有些危机意识才是。
半晌,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两只庞然大物搞定,可昕已累得瘫在地板上动弹不得。要命,她开始想念她小小的tatami了。
风清云淡,阵阵凉风袭来,拂过风铃,交织出清脆的风铃声。无嗔无求,人生如此,夫复何求。可昕不禁吟诵起李白的诗:
“庄周梦蝴蝶,蝴蝶为庄周。一体更变易,万事良悠悠。乃知蓬莱水,复作清浅流。青门种瓜人,旧日东陵候”
“富贵故如此,营营何所求?”欧远流缓步踱来截口道。
“嗨!伯父好。”可昕懒洋洋地摆手问候。现在叫她动身上任何一根肌肉都是酷刑。
“小昕,怎么独自在这吟诗做乐?不去陪幽兰?”
“错,这是苦中做乐。我现在全身酸痛、动弹不得。何况伯母她在作画,我不好在她身边绕来绕去,像只苍蝇似的影响她吧!”
看着她一身湿漉漉的糟样,欧远流可想见她刚才是有过多么艰辛的奋斗“呵!呵!原来如此。”
“讲到这里,伯伯,我有话要跟你说。”她一古脑儿翻坐起来,暧昧地招招手。
欧远流凑趣地围坐过去,这丫头葫芦里卖什么药?。
“欧伯伯,你知道什么叫闺怨吗?”她可怜兮兮地抿嘴瞅着他“人家的未婚夫,也就是你儿子,他好忙喔!忙到连陪我的时间也没有。这样很不人道耶!为此我要郑重地向你提出抗议。为了我的身心健全发展,你不可以这样虐待你儿子,你要让他享受爱的滋润嘛!我的幸福就是他的幸福,他的幸福就是公司的幸福,你觉得我说的有没有道理?”大眼褶褶发亮希冀地望着他,希望他赞同她的歪理。
“嗯!是有些道理。”
“那你既然赞成,是不是应该有所表示呀?”可昕很明确的给予暗示。
“你希望我有什么表示呢?”欧远流赖皮地不懂暗示,又将问题推回去。
“唉呀!简单嘛!为了我的幸福,你就放他一天假。可是,如果你觉得这么区区一天还太亏待他,或太高估我的满意度的话,你还可以再加那么个一、两天呀!”可昕皮皮地挑眉斜睨着她未来的公公。她已经如此直接露骨地为她未婚夫争取假期了,欧远流他若不答应,或真的只放他一天假的话,那她可不管他是欧昊宇的老爸还是谁,都要狠狠踹他一记万峦猪脚。难不成他真的想让他儿子的未婚妻跑了?
“可以。”他二话不说豪爽地答应“不过关于这件事呢!我可得为自己辩诉一番。我可不是虐待我儿子,若他没有能力,我再如何想他为公司效劳,公司也不会答应。事实上是因为他能力强又有责任心,所以才会一直忙个不停,冷落了你。”正色地为自己辩护,他可不想被这丫头冠上棒打鸳鸯的莫须有罪名。虽然他只说了一部份的事实。
欧昊宇从台湾回来后,就一直埋首追查公司内奸之事。一个企业无论再如何精良,总是有人起异心想拥兵自重、独揽大权,树大招风,也总是有外力想瓦解傲月吞之。
傲月长久以来仍能屹立,乃是采用精兵政策,只有通过暗中考核、调查和人格分析的人才,傲月才会吸收入内。企业底下的公司员工是不知道“傲月”的。但是最近却出现了集体舞弊,自主管至员工层层做假帐掩饰,流标、公司资金外流、股票分析错误一步步地造成傲月的损失。小心翼翼地慢慢挖空墙脚,不一次就做绝,这是有组织有计画地毁灭“傲月”等到墙脚空虚时,再雄伟壮丽的建筑也会倾圯。
若不是企业之下的晶体电路公司与台湾的“天宇集团”有所往来,而他们并不知道天宇集团的总经理欧昊宇,是欧远流的亲生儿子,所做的假帐与股票市价做假也不会被发现。在不能确定到底还有哪些傲月的成员牵涉其中时,是无法调查的,而身为总裁的欧远流不能打草惊蛇,冲动行事的后果是会造成效月的猜忌与分离。只能以密码召回欧昊宇。
欧昊宇有胜过欧远流的魄力与精准眼光,运筹帷帐,冷静精准,是“傲月”最佳的下一任总裁人选,却也是最不愿接掌“傲月”的人。
但他终生都将是“傲月”人。他虽不要“傲月”却无法弃“傲月”不管。所以他投入了全心全力,认真执着到忽略了这小丫头的地步。
“这个人家知道。他呀,在日本住久了,也染上日本人工作狂的恶习,也不留些给别人做,真是恶劣。”可昕咋舌叹气道。为她可悲的未婚夫惋惜,唉!真是浪费青春。黑白分明的大眼滴溜溜一转;“可是,欧伯伯,照你们企业组织而言,于公你算是他的顶头上司,你可以假公济私让他休息两天。那于私呢,你是他老爹,你也可以摆出老爹的架子,以爱护未来儿媳、体恤儿子的名义要他休假嘛!嘿!嘿!不知阁下意下如何?”俏皮地扬眉,用手拐了欧远流一下。
“呵!呵!看样子你都计划妤了,我若不答应放他两天假,我岂不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了。”呵!看小丫头平常蛮呆滞的模样,脑袋瓜儿倒动得挺快的。迂回利用别人以达成自已目的。鬼灵精!他喜欢。也许善加培养一番,假以时日可成为他儿子的好帮手。
没有不好意恩的假不好意思贼笑。“嘿!嘿!”终究还是让她拐到了欧昊宇吧!她怎么可以如此轻易地放过他呢?不好好利用她未婚夫一番,让他善尽宝能,岂不枉费他的英名。
只见一老一少两人相视各自陷入神游中贼笑。
“嘿!嘿!嘿”“哈!哈!哈”至于各笑什么,就各人心知肚明了。
藉由欧远流的“帮助”可昕第二天就兴致勃勃地,以“慰劳亲爱的未婚夫”为理由,拉着欧昊宇闪出永远有做不完工作的欧家。目的地——迪士尼乐园。而至于到底是慰劳谁呢?嘿!嘿!大家心头知道就好。
被闷了好些天,可昕逮到机会玩兴大发,东跑西玩,冰淇淋吞了n枝下肚,看得欧昊宇直摇头叹气,真是十足的孩童天性。也许他该考虑开冰淇淋和糖果店,保证将她收得服服贴贴。
在游行开始前,可昕早就拉着欧昊宇占了个好位置。花车、仪队、米老鼠、唐老鸭、高飞狗看得可昕乐不思蜀,根本没在意拥挤的人潮,因为欧昊宇将她圈抱在厚实的怀中让她尽情欣赏欢笑,无需在意喧挤的人群。
手牵手走在阳光金晃晃洒落的大道上,心头涨满了甜蜜蜜的幸福感。可昕心想:她好像愈来愈爱他了。
无意瞄到前方一对男女,可昕暗叫糟。
#$%&*+**。怎么老是会有菲利浦来插一脚呢?讨厌!
想不露痕迹地转移方向,对方已出声叫住他们“嗨!昊宇。真巧,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你。”加贺志敬拉着加贺凉子直往他们大步走来。
巧个头啦!日本东京这么大,人口这么多,这“巧”得会碰见?还故意说中文说得这么溜?分明冲着她来嘛!可昕眼观鼻、鼻观心地看他们俩葫芦里卖什么药。
加贺志敬上下打量可昕:“这就是你的小未婚妻?”只是一个小丫头,怎比得上凉子?欧昊宇怎会挑上她?
可昕可明确地听出他的弦外之音:这是你的小未婚妻呀?真是令人失望呀。
“长得蛮可爱。”
哼!意思是:天下那么多好女人,你怎会选她呢?
可昕翻翻白眼。好,既然他把她当白痴,那就尝尝小白痴的威力吧。
她绽开最最炫烂的笑靥,甜甜地向他们问好“你们好——哇!”尾音夸张地消失在“不小心”拐到的步伐中。慌乱地平衡不稳的身形,无视于欧昊宇伸出的手,仍“不小心”地重重在加贺志敬的真皮鞋上踩了一脚。
“唉呀!真是对不起!对不起!我真是笨拙。”小手上的霜淇淋在扶起他痛弯下的身躯时,又顺理成章的糊在雪白的皮尔卡登衬衫上。
“糟糕!”她惊慌地大叫“对不起,真是抱歉!”手忙脚乱地掏出面纸,又再度“不小心”地连踩了他大脚好几下。漆黑光可鉴人的皮鞋已印满了白白的小脚印。
可怜的加贺志敬
等到欧昊宇阻止可昕的笨拙时,原本光鲜的加贺志敬已是灰头土脸、狼狈不堪,他今天是招谁惹谁了呀?
可昕吐吐舌头,眨着无辜的大眼向她未婚夫撒娇“人家真的不是故意的。”
可惜他箝制住她妄动的大手,和闪烁警告意味的琥珀眼眸,在在说明他压根明白她的诡计。捏捏她的小鼻子,警告她再不乖乖地,小心她的**遭殃。
加贺凉子不放心地询问“你没事吧?”
加贺志敬拨拨额前落下的发,有风度的摆摆手“没关系,我没怎样。”看在刖人眼中,可真是位风度翩翩的佳公子。
可昕却是极力克制忍不住的笑意。他胸前一坨沾满面纸屑的土色污块,彻底破坏了帅哥的风貌;皮鞋下的脚趾头想必已肿起正隐隐抽痛吧!
活该!这就是小看了她的下场。
用尽最大的努力控制抽搐不已的嘴角,摆出担忧歉疚的纯纯面孔,屈身向前“你真的不要紧吗?”
加贺志敬猛向后退一大步,警戒地看着她:“我没事。”但是若她再往前一步,没人可以担保他会没事。
哼!怕她就好“真是抱歉。第一次见面就让你遭受无妄之灾,看来我们俩犯冲耶。我看我还是尽量远离你身边好了,别耽误你们兄妹同欢的时光。拜拜。”话毕,拉着欧昊宇溜之大吉。哼!想破坏他们难得的相聚时光,来个四人行,门儿都没有。
留下加贺志敬在后面直跳脚。枉费他今天特地带凉子来,要制造他们相处的机会,现在都却冒失的小表破坏殆尽。
“哥哥,算了吧!”凉子拉住他轻声道,盈盈大眼祈求地望着他。
“凉子,你为何都不主动去争取呢?”加贺志敬不舍地看着温柔似水的妹妹,多少男子为她痴迷,她却只锺情一个从未正眼正视过她的男人。她憔悴的身形与郁郁寡欢的抑郁模样,看在他眼中真是不舍。为何如此美好的女子他不要,却选了一个小丫头。
凉子目光幽远,幽幽回道:“从未属于过你的感情,又何来争取之?”
以前他身旁总是空虚的,未见他青睐于谁。所以她私心以为自己可以有所期盼,期盼有朝一日能站在他身旁,得到他的怜惜。但,他离开了日本,孑然一身。再回来时,身旁多了一个人。其实她心里始终都是明白的,她无法在他生命中留下痕迹,因为她生性就是水,温和平缓的一池秋水,没有火与热,无法溶化寒冰。所以当他带回苏可昕时,她并无多大震撼,只是自尊受到了打击。为何他选择了别的女人?不,不是女人,只是个女孩。
但看了他们俩相处时所环绕的奇异感觉,好像他们有着共同的磁场会相互吸引,没有别人可以介入。也许她该寻找和自己有相同磁场的男人才是。
凉子微微一笑,有如春花初绽“你不觉得他们俩很相配吗?”
加贺志敬看着妹妹明亮的大眼,知道她已想开,不再为欧昊宇烦心。释怀地一笑,挑挑眉道:“你也有这种感觉?”
苏可昕和欧昊宇外在的表现方式南辕北辙,但内在却是相同的。一个用冷漠来表示,另一个则以笑闹来表示,但结果都是相同地吸引人们接近跟随。他有想过欧昊宇和凉子可谓是郎才女貌;但现在看到苏可昕和欧昊宇,却感觉到“绝配”
呵!一向无敌的欧昊宇这回可是遇到了对手。
“我们好久没坐太空山了。”凉子扯着衣袖冀望地要求。人们到迪士尼乐园都可找回赤子之心。
加贺志敬大笑地拉着凉子的柔荑“走,看谁跑得快。”一箭步地拖着凉子快跑起
来。他记得凉子最爱坐太空山,可是每坐必叫,因为比云霄飞车惊险刺激,根本什么都看不到,何时要来个急转弯也无法预知。哇哇叫得凄厉不已,却又偏爱坐。
趁现在他还能带她玩时尽兴玩吧。他有许多朋友对凉子可是虎视眈眈,将来不知是哪个幸运的小子,能牵着她带着胖娃娃来玩。加势功可早就表明了非凉子不娶;冈田泽明这小子也不错;官下田人品好,只是有些木讷;吉川龙山有豪气,他看好他;佐佐木月、佐佐木日两兄弟对凉子也大献殷勤,不知会鹿死谁手
呵!做哥哥的这回可是有得忙了,他的宝贝妹妹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让人追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