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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玲雅来到梳妆台前,若有所思地梳理着头发。
如果所有的考验都这么容易哦,她不禁怀疑父亲的失败,也许,他是仅仅不幸的一个。
接下来的一整天,她又要无聊了!尽管她一直是有工作的,毕竟,她已答应了克利斯,竭力为美术馆搜寻一些上乘的作品,并且,她已初步打算这个星期为蒙特马特和皮加里的一两家美术馆帮帮忙。
是的,就这么办,最好还利用空余时间耍耍花招――或许还能混进拍卖行。
她翻看衣柜,挑了一件时髦的短衫和一条迷你裙,一双高跟鞋。
当然,天气不太热,就不用穿长筒袜了。
欧玲雅想知道会不会有人注意到她没有穿内裤。
十分钟后,她出现在旅馆的休息室,经过柜合时,她看到了昨晚和她一夜销魂的那个美国客人,他竭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欧玲雅注意到他拿太阳帽时手在发抖。
她格哦笑,迈了出去,经过双层玻璃门,走到大街上,太阳炙烤着大地,似乎要把巴黎变成一个火炉。
她看看表:才十一点钟,喝点咖啡,吃点点心,然后去库提尔。
拉丁或斯。
路易斯那里收集作品,时间足够了。
她沿着斯。
吉曼林荫道蹓跶着,然后走进库提尔。
拉丁狭窄的街道,经过阿吉林饭店,最后挤进了她喜爱的咖啡店,即使在这样炎热的七月,咖啡依然要煮开。
周围传来各种语言的会话声,欧玲雅看到了在旅馆里见过的几张熟悉的面孔――她讨厌这种会话。
她环顾四周,似乎没什么人让她感兴趣。
倒是有两个漂亮的瑞典男人,他们谈兴正浓,她接近他们的希怅大。
站在柜台边的那个男人看起来很有修养,但是,他不是她所要的那种类型――太忧郁太沉闷了。
欧玲雅有点厌烦,自从来巴黎后,这并不是第一次,她需要一个男人。
“奔放不羁”的气质再也没有以前那般吸引人了,欧玲雅边啜着咖啡边想道。
全是些旅游家,官方人员和度蜜月的情侣――几乎没有真正的艺术家。
现在,没有人崇尚“奔放不羁”的气质,它再也不是一种时尚了。
也许该离开这儿――到斯。
路易斯看看去。
正当她准备起身离开时,咖啡店的门开了,又进来了一位客人。
哦,太好了,欧玲雅想道,又重新坐下,本能地摸了摸头发。
也许,再坐一会儿是值得的。
他很年轻,大约十九岁,或者,至多二十岁,就像一个小动物般迷人可爱。
他有一头金色的卷发,浅褐色的颈背和一副轮廓分明的身材,上身穿一件花纹t恤,下配一条条纹牛仔裤,他太完美了!令欧玲雅失望的是,他竟然没有瞥她一眼,径自走向了柜台。
她注意到了他腋下来着的平平的、长长的包裹――是一幅画,是吗?年轻人到柜台前要了一杯咖啡,并付了帐,他环顾四周想找个座位。
欧玲雅窃喜,仅有的一张空位就在她的桌边。
她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拾起一张晨报,假装在看报。
年轻人向柜台要咖啡时,她得知他名字叫乔希慕。
乔希慕坐上了这个座位,将咖啡放在桌上。
“打扰了小姐,帮帮忙给我加点糖。”欧玲雅正低头“看”报纸,她将糖碗推过去。
他们的手不小心碰了一下,他的睑不禁微红,或许感受到了欧玲雅并不在意。
“今天这儿生意很好,不是吗?”
“是的,一直很好。罗多尔菲咖啡店的咖啡味道一直不错,又便宜!这对于一个学生来说置关重要。”他的目光掠过咖啡杯,投向欧玲雅,一股电流传过全身。
他有一双率真的灰眼睛和性感的嘴唇。
“那么,你是个美术系的学生了。”他端起咖啡,眼里掠过一丝疑问。
“你怎么猜到的?”
“这不难。如果我没弄错的话,你夹着的是一幅画。我可以看看吗?我认识几个收集画作的人。”
“哦,我看没有什么不可以。”他笑笑,耸耸肩。
“告诉你吧,对它你不会有什么印象的,我在加丁。德。卢森堡呆了四小时都无人问津。
或许,我确实没有什么才能――我父亲常常这么说我。”他将画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取下包在外面的纸。
当然他是认真的,欧玲雅想道,她竟然对这个漂亮的、或许并不聪明的年轻画家感兴趣,她不知这是不是一时冲动,也就是说,当我看到他的作品时我该怎么做呢?仅仅为了表现我欣赏他而买下它?或者告诉他,他的才能确实一般?乔希慕取下了最后一层包装纸,将画展现在欧玲雅面前。
她惊讶地看着。
画布上色彩柔和――一群人赤裸着身体,紧紧地缠绕在一起。
“你不喜欢,是吗?我早就知道这样。太空洞,没有一点内容,是吗?”欧玲雅大笑。
“不,不――你弄错了。它很有深度,有希望。”怎样说出画的好来,这对一个不知名的画家来说是置关重要的。
如果他和她好好配合,她会付给他两倍甚至更多的报酬。
“看看,乔希慕,我保证我会喜欢它的,我要买下来。”他兴致勃勃地看着她。
“你愿出多少钱?”她想了一会儿,有种犯罪感,然后将画收起来。
“一千法郎吧。”他惊呼了一下。
“这么多?”
“不是开玩笑。”她打开钱夹将钱放在桌布上。
“给你――你还有其它的画吗?”
“有十二幅,放在我的公寓里。由于经济紧张,画布又太贵了,我正考虑将它们处理掉。”
“不!无论如何都不要那么做!至少在我看到之前别这么做。”欧玲雅唤来侍者,付了帐,拉着乔希慕起身离开了。
“可是我们去哪儿?小姐?”
“到你的公寓去――还有什么地方?”欧玲雅跟着乔希慕,直到跨上最后一层楼梯来到他的宿舍门前,他歉意地转向她,掏出钥匙。
“你看,欧玲雅小姐,许多绘画的依然住在阁楼里。”要不了多久的,她想道,只要你的画和你的人一样有魅力。
她跟着他走进去,置身于一个敞亮的画室里,北面的光线正好透过斜玻璃屋顶照射下来,画室中间的画架上有一幅还没有画完的裸体画,欧玲雅心里一阵嫉妒的刺痛。
她要是那个金发碧眼的姑娘该多好,带着高深莫测的微笑面对着这个绘画人的注视。
她一下子看到了堆在墙边的画――二十副、三十副、四十副?她怂清。
“还有很多,”乔希慕自言自语道。
“但是它们只能堆在阁楼里。”欧玲雅没有回答。
她正忙着看那些画,有风景昼,有人物素描,还有水彩画。
她震惊了。
无论如何,乔希慕都逃不了。
她转向他,上衣领子自动敞开。
“很好,让我们谈谈交易肥,乔希慕。”她的手伸向乔希慕的胸部,抚摸着。
t恤紧绷着他的身体,凸起的乳头隐约可见。
她脱掉了他的t恤,温柔地吻着他的乳头。
他的肌肉健壮,泛着金色,就像才烤的面包,胸部长满胸毛。
他一直愣愣地看着她,不敢相信这一切。
她的手滑向他的腰带,按着摸到了他牛仔裤前面的凸起,他一下子回过神来。
“交易,小姐?我”她不语,吻了他一下。
“相信我,乔希慕,我会让你成名的,信不信由你。”乔希慕一阵撽动地回吻着她,双臂环绕着她,他们滚向了地板。
“抚摸我,乔希慕。”他不由自主地伸向了她的胸部,解开了她的鋀衫,抚摸着她光洁、富有弹性的身体。
接着,他又拉开她裙子的拉链,她挺起身以便他能将裙子拉下大腿。
“抚摸我,哦”欧玲雅得意地一笑,因为她没有穿内裤。
她性感的大腿和神秘莫测的下体足以让任何男人心旷神怡,乔希慕也不例外,他俯下身子,吻遍她的全身然后他分开她的两腿舔她的阴唇,吮吸着。
她兴奋地昂起上身,翻转到乔希慕的上面,叉开两条修长的大腿。
“太残忍了!”他痛苦地叫道。
“过一会儿就不了。”她答道,然后慢慢地愈身子,直到贴到了他挺直的yīn茎。
他插进了她的体内,就像一把热热的小刀;然后,他又迅速地翻滚到她的身上。
她的阴部又热又湿,他们的身体上下摩擦着,两人都沉浸在快感的海洋里。
事毕,欧玲雅暗自发笑,乔希慕是特别的一个,确实与众不同。
看来今天又没有白白耗费。
这天晚上,吃过晚饭后,欧玲雅独自走在去米托车站的路上,她一路回忆着。
总的来说,今天过得不错,她遇到了乔希慕――充满魅力,难以抗拒的乔希慕,他的床上功夫并不比画架上的功夫差。
最后,她当然没有食言――谁会去和一个给她那么多性快乐的人撕破面皮呢?她给了他一笔丰厚的酬金,美术馆又多了几幅好作品,总之,大家都没有什么损失。
欧玲雅还打算和她的新保护人发展更亲密的工作关系。
走着,走着,欧玲雅来到了一个街角,看到了一个老头子,牵着一条生了疥癣的狗。
要是平时,她肯定会转身就走的,但是,今晚她心情很好,何况还喝了一点酒。
她弯下腰拍拍那条狗,那个老头附在她耳边轻声道:“亲爱的小姐,亲亲我吧。”她试图推开他,但是他的手已伸过来,强有力地将她拉到他怀里,并要吻他。
他的嘴臭哄哄的,衣服上散发着酒气。
她想挣脱他,他却抱得更紧了。
她的心一沉,她知道喊也没用,在巴黎的红灯区,是没有人在意一个女人的喊叫的。
他的手在她身上乱摸着,捏着,滑向她的大腿,伸向下身。
“宝贝儿,你已经湿了。”欧玲雅想甩开他,但是他仍紧抱着不放。
她的裙子已被他掀到了腰部,她想拉下它,保护着最后的尊严。
“不要反抗,小姐。”那个老头子轻声道。
他眼里闪着奇异的光,欧玲雅不再反抗,听到他对她说道:“今天,你已经快乐够了,明天可就不一样了,欧玲雅小姐。也许,你不可能总是那么容易得手”欧玲雅惊叫一声,随即挣淙那个老头子的怀抱,向安全一些的繁华街道奔去。
她回头看了看,老头子和狗都已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