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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不得压倒他的腿,她拉扯着门把,然而,她忘了两人的力气有着悬殊的差距,狄羿探来另一手,五指捏握木门边缘,缓慢地往外扳开,她只能睁着圆亮的眼睛,看着木门不再受控,拉出愈来愈大的空隙。
强劲的力度快把她拽出去,童以纯惶然低呼,陡地松手,急欲转身逃开。
可是,跑没两步,手腕便被人从后擒获,她还无法意识到发生什么回事,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就转了一圈,隐约听见木门砰地关上的声音,当她回过神来,背部正抵着木门,单手被拉至头顶上,灼热的男性身躯遽然欺近。
“为什么要逃?”阴沉的男嗓在顶上响起,她身子一震,抿唇不语。
得不到她的答案,狄羿悄悄落下门锁,执意问道:“为什么?”
“我们”她努力稳住激动的心绪,制止自己对他回来的原因作出诸般猜测,暗暗咬牙,道:“谈的只是交易,我想中止了。”
“我不曾同意过。”
“我以为你默许了。”半年了,不是吗?为什么还要出现在她面前?在她快要放下关于他的一切时,为什么又再来扰乱她的生活?财大势大又如何?可以这么欺负人吗?
“我没有!”他沉声咆哮。
“反正我也不是你的谁,任何人都可以取代我,既然如此,你何必非我不可?交易是我提的,现在我不要了!”她仰着倔强的小脸,菱唇吐出的全是挑衅的话语,自她离开棕榈岛那刻起,她什么都不要了!
“除非我厌倦你,否则这桩交易还是有效。”凝看她的蓝眸盈满怒焰,他俯身“而我现在还没厌倦”语毕,他凶狠地封吻两片樱色唇瓣。
“唔唔!”童以纯用空出的手捶打他的胸膛,娇小的身躯在门板与他之间挣动着,唇闭合着,不允许他随意攻城掠地,这里不是他的领地,她也再不是他的禁脔,她不要再傻傻地给吃了!
狄羿任她搥打着,只当成是花拳绣腿,他将她压向木门上,辗转吮吻那不听话的唇瓣,长舌挑动徘徊,他的手也不得空,探到那宽大冷织毛衣的下摆,一把掀高,露出贴身的黑色小可爱,柔软的双峰被挤得异常丰满,大手覆罩上一方浑圆,恣意揉弄着,吓得她娇喘一声,让他能吻得更深。
“嗯放嗯”她想威胁他说放手,却只是给他机会,灵巧的舌尖寻找到她的,纠结着缠绵,加上他在身上的爱抚,让她浑身软绵绵的,使不上任何力气。
大手推高黑色小可爱,仅剩同色蕾丝胸罩的肌肤甫接触到冰冷的空气,不由得泛出一片疙瘩,他吻得她快喘不过气来,退离她的唇,沉哑低道:“你敢说你忘了这种感觉吗?”
长指精准地抚上胸罩下尖挺的蓓蕾,来回捻弄,惹出一阵阵快感的酥麻,她闭上眼“不我忘了”她忘了她忘了她早已忘了!
“真的忘了吗?”拉下胸罩的肩带,他捧起那柔软的浑圆,弯身以唇撷取那红润挺立的蓓蕾,舐咬厮磨,迫出她的吟哦为止。
“忘了忘了啊嗯”她愈是嘴硬,他加深对她的折磨,开始吻向另一边,再度激起她的感官反应。
既然忘了,他会让她全记起来的。
熨热的男性身躯,向几乎是瘫软在门上的她身上挤压,暴露在空气中的浑圆因他的动作而更贴向他的衬衣,敏感的尖端摩擦着那略嫌粗糙的衣料,擦出难耐熬人的刺激,害她压抑不住自喉间断续逸出的娇嫩轻喘,像是催情的音韵,使休息室的温度都彷佛上升了。
他在雪白的脖子印下暗红的吻痕,顺着宛如透明肌肤下的脉络蜿蜒而下,大掌爱不释手似的揉弄着左侧的浑圆,甚至愈来愈用力。
“记起来了吗?”他边说边啄吻着“这些。”长指夹弹鲜红如莓果的尖端,引来她的一声惊呼“你总是这么敏感,只要一下下,就有反应了。”薄唇滑出低沉的笑音,下身往她顶去,隔着裤子挲摩着。
“唔”所有血液都像是涌上了后脑,全身每一根神经未梢都微张,呐喊着要求更多,她的身体总是轻易地受他摆弄,尽管有多么不想回应他的抚触,但不知怎的,这时候四肢以至感官都全数叛变,她根本无力控制。
他凭什么来去自如?为什么她必得听从他的命令?可以在转瞬间冷漠地与她划清界线、视她的命如诱饵的男人,她何必再在乎?这里不是他的地盘,她也不再是被禁足的交易品,她不需要毫无自尊地朝他卑躬屈膝。
他伤人的话,仍记忆犹新,每一句,都像在嘲笑她的傻、她的笨。
他突然出现,强硬如昔地欲占有她,俨如硬生生地撕裂心上的伤口,疼痛与身体的颤栗快感拉扯着,她痛,更恨这种身不由己的状况。
一股不甘油然而生,她受着不被珍惜、遗弃的痛苦,也不想让他好过。念头方起,她仰着头,和着轻喘的气话断续传出“只是身体的反应即使嗯,不是你呃也可以。”
埋在她锁骨的之间的头颅倏地抬起,蓝眸凝锁着她,平静的色泽彷佛暴风雨前的宁静汪洋。
“你说什么?”阴恻的语气说明他的不悦。
“我说”她笑,包含浓浓的讽刺“其他男人都可以。”
这话,成功点燃男人的怒火,如星火燎原般就在息间爆发,狄羿凑近她的脸,看着她水眸半眯,神情似笑非笑,与平常的她不一样。“你去找别的男人?”
“对啊!”谎言出口的瞬间,看到他眼色转深,她心里蓦地有种痛快的感觉“我向来就喜欢帅哥。”
他紧盯着她,不掩饰浑身勃发的森冷气息,明知她在撒谎,他一直派人留意她,这半年来她根本没所谓的见鬼的男人或帅哥!但听见那软软的嗓音承认她去找了其他男人,就是遏阻不来那股汹涌如潮的狂怒。
他的手迅速下移,解开她短裤的钮扣,扯下拉链的金属声绷断了他的理智,拽开单薄的内裤,长指毫无预警地往紧窒的女性私处驱进,在她逸出无助的呻吟时,他冷冷地开腔“我很不喜欢你这个玩笑。”
“我没有开玩呃笑。”
“那你说,他们有没有这样对你?”他没放过她的任何表情,手指进出的速度不断加快,沾上了潮湿的花液,那疯狂的抽chā宣泄他强烈的怒气。
她真的惹怒他了!
“呃!你”她的话还未说完全,已被打断。
“闭嘴!”他不想知道!薄唇覆上她的,即使明知这是谎言,他还是被激起怒气。他的人生,素来由他全盘掌控,可自她出现在杜拜酒店的那刻起,开始隐现越轨的迹象。
他早已决定,不夺去她的性命,但这辈子,她注定与他纠缠不清──
“闭嘴!”他愠恼的封缄樱唇,吞没她即将出口的任何话语,肌肤相触间传递他旺盛炽烈的怒焰。
她本能地抗拒着那灵活舌尖的勾缠,大腿间的柔软遭受不怜惜的对待,小腹间的火苗被他撩拨得更形难耐,一种熟悉的填满空虚的渴求正在体内叫嚣,可是,比这种渴求更要痛快的感觉如芒刺般螫着她,让她既疼痛,也愉悦。
他生气了。
为着那不存在的男人而动气,这实在不是她认识的狄羿,不过,她又真的认识他吗?跟她的痛苦相比,他的愤怒,也不过是一时意气。他习惯所有事情尽在掌握之内,对她仅仅存有独占欲,尽管心存奢望,但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再度出现,只是想将不应该逃离的人重新纳入控制范围而已,一切无关情爱。
错觉也罢,让他失控,即使只有数秒,至少让她知道在这段关系中不只她一个在受折磨。
“嗯!”他吻痛了她,然后,他褪下裤的拉链,昂挺的男性取代了被沾湿的长指,抵在那脆弱的花瓣边缘。
倏忽,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的传来,止住她游走的思绪。
童以纯瞪着没有退开之意的狄羿,后者微笑挑眉,他的笑容带着恶意,显示他愤懑未平,这时,近在咫尺的敲门声响起,那门板的震荡直接传到她的背后,敲上心房。
“小纯?”董悦之在门外探问。
“是?”她悄声回应,虽然正瞪看着那不安好心眼的男人,但他似乎不痛不痒,抬起她的大腿盘在他腰后,当她察觉到他的意图时,瞳眸睁大的瞬间,他已捧着圆润的臀,挺身进入了她,那突然而剧烈的快感让她差点尖叫出声。
“外头招待的人手不够,你可以出来帮忙吗?”
“我嗯!”她连话都说不完整,全化作柔腻的娇吟,为免让悦之听见,她咬向他的肩胛,用力、泄恨似的咬着。
“小纯?”外头顿了顿“你没事吧?”
狄羿一再的挺进,不打算给她喘息的空间,无视她在肩上制造的轻微痛楚,过了一会,她听不见悦之的声音,只有门板承受不住撞击的反响,悦之肯定也晓得这里发生什么事,但现在的她根本无力反抗。
“我我在场内等你吧。”随之而来的是走远的脚步声。
童以纯闭眼,闷吟出声,悦之知道了!都是这男人的错!
过后,狄羿扶稳虚软得快滑倒在地的她,甚至伸手整理她凌乱不堪的衣衫,拉妥小可爱和外罩的粗冷针织上衣,还有短裤,最后,简单地理妥自个儿的衣着,才看着默不作声的她。
“我们一星期后离开。”没有徵询她的意见,他迳自决定。
“这里才是我的家。”
“我说过”他的语气有点咬牙切齿。
下巴微仰,闪着异光的眼正视他“你想说交易还有效对吧?当初你不是想杀我吗?既然你要,我给你。”
“你以为我不敢?”他捉紧皓腕,用力得使她的腕间出现红痕。
“你可以杀我。”即使吃痛,她依然强忍着“不然,以后我们各不相干。”她使尽全力甩开他的手,捡起不知何时掉在地上的程序表,拉开门,决绝地离去。
自离开他那天起,她就决定,什么,什么都不要了。
短身马靴在安静得教人浮躁的走道上踩着急促的步履,身侧按着硬梆梆的程序表,童以纯紧抿着唇,忍下凝在眼眶的泪滴,当她踏出走道,全身的知觉同时回笼,会场内喧闹热络的氛围无孔不入地包围着她,耳边尽是交谈和杯盘交击的声音。
老天!她真的对他说出那些话她肯定是气得昏头了方才发生的事情在她的脑里像放幻灯片般逐格重播,那些大胆的言行,那偷情似的做ài,她亟欲抱头呻吟,可是,现在她没这个时间,深深一呼吸,强迫自己忘掉那一切。
她举目张看,不需多久便发现在自助餐长桌旁的悦之,于是便朝那方向走去。
董悦之正拿着手机,垂首低看隆起的肚子,闻见趋近的脚步声,她瞥见童以纯绕过贵宾而来,手机传出公式化的录音,她放下手机,合盖收起。
“悦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童以纯有丝尴尬,毕竟悦之应该晓得在休息室的事。
“嗯。”她点头,没像平常般好奇探问,续说:“因为招待的人手不够,所以希望你留守这里。”
“好的。”得到应允,她才离开长桌去安排发布会的其他事务,童以纯则收起程序表,帮忙添加餐饮。
然而,一阵强烈得不容忽视的压迫感却自背后升起,握酒杯的手略顿,她歛眸,将酒杯端上托盘,往后转身,视线对上领口微敞的手工衬衫,带点微皱的痕迹。
她不语,一直以发顶面对来人,本打算越过他,可不管她往哪个方向移步,都同样被拦住,像恶作剧般,往左移,没路;往右挪,没路,间接把她困在这方天地中。
“先生,麻烦让一让。”终于,她作声了,但还是目不斜视。
“跟我离开。”
“我听不懂。”她别过头,续道:“请让开。”
“你们的研究计划在波斯湾和阿拉伯沙漠进行,但未徵得我同意。”他的话引起她的注意,在她反驳前,以闲聊似的语气说:“资助你们的财团只是想率先得到开采物质的权利,并没有打算为你们与我这边协商,即使合约签了,我也有权不准你们进入阿联酋国境一步。”
“你是什么意思?”她没想过财团根本未办妥这些手续就来跟他们接洽!
“我可以让你们的团队无法进行这项研究。”
她当然听出来了,他在威胁她!
“所以?要是我不答应你,下一步你打算怎么样?毁掉整个团队?”她迫问“就因为我违抗你的命令,所以你不惜牺牲他人的努力和性命,来要求我就范?”
他不置一词,可是看着她的灼灼目光隐忍着深沉的情绪,分不清是忿怒还是其他。
“你习惯轻贱别人的性命,那我的命也无足轻重,对吧?”
“我不准!”听懂她的暗示,他低吼,本想攫住她的手,却在瞥见那红痕时捺下来了。
“你凭什么不准?你又是我的谁?”她反问,不待他的答覆,便绕过他走向讲台,发布会已开始了。
这次狄羿没有阻挠,立在长桌前,会场的灯光随着发布会开始而调暗,他面向窗外的黑夜,微弱的光芒照映着他的俊脸,却映不出那沉默下的思绪。
“想小纯跟你走,你必须用真正的理由说服她。”
狄羿转过脸,看着在五步之遥的董悦之,此时会场的所有人都把焦点集中在讲台上,没人注意到餐桌前对视的两人。
“这不用你操心。”他疏淡地道。
“你见到小纯了。”董悦之也不在这话题上兜转,顿了顿,艰涩地问:“那你可以告诉我,麦罕在哪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