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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到了什么?这是梦吗?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听见了梦话?她诧异得说不出话来。
“是啊,害怕吗?”风刃令问得言不由衷,看她那双眸子瞪得如铜铃大且对着他瞧,突然之间有抹不自在;心里似乎不愿意看见她因为害怕而远离。
“好好有趣喔”
这下换他傻眼。“-说什么?”
“你居然是杀手!”她兴奋得声音都是颤抖的。
“呃”很显然的,他无法将她的反应归之为常理。“-不怕?”
“怕啊,但你又没害过我。”
讨论得热切,她早已忘记方才的警戒而露出纯真的笑意,让他几近看傻了眼,差点忘却身处何方。
这已经是第三次!即使再怎么粗神经的人也该知道去审思这问题的症结,难道
不可能吧
而她在得意忘形过后瞧见他的神情,这才惊觉自己刚刚是以多自然的态度去跟一个她认为是“危险勿近”的男人聊得起劲。
天啊怎么会
“令,没想到你还在--”
此时大门被打开,刚进来的游飞飞看到大门外的鞋子,正想要好好地嘲弄一下风刃令,一开口就灵敏的察觉到屋内的不寻常,顿时住嘴。
怎么?是她来晚了还是来早了?望着互相对峙的一男一女”刚进门的她还真有点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喂,令,你们在在干嘛?”用手指了指两人,她好奇的问道。
而她也是第一次发现玩世不恭的风刃令身上透着不同以往的气息,她直觉有趣的瞧着“她是谁啊?”
“没事。”咽下方才的惊诧,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跟游飞飞解释这反常的现象,对于女孩那出乎意料之外的反应,他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该说她特别?还是过度疯狂?总之,现在绝不是他弄清楚的时候。
“路人甲。”
“什么路人甲啊?!”
“不然-来告诉我该怎么介绍-?”一个连自己是谁都搞不清楚的人还敢计较他给的介绍?
“你可以不要用这种通俗的用辞。”
呵,真鲜。游飞飞看得津津有味,忍不住好奇起来“她是怎么一回事?”
“她失忆了。”
“失忆?”喔?真是典型的肥皂剧呀!
“一个小时,我要在一个小时后知道她的身分。”风刃令指着女孩,狂傲霸气的对游飞飞说道,肯定的口气带着不易被人察觉的复杂与难以理解。
老实说,连他都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
一个小时?怎么可能?女孩闻言瞪大双眼看着他,真不敢相信他所说的话。
他知道他在说什么吗?他是要查她这个没有任何身分背景、来路不明又失忆的小乞儿?而他做到这样的地步是为了她吗?或者只是因为一时的怜悯?
虽然她不觉得他这人有什么善良之心,但他的决定的确令人超乎意料,她真的很想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想了解他!彻底的想!
只是为什么心里总有个声音要她抗拒除了他之外的一切真相?
而不管以上几点疑惑,他跟眼前这个有着一头俏丽短发的女孩是朋友吗?他怎么可以丢这么一个难题给自己的朋友呢?
“一个小时?”虽然有点强人所难,但这难不倒她。“但是为什么?”
“这个-暂时没必要知道,只管帮我就行。”
他的态度有些强硬,她也挺识趣的,只是在一旁观看的女孩就不认同了,频频在心里替游飞飞抱不平;没想到下一刻就让游飞飞的话吓得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要查当然是没问题啊!”什么?!她有没有听错?女孩张大嘴巴看着游飞飞,总怀疑自己刚刚听到的是不是幻听?
奈何游飞飞却当真旋身离开风刃令的住处--带着自信满满的笑意。
天啊!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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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刃令的要求听起来挺刁难人的,但对游飞飞来说还是个游刃有余的小case。
“你要的东西。这倒让我发现了有趣的事。”再度出现在风刃令的住处,将一包牛皮纸袋丢在他面前,游飞飞饶富兴味的说道。
“喔?”他不置可否,但在还没有任何动作时,女孩早已迫不及待的上前拆封来看。
抽起资料的-那,一张宛如洋娃娃般绝艳魅惑的容颜落入眼底,她吃惊得连拿着资料的手都禁不住颤抖。
“这这是我吗”不敢相信的看着照片里那个有点相似却又不尽相同的人儿,她不知道自己该选择信还是不信?
在她身后的风刃令悄悄的瞥了一眼,照片的右端则打印上几个粗体字--贝琳-克洛莱斯,他只字不提。
“贝琳-克洛莱斯,出身于历代居住在卢森堡的克洛莱斯世家,世袭伯爵称谓,其父亲雷-克洛莱斯为继承人之一,年轻时代在外求学,遇见同在一所大学求学的华裔妻子,两人瞒着双方父母交往,直到两年后,雷才不顾众人的反对离开家园、-下继承人的身分与妻子结婚,育有一女,在卢森堡另寻住处定居,偶有与家族成员联系。”游飞飞搜寻着早已存在脑袋里的资料,缓缓说着。
由于自身流有二分之一中国人的血统,融合西方人深刻的轮廓、棕中带红的发色、东方人的明亮黑瞳、甜美的特征,就像是上帝给的奇迹,见着她容貌的人莫不为之惊艳着迷。天生聪颖伶俐,率真慧黠里带点迷糊与温柔,就像是天使与恶魔的综合体;她同时有着绝美与邪魅的气质,不只被人喻为美人,而且还是克洛莱斯家族里有史以来最美的美人。
“在父母的庇护与努力下,一家三口一直都过着很幸福美满的生活,只是所谓的现实就是容易捣毁所有的现状。”
某日,雷应同父异母的弟弟贾斯柏之邀,带着一家子前往纽约,搭私人油轮度假游玩。三天后,油轮不知因为何故失去纵影,当家族成员发现不对劲而报警搜寻时,油轮早已因为无人驾驶而飘流在海上,包含贝琳的父母,船上无人生还,只有贝琳下落不明,而船上所有的财物也不翼而飞。
原先警方是想以强盗杀人案做侦办,但现场疑点重重,尤其是贝琳-克洛莱斯又莫名失踪,所以案情迟迟无法有更进一步的突破,只有分成两路来调查。
“目前不只警方在寻找贝琳,就连整个克洛莱斯家族的人都发布消息找寻贝琳的下落。”
看着手上的资料,再静静的听游飞飞的叙述,有些恍神的她突然一阵晕眩,一幕幕飞掠而过的画面如倒带一样,窜越过她的脑袋,来不及捕捉,但油然而生的莫名恐惧占据着她的心,她承受不住的失常起来,手上的资料掉落在地上,人也站不稳的踉跄一下。
“小心!”不知道什么时候挨近她的风刃令在她跌坐在地之前,将她拦在怀里。
这么一个小动作让他的心情更加乱得无法收拾。
“谢谢谢”脸微微酡红,贝琳发现待在他怀里;心中再怎么混乱都能平静下来。
但心里却又有个声音告诉自己,这也许只是恰巧,其实她在他心里什么也不是,她只是他捡回来的小乞儿,她是不是贝琳-克洛莱斯都还有待商榷。
虽然她无法解释刚才的晕眩是怎么一回事。
风刃令不发一语,严肃的神情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贝琳瞧得心里有股闷意,伸出手想抚平他紧蹙的眉宇。
“你怎么了?”
“别碰我!”他出声阻喝。
她怔忡了一下“对对不起”
瞬间的变脸也让她的手僵在半空中,尴尬羞赧让心的鼓动充斥着不安,她只想赶紧离开他的怀里:但他要她别碰他,为何他的手又紧紧的搂着她不放?这又算什么?
“你”游飞飞看在眼里笑在心里,对风刃令而言,这个“贝琳”果然是不一样的。
瞧那不规矩的手就知道!只是再瞧瞧令的神情,也许他还分不清一个所以然来吧?不过他们也太视她为无物了吧?
“虽然她现在的样子有点差”好吧,她承认是过分的差。“但还看得出来其实是同一个人,把她养肥一点就可以还人了。”
还人?虽然这事情是理所当然也让他求之不得,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这句辞语就是很不满意。“瞧她这副样子,这本钱可不少。”撇了撇嘴,他不禁又嘲弄。
贝琳不以为意,他愿意开口反而让她松了一口气,她比较喜欢他目前的态度--至少不像方才因无言而堆积着无形的阴霾。
“但这倒是个值得长期投资的绩优股。”轻轻一笑,游飞飞语带玄机。
“什么?”
“我刚刚说了,我发现一件有趣的事,那就是贾斯柏-克洛莱斯先前背负大笔债务,自从雷,克洛莱斯过世后,贾斯柏非但没有积极的找寻贝琳的下落,反而想尽办法将哥哥的遗产过继到自己名下,不仅还了债务,也日渐富有。”游飞飞看看他,又看看贝琳。“你捡到宝了。”
看着她眼里闪烁的黠光,又发觉她在听到游飞飞话时,身子狠狠震了一下,他半-起了双眼。
“这不是重点。”
他的目的并不在于捡不捡到个宝,而是她的出现不只扰乱他平稳的一切,也踏乱了他的心圃。现在,他有些困惑起来。
她是贵族?真没想到这么不起眼又失忆的小乞儿竟然会是个名门淑女?呵比起自己那不得翻身的杀手身分,她倒是显得高贵多了。
他并没有很严重的门户之见,更没有必要去在意自己与她之间的差距,他们是不相干的个体,但他现在却该死的瞧不起自己!
思及此,揽紧她的手倏地松开。
他的举动是应该的,但她却因此而感到怅然,甚至害怕他的抽离;想伸手阻止他,却又在触及的瞬间缩回了手。
“这是应该的应该的”贝琳说服着自己,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的怅然不减反增?
“-说什么?”
“我我回房了”
对他的问句答非所问,她径自起身就要逃离现场,却让游飞飞那似是有意的问句拦下脚步。
“令,你的打算呢?”既然他们要这样子拖着步伐行走,就让她来加点催化剂吧!
“我会送她回去。”悄然的瞥了停下脚步的贝琳一眼,他一舍心中的紊乱,冷静的说道。
那抹乱,代表着心里是想留着她吗?
送她回去?他就这么讨厌自己吗?心“咚”的一声往下沉落,苦涩由心泛开扰乱思绪,眼眶盈满水气,她头也不回的跑进房里躲起来。
“若对方不承认她就是贝琳呢?”游飞飞把那抹视线瞧得清楚,又故意说道。
“到时候再看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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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送她回去。”
无声的夜,风刃令的话不断的在耳边回响,一次一次的冲击,一次一次的逼迫出藏在眼眶的泪水,揪着棉被、埋首其中,贝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泣?
是因为他要将她送回克洛莱斯家族吗?还是因为他那无所谓的态度?
想起要回去那目前一无所知又陌生的家族,心里没来由的感到沉重。
对她而言,虽然风刃令将她捡回来、她对他也毫无认知,但他却是在她失忆、流落街头的这段时间唯一的熟悉。
才几天的时间变化就如此大,她对他的心态由恐惧转为无畏、又转变为对他产生泰半的信任与安心她不想离开他。
但由不得她说不要,他就要将她送回卢森堡,对他来说她就是个麻烦。
“为什么”禁不住,棉被里传出细细的哭泣声。
不管找不找得到失去的记忆,她不想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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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踱到阳台,风刃令拿起打火机点燃叼在嘴边的烟,袅袅而升的白色烟雾晕染了眼前的夜色,放远的目光因而遗失焦距。
“你是怎么了?一点也不像往常的狷傲洒脱了。”游飞飞出现在他身后,微弯的眸子透着笑意。
“喔?怎么样才像我,这我就不太清楚了。”他耸了耸肩,收回失焦的目光,独自吞云吐雾,头也不回。
“杀手流领导人之一的风刃令向来杀人不眨眼,恣意游走生死之间,冷眼旁观人性的丑陋,以杀戮杜绝人性对欲望的期待--”
“我怎么不知道-现在正改行当小说家?还挺会想象跟形容的。”他冷嗤一声。
“我说的是事实啊虽然你的外表一点也不代表你真实的心理。”走到他身边,她歪着头看他“你的心是空虚的、是毫无目标的,而且对自己的人生跟你的身分存疑,现在那颗心又多了混乱。”
正伸手夹取烟身的他闻言愣了一下,旋即嘴角轻扬“-倒是挺了解我的。”
他对她这么巨细靡遗的剖析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没有被看穿内心真正的恼怒,就像在听她说着无关痛痒的事。
“都共事多年了,我们都很清楚你的个性。你表面上总是吊儿郎当,对任何人事物也抱持着无欲无求的态度,你渴望什么我们不清楚,但人不可能做到心如止水的境界,你是、我也是。”
“有时候我还真有点怀疑-是不是真的年纪比我小,我倒觉得-比较像个历经沧桑的欧巴桑。”
“去你的,大家都知道你比我老。”游飞飞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说道。
“呵”他笑了笑,将燃尽的烟往平台捻熄,又从烟包里抽出一根烟。
“她在你心里很特别,对吧?”
点燃的动作顿了一下,又继续“谁?”
“别装了,你知道我在说谁。”
“是,那又如何?”风刃令言不由衷,有那么一瞬问发现心跳动的频率乱了。
她察觉那稍纵即逝的异样。“那就好好把握呀!”
“小丫头,-现在说这些会不会太早了点?她是我捡回来的,我们都还认识不深。”
“就因为认识不深,她的存在在你心里就不一样了,你不觉得这就是缘分吗?”而她深深的觉得那女孩就是上天给令唯一的幸福。
“哈,我可不相信这什么狗屁缘分说。”他嗤之以鼻。
“令,你不知道人不可以太铁齿吗?”
“不管如何,说这些都太早了。”他还没理清自己的思绪前,是不会有任何有关感情的回答。
光是身分上的差距,就算他再怎么不去在意他人的眼光,心理上还是需要调适。
更何况要爱上一个失忆的人,还得算算那投资风险,自己能不能去承担。
“什么时候出发?”
“一个月后,像-说的,需要把她养肥一点才能还人,要不被人退货我可糟了。”
“你是真的这么想的吗?”
“不然?我要怎么想?”
令还真是不老实。“那将她送回卢森堡就要回来了吗?还是要帮她注意她那野心勃勃的叔叔--”
“老实说,要不是我认识-,还真会以为-是那种专揭人疮疤的狗仔队。”
拿她跟狗仔队比?真是太侮辱她了。“好奇问问又不犯法。”
“我会等她安顿好再回来,这样的答案-满意了吗?”
“满意,怎么敢不满意呢?”她深信这段时间足以让风刃令理清所有的头绪。
到时候就嘿嘿嘿她窃笑着。
不明了游飞飞那么一丁点诡异的心思,风刃令径自抽着烟。
纵使他回答得洒脱,但实际上他也不清楚自己能否做到口头上的承诺,在安顿好她之后,他真的能够毅然决然的回来纽约吗?
向来像风一样不受拘束、不被牵制心思,这个时候似乎变成了被绑着线的风筝,而线的一端系着-不下的她,这不像他,却又恢复不了以往不拘的他,打从他开始这样的人生起,第一次有不一样的感觉。
这究竟代表着什么意思?风刃令紊乱的心思仍找不到一个出口。
无论如何,他实在厌恶这个感觉。
彻底厌恶!因为这一天下来,他已经泄漏太多出轨的情感,烦闷的情绪让他心里彷佛梗着气。
哼!也许他还可以利用贝琳的叔叔出这口闷气。轻轻撇了撇嘴,他眼里的那抹顽劣邪佞大炽,暂时找到了一个不坏的打算。
“在那之前我会联络克洛莱斯家族的人。”
她就知道!“你不怕贝琳那叔叔盯上你们吗?”
嘴边勾起毫不在乎的笑意“求之不得,有挑战的游戏玩起来才带劲。”他没尝过失败的感觉,若他们真有本事那也无所谓。“记得帮我办理好所有手续。”也许他也可以利用这次卢森堡之行找出个解答来。
“你有没有搞错啊?我可不是你的佣人耶!”
“拜托-!”邪魅一笑,他又恢复一贯的痞样。
“好吧、好吧!”算她误交损友,
不过既然有好戏看的话,她就吃亏点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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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房间,因房门的开启而透进光线,风刃令无声无息的进入,走近床边。
静静的瞧着窝在棉被里的她,也因房外洒进来的光线,他瞧见她红肿的双眼,及眼角未干的泪痕。无言的坐在床沿,轻拂开她颊上的发丝,也抚着她的脸,心里不自觉一阵揪痛。
“不要不要送我回去求求你”也许只有在睡梦中才会变得比较勇敢,贝琳带着哭腔哀求着“我不想离开不想离开你”一声声、一阵阵都狠狠的牵扯着他以为早已不再躁动的心。
“我不会离开。”眉山紧拢,他柔声说道。但这是安抚之意?还是出自真心?他不懂这样的自然而然。
“真的吗?”她就像是醒着,撒娇似的反问。
“真的。”
“不准骗人”咕哝的声音旋即隐没,她陷入深深的沉睡。
手依然轻抚着她的颊,看着她沉睡,一股莫名的意念爬上心头。“-的出现代表着什么?真实的我又是怎么看待-?”
无声的空气,无人能回答他的问题,就连他自己也无法响应。
风刃令低下头,轻轻的吻上她的唇,那抹柔软让只想证实她之于他的感觉为何的他无法抽离,想就这么义无反顾的吻着她。
“唔”贝琳嘤咛了一声,在睡梦里羞涩的响应他的吻,不消一刻便引起他的生理欲望,他旋即回过神的离开她的唇,不敢相信方才的冲动来自于他。
“这就是-对我的影响力吗?”
答案,真的是连自己也给不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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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天气晴朗,却不敌一室因沉寂堆砌而成的冷意。
贝琳的房门打开了一道缝,因哭了一夜而有些红肿的双眼在门缝里窥探,瞧着门外人影,正感到安心时,一只大手迅速的推开门,让她惊叫退开。
“是是你。”
“一大早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他佯装不耐,眼里却清楚的瞧见她那双核桃似的双眼,无言的心痛泛满胸口,闷得他直皱眉。
“我我只是”他的模样却让她以为他是在讨厌她。
“算了。”见她一副怕死他的模样,风刃令顿时不知道该讥笑还是气愤?吐了口气,朝看着他发愣的贝琳说道:“走吧,我带-去吃些东西,也买些-能用的东西。”
“呃为什么?”
“为什么?难道-想穿著我这件衬衫,直到我送-回去为止吗?”
一听到“回去”她的心顿时变得又沉又重,让她负荷不了。“我”不想回去!
但这么一句话她始终无法说出口,勇敢的说出就能获得他的认可吗?她不敢想、不敢奢望。
“想说什么就开口。”他刻意这么说。
看得出来她不想回卢森堡,但他不想直接开口要她留下,一来他有什么资格决定属于她真正的幸福?二来以目前的他来说并无法肯定自己的感情:留下她,只会造成不必要的伤害。
呵曾几何时,自己也变成懂得温柔体贴的人了?他暗地自嘲着。
“我没什么其实你可以不用对我这么好”“-可以只当成这是我对-的一种投资。”
“投资?就只有这样吗”
一阵鼻酸,贝琳低下了头,不让他瞧见她的软弱。他也佯装没瞧见;心里,痛楚泛滥。
“走吧,我带-去买些东西。”
她无言的跟着风刃令走下楼,直到坐上车,她还是低着头。
窒息难挨的气氛让他有些心浮气躁,他发动车子,放在油门上的脚正要全力踩下,藉速度来转换心情时,贝琳的声音才细微的传来--
“如果我不是贝琳,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千金,你对我,还有什么?”
他怔忡了下,没有想过她会问这么一个问题,也来不及理清所有的感觉。
所以,无法回答。
“-不该问我这个问题。”风刃令一个瞥眼,瞧见一滴清泪滴落到她搁置在大腿上的手背,心一阵揪痛,却又要装作若无其事。“杀手是不需要爱情的。”
事实上真是这样吗?也只有他的心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