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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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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逸秋骑著脚踏车,载著雀跃的沈曼千沿著婉蜒的小路,来到一处风景优美的溪谷。

    他要她帮忙撑起伞避免阳光自头顶直晒,两人就这么并肩坐在一块大石头上。

    “曼妮,你有钓过鱼吗?”

    “没有。”她摇摇头。

    “想不想试试?”他鼓励地问道。

    “可是我不会耶!”

    “没关系,我教你。首先,你先将钓竿举高,把钓线斜斜地放到身后。之后双手用力将钓竿往前一甩,等到饵沉进水就可以开始钓了。”

    她听著段逸秋的话,一个步骤、一个步骤的动作,果然顺利的将钓线甩进水里。

    “接下来就等负上钩了。”他微笑着。

    “可是我要怎么样才知道鱼有没有上钩?”她歪著头问,十足好学生的样子。

    “如果你的手觉得钓竿有东西在拉扯,那表示鱼正在吃水里的饵。这时先不要急,再等数秒钟让鱼将饵全部吃进嘴里,再用力将钓竿向上拉扯,鱼就会上钩了。”

    听著他详尽的解释,她下禁佩服的说道:“小竹,你好厉害喔!好像什么都知道。”

    “没什么啦!我和妈妈住在这里时,就常和外公一起到这里钓鱼。”他回答。

    “你妈妈?你是说邵伯母吗?”她并下知道邵家四兄弟的生母并非同一个人。

    “不!那个是我大妈。我母亲在我八岁那年就因病去世了。”

    想起母亲因为父亲的花心寂寞而终,他忍下住哀伤了起来。

    “对不起。”沈曼千轻声道歉,同时内心也替他感到难过。

    “你不用道歉。很多事情往往都超出我们所能掌握的范围,所以才要趁著当下,好好享受一番,就像现在,就该好好的享受钓鱼的乐趣。你看!”

    在他整理情绪的同时,沈曼千手上的钓竿突然有了动静。

    “糟糕!我、我要怎么办?”第一次钓鱼的她急得手忙脚乱,不知道什么时候该拉线。

    “先等一下,不要急准备好了吗?一、二、三!用力拉!”

    在段逸秋的指挥之下,她用尽吃奶的力气,将钓竿用力向上拉起。

    只见竿子前端向下弯曲的弧度甚剧,看来上钩的应该是条大鱼。

    “唔——”和水面下的鱼经过一番角力拉扯,沈曼千还是无法将它拉起。

    此时的段逸秋也加入战局,他双手紧紧包覆住她的小手,两人同心齐力,跟鱼进行了一场激烈的拉锯战。

    最后,一条闪著银白色光芒的鱼挣扎的浮出水面,随即被拉上岸。

    “好大的一条鱼。”她累得满头大汗,兴奋的蹲在地上看着眼前这条长度约有两个手掌宽的溪鱼。

    “这还不算什么,河里头还有更大的呢!”见到第一次钓鱼的她竟然钓起了这么大只的鱼,他的好胜心一起,接过钓竿便专心的钓了起来。

    整个下午他们轮流钓上了七、八尾大大小小的溪鱼,他将小于一个手掌长度的溪鱼放生回河中,希望它能顺利长成大鱼。

    就在他们兴高采烈的同时,天边的乌云却逐渐累积。等到斗大的雨珠滴到两人的头上,他们才惊觉即将要下大雨了。

    “走!快上车。”

    他们匆匆忙忙地收拾起钓具,骑著踏车迅速离去,可是山中的雨势来得又大又急,带来的那把雨伞谤本发挥下了作用,还下到半路两人就已被淋成落汤鸡。

    好不容易回到农庄,他要浑身湿透的沈曼千赶紧上楼洗个热水澡,再换上干净的衣服,以免感冒。

    等到她重新回到楼下的时候,窗外雨势大得惊人,整个山区早已笼罩在一片浓厚的云层中。

    由厨房里走出的段逸秋早已换下湿衣服,递了杯热牛奶给她,两人就对坐在厨房窗边的餐桌旁,一边啜饮著温热的饮料,一边望着外头那场惊人的倾盆大雨发呆。

    这场大雨足足下了两个小时才告歇,但却在山区造成了不小的损害。

    段山刚刚打电话回来告诉他们,因为大雨冲坏了山区道路,所以恐怕得等工务局的人将道路抢迩后才有办法回去,所以要他们两人晚餐自理。

    这对段逸秋来说当然不是问题,只是可怕的事还在后面。

    方才下雨的时候,农场的变电箱不幸被闪电击中,因此他们晚上只能借著客厅的壁炉和蜡烛取暖照明。

    这一切对沈曼千来说都是那么措手不及,加上一天的劳累以及下乍淋的那场雨,吃完晚餐的她显得相当没有精神,在壁炉火光的照射下,双颊异常绋红。

    “曼呢,你怎么了?”发现她的异样,段逸秋赶忙关心问道。

    “不、不知道我觉得头、头有点晕想先回房休息。”

    “好,我带你上去。”

    正当她从椅子上站起的时候,突然感到一阵晕眩,整个人差点软倒在地,幸亏段逸秋及时将她的身子扶起,这才发现她全身烫得吓人。

    “曼妮、曼妮!”段逸秋着急叫唤著怀里双眼紧闭的人儿,却迟迟不见她清醒。

    糟了!一定是下午那场雨的关系,可是目前道路又不通,无法马上送她下山就医,于是他只能紧急地将她抱到床上躺著,然后用冰毛巾敷在她的头上帮助退烧。

    之后他打了电话给外公,询问农庄里有没有感冒药,得到的答案却令他失望,只能再拨电话向山下的警局求助,等待道路修通,立即派救护车上山接人。

    而沈曼千整夜在幻想和梦境间下断游-,体内的高温让她下自主的呻吟出声,痛苦的扭动身躯,仿佛置身于炽热地狱。

    不久,她却突然觉得一阵沁凉自胸口散开,随即舒展至全身,这才脱离高温的折磨,顺利进入酣睡状态。

    下知过了多久,才自梦中缓缓苏醒的她,却发现床边的段逸秋紧抓住她的手,满眼焦虑的凝视著她。

    “曼妮,你觉得怎么样?”

    她摇了摇头,虽然还是觉得有点晕,不过跟先前比起来似乎已经好多了。

    “我、我怎么了?”

    “因为淋雨,你昨晚发了-整夜的烧,不过刚才烧已经退了,你口渴不渴?我拿水给你。”

    “嗯。”听他一说,她才顿觉口干舌燥,便点了点头。

    转身走到一旁,替她倒了杯水,然后再度回到床边喂著仍然虚弱无力的她。

    “你整个晚上都在这里照顾我?”-完了水后,她开口问道。

    “嗯,看着你那么痛苦的模样,我很难过。”一回想起昨夜她因为高烧而痛苦扭曲的脸,他下禁感到万分心疼。“对不起,都怪我没有好好照顾你。”

    一切都要怪他没有事先察觉天色的转变,才会让她淋雨受寒。

    沈曼千不愿他过度自责,微笑的虚弱说道:“没这回事,昨天我玩得好开心喔!谢谢你带我过来。”

    说著说著,她隐隐觉得胸口依旧存在著一股清凉,低头一看,才发觉自己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块翠绿色的玉佩。

    “这是?”

    “这是我们邵家的传家之宝,叫做‘龙玉翡翠’,相传它有驱毒解热的神奇功效,所以我就从身上拿下来给你戴。没想到真的很有用,你戴上它后不一会儿就退烧睡去了。”

    她伸手抚摸著胸前那块龙形雕花翡翠,只觉一股凉意渗人手心,昨晚梦中胸口那股凉意的来源应该就是它了吧。

    “小竹,谢谢你。”她随即要将玉佩取下还给他,下料却被他阻止。

    “没关系,你留著。我希望你能带著它。”说完,他轻轻握住她的手。

    这句话的用意很明白,这块龙玉翡翠既是传家之宝,便只有邵家的后代子孙才能配戴,既然她是他的未婚妻,自然有资格拥有它。

    不知道沈曼千是否也感受到他话里的涵意,只见她娇羞的低下头去不发一语,却任由那块龙玉翡翠贴在她的心口上。

    此时雨过天青,窗外射进一道温暖的阳光,远处也传来一阵尖锐的鸣响声,想必是山区的道路已经抢通,但是这时候的两人内心下约而同的想着,希望救护车永远都不要到来

    “千千,你真是太不够朋友了!竟然瞒著我偷偷跟段逸秋出去,你不是说要帮我约他出来的吗?”乔治的嘴嘟得半天高,不停埋怨沈曼千不守信诺。

    趁著午休,乔治来到沈曼千班上找她到中庭聊天,于是她便对他提起这个周末到段逸秋外公的农庄度假的事,却立刻引起乔治的强烈下满。

    “乔治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啦,对不起!”知道自己理亏的沈曼千赶紧向他道歉。

    “哼!”他故意装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足足让沈曼千求情了五分钟之久才露出笑容和解。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

    “不敢了!”她直摇头,面对眼前这个比女孩子还要女孩子的乔治,简直是莫可奈何。

    “我说曼千啊,你该下会喜欢上段逸秋了吧?”乔治突然语出惊人的说,差点让沈曼千打翻了手里的饮料。

    “乔治,你别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

    当他听著她诉说和段逸秋在农庄里相处的经过时,乔治已经从她发亮的眼神当中察觉,她似乎对段逸秋产生了更胜朋友的情感。

    她当然不会承认,毕竟段逸秋是姊姊的未婚夫,等到曼妮回来,一切自然都得回复正常。

    但这种事又下是说控制就能控制的!

    突然之间,她感到有些生气,忍下住气恼的对乔治说道:

    “你很讨厌耶!没事说这个干么!”

    谁要他没事随便乱说,无端扰乱她的心情。

    “我只是想提醒你小心一点,感情这种事是很难控制的,一旦付出了真心,就很难收的回。”

    听完乔治说的话之后,她随即陷入一阵沉默,直到两人分开回到教室为止,她都没有再开口说些什么。

    整个下午,她的脑海里只是一直重复著中午和乔治的对话。

    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感情是很难控制的,一旦付出就很难收回。

    我喜欢他?真的吗?她不停的在心里自问自答。

    为了厘清内心的疑惑,她趁机转头看向段逸秋上课时专注的侧脸,想起那夜他不眠不休的陪伴,和他带给她的所有欢笑

    她终于发觉,自己真的是爱上他了!

    这个领悟在她的心中投下一颗震撼弹,让她再也无法正视他的脸,无法继续若无其事的走在他的身旁。

    于是放学的钟声一响,沈曼千马上拿起书包,快步定到校门,连声再见也没有对他说。

    等到段逸秋追到校门口时,她已坐上家中的车子扬长而去,留下原地满头雾水的他,不解为何今天的她和昨日判若两人?

    不过他还来不及细想,一台破旧的灰色轿车突然停在他的面前,车窗一摇下,却见到常庭冬满脸着急的向他招手,要他赶快上车。

    “冬冬,你怎么在这?咦,小晃你也在?”目前帮忙领导少清帮的林诚晃在驾驶座上对他点头招呼。“小竹哥,事情不好了!小商跟威仔他们被抓进警局了。”

    “什么?”听见坏消息,他一时之间还无法回应。

    “你先上车,我再慢慢告诉你。”

    段逸秋先打电话联络司机,告知他因为学校临时有事,晚点会自行回家后,便坐上小晃的车赶往警局。

    “小商和威仔怎么会被捉到警局?”

    “听说有人向警局报案,说他们身上藏有违法药物。结果警方的少年队便派人守在他们学校门口,等他们走出校门后随即上前盘查搜身,没想到竟然真的在他们的书包里搜出一包k他命和摇头丸。幸亏梅哥和小爱姊的朋友,就是青少年犯罪刑事组的组长江择打电话通知暂时代理帮务的小晃,才得知这件事。”

    听著冬冬的解释,段逸秋下禁皱著眉思索了起来。

    他知道在少清帮严谨的帮规管理之下,帮内成员是绝对不会有贩卖毒品的行为,尤其还是身为邵帮后代的小商和威仔。

    他们两人从国中加入少清帮以来,一直都是帮里表现最优秀的成员之一,他有十足的信心,相信他们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

    那么便很有可能是遭人栽脏嫁祸的,可是究竟是谁会用这种卑劣的手段?目的又是什么?

    等到小商跟威仔在侦讯室里看到段逸秋等人的出现时,他们马上哭丧著脸大声叫道:“小晃哥、小竹、还有冬冬,你们终于来了。”

    “江警官,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小晃率先问道。

    因为于晏春和小爱出国前曾经照会过江择,希望身为青少年犯罪刑事组组长的他能够多关心一下少清帮的所有成员,由于江择以前是小爱的爱慕者,加上少清帮本身又是个形象良好的青少年帮派团体,因此在事情发生的同时便赶紧联络小晃,要他赶快前来警局厘清事情真相,然后将他们交保出来。

    方才小商和威仔都已经告诉警方,他们其实是被人栽赃嫁祸的,而凶嫌可能是紫英帮的手下之一。

    而上个礼拜在“紫色血雨”pub门口发生的两派冲突,便极有可能是本事件发生的导火线。

    “可恶,我们上次不是才跟他们达成协议,说好会暂时维持双方的和平共处,他们怎么可以如此出尔反尔?!”常庭冬气愤地说道。

    “不等等!或许连他们的帮主都还不知道这件事。”段逸秋从邵帮的情报网中得知,紫英帮里似乎有几个不服管教的滋事份子。

    “小竹哥,你的意思是”常庭冬似乎了解段逸秋内心的想法。

    如果事情真如他所料,那么他们势必得亲自找紫英帮的帮主好好谈谈才行!

    “冬冬,有没有办法联络上紫英帮的帮主?”他问道。

    “糟糕!我忘了。”上次和紫英帮帮王达成协议后,却忘了留下他的联络方式。

    “小竹,要不要直接杀到他们经营的pub找人?”小晃建议。

    “不,这样会打草惊蛇。不过我还有别的办法”段逸秋沉吟著,脑海中浮现那天晚上她和紫英帮的人同行的画面。

    “菜头,你确定我们这样做没问题吗?”绰号老鼠的紫英帮份子,不安的对著身旁绰号菜头的男子问道。

    “安啦!绝对不会被发现的。”菜头信心十足的回道。

    他们两人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混混,国中时期就进入黑道打滚,高中辍学的他们加入当时恶名昭彰的聚英帮,成为里面帮忙跑腿贩毒的小角色。

    好不容易混了三年,终于可以晋升到干部时,却出现乔治这个程咬金,不仅将帮名改成紫英帮,还下令所有帮众不得再从事贩毒围事的工作。

    即使如此,他们还是不改恶习的私下前住镑个pub贩卖k他命及摇头丸等毒品,从中牟取暴利。

    没想到前一阵子,他们的恶行居然不小心被少清帮的人发现,还扬言要去他们帮主的面前揭发,双方一言不合,随即发生了激烈的冲突。

    原本两帮就已处于水火下容的状态,自此后便更加趋于白热化。

    直到上个礼拜,两帮达成协议之后,这场帮派激战才暂时熄火,但却造成紫英帮的帮主乔治更加严格管理手下的一举一动,连带的也限制了他们的贩毒行为。

    就是因为如此,他们对少清帮的人更加怀恨在心,也才想出了这个栽赃嫁祸,借刀杀人的方法。

    首先,他们打听到小商跟威仔两人就读的学校,趁著他们全班到操场上体育课的时候溜进他们班上,并将一小包毒品偷偷放进他们的书包,之后再打电话向警局报案,检举他们藏有毒品的消息。

    警方知道后便派人守在校门口,等到放学时将他们拦下进行搜身。结果当然是在他们两人的意料之内,小商和威仔当场被抓进警局,这才消了他们的心头之恨。

    今天晚上,他们相邀来到这间pub庆功,顺便也探探风声,看是否能够开始重操旧业。

    正当他们在喝酒的同时,突然有一个看起来像是高中生的青少年朝他们这里靠了过来,接著在他们耳边轻声问道:“我听说你们这里可以拿到货?”

    没想到这么快就有生意上门了!老鼠见猎心喜,马上就想点头承认。

    “等等,要先确认一下。”行事谨慎的菜头及时阻止了老鼠。

    他转头对那个高中生说:“你是听谁说的?”

    那名青少年瞥头看了吧台酒保一眼。

    “就杰哥喽。”

    “喔,原来是阿杰啊。”

    此时吧台里的酒保阿杰也朝他们这里点了个头,示意这名年轻人的确是他介绍来的。

    “好吧,要什么?”

    “‘裤子’-条、‘衣服’五颗、‘便当’三根。”那名高中生如数家珍的随口说出几样毒品的简称后,菜头才放心的点头让老鼠跟他进行交易。

    收到菜头的同意,老鼠立刻跟那名高中生说:“三千一,钱准备好再跟我到厕所去。”他们的毒品就放在厕所的水箱里,以逃避警方的临检。

    “喔。”

    只见那名高中生回头向在舞池里跳舞的几个友人凑完钱后,在老鼠的带领下走进男厕。

    菜头则是站在外面把风,一有动静随即敲门示警。

    可是五分钟都过去了,里面却没有丝毫动静。他又等了十分钟,仍旧不见两人从厕所走出。

    怪了!情况奸像有点不对。

    即使菜头内心满是疑惑,但是狡猾的他绝对不会贸然行动,于是又考虑了一会儿,决定先从前门离开,打算到了外面后再以手机和老鼠联络。

    没想到才一踏出pub门口,他的双手随即被人扭到背后,接著一股猛烈的撞击由他背后袭来,没三两下的功夫,他便已经被人压制在地,整个人动弹不得。

    “你叫菜头是吧?把头抬起来让我看看。”他的面前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不须抬头,他就知道是他们帮主来了。

    “帮帮主。”想起紫英帮对下遵守帮规的人的处分,他的额头不禁冒出一片冷汗。

    乔治冷然的看着地上的菜头,即使透过面具的遮掩,眼神还是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你有什么话想说的?”

    “帮主请问我、我做错了什么?”菜头还想死鸭子嘴硬,反正从他身上也找不到任何贩毒的证明,只要下承认就没事了。

    乔治岂会不知他心里打的如意算盘,只见他手一挥,身后两名手下立刻押著应该还在厕所里的老鼠出现在他眼前。

    “菜头你、你就承认了吧!”老鼠虚弱的劝说著。他全身上下伤痕累累,几乎体无完肤,想必方才应该已经遭受到帮规的严厉处分。

    “哼!我就不信你能把我怎么样。有种就放我跟你单挑。”他才瞧不起眼前这个娘娘腔又爱搞神秘的帮主,凭他壮硕的身型,-定可以将他打得满地找牙。

    乔治只是冷哼一句,接著只听到几个巴掌声响起,就把跪在地上的菜头打得嘴角鲜血直冒,脸颊肿得像个猪头,但却没有任何人看到乔治如何出手。

    “我想不用多说了吧!你们先将他们带回去,我另外还有事情要办。”

    “是!”乔治简单的露了一手,马上让紫英帮所有帮众鸦雀无声,没人敢再吭声。

    等到众人都离开了,乔治这才摘下华丽得不像话的眼罩,对著街角扬声叫道:“竹君、菊君,你们可以出来了。”

    话声一落,只见段逸秋、常庭冬、小晃等人陆续从街角定出,最后连沈曼千都赫然在列。

    “觉得怎样?这样的处置还满意吗?”他千娇百媚的对著段逸秋笑道。

    “啧!下手如果再重点会更好。例如戳瞎他的眼睛、打断他的鼻梁等等。”常庭冬轻描淡写的说著,似乎已经见怪不怪。

    沈曼千听见如此恐怖的发言,加上方才看到紫英帮动用的私刑,脸色不禁微微发青。

    “冬冬!”段逸秋发觉她脸色不对,赶紧出言制止。

    “嘿嘿算我没说。”常庭冬吐著舌头说道。

    今年国三的他虽然身高已经抽长不少,但还是改下了顽皮的个性。

    “千千,你还好吧?是不是刚刚被我吓到了?”乔治体贴的上前扶著沈曼千,却没忽略身旁段逸秋隐隐投射过来的杀人目光。

    “不,我还好。”她牵起嘴角,勉强微笑说道。这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亲眼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

    “既然如此,我们先离开吧!前面有一家二十四小时的咖啡馆,到那里去坐坐好了。”乔治开心的建议。

    “嗯。”于是他们一行五人穿过深夜无人的街头,朝两条街外的咖啡馆走去。